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1章髮指惡行

「病人是不可以隨便出院的，你這樣做，會害我被醫生責罵。」說著，胖護士便橫臂攔住他倆的去路：「不許走。」

「喂，大姐。」皇甫雅套上T恤和運動短褲的時候，開口道：「有病有傷那才叫病人，你看看我渾身上下，像是有傷的樣子嗎？」

「呃？！」聞聽此言，胖護士瞪著一對豹環眼打量她，嘴裡喃喃道：「嘿，真是邪門了，早上我來查房的時候，明明看見你肩膀上有傷有紗布，咋的現在啥也沒有了？」

「嘻嘻，快走。」皇甫雅趁著對方愣神的工夫，抓住馮齊的胳膊就跑，胖護士反應慢，他們倆都已經跑出門了，她才扭過頭叫道：「喂，記得辦個出院手續啊！」

……

少時片刻之後，皇甫雅和馮齊都坐上了跑車，她問道：「你知道那天打我黑槍的傢伙是誰嗎？」

「哼，雙頭蛇幫，沈先生的手下。」馮齊握著方向盤，緩緩說道：「而且我還知道，這位神秘幫主的真實身份。」

「真的？！」聽了他的話，皇甫雅有些驚訝：「我調查了很久，都沒找到這傢伙的底細，你是如何得知的？」

「具體事情現在說不清楚，總而言之，我找了一些朋友，搜集到了沈家在背地裡犯罪的部分證據。」

馮齊繼續道：「其中就包括沈先生的資料，他真名叫做『沈彥豪』，是沈家家主沈彥雲的孿生弟弟，兩個的相貌幾乎一樣，只是沈彥雲的嘴邊有顆黑痣，沈彥豪卻沒有。」

「居然是這樣？！」聞聽此言的皇甫雅大吃一驚，馮齊繼續道：「最近我從百威貿易公司那邊得到的消息，雙頭蛇幫沈先生的心腹武鈳從外地歸來，要找到沈彥豪，從這個人身上下手，應該是最好的辦法。」

「對了。」馮齊此時說道：「我把雙頭蛇幫的信息告訴你，你要不要聯繫警局的人，一起去抓捕對方？」聽到他的話，皇甫雅突然沉默下來，過了數秒鐘，她才緩緩說：「馮齊，你知道我受傷的經過嗎？」

「不太清楚，說說看。」

皇甫雅深吸了一口，這才下定決心似的說道：「那天我接到線報，有個追蹤了很久的重犯會在偏僻的街道出現，我一時貪功心切，就自己去抓人了，可到了那裡沒多久，就被打了黑槍。」

她抬頭瞧著馮齊，一字一頓的開口：「重犯現身這個情報，是警局內部的人提供，而我會出現在伏擊地點，也只有局裡重案組少數幾個人知道……」

聽到她這麼說，馮齊頓時脫口而出：「你是說，警局裡也有內奸？」

「沒錯，而且還是專門給沈家、給雙頭蛇幫提供情報的內奸！」皇甫雅攥著拳頭低語：「這次要不是我命大，肯定會死在這群卑鄙無恥的忘八淡手裡，想想就憋屈。」

「那你決定不上報警局？」

「對，我要和你單獨行動，挑了雙頭蛇幫！」皇甫雅眼中閃爍熾烈怒火，緊咬銀牙說道：「而且，一個活口也不留下！」

看著滿臉殺氣的皇甫雅，馮齊有些吃驚，他吶吶道：「小雅，這話可不像是一個女警花該說出來的，你變了。」

「不，不是我變了，而是，我看清楚一些事實，殘酷的事實。」

皇甫雅臉上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痛苦之色，她說：「還記得我和你說過一個卧底女警官的事嗎？她不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被雙頭蛇幫那群畜生輪番凌辱以後殺害了。」

