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心機
狗哥和黑皮用破席子將中街丐頭捲起來,一前一後就這麼抬著。這條巷子平時也沒什麼人走,畢竟中街的乞丐們經常在這巷子歇息,沒有多少人願意進來。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人,遇到了幾個行人,也因為他們是乞丐的原因對他們避之不及。
就這樣找到了一個偏僻無人使用的枯井,砰!屍體落入井底。
狗哥,黑皮二人都有看見脖子上被刀割開的傷口,但是沒有問,也沒有說,就這麼選擇了無視當沒有看見。
「一路上沒有遇到麻煩吧?」見狗哥黑皮回來鄧鑲開口問。
「沒有,我們找到了一個枯井,把他扔了進去。」
「恩,那好我們去找腰子他們吧,如果這中街有醫館,那他們應該就在這條街上,不難找到。」
在中街上沒有走多久,就找到了醫館。
醫館內被乞丐們擠的滿滿當當,幾個醫師和醫師學徒正忙著給受傷的乞丐們治療,包紮,煎藥。
腰子看見鄧鑲立馬說到:「鑲哥,我剛想去找你,錢不夠抓藥,怎麼辦。」
「哈哈,這好辦,我們現在就去要。先讓這些受傷的在這接受醫治,我們走。」
眾人在中街又是一個店鋪,一個店鋪的「圍式」乞討。
期間有一家店鋪不願意給錢,圍了這家店鋪許多時間。
一直到鄧鑲說:「不給?今天圍完,明天繼續圍,明天就要給七文錢,後天要給十二文,每多圍一天,之前沒給的再多加一文錢。」
店家見鄧鑲真有一直圍想下去的樣子,又怕以後真的接不到一個生意,才不情願的拿出三文錢。
醫館,鄧鑲是不準備「討要」的,不是說因為醫治乞丐的原因。
醫館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來的人非死即傷耽誤不得。萬一耽誤了醫治,那就是生死大仇。而且被醫館救治過的人太多,人脈太廣。
太陽西下,天邊露出了艷麗的彩霞,一朵朵火燒雲形成了各種奇形怪狀的形狀。
似雞、似鳥、似象、似虎,波瀾壯闊,攝人心魄。
鄧鑲望著天空出出神了。
多久沒有看過這樣的景色了?10年?20年?那時候還是個小屁孩吧,成年以後再也沒看過,是環境污染了,還是為了生活奔波,再也沒抬起頭望過天空?
搖了搖頭,將這突如其來的感慨拋之腦後。
鄧鑲等人回到醫館時已經傍晚了。
交了錢抓了葯,帶著眾人離開。
「這附近有沒有大一點的廢棄房子,我們現在這麼多人有些擠了。」鄧鑲對眾人問到。
現在三條街的乞丐加起來有二十一號人了,雖然其中有六個病殘,一個老頭,兩個孩童。鄧鑲沒打算讓他們分開,住一起可以潛移默化他們,也可以更好的控制他們。
「聽說園街有個,很大的放棄庭院,叫吳府。全家被人殺了,兇手現在都沒有找到,沒人敢去。」原本中街的乞丐二皮回到。
「園街?」鄧鑲本來想明日再去園街的,一天拿下兩條街的乞丐已經不錯了。
思考了一會說對下街的其中一名乞丐說:「你先去把老前輩他們接過來,我們在這等你。」
「你們可以弄到蒙汗藥嗎?」想來想去鄧鑲決定還是兵貴神速,以這個吳府作為借口,讓園街的人放鬆警惕。
「我們知道誰那裡有賣,這人叫李力,只在特定的時間在幾條巷子里賣蒙汗藥,可是這個時候他不會在巷子里,我們也不知道他住那裡。」
鄧鑲思考片刻說到
「腰子,你去剛剛的醫館買些蒙汗藥來,說受傷的兄弟痛的受不了一直叫,我們也受不了他們叫慘,所以來買些蒙汗藥,讓他們睡上一覺。多買一些,就說怕他們後面幾天還會痛,記住了嗎?」
「記住了。」腰子接過錢,飛快的跑向醫館。
這時黑皮走到鄧鑲身邊
「鑲哥,帶著這些受傷的幹嘛?活幹不了,又要吃喝,還有要花錢醫治。」
聽到黑皮的話受害的乞丐們變的緊張起來。
一般乞丐對受傷的乞丐都是放任不管的,是活,是殘,是死,全憑老天爺。
如果受傷不能出去乞討,幾乎沒有乞丐願意把自己的食物分你,丐頭也不在意一個乞丐的死活,畢竟這年頭乞丐多的是。
「黑皮,曾經你們怎麼對待受傷的人我不管,我們做乞丐的本來就可憐,沒有人在意我們的死活,但是我讓他們入了伙,他們就是我鄧鑲兄弟了,我會像親兄弟一樣對待他們。」
眾人聽到鄧鑲的話,原本被打傷的怨恨,消失的一乾二淨,還覺得能跟著這樣的頭簡直是老天爺的眷顧。
其他人也很激動,心想能有這麼一個大哥真的是死而無憾。
這其實是鄧鑲和黑皮早就說好的。
在去醫館的路上鄧鑲就問了狗哥和黑皮,受傷乞丐的處理方式,然後讓黑皮當眾說出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