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吸引仇恨
每過一日,她就越發想要逃離這個男人。
紀庭煜時常能看到她恍惚的望著窗外,總有一種她要永遠離開的錯覺。
這個女人,現在還在想如何離開自己么!
「蘇澈!」
冰冷凌厲的男聲,令蘇澈渾身一激靈,扭頭看過去,跌入一片冰窟。
「我花錢是讓你來發獃的么?」
紀庭煜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每一下,都讓蘇澈頭皮發麻。
「對不起。」蘇澈以為他杯中的咖啡涼了,連忙道歉起身走了過去。
「我去給您換一杯。」
陌生的敬詞,陡然讓紀庭煜呼吸一緊。
「這才有伺候人的樣子。」紀庭煜眯著眸子,放她離開。
對於這些冷嘲熱諷,蘇澈已經習慣,嘴角苦澀扯了扯,便推門離開了。
「你是新來的總裁秘書嗎?」旁邊過來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職業裝的女人擋在她面前,輕挑黛眉,滿是挑釁。
蘇澈不想惹事,也沒那個底氣惹事,輕應一聲,準備側身從她旁邊離開。
「我讓你走了么?」
柳夏怡越看這個女人越覺得不順眼,都說向來不近女色的總裁近日以來性情大變,如此一看,這種白蓮花放在身邊,哪個男人能遭得住。
想到這裡,柳夏怡更是深感自己背負著將紀庭煜從迷途中拉回來的重要任務,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這位小姐,這是紀總要喝的咖啡,若是耽擱了,你跟我誰承擔這個責任。」饒是不想惹麻煩的蘇澈,語氣也強了起來。
蘇澈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變得熾熱,頓時泄了一大半氣。
剛來第一天就惹麻煩,若是被紀庭煜知道,怕是又要找她的麻煩了。
這才是這個白蓮花的本來面目!
想到這裡,柳夏怡心裡有了計較。
「你走吧。」柳夏怡冷哼一聲,好似深感無趣。
蘇澈深出一口氣,準備離開時,腳下卻被絆了一下,手中的杯子頓時飛了出去。
吧嗒。
清脆的瓷杯碎裂的聲音,讓蘇澈臉色頓時變的蒼白。
柳夏怡見狀,更是反胃。
「廢物,裝的柔弱有什麼用,等我們總裁玩夠了,早晚把你扔了。」
說完,便將打好的咖啡拿走,發出不屑的嗤笑。
而此時蘇澈完全顧不上她嘲諷自己什麼,只是想著一會兒紀庭煜的臉,便已是一身的冷汗。
所以,當紀庭煜聽到開門聲再次抬頭時,便是蘇澈小心翼翼的站在自己面前,白嫩的掌心上捧著茶杯碎片。
「對不起。」
蘇澈低下頭,生活這麼多年,她最為了解紀庭煜。
他對生活品質要求幾近苛刻,就連咖啡杯都是國外手工大師做好空運過來的,若是他真的計較起來,怕是把自己賣了也賠不起。
紀庭煜擰眉,看著她臉上的惶恐,一陣煩躁。
在那些男人那啥下承歡,竟然養成了這種賣弄柔弱的毛病了嗎?
察覺到紀庭煜的不悅,蘇澈誠惶誠恐道:「對不起,紀總,這個杯子我會賠給您的。」
呵!
疏離。
從蘇澈的臉上紀庭煜只看到了這兩個字。
「不必了。」
紀庭煜低下頭,言語冷淡寡情。
「反正你賣一年也是賣,賣兩年也是賣,我用著順手,小包子也被你哄得團團轉。」
蘇澈微微闔緊的掌心一陣刺痛,杏眸斂住,細小的血珠滲了出來。
「紀總,你這些話若是讓別的員工聽了過去,會不會以為你金屋藏嬌?」
看著自己掌心的一抹殷紅,蘇澈的語氣突然冷了下來。
當年的事是她一意孤行,這一點她對不起當初跟紀庭煜約好的坦誠,可以後的一切事情。她蘇澈都不曾半分虧欠過他!
「金屋藏嬌?」紀庭煜嗤笑一聲,站起身,走到她身邊,大掌捏住她的精巧的下巴,眸子彷彿著了火一樣。
「蘇澈,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自信,一個殘花敗柳竟然也值得我金屋藏嬌?」
紀庭煜咬牙切齒的看著這個女人眼底的倔強,恨不得將她的骨氣都生生的揉碎。
「殘花敗柳嗎?」蘇澈藏在身後的手攥緊,眸底倔強,嬌艷的唇抿起不屑,輕笑一聲說:「既然是殘花敗柳,我發現紀總吃的也是很有味道。」
她發現,自己越懦弱,紀庭煜便越會找茬欺負她。
女人彷彿受驚的河豚,張開了渾身的刺。
「味道一般,卧上的功夫也一般,也不知道那些男人怎麼下得去口。」紀庭煜捏著她下巴的力道逐漸收緊,蘇澈不自覺抽了一口冷氣。
看著男人眼底的火焰越發的旺盛,蘇澈開始有些後悔故意激怒他的行為。
「紀總……」
柳夏怡本來打算趁著蘇澈犯錯誤的空當過來刷刷存在感,卻不曾想到一打開門就看到如此nuan昧的一幕。
好似如果她再晚來一秒,那兩個人的嘴唇便要碰在一起了。
「公司上個季度的財務報表……」柳夏怡的語氣委屈,水汪汪的杏眸撇著紀庭煜,向他瘋狂傳遞自己的感情。
「滾。」
冷冰冰的一個字,頓時將她打入到地獄。
從她進公司已經三年了,期間紀庭煜對她的態度算不上熱切,卻總比其他人要好一些。
柳夏怡一直以為,只要自己努力,紀庭煜早晚有一點會改變他的看法。
可如今……
柳夏怡強忍住眼淚,深深的看了一眼快貼在紀庭煜懷裡的蘇澈。
「對不起,紀總。」
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惹怒紀庭煜。
吧嗒。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關上,蘇澈連忙掙脫,俏臉微紅。
「滾回去坐著。」紀庭煜黑著臉,低呵一聲。
蘇澈連忙回到自己作為,呼吸有些急促,餘光掃了一眼紀庭煜,不知他到底在想什麼。
而門外,柳夏怡回到自己的辦公位,越想越發的惱火,乾脆拉過旁邊的人,低聲耳語著。
「這樣好么?」
肖倩也看蘇澈不順眼,如今有人帶頭整治她,不由一陣暗暗興奮。
「你放心。」柳夏怡眯著眸子,語氣自得,道:「好歹我也是這兒的老人了,我不信紀總會因為一個狐狸精把我辭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