「我記得。」馮齊嘆了口氣：「那好像是個年輕姑娘，剛剛從學校畢業沒多久，對吧？」

「是啊，她、她還有個十三歲的妹妹，才上初中，我因為和她家住的比較近，所以經常去看那孩子。」

皇甫雅低語道：「就在我被打黑槍前幾天，小妹妹黃昏放學被人綁走了，直到第二天，有人在郊外發現了她的屍體，孩子的身子……被、被汽車輪胎碾壓了好幾次。」

「我到達那裡的時候，滿地都是血肉和碎骨，在現場的檢驗人員都沒辦法拼湊她的完整屍體。」

皇甫雅說到這裡的時候，有些失神，過了幾秒，她才繼續道：「比較完整的，就是下半身，法醫流著淚對我說，小妹妹的體內有十幾個畜生的……是被對方活活糟蹋死的！」

「嘭！」聽到這裡，臉色鐵青的馮齊一拳砸在車門上，那裡頓時出現了一個拳印凹痕，他問：「知道是誰幹的嗎？」

皇甫雅伸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貼紙，馮齊接過打開一看，上面是漆黑猙獰的雙頭蛇圖案，頓時就明白了。

「瑪德，這群狗釀養的畜生！」

馮齊氣得額頭青筋直迸，皇甫雅繼續說道：「在那兩天，我在各個分局轄區調查了一下，發現類似的案子不止這一起，都是大同小異，作案現場都有這種貼紙遺留，這群畜生，已經瘋了！」

「好、好極了。」

馮齊只覺得自己渾身升騰起一股難以撲滅的熊熊烈火，他也不打算將這火熄滅，而是決定燒在雙頭蛇幫那些畜生的頭上，越是到這個時候，馮齊表面反而是冷靜如冰，這是他身為傭兵王多年保持的習慣。

「小雅，咱們先去找沈先生的心腹『武鈳』。」馮齊一邊開車，一邊冷冷說道：「我要讓他一字不漏的，把雙頭蛇幫的底細全都吐出來。」

……

少時片刻，榮都西南某個平房棚戶區的小酒館內。

「來來，武哥再喝一杯。」有個小嘍啰拿起酒杯，為面前這個黑面大漢倒了一杯酒，對方一飲而盡，隨後抓起桌上燒雞啃了起來。

他邊吃邊說：「拓麻的，給幫主辦事，去外地這些天，又是火車又是飛機，把老子折騰苦了，連個玩小娘們的工夫都沒有，喔草，憋得難受極了。」

「嘿嘿嘿，兄弟早就知道武哥辛苦，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小嘍啰面帶邪笑，猛地掀開旁邊木床的單子，裡面露出了兩個被堵住嘴、捆起手腳的女孩，她們的臉都哭花了，眼中都是驚恐之極的神態。

「好小子，知道我喜歡鮮嫩一點的，不錯。」

那嘍啰忙不迭說：「都不超過十五歲，學生伢子，絕對可以見紅。」

「哈哈哈，行了，我吃的也差不多了，你出去吧。」武哥把大手一揮：「過個三五個鐘頭，等我玩爽了你再回來。」

「是是。」小嘍啰心裡暗道，你拓麻真是急色鬼，這傢伙邁步就往外面走，冷不防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咣！」門板碎片紛飛，砸了這小子一臉一身，頓時穿透他兩隻眼球。

「呃啊啊啊——」慘叫的嘍啰滾地，緊接著，被走進來的馮齊若無其事踏著他的腦袋、身子而過，「咯剌剌」骨碎聲響此起彼伏，此人被他運勁活活踩死。

「呃，你是誰？！」武鈳正要對床下的女孩動手，扭頭見此情景，被嚇得背脊直冒冷汗。馮齊冷冷道：「老子叫『死神』，聽清楚了嗎？」

「喔草倪馬的死神！」恐懼到了盡頭就是憤怒，武鈳拽出腰間鋒利的攮子，瘋了似的向馮齊撲去。

可馮齊只是輕輕一招手，武鈳手裡的刀就到了他掌中，「噗噗噗！」攮子反覆刺入武鈳軀體，但是馮齊不等對方的血流出傷口，「啪啪啪！」出指如電，憑著可以看清對方體內血液流動的窺脈清瞳，為此人止血。

「呃？！」武鈳不知道馮齊要做什麼，此時此刻，皇甫雅也走了進來，馮齊問道：「沈先生在什麼地方？雙頭蛇幫的老窩在哪裡，說！」

「你休想我會告訴你！」武鈳看出馮齊手段厲害，知道必死無疑，索性咬緊牙關，啥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