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除了我，不准你給別人看

沈令雖變成了這副模樣，卻還保持著清醒的神智，這讓如玉感到很詫異。

正幫如玉包紮傷口的沈令，感覺到如玉奇異的目光后，說道：你再這般盯著我看，我就把你扔到河裡喂蛇。

如玉無視某人的威脅，試探的問道：你可知有覺得身上有哪不對？

如玉這一番話，讓沈令不禁起疑，於是本能轉頭向河面照去。如玉怕沈令不能接受自己如今的這般模樣，雙手捧著沈令的臉又轉了回來。

扯到傷口的如玉倒吸一口冷氣，「嘶～」

沈令見如玉扯到傷口也沒空閑去看他水中的倒影。以為顏如玉是日常占他便宜，雖然他已現在真沒什麼便宜可占。

「顏如玉，你還受著重傷呢！就不能收斂些嗎！」沈令自己都不知道，口中吐露的明明是指責的語氣，卻聽起來有了幾分關心的意味。

如玉抓住沈令的語言漏洞，痞笑道：若我不是身負重傷，便可不用收斂？

「還有力氣說話，看來傷並不重，」沈令淡淡說道，也懶得同如玉進行口舌之爭。

沈令並不傻，後面就已經聯想到了他身上一定有哪裡不妥，否則如玉也不會用擔憂的神情看著自己，隨即問道：為何不讓我看？

如玉已經疲累到了極點，卻依舊靠在沈令懷中調笑說道：你這張臉啊！太招人了，日後除了我，不准你給別人看。如玉望著那張鐵青的臉，任舊不動聲色的調笑著。

沈令許久不語，待如玉睡著后，沈令低沉的聲音才緩緩響起：「好。」

沈令抱著如玉，卻依舊能看到自己在河面的倒影。獃獃的望著自己變異的相貌，沈令沉浸了片刻。

隨後便轉回頭看著如玉的睡顏，沈令心中百味雜陳，默默的收緊雙手，抬頭望著天上的繁星，「顏如玉，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僅僅就這樣抱著她，他已經感覺到心裡異常滿足，似乎被人拿棉花塞滿一般，當她說完那句，日後只准給她一個人看的時候，他的心跳不自加速，內心無比的慌亂，卻又帶著十分欣喜雀躍。這種微妙的感覺，他從未有過。

「他已經喜歡上她了嗎？或許吧！」沈令心中也不敢肯定，從一開始對她的嫌惡，再到如今的信任。他喜歡待在她身邊的那種輕鬆自在，這種感覺就像在心裡紮根一般，讓他覺得莫名安心，踏實。

直到睡到第二日晌午，如玉才清醒過來，不醒還好，一醒過來就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痛。而沈令還保持著昨晚抱著她的姿勢，看到她醒來，迷濛中因為疼痛而皺著眉，隨後便睜開星海般的雙眸，沈令呼吸一窒，心跳都慢了一拍。

沈令裝作面不改色的問道：你餓不餓！

「嗯！」如玉輕嗯了一聲。畢竟她可是從昨天餓到了今天。

沈令繼而說道：那我去找點吃的。

如玉抬手輕壓沈令左肩說道：這萬毒谷到處都是毒物，你又去哪給我尋找吃食？

聞言沈令眉頭一皺，這個地方要找到吃食很容易，有沒有毒，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如玉抬手將沈令皺在一起的眉舒開，輕笑道：需不需要我給你指條明路？

沈令被這個笑容所感染，就連他自己眉梢都不禁帶著幾分笑意：「哦？願聞其詳！」

如玉指了指巨蟒的屍體，緩緩說道：近在眼前。

沈令瞄了一眼屍體，戲謔道：那巨蟒可曾食人無數，你當真要吃它。

如玉捂著咕咕叫的肚子，爭辯道：非常時刻就不能按常理去辦，昨夜他咬我一口，今日被我吃了也算是因果。

沈令無奈的笑了笑，將如玉輕輕放在地上，走到蛇屍前，開始剝皮開膛，烤起他的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