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她真的好了嗎？

顧江城的目光在趙小滿的身上仔細地打量著，雙眸猛然亮了起來，壓抑著激動的心情，緊握著趙小滿的手，滿懷希望，「你，你剛剛說什麼？」

「咳咳，別動我衣服！」趙小滿嗓子癢的難受，雖然她知道原身跟顧江城兩個人已經拜堂成過親，可是他們兩個人好像一直沒做過，只是單純地躺在一張床上睡覺。

......

倏地，瞳孔不可思議地緊縮著，趙小滿呆傻地躺在床上。

平日里顧江城一直照顧著原身的生活起居，洗漱洗澡這樣的私密的事情也全都是顧江城親手幫她的。

趙小滿整個人被雷得外焦里嫩，那她現在還矯情什麼，她早就被看光了。

正當神遊中，整個人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趙小滿感覺到顧江城的身子有些顫/抖，心莫名地被揪得生疼。

獃滯地在顧江城的懷中，鼻尖傳來男人身上的淡淡地的書香氣息，溫暖且熟悉，讓她有些貪戀。

趙小滿低著頭，心裡莫名地感激，或許是原身的感覺。

良久，顧江城這才鬆開趙小滿的身子，壓抑不住的喜悅從墨眸中溢出來，聲音有些嘶啞，「小滿，你好了？」

趙小滿沉靜安然地望著顧江城，嗓子難受地說不出話。

顧江城抓著巾帕，鳳眸幽深地凝望著趙小滿，似乎要將她拆之入腹。

被他那麼看著，趙小滿覺得不大舒服，默默地轉頭看向床裡面。

「我要去找郎中幫你瞧瞧，」顧江城說著，就著外面清冷的月光走到桌邊，將桌上的煤油燈點著，端到了趙小滿的旁邊，「你......」

剛剛他只是單純的想要幫趙小滿擦......

顧江城眼眸幽深深邃，直勾勾地盯著趙小滿身上的衣服。

只見趙小滿穿著單薄地白色褻衣，因為天熱，裡面穿得褻衣都很單薄，趙小滿胸前本就有料，被她那樣捂著腹間，衣服緊緊地貼著身子，身/前的那兩顆紅豆就那樣清晰的凸著......

顧江城猛然收回目光，眼睛卻又不受控制地飄忽地望向那兩顆小櫻桃上，觸電般地移開視線，身形微晃了一下。

趙小滿見他神色異常，微微垂眸望去，反身性雙臂直接環住了胸。

「你還是要將外衣穿上！」顧江城咳嗽了兩聲，忙將趙小滿解開的外衣拉上，見她還護著胸，小心翼翼地拿開她的手，「我幫你穿上！」

趙小滿微垂著眼眸。

顧江城很負責地幫著趙小滿將衣服整理好，瞧著衣領扯開了，伸手就要去拉，手無意間碰到一片柔軟。

就像是觸碰到了雷電一般，顧江城面色一頓，平日里他早就將她看光了，可是從來沒有這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美好感覺.......

「你在家等著我，我去請郎中來給你瞧瞧。」顧江城湊到趙小滿面前，習慣性地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拉過一旁被子幫趙小滿蓋好，仔細地捏了捏被角，溫柔地看了一眼趙小滿，忙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屋裡就剩下她一個人了，趙小滿蹙了蹙眉，隨意地掃了一眼周圍，無力地陌生感侵襲而來，心裡空蕩蕩的難受。

「姐。」

忽然間一個甜甜軟軟地聲音從門那邊響起。

趙小滿聞聲偏頭望去，就看到趙小敘站在一旁，在原身的記憶里，她還需要這個六歲的孩子保護，嘴角微勾，費力道，「過來。」

她的聲音沙啞的就像是乾枯的樹葉在石頭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一樣，在昏暗的燭光下染讓人聽著毛骨悚然。

「姐。」趙小敘跑到床邊踮起腳尖，抬眼望向趙小滿，目光落在趙小滿的被樹枝固定著的腿，眼圈泛紅，帶著哭腔問道，「你還疼嗎？」

一想到姐姐被人欺負，趙小敘眼淚簌簌落下，小聲地抽噎著，他還是太小了，都不能保護好姐姐。

「別哭！」趙小滿目光在趙小敘地臉上打轉，趙小敘長得白白凈凈的，烏溜溜地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格外的乖巧人人疼，這孩子看著就讓人心疼。

「姐，給你糖，姐夫給的！」趙小敘獻寶似的張開那隻攥成拳頭的小手，一顆糖安安靜靜地躺在他的手心裏面，眼眶紅紅的，滿懷期待地望向趙小滿。

許是怕趙小滿不知道這是什麼，趙小敘奶聲奶氣的說道，「這個是糖，甜甜的，你喜歡吃的。」

趙小滿莫名地心中一酸。

原身以為她每天都保護趙小敘不被別人欺負，但是實際上，卻是這個六歲的孩子一直在照顧她，有什麼好吃的，趙小敘從來都不會藏著掖著，都會先給原身吃。

「......」趙小滿微微垂眸，鼻頭泛酸，眼圈泛紅，聲音很輕，「吃過了，不要。」

趙小敘眼饞地看了一眼手心裏面的糖，眉頭揪在一起，下定決心似的將手裡的糖遞到趙小滿的手中，「小敘不吃，姐姐吃。」

「剛剛，我吃過了。」趙小滿費勁全身地力氣，才說出口。

「哦。」趙小敘想想也是，剛剛姐夫給了他一個，肯定也會給姐姐吃的，這才心滿意足地將糖放到唇中。

趙小敘費力地爬上床，嘴裡吃著糖，笑眯眯地給趙小滿講在私塾那邊的偷聽顧江城講的故事。

沒一會，趙小滿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雜亂地腳步聲，就瞧見顧江城帶著一個山鬍子老頭從外面走了進來。

「趙郎中，您快幫小滿瞧瞧，她是不是好了？」顧江城說著，忙走到床邊，將趙小敘抱起來放到一旁。

「恩。」趙郎中淡淡地應了一聲，緩步走到床邊，坐在一旁的床邊，將趙小滿的手拿過來，右手手指搭在趙小滿的脈搏上。

微眯著小眼睛，趙郎中左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他的山羊鬍。

顧江城站在床邊，緊張不安地的看著床上地趙小滿，輕抿著唇，惴惴不安地等著。

「已無大礙。」趙郎中說著，緩緩地收回自己的手，目光在趙小滿的臉上打轉，瞧著那雙明亮的眼神，嘴角緩緩地勾起，望向一旁的顧江城，「身上的傷好多了，回頭等燒退了就行了！」

「趙郎中，那小滿，她是不是正常了？」顧江城忐忑不安地開口問道，抬手指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