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刨出來什麼鬼東西
低頭看了看,這個……嗯,這個螞蟻窩,笑得多麼開心啊,我真的是有點醉了,看到這個屍體,莫名有一種喜感,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看起來,真的好有意思,不知道是為什麼……
真的好……噗……
薛止當著蔣明德的面,大聲笑了起來——什麼時候,我是硅膠可以拿來糊弄的了?……
微笑了一下,薛止一鏟子下去「噗」得一聲,那個小小的屍體憋下去,留在裡面的,只剩下一個臉部下癟的硅膠模型,還有一個……一個和小小的彌勒佛,差不多的掛墜。
「嘿嘿嘿……」這……這不就是個娃娃……
蔣明德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感覺自己被坑的好慘。
什麼都沒有說薛止暗暗竊喜——自己總算是,找到線索了。
「誒誒誒,你怎麼這麼樂呢?你不是給人耍了么?」一旁的蔣明德如同看到了稀有物種一般把臉湊上前,然後摸了摸薛止的額頭——
「誒,沒病啊,怎麼會昏了頭呢?」蔣明德還在奇怪,然後只見薛止不知道在什麼,瘋狂地,開始撕扯這一大塊橡膠——
「只要找到廠家,不就額完事了么?」薛止暗暗竊喜,同時不知道還在幹些什麼,然後開始隨手拿起來一大塊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個,就是廠家……噗,還真的是娃娃,這個也太玄幻了一點……這是一本正經的小說,不能夠容許這種東西的存在……
首先呢,有件事情要說明一下……那麼就是,這個東西,是沒有什麼用的,然後呢……然後,因為可以看到,廠家,已經是一個過去老早倒閉的廠家,其實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按道理來說,這種組織專用廠家,就……怎麼就倒閉了?但是,也不可能是黑的廠子,怎麼就倒閉了呢?有道理,人可以死掉,但是……廠子不是也是一個道理?沒錯——廠子,也是一樣的,要知道,廠子……在暗中生產什麼東西,很少會有人發現……
對了,當初,在看到某個廠子……
等等……
這個廠子在自己看本地企業的重點的時候,明顯就是倒閉了,但是……為什麼這才沒幾年,……
懂了,原來是這個樣子——
其實,容易理解,就是原先的廠子先宣告倒閉,然後再在原先的場地,新建一個廠子,如果是這麼理解的話,就可以明白——很容易地,只需要……沒事,自己早就已經把廠家過去的地址記在腦子裡了。根據委託人的資料,應該這個廠子,還挺偏僻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就發生了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
這個屍體,好像是……可溶性的?為什麼一見到氧氣,這麼快就癟下去了……又不是什麼詭異的變性材料,這是一個普通的路邊小廠家生產出來的娃娃……
好吧,不管了,這種廠家,早就應該被關停了,怎麼還會在這種地方……真是……有點奇怪啊,且不說這種情況,不太正常……倒是有點奇怪了。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先不管這些了,讓我們來看看……見到氧氣,立刻下癟的模型裡面,還有一塊塑料骨架,但是……上面既沒有表明生產地點,也沒有生產日期……
好的,看起來,外面的殼不知道去哪裡……看起來,這個真正留下了把這個「屍體」藏在這裡的,真正人物,他的消費記錄,應該是在骨架上面……但是,極有可能的……」
「誒誒誒,老大,你在自言自語什麼啊?」一旁的蔣明德見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再次將手放在薛止的面前回來回去,……
「笨蛋,你想催眠我?」薛止又好氣又好笑——自己找過來的這個人,怎麼就是一個頭腦不正產的……
「對了,你說……為什麼明明生產角標應該會在腳上,或者是在腳踝的骨頭處,為什麼要截下來半個身子?」
「人家想在哪裡,一刀下去,有什麼問題么?為什麼你一定要糾結在這種東西上面,你是不是……腦殼子有問題啊……」薛止越想越頭疼,不由得,一巴掌排在了趙德的腦子上,然後蹲在遠處,就好像在蹲坑一樣,也不知道……
臉上在笑這什麼……
「誒誒,你笑什麼……」
「我在笑啊——你想想看,這裡頭,有半個人,但是,這個人是死的,但是……這是不是說,這個人還活著?」
「你怎麼……語無倫次的?」蔣明德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不過這也正常,因為薛止這次話雖然奇怪,但是還不到聽不懂的地方,但是……細細想去,也對。
