第十章 愛憎分明

第十章 愛憎分明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熟睡中的簡易仍然像往常一樣做了同樣的夢,夢中出現了一名身著青衣嬌小玲瓏的女子,此時秀美的臉龐上雙眼淚光閃爍;輕柔的哼著這首曲子。

女子的模樣依舊是模糊不清,而她那對碧綠清澈的大眼睛卻還是那麼的清晰。她望著睡夢中站在她眼前的簡易凄涼的哼著歌,伸出手來撫摸著簡易英俊完美得臉龐。

躺在床上的簡易俊逸的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神情,他努力的探出身子想看清夢中女子的容顏。他感覺得到她的愛慕之情;那麼得溫柔體貼、那麼的炙熱。

突然!就在簡易想反手握住女子撫摸自己得臉的手時,女子被一團白光包圍住;幾秒后白光消失;眼前的女子化作了一隻黑色的貓,仔細一看還是折著耳朵的......

簡易感覺腦袋一陣嗡嗡作響,勉強的睜開細長有神的雙眼,從睡夢中醒來的他臉色有些蒼白和扭曲。每次這個夢總是會在他想要看清女子的容貌時結束,這一次唯一與往日不同的是在夢結束之際女子化身成了一隻貓;一隻跟他的霜霜一模一樣的貓,同樣有著黑色的皮毛以及折著的耳朵。

簡易覺得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因為他很好奇仍然是關於這個女人斷斷續續的夢,可是結束的時候她變成了神似自己養的黑貓。簡易似乎還沒有從夢境中醒來,手機在枕邊響了許久他卻毫無反應。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才會夢到她變成了霜霜」簡易是這樣安慰自己道。是呀!「夢」是每個人內心的影射,無論是噩夢、美夢;天馬行空也好、奇思妙想也好、傷痛欲絕也好、幸福美滿也罷。它就像是屬於我們在晚上睡眠中活在了另一個世界;以我們為中心的世界;這些夢別人是無法窺探和了解的;或多或少屬於自己的秘密花園吧!

是夢終會醒!

簡易扭了扭脖子拿起枕邊的手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打著...幾分鐘后,他像往常一樣開始打理自己、出門、上班。

對於簡易來說;平淡無奇的一天也會成為支撐他,重要的一天。生活就像一個人一樣你只要認真對待了、它才會同樣認真的回饋於你。

......

簡易到達公司時就遇見簡歐強、俊河和紀梵雅。因為早上俊河已經將他們的到來情況告知了簡易,所有他並不驚訝。

簡歐強看到自己兒子后一改往日的暴脾氣,溫和地笑著說:「來了啊?小易」簡歐強打完招呼后對另一邊恭恭敬敬站著的俊河吩咐道:「韓俊河你去召集一下你們公司的所有員工到會議室召開會議。」

「好的,董事長」俊河走開時朝簡易做了一個怪臉。

簡易沒打理俊河的搞怪,冷冷的打量了一眼正望著自己笑顏如花的紀梵雅,輕蔑的撇下嘴角不耐得說道:「我昨天不是給您說過嗎?我的分公司不歡迎她。」

「簡易,你這是怎麼了前天還好好的。」紀梵雅聽到簡易的話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收起,嘴角微微張開顯得十分的驚訝與委屈。

「.....簡易,我作為父親已經給足你面子了。這是我簡歐強的公司不是你簡易的,至於我安排誰進來工作你沒有任何權利過問」簡歐強見他兒子並不給他面子,也顧不得公司其他員工看到會影響不好直接訓斥著簡易。

簡易並沒有因為簡歐強的訓斥而低頭,只是冷漠的說道:「既然我做為公司總經理也無權過問,那分公司以後所有工作就由您董事長打理吧!」

「你......」簡歐強氣得咬牙切齒的。

「董事長、董事長,簡易和您開玩笑的,嘿嘿、開玩笑的嘛!小雅來公司上班我們當然歡迎咯,員工們已經在會議室待命了」俊河走過來正要彙報工作完成時見此情形趕忙得打個圓場,隨後給紀梵雅使個眼神讓她將簡歐強帶到會議室去。

