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是你的列外,你是我的唯一
魏霜霜今天本應在公司上班,可是她現在卻坐在「雲端」大廈的停車場里悶悶不樂的喝著啤酒。為什麼悶悶不樂?當然是她不能進入「雲端」大廈了。
從便利店出來后她擰著兩聽啤酒想去簡易家等他,她想求簡易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知道自己錯了。誰知她剛走進「雲端」大廈就被保安給「扔」了出來,說什麼要戶主聯繫他們才肯放人進去。
「破大廈、要不是簡易家住裡面誰稀罕進去呢!還不相信我有朋友住裡面,狗眼看人低。啊~呸」魏霜霜在被保安「扔」出來后氣急敗壞的朝著他們罵著。
可是人家保安壓根不搭理她,扭頭通過高檔的旋轉門進入大廈。
魏霜霜也不死心,「正門不讓進,地下停車場等總行了吧。哼~想阻攔我,沒門!」她一邊嘟囔著、一邊擰著兩聽啤酒,大搖大擺的走進地下停車場。
找到簡易的車位。一瞧,簡易得車並沒有停在上面,慶幸的說了句「還好,還沒回來!」。於是就地而坐,拉開啤酒上的拉環悶悶不樂的喝著。心情不好喝酒的話真的會醉得很快,一聽啤酒下肚后她竟覺得腦袋有些沉了。不過,她並沒有就此作罷,仍然開了第二瓶,像個大爺一般豪邁的喝著。
「對了!我記得過去跟白露、韓俊和我家少爺————紀明,一起喝過酒,那時候是花燈會來著。我們幾人模仿著江湖俠客去酒樓喝酒,紀少爺進門便喊道:「小二,一斤白酒兩斤牛肉!」當時我們還嘲笑他不夠豪邁,其實紀少爺人挺好的,一點也不像他妹妹」霜霜喝著酒突然回憶起了往事便自言自語起來。
她記得:那是她第一次跟白露————簡易喝酒;也是第一次跟他說話,最後還是他送她回府上的,因為紀少爺中途就被紀小姐叫走了。回府的路程里他也並沒有因為她的身份而輕視她,他讓她坐上了他的馬車還坐在了他的身邊,她離他那麼近,近到可以聽見兩人的心跳,「撲通......撲通」彷彿相互打著招呼一般默契的響著。
霜霜懷念得閉上雙眼嘆息道:「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散」。說完仰頭將剩下的半聽啤酒一飲而盡,這下好了,她算是真的醉了。
眼冒金星的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扶著牆打算不等簡易自己先行離開。誰知不巧的是簡易的車不早不晚的駛入停車場,更不巧的是他今天沒讓保安停車而是自己開進來停。
簡易停好車后徑直朝電梯方向走去,他並沒有發現魏霜霜,可扶著牆打算離開的魏霜霜發現了他。魏霜霜上前一把抓住簡易的手大聲呵斥道:「公子、請留步,小女子有話要說」。
簡易還在想是哪個不怕死的朝他大喊大叫。他一回頭,認出了魏霜霜,走進一看,此時她得小臉紅撲撲的,身上傳來一陣濃郁的酒味,一臉嫌棄的說道:「你怎麼在這?你喝醉了,還有、請說人話」。
「公子為何這麼說奴家,奴家會在此地當然是來找公子的呀!公子可知道奴家在這等候多時了」魏霜霜一邊朝簡易撒著嬌;一邊兩手已經攀上簡易的身上了。
簡易帥氣的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拚命的將她推開,可是他越是用力推開、魏霜霜就越是拽得緊。幾番拉扯下來簡易放棄了,他深吸一口氣想壓制住內心的怒火。
霜霜將頭埋入他的懷裡大聲抽泣著說:「奴家不是酒瘋子,奴家就是喜歡公子。公子你......你怎能這般無情,明明答應讓奴家留在公子身邊,結果公子卻是食言了」。
「你現在是在演舞台劇?」簡易聽了她的話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不是跟她接觸過兩天,知道她精神上沒有任何問題,不然他真的想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免得到處發神經。
霜霜已經喝暈了,哪還會認真聽簡易說話,她只知道得把自己內心的不滿吐槽出來。「公子,就算之前是奴家懦弱膽小先棄公子而去,可是奴家也是有苦衷的。現在奴家想彌補對公子的傷害,可是公子一點機會也不給奴家,公子真是好生絕情」。
「.......」簡易一句也沒聽懂只好沉默不語,他任由魏霜霜在他懷裡抽泣著。