首先,一個人的死亡,必然會在太平間,或者警察局確認過,但是呢?為什麼這裡會光明正大的,模擬出來一個由於艾滋病去世的女人的……的一具屍體,然後那屍體主人,真正的,應該已經去世了……
「我們走,先去……先去看看,這裡還……算了算了,真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啊……」
「請問,你們來這裡頭,是過來……上香的么?」一旁,走出來了一個笑眯眯的男人,沒錯,就是趙德——那傢伙依舊帶著那個只不過剩下了一個鏡框的眼睛,笑眯眯地,看著薛止,是不是還嘲諷兩句。
「挖的好慢……」「只不過比我快上一點點找到這個地方……」諸如此類的話語。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想想也知道,這個時候,兩人相見,根本沒有好說的……
「看起來,關鍵部分已經沒了么……」
「這還用你說……喂,你誰啊?」一旁的蔣明德再次站出來,表現出了一個富二代天不怕地不怕的神色。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那邊那個靚仔知道,就可以了……我是誰不重要,看看你們,你們也不行了吧,這麼關鍵的信息缺失……你們難道不懷疑,是我做的么?」
「我倒是懷疑你……不過你要是掌握了這麼重要的證據,你怎麼可能不會立馬就把這個地方,夷為平地?要知道,你可是能量充足啊,看看,被你盯上的人……不過,你倒是很拚命么……為了一個小村子裡面的孩子,奮不顧身到那種程度……是為什麼呢?涉及到了你的隱私?」薛止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走上前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蔣明德,隨即笑了笑,道:「也是,像你這種聖母,根本不會在意什麼生命是否在哪種地方是不是重要……抱歉,是不是戳到你的痛處了。」薛止一連串地,嘴巴像機關槍一樣,數落了一翻趙德,然後笑了笑,拉了拉蔣明德、
「這貨是個神經病,不要理他,我們就是普普通通的正常人,走了走了,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說罷,薛止拉著蔣明德,向著遠處走去——
「我跟你說,這次我們的目的地,暫且先去那個玩具廠看看,居然有事沒事,生產一些奇怪的屍體……一看就不是好廠子,不過……這也難怪會倒閉,和平社會,哪有你這樣子突然跑出來嚇人……所以說,我們找兩個人問一下這個女人要緊,廠子等一下再說,反正我不是很關心這種事情,再說吧……」一臉漠不關心的樣子,薛止悄悄地,笑了兩聲,順便磕了一點瓜子,然後暈頭轉向地,搭上了江明德的脖子,隨即喊道
:「我們走,我們走,我跟你們說……我這個人呢,什麼愛好都有,挖墳是第一次……」可能由於過度用腦,薛止已經有點……
沒事,反正這個人思考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因為不願意他人看出來自己的心思,所以在推理的時候,瘋瘋癲癲。
然後,薛止回頭看了看——「誒,趙德,你還在看什麼呢?」
「你過來一下。」——此時的趙的,腦子裡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臉蒙圈,同時……看起來還很興奮的樣子。雖然不清楚,蒙圈和興奮放在一起到底是什麼表情,但是……很詭異就是了,詭異到奇葩——
此時的趙德,兩隻眼睛向上翻白眼,然後嘴裡面還在不知道叨叨些什麼,然後時不時地,抽兩口香煙,一副優哉游哉的樣子——手裡面,還拿著一坨爛不垃圾的東西——
「沒錯,墓碑上的名字,很奇怪的是,莫名其妙的,只有一個名字……然後你們看看這個螞蟻窩,按照通常來說,這種規模的螞蟻窩,都不是十天半個月可以好了的,而是需要很久的建造,但是呢,建造這種東西啊,我們呢,其實……說得清楚一點,靠著統計的規律,這種東西通常來說,是可以估算的,就好比這個螞蟻窩,一看,就知道,這個東西的時候,不僅僅是幾個月是這麼簡單,這個東西的火候,和那具屍體……好像是一樣的,也就是說……這個男的,和這麼個女的,下葬時間,是相同的——誒,你想到沒有,不要我說這麼多,你一點零感都沒有,這樣可不行啊(錯別字不是錯別字,怎麼可能是錯別字,這裡的零感是……故意的,因為……就是這個樣子,趙德一語雙關,意思就是呢,其實薛止肯定有靈感……)」
「我知道你的意思……」薛止微笑了一下,說道:「你是想說,這個女的,其實也是被殺,就是有人窩藏在了某處,然後藉助……但是這也說不通,在死者身份上,即使有些艾滋病人看不出來面孔,但是呢?其實啊,即便是艾滋病人,也是……也是由基因的,我不是在說什麼三歲小孩猜謎的智障話題,我的意思是啊……我的意思是,這種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警方不是傻子,不會驗DNA你真的當人家腦子有問題啊?我跟你說……」