紀梵雅和簡歐強走開后,俊河拉著簡易的胳膊肘嘆了口氣小聲說道:「你明明知道你爸會安排紀梵雅來公司上班的,以前你不是覺得無所謂嗎?現在怎麼這麼大的情緒跟你老爸吵什麼吵?」

「因為一件事可能與她有關,現在我很噁心她」簡易甩開俊河的手反抗道。

「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如果噁心她更好啊,你想想看留在公司可以慢慢的報復她對吧!你再想想看,你現在怎麼可能擰得過你爸爸,這不是猶如雞蛋碰石頭嗎?再說你說的那件事是『可能』與她有關,說明你也不確定。你大學里不是給我說過將你所生產的食品布滿全球不正是你最大的夢想嗎?」俊河再次拉著簡易的胳膊開始給他做起了思想工作。

「......我沒興趣報復她,如果她做得事確實如我估計得一樣,我會讓她從我眼前徹底的消失」簡易不屑的撇了撇嘴。

俊河見簡易聽了自己的話有些鬆動跡象又趕緊加緊勸解道:「這不就對了?現在你這樣賭氣打算放棄工作跳槽,哪會有這麼好的平台去實現你的夢想?夢想和女人,你總不能敗在女人身上吧!」

「...嗯……」簡易覺得俊河的話不無道理,他確實在這件事上有些失控。被俊河拉到會議室門口時像是想到了什麼,只見他停下了腳步表情有些擔心的說道:「昨天我收到一對夫婦的信息,說是找到了貓送了回來。打過電話了解到它受了傷,不知道還可能找得到不。」

「霜霜受傷了?......這樣吧!一會開完會我給祁明打個電話,請他幫忙最近的晚間新聞都插播下尋貓啟事。只要霜霜還活著應該能找到的,你就不要太擔心了」俊河面露驚訝之色。他驚訝於這麼大的陣勢還沒找到黑貓;也驚訝於簡易對黑貓的執著和堅持,讓他感覺到眼前這個對什麼事都淡漠的人已經不像他自己所認識的簡易了。

「我沒有擔心」簡易恢復了平日里的冷漠,傲氣凌人的先踏入了進到會議室的長廊。

望著簡易挺拔修長的背影俊河笑著搖搖頭心裡想著:他有時候真的幼稚,強裝著冷漠無非就是為了掩飾著內心的炙熱啊!

「還不進來嗎?」簡易見俊河沒跟上回頭不耐煩的瞪著他嚷著。

「進進進、簡大少」俊河趕忙上前走到了簡易的身邊朝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簡易望著俊河的笑容,心裡因為對紀梵雅和簡歐強兩人的不悅也漸漸消失殆盡,假裝很嫌棄俊河吐槽道:「白痴、不要這麼噁心的對我笑」。

「嘖嘖嘖!剛我還看你嘴角上揚了,還好意思說我笑得噁心。你個口是心非的傢伙不是我了解你德性早就被你氣死了,你這樣哪個女的受得了,怎麼滴還真打算當一輩子孤寡老頭啊?」俊河調侃道。

「你並不是女人」簡易反駁著,兩人就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吵鬧中走過了長廊進了會議室......

所謂的朋友對簡易和俊河來說:並不是你請他吃飯、給他錢財、帶他逍遙快活的就一定是朋友。他們更認為『朋友』這一詞象徵著見證與鼓勵;見證他的成長;見證他的幸福,鼓勵他的挫敗;鼓勵著他前進。

這樣的朋友少之又少,其實也不必擔心太少,茫茫人海、大千世界中能志同道合相互相伴的真心朋友也就那麼「一兩個」。有的人或許人生在世一輩子都不一定會遇到,所以珍惜這「一兩個」也就足夠了!