魏霜霜抬起頭仰望著簡易,她的眼睛此時看上去像天上閃閃發光的星星一般。她就這麼靜靜的望著他;深情的望著他,時間彷彿停止了,整個地下停車場安靜得只聽到兩人的心跳。
許是因為她的深情,簡易冰冷的心激起了一片漣漪,此時此刻他覺得心裡暖暖的。
兩人這麼深情的對視著,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簡易紅著臉挪開了視線,他略帶羞澀的說:「你.....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我沒喝多,我不要回家,我要去你家」魏霜霜說完伸出兩隻手捧住簡易俊朗的臉頰,接著她踮起腳尖輕輕的吻了吻簡易的下顎:「我很愛、很愛你」。
簡易被這突如其來的吻驚到了,由於發生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他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
他那兩汪清水似的鳳眼,雖然平時總是喜歡淡淡的看人,現在望著霜霜卻有說不出來的明澈。他的修長的睫毛閃動著,性感的嘴唇微微的張開,深吸一口氣想藉此來平息內心的「波濤洶湧」。
上一秒內心還在「波濤洶湧」的簡易,下一秒卻是「怒火衝天」,因為霜霜說完「很愛你」后又加了兩個字「白露」,所以簡易能不「怒火衝天」嗎?感情他愚蠢的以為自己好像被她的深情打動時,她卻叫了別的男人的名字。簡易將原本環抱在她腰上的手抽回后氣憤的推開她,霜霜被簡易推開后失去重心一屁股跌在地上,疼得她哇哇直叫:「好痛......」。
「你也知道疼?喝醉了,亂抱著別的男的親就算了,還叫的是另一個人的名字」簡易生氣的說。看上去他確實很生氣,這種生氣貌似還帶了一點「醋酸味」。
霜霜也沒勁爬起來了,乾脆直接坐在地上撒潑道:「我怎麼就亂親了,你是簡易對吧」。
「廢話」簡易更生氣了,他心想:她撩了半天的自己,盡然不確定自己是誰,這個女人未免也太亂來了吧!
「那就對了呀!我就是要親簡易」霜霜樂呵呵的傻笑。
簡易聽她說完話感覺氣好像不經意間消了一半,他肯定不相信自己會喜歡上魏霜霜。他不敢相信,並不是因為他覺得霜霜差配不上他,而是覺得他們接觸的時間較短,畢竟他是慢熱的簡易。
但是想想任何一個人被強吻了,對方還叫喚的是別人的名字,這換了任何人都會生氣。簡易拉起坐在地上的霜霜任由她靠在自己的懷裡,清了清嗓子問道:「白露是誰?」
霜霜一對又圓又大的眼睛撲閃著,「當然是我愛的人咯!」
「.......」簡易再次推開她,這次沒有回頭直接朝著電梯方向走去。
魏霜霜這次算是站穩了,沒有摔倒。她見簡易要離開使出全力縱身一躍跳到了他的背上,像個樹袋熊一個趴在簡易的背上。
「休想再丟掉我,我好不容易等到你,以後我都要像狗皮膏藥一樣纏著你」她兩隻手臂死死的勒著簡易的脖子。
「鬆手,趁我還沒有發火前請你鬆開手」簡易被她勒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魏霜霜勒得更緊了,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道:「你發吧!除非我死,不然這次我再也不鬆手了」。
「不要臉!」簡易說。
「我是不要臉啊,我要你就夠了」霜霜耍無賴道。
「......不知羞恥!」簡易嘲諷道。
「羞恥比起守護自己愛得人來說,簡直是不堪一擊」。
「我不可能喜歡你」。
「我知道你不可能喜歡我,但是你會愛上我」。
「可能嗎?誰給你的自信」。
「一切皆有可能,我的自信當然是以前的你給得,你不想想你那時候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的」。
「你贏了,我什麼時候愛你愛得死去活來了?」簡易確實是說不過魏霜霜,他認輸了。他更覺得好笑:自己什麼時候愛她愛得死去活來了。
「很久、很久以前,當時還是公子先愛上奴家的。用你們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小哥哥你先撩得我」魏霜霜十分得意的說。
「很久...是多久?公子....」簡易若有所思的重複著她的話,忽然!他想起自己每日夢見的那位「夢中人」來,他在心裡驚呼「該不可能她就是夢中人吧!」可是當他細想下來又覺得不太可能。
