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 婦女,孩童,難以接受
第十四章
和芝子那邊相比，寧次這邊殺戮的速度就慢了很多，因為他倆不像芝子那樣帶有野性，讓他們上來就殺人，還是有些下不了手，寧次還好一些，直接將查克拉打到山賊的身體中靠近心臟的位置上，查克拉會在山賊的體內四處破壞，雖然不是直接將山賊殺死，這些山賊也活不了太長的時間。
李沒有寧次的白眼可以洞察山賊們的攻擊，他現在還不是芝子記憶中那個強悍的李，只是一個剛從忍者學校畢業沒幾個月的熱血小子，被聞聲趕來的數名山賊包圍后，面對五六柄明晃晃的大刀片子，李顯然有些力不從心，後背中了一刀，幸好察覺到背後一涼的小李向前一個翻滾，山賊的大刀只是給他的背後開了個長長的口子，沒能把他砍成兩段。
被傷和痛刺激到的小李，終於不再留手，一記木葉旋風掃去，正中一名山賊的脖子，「喀吧」頸骨折斷，山賊的腦袋歪成一個怪異的角度，軟軟地倒了下去，接著回身，雙手抓住從身後偷襲的山賊握刀的手腕，用力一擰，整條手臂都被擰成了麻花，這名山賊痛苦地跪倒在地上，剛叫了一聲，就看到一個膝蓋在視線中不斷放大。
「砰！」小李的膝蓋頂在山賊的面門上，山賊壯碩的身體被巨大的力量頂起在半空，打了個轉，又重重地砸落在地上，已然沒了聲息。
右腳高高抬起，把山賊砍下來的大刀踢偏，擠到山賊的懷中，雙拳如雨點般在這名山賊的胸腹處連轟十數下，又高高躍起，一記木葉旋風把這名山賊踢開，被踢飛的山賊撞翻了一名同夥之後，砸在一間木屋的拐角，大嘴一張，噴出一大灘血，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裡面還帶有內臟碎塊，兩條腿蹬了幾蹬，一陣抽搐后，再也沒了動靜。
阿凱站在山寨外面一棵高大樹木的頂端，注視著這個寨子的兩個出口，到目前為止，還沒發現有人從裡面逃出來，山賊可不全是笨蛋，狡兔三窟這個道理，也是有不少山賊都能想到的，如果這個山寨的山賊里也有這樣的聰明人，那麼絕對還有別的出口，最有可能的就是，地道。
絕壁並不是絕境，山壁內部是很有可能出現山洞的，就算沒有，也可以人工挖一個山洞出來，然後再由地道連通，這樣可以在山寨遭到強力打擊的時候，讓一部分人可以從地道逃向那個早就準備好的山洞，等到事情完結了再出來。
不過，這地道的入口，多不過一兩個，要是太多了，很容易就會被敵人發覺，那麼用來活命的山洞，反倒會成為要命的墳墓。
阿凱看了看寧次和李衝上去的地方，又看看芝子衝進去的地方，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可能是有點多餘了，沒有這個所謂的逃生通道也就算了，要是有的話，這些山賊會死的更慘，除了小李沒有什麼偵察能力之外，芝子擁有堪比野獸的直覺，寧次更是有可以透視的白眼，地道什麼的根本無所遁形，全都湧上來拚命，在寧次和李的手上，或許還有活著衝出來的機會！
這個山寨並不是什麼大型的山寨，一般來說，大型的山寨也不會出現在火之國，說的再準確點的話，是不會出現在五大國的境內，無論五大國哪一國的境內出現了大股的山賊，都會在第一時間遭到屬於五大忍村的忍者的清剿！
只有在那些稍微偏僻一些且沒有多少忍者的中小國家境內，才會有大型的山寨出現，在火之國的境內，這一股人數上百的山賊已經是不小的規模了。
幾十名青壯山賊並沒能支持多長時間，芝子和寧次毫髮無傷，李除了背上有一道尺許長的傷口外，左臂上也被劃了一道不長的口子。
再次撞進一間木屋，看著屋裡的幾個人，芝子猶豫了一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一個抱著孩子滿面驚惶的婦女，還有被它抱在懷裡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芝子的兩三歲孩童。
芝子也僅僅是猶豫了一下，風一般卷過，帶走了婦女和孩童的性命，然後折斷老頭握著匕首的手臂，將那支匕首插進了老頭的心窩，看著老頭臨死時臉上露出的戾氣，顯然在年輕的時候他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只是那孩童無辜的眼神讓芝子心裡有些不忍，眼中的紅光似乎也消散了一些。
「要怪，只能怪你們的命不好，誰叫你們生在山賊家呢！」又解決掉一間木屋的人之後，芝子把血泊中那名孩童的雙眼合上。
這些孩童，不得不殺。
將大人全部殺掉，讓這些沒什麼能力的孩童如何生存下去？不是凍死餓死，就是成為野獸的食糧。