經過了兩個小時的會議,簡歐強將紀梵雅成功安排進公司。本打算安排她給簡易做秘書的,招到了當事人的反對以及俊河的幫襯下只好做人事部經理一職。畢竟對簡歐強來說簡易既然已經低頭了,他也不好再強烈要求什麼。

散會後,簡歐強對著俊河囑咐了幾句,本想和簡易心平氣和的聊聊時看著面無表情的他只好作罷。無奈之下,出了公司讓老李叔將車開出停車場待到他上車后,兩人朝公司總部方向離去了。

會議室里員工散去后,紀梵雅走到簡易的跟前低著頭撒嬌道:「簡易,前天還好好的我不知道做了什麼惹你不高興了,你說說我改呀!」

「是因為貓咪走丟嗎?昨天我看了新聞,你還說不生我的氣。你要喜歡我再買一隻送你,這次當是我們兩養得意義更不一樣了。好不好嘛?別生人家的氣了」見簡易不理她,紀梵雅直接拉起簡易的衣袖再次撒起嬌來。

簡易反感的一把推開紀梵雅,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她說道:「是走丟的?還是摔出窗外的?你還要繼續演嗎?」

「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可能會這麼做。我不可能這麼心狠手辣,無緣無故我把她摔出窗外幹嘛?我也知道那是條生命呢,它不是自己跑掉的嗎?再說簡易你是了解我的」紀梵雅惶恐的說著。

「我不了解你,你也沒什麼值得我好了解的」簡易不想與她過多糾纏轉身離開會議室。

長廊上,剛把簡歐強送出公司折返回來的俊河看著一臉怒氣的簡易問到:「怎麼了,這是?」

然而簡易並沒有回俊河的話快步的離開了。俊河有些摸不著頭腦,待走入會議室后望著紀梵雅站在不動目光獃滯的樣子大概明白了原有。

看著紀梵雅那張楚楚動人的臉俊河語氣溫柔的問道:「怎麼了,你們?」

紀梵雅回過神尷尬的笑了笑:「沒什麼,簡易好像對我有些誤會」。

「哎......紀梵雅不是我說你,你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他這麼反感你?其實簡易是面冷心熱的,如果是誤會你就找他好好解釋一下,說開了也就好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我真的很無辜前天貓咪跑了當時我也在,他都說了不怪我。我說我從新送一隻給他,他都不要。後來我們還一起吃了晚飯。俊河,你幫我勸勸簡易,嗚嗚嗚……」紀梵雅說完開始委屈得坐在椅子上直哭。

「我可勸不了。這次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對一隻貓如此上心,再說了簡易本來就是戀舊的性格你怎麼可能說再送一隻給他。你也別哭了,等貓找回來或許就會好了吧。」俊河拿出紙巾遞給紀梵雅安慰道。心裡也有些怪罪於簡易,在他看來紀梵雅也沒有錯,簡易何必對她態度如此惡劣。俊河雖不了解紀梵雅,但是正常的男人向來對美女都是格外開恩的。

紀梵雅接過俊河的紙巾擦拭著眼淚說道:「嗯嗯,我知道了。我也想想辦法找找貓,謝謝你俊河,你要幫著我啊!」

俊河苦笑了一下嘴上沒再說什麼,心理卻想著:「我哪敢幫你啊」。他看紀梵雅已經止住了眼淚,於是拍拍她的肩頭安慰道:「好了,別哭了。簡易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如果真的沒做錯什麼過段時間他想通后也就好了。我先去忙了,今天中午簽約拍廣告的模特就要去場地試鏡。你自己就先到人事部了解一下,待會我會將你需要的相關工作內容傳到你辦公室電腦上,不懂得就直接打電話問我。」

俊河再次拍了拍紀梵雅肩頭,放下剩餘的紙巾拿上他的筆記本電腦出了會議室。

此時的紀梵雅心裡特別慌張失措,她不明白為什麼簡易會這麼問她。「難到他已經知道了是我把貓咪摔出窗外的?」她在心裡有了疑問,很快的她又否定了。在她看來自己毫無差錯的表演是不可能讓簡易發現的,但是她卻忽略了一個常理:紙是包不住火、哪有不透風的牆。

紀梵雅一番琢磨后很快的冷靜了下來,腦中開始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走。她估計魏霜霜是不可能死的,畢竟樓層不高。現在她打算在簡易找到魏霜霜之前,先找到她,才好開始她的下一步計劃——洗清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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