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警察局裡的交易
警察局審訊室里昏暗的燈光，特別刺眼，照得王勝斌眼睛都睜不開。
眼前一個桌子，上面一盞燈，明晃晃得照著他，坐著兩個人，一個是中年男子，面目慈祥，微笑著看著他，另一個穿著警服，一張圓圓的鵝蛋臉，面如桃花，一對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周身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穿著警服，有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而且警服最上面的扣子解開了，隨著身體的轉動，胸若影若現，這個女的這麼眼熟，想起來了，這個女的是他見過好多次的美女警花王洋。
「說吧，叫什麼？」王洋看了他一眼，打開記錄本，拿起筆。
「王勝斌！」
「性別？」王洋接著問。
「看不出來嗎？我這性別看出來不麻煩吧！」王勝斌調戲地說。
「老實點！性別？」王洋一拍桌子，旁邊的中年男子拍了她一下，讓她不要喊。
「男。」王勝斌好不介意王洋有沒有生氣。
「職業呢？」中年男子問他。
「保安。」王勝斌回答。
「在哪做保安？」中年男子接著問。
「在保利小區。」王勝斌接著回答。
「為什麼打架？」王洋問他。
「因為他先打我的啊！法律這個東西我懂，我這是正當防衛！」王勝斌嬉皮笑臉地說。
「別嬉皮笑臉的，目擊證人說，是你先動的手。」王洋一臉嚴肅地說。
「目擊證人？哦，那個李主任啊，他和李成虎是一起的，他管李成虎叫哥，他的話怎麼能作證？」王勝斌不服，大聲為自己辯解著。
「而且，是這個李主任自己有媳婦還去醫院調戲小護士，我氣不過戲弄了他一下，我都沒有動手，醫院的人都可以作證！他自己吃虧生氣，找來李成虎打我給他出氣，現在怎麼變成我打人了？你們警察到底會不會破案啊？」王勝斌一臉不服氣，盯著眼前的兩個人。
「你有證據，證明你是被打之後出手防衛？」王洋問他。
「證據？證據不是你們警察去找的嗎？你們憑什麼證據說是我先動手的？」王勝斌有點無語了，眼前的這個女的到底是不是警校畢業的？王洋對眼前的男人本來就沒什麼好感，一直就把他當成小混混，所以不等青紅皂白就想讓王勝斌吃虧。
「那我們調查一下監控。」王洋說完起身就要走。
「王洋回來，沒有監控。」那個中年男子說。
「師父？」王洋奇怪怎麼能沒有監控呢？
「沒有監控？那麼大個醫院你說停車場沒有監控？」王勝斌有點惱火了，你騙誰呢。
「醫院是有監控，可是剛剛那段時間，恰好監控壞了，沒有拍到，拍到的只是你在動手，把李成虎打了。不信，我可以領你看看。」中年男子不緊不慢地說。
「這也太巧了吧！」王勝斌斜著眼睛看著中年男子。
「嗯，巧合的事情多了。」男子微微一笑。
「你說吧，那個姓李的給你多少好處？」王勝斌也笑了笑，兩個手握成拳頭，胳膊放在腿上，身子前傾，腦袋微微上抬，盯著那個中年男子。
「沒有好處。」中年男子保持著微笑。「好了，現在先把你關起來，等有人保釋你，就把你放出去了。」說完，中年男子起身走了。
王勝斌也被人帶了下去，王勝斌笑了笑「無所謂，反正你得管吃管住，大不了關我一輩子。」
王洋趕緊跑出去追著那個中年男子。
「師父，這個結論我們下得也太倉促了吧！我們確實不能只聽一個目擊證人的話，而且他還和李成虎有親屬關係，還有，監控器是因為什麼壞的，為什麼偏偏就這個時候壞？」
「王洋，在警察局裡邊，破案子不能按你學的東西來，這裡邊錯綜複雜的關係不是單純憑著你警校學的東西就能解決的，要不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下場會很慘。你真的很像你的母親，不僅長得像，性格也像。」
「師父，可是，這個王勝斌明顯是被冤枉的啊！」王洋覺得這樣對王勝斌太不公平，雖然自己不喜歡這個人，但是也不能以公謀私。
「就是因為他是被冤枉的，我才讓他可以找人保釋他出來，他惹了唐秘書的朋友，按照唐秘書的意思可是想讓他進去個五，六年。」中年男子說。
「師父！」王洋還想說什麼。
「好了，你也下班吧。我累了，要回家了。」中年男子說。
王洋沒有辦法，看著師父張千林的背影一點點遠去消失。
「這個王勝斌真的是可憐。怎麼惹了唐秘書。」唐秘書她了解，和他們局長關係特殊，平時特別討厭。
王洋下意識地走到了關著王勝斌的房間，自己進去了。
此時的王勝斌表面上一點也不在乎，但是心裡卻在想著找誰來把他保釋出去呢？找個煩人還不得不來把我弄出去的人，這個人想來想去也就只能是他們保利小區的經理了。
