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村裡人

寧靜的小山村裡，天漸漸明亮了起來……

原本靜悄悄的村子里，傳來了婦人孩子的說話聲。

「老二媳婦，大丫，起來做飯了，還等著老娘伺候你一家大大小小的啊，給我快點，真是個懶婆娘！再不出來你們今天就別吃了，給老娘餓著，還給老娘省糧食了。」張家老婆子看著天都要亮了，輪到今天做飯的老二家一個個的都還沒出來做飯，都還在屋裡躺著睡大覺，就來氣了！

「不要啊，奶，我馬上出來做飯。」大丫聽見奶奶的叫罵聲趕緊的從床上起來，穿上衣服鞋子就跑了出去。

「娘，你快起來了，奶生氣了。我先去做飯了。」

「老二家的，還要我去你屋子裡去請你啊！眼見著就是農忙，讓你做個飯都還拖拖啦啦的，這要是正農忙，你還給老娘搞這麼多幺蛾子，大家都不用吃飯，餓著肚子去幹活啊！」

「娘，我這就來，可別不給飯吃啊，這天天下地幹活的，不吃，我可怎麼活啊……」老二屋裡傳來了唏唏索索地響動。

「活都給老娘幹得好好地，老娘會不讓你吃嗎，這不聽話地人，還想老娘給你好臉色看，這十里八村的，誰不知道老娘是最體諒媳婦孫女的人，也就你這懶婆娘，做什麼事還要老娘叫你，還要看著你，你看看你大嫂，你三弟妹，他們誰像你，做什麼事還要我說的。」

「飯菜你女兒都要做好，你還去做什麼，這豬這雞不喂的的，還有那雞窩裡的雞蛋還不去撿來給老娘放雞蛋罐子里。」

「知道了，娘，我這就去。」

「雞蛋不準偷藏，要是讓我發現了，你就三天不準吃飯，還有，這雞，豬都給老娘喂好了，要是瘦了，過年殺豬的時候，這肉你就別想吃了。聽見沒有……」

張家老婆子看著做事都心不在焉的老二媳婦就來氣……

「聽到了，娘，我保證一定好好喂，一定把它喂得肥肥地。」老二媳婦想著肉的味道，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眼睛冒著精光地盯著豬圈裡的三頭小豬看。

豬圈裡的小豬們好似感覺到了老二媳婦深深地惡意，都不安的『嗷嗷嗷～』地叫了起來。

其實不然，那是小豬們餓了一晚上都餓了……

「還看什麼看，沒聽見豬都餓得直叫了嗎，給我麻利地，這要是給你們分家另過，我家老二還不得被你餓著。你個懶婆娘，當初要不是老二非要娶你，你以為就你這樣的懶婆娘，我能瞧得上你。」

「看看你大嫂，弟妹都是老娘精挑細選出來的，都是居家過日子的賢惠好媳婦，在看看你，做啥啥不行的，還就知道貪嘴，都不知道老二看上你什麼了？」

張家老婆子看著這樣的老二媳婦。真的很鬧心！

「大丫，飯好了弄好沒？」

「奶，快好了。」

「奶，早上吃什麼菜啊，我好去弄。」

「你去後院拔一顆白菜，在摘兩黃瓜，還有泡菜罐里的酸菜撈一顆出來，切細絲，放鍋里炒兩下，就這樣，你去弄吧，讓你娘去餵豬餵雞，一會吃完飯你把院子收拾乾淨了。聽到沒。」

「好嘞，奶，我會好好乾的，可別不給我飯吃啊。」

「你們娘倆要是好好乾活，老娘能不給你飯吃嗎，這家裡也就你娘這麼上不了檯面了，你可別跟你娘學，不然你這以後到嫁人的年紀，可沒人會相看你了，你娘這是已經嫁到我家了，你哦，那可就不好說了。」

「奶，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乾活。」

「那就好，奶也是為了你好，可別學了你娘，你看看你大娘，還有你三嬸，把自己打理的井井有條的，在看看你娘，你這麼大了，也看得明白，多學學你大娘三嬸，沒有壞處的。」

聽得大丫連連點頭。

……

「老頭子，這莊家是要起來咯，這幾年裡，又是起房，又是送孩子去書院的，他家是要走官家的路子啊，而且子安那孩子也是聰明才八歲就下場考了童生，這要不是我們家沒有跟他差不多大的孫女啊，我定是要把他說給家裡的孫女。老頭子，你說呢？」村長媳婦方柳氏看著躺在她旁邊的她家老頭子念叨著。

「你呀，也別想東想西的人，他家過成什麼樣，都不關我家的事，你就別跟著去瞎折騰。」村長柳文嚴閉著眼睛，像是在想什麼，嚴肅地對她家老婆子說到。

「老頭子，什麼叫瞎折騰啊，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為了這個家著想著。」方柳氏情緒激動地看著她家老頭子。

「唉！算了！我就給你透過底吧，免得你瞎想，這莊家，不簡單，你知道那西邊山腳下老胡吧，不簡單吧，當初可是他把那孩子帶來的。那孩子當初看著就不簡單，就這十幾年來，也是夠低調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你可別去招惹那一家子，看他們那樣子，在這也是待不長的，隨他們去吧，這能幫的就幫幫，也許這以後還有求著人家的時候。這些人，我們家是招惹不起的。老婆子……」村長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對老媳婦說著。

「西邊山腳下老胡啊，這人我們村誰不知道啊，他那醫術可真是了不得，村裡人生病了，可都是找他瞧的，這麼多年來，可真沒他治不好的病，村裡人暗地裡可都是稱他為胡神醫呢？」

「看來這莊家來頭可能真的不小，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要來我們村，看來我們家和他們還得保持好距離了。」

「你知道就好，這媳婦孩子那，你也給敲打敲打，可別給家裡惹出什麼事來。」村長叮囑媳婦說。

「老頭子放心，這家可還是我們做主呢，孩子們也都安分著呢，我們家的孩子也都不笨，老婆子我稍微提點一下，就家裡人也都清楚了。」在管家這方面，方柳氏還是很有權威的。

「嗯，那就好，你呀，看著辦吧！孩子們也都是懂事的……」村長點點頭道。

「行了，不說了，我這出去看看媳婦們的早飯做得怎麼樣了，你也收拾收拾，起了吧，過會兒也吃早飯了。」方柳氏穿好衣物，走出了房門。

「娘，你起了，我這給您打了洗臉水，你先洗漱吧，這早飯馬上就好了。」村長家大兒媳婦看著出來的婆婆，說道。

「奶，您去洗漱吧，這院子里的活都已經忙好了，就等著一會兒開早飯好。」大孫女正在桌邊擺放著碗筷，就聽見娘正和奶奶說話呢。

「奶知道了，都是好孩子，一會兒早飯多吃點。也別太節省，這快農忙了，都多吃些，身上才有力，農忙時也能幹的快些。早點忙完，才好多休息些時日，還有農忙時的天也是喜怒無常，這要是趕在農忙時，下場雨，這一年可都要餓肚子了。」

「這些你們也都學學，到時你們居家過日子的也要都會看的，不然這一年的心血都會白費，知道了嗎。」

方柳氏提點著媳婦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