雖然他看不清她得容貌,但是單說感覺:兩人的氣質完全不同。「夢中人」有著一對深情而又動人的碧綠色眼眸;身著一條墨綠色古裙;一頭長長的秀髮披在後腰上,整個人的氣質宛如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而眼前這位女子大大、圓圓的杏眼,眸子又黑又亮。每次見她總是帶著帽子、總是穿得十分休閑;齊肩的中長發也總是扎在後腦勺上,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鄰家小女孩的乖巧伶俐。將兩人細細一番對比后他更加否定了之前的猜測,他心想:「這丫頭還沒小黑貓像「夢中人」。雖然「夢中人」是人,小黑貓只是一隻貓,但是小黑貓的眼睛跟「夢中人」的一模一樣。她肯定是喝醉了說胡話,我盡然還當真,真是可笑至極!」
魏霜霜見簡易沉默著,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她借酒壯膽的敲了敲簡易得頭抱怨道:「還不快進電梯回家去!我渴死了,想喝水」。
簡易有些懵圈了,他覺得他也跟這丫頭一樣喝醉酒了。她如此膽大包天膽的對自己,自己不緊不生氣居然還任由她胡鬧。不過面對蹬鼻子上臉的她,他也沒則,因為霜霜死命地勒著他得脖子,整個人也是緊緊的趴在他得背上,他無力反抗、只能先將她帶回家再說了。
進了電梯。簡易按下106樓后便無奈地用手托住霜霜的兩條腿,他內心是一百個不願意的,但是如果不託住她,他感覺自己隨時都會被她勒到斷氣而亡!
「怎麼還沒到,你說你住那麼高幹嘛?只有鳥跟貓才會喜歡高處,你個好好端端的大活人選那麼高幹嘛?就不怕高處不勝寒?更何況你又不是我」霜霜接著抱怨道。
魏霜霜雖然抱怨簡易住得那麼高,其實她本人是最喜歡住在高的地方了,畢竟做了這麼久的貓。
貓咪們之所以會喜歡高處,就是因為:第一、貓在高處是為了更好的監控自己的領地,觀察周圍的事物。第二、貓為了安靜會去高處,這樣就不會被人或者其它動物打擾。第三、在冬季的時候,冰箱、電視頂會比較暖和,貓會去這些地方睡覺。第四、貓去到一個新環境,如果害怕也會去高處躲避。
簡易聽完她的抱怨氣得咬牙切齒。他也納悶了,自己平時絕不會為了無關緊要的人而生氣的,怎麼遇到她后情緒波動這麼大,簡直變得完全不像自己了。
「我當然不像你這麼蠢!」簡易拉著臉略帶幾分孩子氣的反駁道。
「對呀!我是蠢,你聰明不就行了嗎?咱兩這叫互補」魏霜霜說完害羞著將腦袋耷拉在簡易的肩膀上。她無意的朝著簡易的脖子均勻地呼吸著,暖暖的氣息吹著簡易得脖子,他身上立即起了反應,他感覺自己內心深處像有隻貓在調皮搗蛋的撈著他,渾身發熱。
畢竟大多數人的脖子屬於神經敏感區域,無論男女,在視覺、觸覺、聽覺、味覺方面都有條件反射的現象,所以刺激**的信號傳遞大腦,之後便會有種種性的方面表現。
魏霜霜這是在刺裸裸地挑逗他,簡易就算冷漠無情、不近女色也是無法忍受的。
好在,他不是隨便佔人便宜的登徒浪子。他強忍著不適,壓制住內心的慾火。這時,電梯也在不知不覺中到達了106樓,他慶幸的鬆了口氣。
回到家,簡易把魏霜霜從背上放在沙發上后拍了拍她的小臉問:「要喝水不?」。
霜霜估計是睡著了,沒有任何反應。簡易脫掉她的鞋子,拿了條毯子蓋在她身上,伸手正打算摘下她得帽子時,霜霜閉著眼睛喊了聲:「不要!」,簡易便停止了動作。
「你喝醉了都這麼隨便嗎?」簡易不滿的嘟囔著,想到剛才經不住誘惑的自己,簡易有些惱怒地看著她。
過了一會兒,簡易抬手看了看手錶,見時間不早了,又望了一眼正在酣睡的霜霜這才起身去洗漱、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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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中總有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你的原則,改變你的習慣,成為你的例外。
我想:魏霜霜就是簡易的例外,而簡易則是魏霜霜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