至於收養他們，那真是腦子銹逗了，一旦他們長大以後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怎麼辦？還不如現在殺了，一了百了。
要是對孩童下不去手的話，那就會形成心靈的破綻，萬一再被敵人察覺到，那麼可以說，死期就不遠了，你不是對孩童下不去手嗎？好，我就利用孩童來將你弄死！
那手段可就多了去了，最簡單的就是用變身術變成孩童，以及製作外表是孩童形狀的傀儡，複雜點的可以用藥物等手段鎖住身體的發育，製造侏儒，還可以對孩童進行洗腦，把他們變成死士。
芝子很清楚這一點，因此她只是在最初猶豫了一下，下手的時候絕不放水。
芝子可以狠心下這個手，寧次和小李卻是狠不下這個心，尤其是當一名婦女跪在他們面前，苦苦哀求他們放過孩子一條生路的時候，他們猶豫了。
看到兩人的猶豫，又有幾名婦女帶著孩子跪到了兩人身前。
這些人，是整個山寨最後還活著的幾個人了。
芝子已經把整個山寨掃了一遍，除了寧次和李身前的這十來口之外，山寨里已是不再有活人。
隱在黑暗之中，芝子抱著手臂，冷眼旁觀，她要看看，寧次和小李究竟有沒有這個覺悟。
寧次看著這些孩童的眼睛，一陣陣的心虛，牙齒咬得緊緊的，正要答應下來，卻在不經意間，發現了不遠處黑暗中的兩點紅光，仔細看了看，以他的能力，馬上就發現那裡站著的是芝子。
一把撥開要去把婦女扶起來的小李，寧次咬著牙用手裡的苦無殺掉了兩名婦女和她們抱著的孩童。
小李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沒想到寧次居然真的下得去手，兩隻燈籠眼瞪得溜圓，怒視著寧次。
寧次轉過頭，不敢和小李對視，問道：「李，我們的任務是什麼？」
寧次這麼一說，小李也明白過來，他們的任務就是剿滅山賊，為什麼叫剿滅山賊而不是叫消滅山賊，就是讓他們把這些山賊連根拔起，要將山賊巢穴也清理乾淨，當然也包括了山賊的老婆孩子！
一陣苦笑，李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芝子喝道。
李愕然地看向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前的芝子。
「拿起苦無，去殺掉他們！」芝子微微昂著頭，眼中閃爍著凶戾的紅光，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
李盯著芝子看了半天，問道：「我不能這麼做。」
「那麼，」芝子指著李腰間的木葉護額，「把它交上來。」
「恩？！」李驚怒地看著芝子，上交護額，那意味著退出忍者隊伍，而且以後都無法再申請成為忍者。
「這是每個忍者都必須經歷的，如果你狠不下這個心，那麼，請你退出忍者的行列，因為這樣的你，可能會給你的隊友帶來不必要的死傷。」
「我不相信！」李吼道。
「他說的對，李。」阿凱也把整個山寨檢查了一遍，所有的活口都在這裡了。
「可是，那只是些不懂事的孩子！」李對阿凱大聲說道。
「他們終究會懂事的！」芝子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分，「他們終究會知道他們的家人，他們的父親，是死在木葉村忍者的手裡，李！你能保證他們每一個都會放下這仇恨嗎？！你能保證他們不會對木葉村進行報復嗎？！你能保證在他們的報復中，不會有任何一名木葉村的同伴受到傷害嗎？！回答我，李！」
小李閉著眼睛，渾身微微顫抖，他不能保證，誰都不能保證，所以，最穩妥的方法，就是讓他們無法對木葉村進行報復，也就只有殺掉他們，儘管現在的他們只是些無辜的孩童！
「我知道他們是無辜的！難道只有他們是無辜的嗎？那些被山賊殺害的人，難道不是無辜的嗎？！」芝子的聲音又大了幾分。
李終於拿起苦無，流著眼淚，用顫抖的手將這些眼帶驚恐的婦女還孩童全部解決掉，然後扔下沾滿了血的苦無，大叫著跑開。
寧次始終沒敢和芝子對視，連忙說道：「我追上去看看。」
說完，也不等阿凱和芝子回答，急忙朝著小李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這裡就交給你了，凱老師。」芝子說道，眼中的紅光漸漸散去。
「嘔！」扶著用木樁釘成的寨牆，芝子彎下腰，嘔吐起來，野獸的凶性使她在整個行動中都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等到戰鬥結束，凶性重新隱藏起來，受到濃重的血腥味的刺激，芝子也忍不住嘔吐起來，儘管她到現在也把這個世界當成一個遊戲，可這終歸是殺人啊，不是殺雞，不是殺怪，更不是殺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