王勝斌看見有人進來就抬頭看一眼，「呦，警花大小姐過來了！怎麼還要給我上刑？」
「不是的。」王洋現在覺得特別對不起眼前的這個人，上次就是因為他自己被表揚了，這次他明明沒有問題，卻得在這被拘留著，又想到自己明明想當個好警察，為民除害，可是現在卻看著人白白受委屈自己什麼也幫不上，感覺人生的理想信念都沒了，然後眼淚就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你別哭啊！你一哭，別人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呢？再給我加一條罪，說我襲警。」王勝斌這輩子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哭，尤其是這麼個美女在自己眼前哭。
「你都這樣了，嘴還這麼貧！」王洋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
「哎，我又沒死，你心疼哥哥我？」王勝斌笑嘻嘻地說。
「誰心疼你了，我是在心疼我自己，我的理想被玷污了！」王洋說。
「可你哭成這樣，像是我把你玷污了。」王勝斌不懷好意地戲耍著王洋。
「信不信，你再亂說話，我能打死你！我以前在警校格鬥可厲害了！」王洋假裝要打他。
「信信信，美女說什麼哥哥我都信。」王勝斌假裝害怕。
「還貧！」王洋瞪了他一眼。
王勝斌笑笑也沒說什麼。
王洋看著王勝斌，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嘴貧的時候，還是挺讓人喜歡的，尤其這個挺直的鼻子，充滿了男人的氣概。
「哎！你想沒想好找誰來把你保釋出去？」王洋突然想到了什麼。
「你跟我說話呢？」王勝斌故意問。
「廢話，這裡邊除了你還有誰？」王洋白了他一眼。
「你沒看見嗎？這裡有好多人呢，你左邊，哦不，是右邊，有一個紅頭髮的女鬼，門口還有一個沒有腦袋的女鬼……」王勝斌故意裝作嚇人的樣子說。「我也是鬼！」
「啊！」雖然知道是假的，但是大晚上說這些鬼啊神啊的東西還是讓你害怕。
「你再說，我就真打死你！」王洋生氣了。
「好好，好，不說了，開個玩笑，女人啊，真是，禁不起玩笑。」王勝斌笑了。
「問你正事呢！你到底想沒想好找誰來贖你出去！」王洋一邊說，一邊悄悄靠近王勝斌，主要剛才說的神啊鬼啊的讓她覺得現在還是靠近一個人比較好。
「沒有呢！」王勝斌說。「反正我出去也沒什麼事干。」
「那我贖你出去啊？」王洋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什麼？你贖我出去？」王勝斌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對啊，我贖你出去，不過你得答應我個條件！」王洋說完就靠近王勝斌，在他的耳邊說。說話期間兩個胸時不時碰到王勝斌的身上，讓王勝斌身子一陣陣**，像是觸電了一樣。
「你能不能假裝我一天男朋友，陪我去見父母？」王洋眨著眼睛說。
「什麼？」王勝斌驚呆了，自己這樣一個小保安，能入的了你父母的眼？這個時候王勝斌還不知道王洋的父親是紀檢委書記。
「我爸我媽總想讓我趕緊找個男朋友，我這才畢業，我還這麼年輕沒玩夠，我可不想這麼早就找對象來管著我。」王洋說，「所以，你就陪我回家呆一天就行，我就把你放出去。怎麼樣？合算吧！」
「這個太突然了，我可是個正經人，我要考慮考慮。」王勝斌一本正經地說。
「考慮什麼，你要是不答應，我可就要用刑了，現在你可是在我的手心裡。」王洋手握著拳頭，咯咯直響，邪惡地笑了笑。
「哎，我們說好了，都進行哪些步驟，睡覺我可不幹。」王勝斌嬉皮笑臉地說。
「想得美！」王洋翻著白眼。
「成交！」王勝斌想想自己也不吃虧，再說找人保釋這麼麻煩的事自己也不願意干，答應這個警花的要求就能出去也是好事，就同意了。
王勝斌被放了出來，警察局的門口，兩個人站在那裡等他。
一個是嬌小的卓蓉兒，一看見王勝斌出來，就跑過去，一把抓住王勝斌的手說:「斌哥，你沒事吧？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事沒事，你個傻丫頭，都這麼晚了還來這幹嘛？」我送你回去吧。
抬頭一看，還有一個人也走了過來站在王勝斌的身邊。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