「你一個被人收養了兩次的人,跟我說DNA?」趙德不屑一笑,然後隨手舉起來了一根東西——
「看到了么,這是……這就是死亡報告,你不需要跟我說什麼,確實,和以前的驗血記錄是一樣的,要不然……不過,這個人,上面也註明了,未進行親子鑒定,因為……這個人,就是被收養來的啊,『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最後一個情況,不管多麼不可思議,這都是真相』——我知道,我的複述可能,不是很準確,但是……這也是福爾摩斯的說過的話之一,你沒理由,這種人生導師級別的人物,你沒理由不知道啊——」
「是么……那就暫且同意你的觀點,但是呢?這有什麼用么?顯然沒有吧,我們需要的是線索,你要是有辦法,讓我到總部看一看……不過你要有這個辦法,這個組織早就給你辦了,還需要什麼在這裡和我委以虛蛇?不需要了……所以說,你也是什麼都不知道,才會這麼說的吧,你倒是很可笑么……」
暗暗竊笑,薛止沒說什麼,不僅如此,還從懷裡面,掏出來了一個……怎麼說呢,形狀很奇怪的東西,這個東西,恰好,就是陳八戒贈給薛止的那個彌勒。
「你能夠查到這玩意,什麼來歷?」
「這個東西看起來,其實……沒什麼年頭,不過你卡,這種雕刻手法,這個鼻子……哦,忘記你失憶了,你也記不起來,畢竟我們這種人,總是需要見多識廣。好吧,雖然說,這個鼻子確實難看,但是,這個雕塑,是出於名家之手,是***朝代的**大師雕刻出來的,一種佛雕,這個大師有個小習慣,就是……在自己的雕塑上邊,把眼睛和鼻子的比例變得特別不協調,這樣子,用來突出玉雕的藝術性,然而呢,這塊玉雕雖然是個仿製品,但是,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因為這個大師,生前,是個盲人啊。所以說,這個玉雕,圓盤,還在我的藏品之中,有那麼一件,你知道么,我跟你說,這塊雕塑啊,……我是很熟悉的,也是不是用來把玩過,才知道,這個東西呢,是這樣子的。而這塊東西,還有一個原品,在二十年前,被燒毀的……一座寺廟,空名寺。」嘴角稍稍裂開,趙德,嘗試著,模仿了一個,薛止的笑容……
「哦《是么,那麼感謝你提醒的證據,但是這個和這個人有什麼關係呢?」
「我知道,你是在提示我,我不是三歲小孩子,你說出來我就想到了——好吧,這個女人,完全沒有吃齋念佛的跡象,你看這個死亡報告,即便是得了艾滋,都不吃什麼葯,就算只剩下幾年功夫,還是依舊沒有規律的飲食……所以說,才死的這麼快,即便報告是假的,但是……確實,這個女人和那個組織沒有關係,到時我查到,那個死掉的男人,你知道么……竟然是一個佛學愛好者,你知道么,就是那個男熱,竟然是一個佛學愛好者,那個……向著一天到晚帶領著鄉里鄉親暴富的男人?真的是,不要太好笑……」
不去管趙德這個時候是什麼反應,薛止倒是一副興緻缺缺的樣子,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反正……就是一副乖乖的樣子啦,然後呢,面孔也是有些彷彿睡著了一樣,不知道想什麼……
「好了好了,是時候去那個什麼……空名寺,一探究竟了,好吧,你們兩個大佬,有誰叫車了?」
「我們在場,家產最多的,好像就是你啊,蔣明……德?都是名字的最後,是同樣的一個子,怎麼你的品德,就這麼敗壞……你個富二代,捨得讓我們兩個窮人,在這裡幫你打車?」私下掃視兩下,好像……確實,只有自己一個人,穿著有品牌的衣服,剩下的人呢?好像都是……地攤貨?
感覺心裡頭,有一點隱隱約約的負罪感,蔣明德心裡很不開心,感覺……就好像受了委屈?不管這個,看看現在場上的兩個人,除了他,哪一個穿著好一點的鞋子?
「誒等等,趙德你可是大慈善家,榜上有名的?」
「我在前幾天,就已經把所有的錢捐給了山區兒童,你不知道么?」
趙德反唇相譏,反而轉過來,好好地嘲諷了一下薛止,薛止那是……氣啊……
「我當然知道,但是……你名下,隱藏的財產?」
「都說了隱藏了,就不是我名下的財產了,這點邏輯都沒有,你是怎麼出來混得?靠你那張臉?夠么?」
「我管不著,我跟你說……我這幾天,餐餐吃的是速食麵,為什麼?還不是為了以後的奶粉錢?
」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但是……這也不能改變蔣明德是最有錢的那個人的事實啊,所以說,你認命吧。」
「管他呢,唉唉唉,蔣明德,叫車叫好了沒?」
「啊……個,我還要點時間,你知道……這個時候,沒這麼多人願意來這種晦氣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