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海峽防禦用火攻 北線欲作困獸斗
東方大隋帝國遠洋艦隊即將抵達的消息不出意外的被駐紮在霍爾木茲海峽北岸卡爾馬利亞城的波斯海軍統帥瓦赫利茲將軍獲悉了。
對於敵人的突然到來，瓦赫利茲將軍大為震驚和慌亂，忙召集手下文武商討對策。
「阿曼尼，多虧按你的要求我軍在沿岸設立了烽火台。否則，敵軍到了我等還未知。」瓦赫利茲將軍左手撫胸感激著手下這位參謀。
「將軍，隋國軍隊先是在我帝國東北一帶發動攻擊，后又不遠萬里渡海前來攻打我如同帝國咽喉般的海峽，其意無非是趁我帝國不備從海上襲擊我帝都泰西封城。卑職料他隋國水師艦隊必傾巢而來志在必得，我海陸兩面必須加強防禦，切莫讓敵方艦隊衝過海峽進入海灣。此戰至關重要，不容有失啊！」阿曼尼神色憂慮的對瓦赫利茲及在座眾將言道。
「先生不說，本將軍也知道此役關乎我帝國安危。不過，隋國水師艦隊想通過霍爾木茲狹窄的海峽也絕非易事。我帝國海軍和陸上守軍備戰一事從未停過。再說還有陛下派來的百萬教廷軍從旁配合防禦。阿曼尼先生我來問你，敵軍除了以艦艇衝擊我海上帝國海軍的防線外，會分兵在海峽北岸登陸繞道來襲？」
「將軍，敵軍來犯，為達目的任何攻擊辦法和手段都有可能。若登陸，必然從東岸向北攻擊；西岸以沙漠地形為主，我料他不敢擅入。」
「先生，教廷大軍現在波斯波利斯一帶駐防，正可調去卡爾馬尼亞以東格德羅西亞地區防守，那裡最有可能成為隋國大軍登陸之地。」
「嗯！可以。不過要快，最多三天之內便要抵達。」
「好！本帥這就派親隨護衛前去調兵。」說完，瓦赫利茲將軍走到門口召喚來一名中軍，俯耳說了幾句后。中軍點頭匆匆而去。
「阿曼尼先生,你看我海上主力能守住海峽入口處么？海峽雖窄,但中心線附近也是我岸上拋石機射程無法覆蓋到的。聽教廷大軍執事長老說起過，隋國軍中配備有威力巨大的火器。有一種被稱作「炮」的，不光威力巨大，射程還遠,恐我軍中配置的拋石機不能對其產生威脅？」
「火炮一事,卑職也早已聽說了。不過，它能在陸地逞威,不見得能用在海上,但也不得不防。好在我海峽兩岸都是高崖，大型遠程拋石機可放置在崖后海面上看不見的地方,這樣就算敵軍艦船上有炮也奈何不得。」
「好！好主意,它看不見我，而我卻能對其海面艦船發動攻擊，看似被動卻主動。」
「將軍先莫高興,卑職覺得敵軍火炮雖厲害，但其艦船本身更難抵擋啊！卑職聽說隋國水師艦艇不光艇身巨大而且船速很快，也不知其採用了什麼技巧，艦艇本身航行並不靠船帆。若是任其向我艦船衝來，恐怕很難抵擋啊？」
阿曼尼並沒有像瓦赫利茲那樣自信，而是帶著無奈狀提醒著,因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帝國海軍的所有艦船都在本帥這裡，海面上大小船隻不下千艘。配備小型艦載拋石機的也達400艘，難道這些還不能阻擋住隋國水師的衝擊嗎？」瓦赫利茲有些不敢相信的反問道。
「將軍，可將艦載拋石機的彈丸全部換成火球彈丸,敵艦體大，目標大,可集中發射火丸燒毀敵船艦，或許能阻擋其進攻。」阿曼尼眼前一亮獻計道。
「好！就按先生吩咐去做。索性崖山上的巨型拋石機也全部換成火彈,將海峽引燃，讓敵艦全都葬身火海。」瓦赫利茲一拳擊在桌案上狠狠的說道。
「嗯~如此最好。」阿曼尼手捻半尺長的灰白鬍須點頭贊著。
在他看來,岸上和海面上擁有的兩千餘座大小拋石機全都發射火彈的話,足以將窄窄的一彎海峽變成一片火海。
趁著隋國水師還在百里之外的岸上休整之際，波斯海軍的調動緊張而有序的進行著。
雖然,教廷大軍的眾執事頭領口中怨言不斷，但也不得不按照海軍統帥瓦赫利茲將軍的命令連夜奔赴最新駐防地。
隨著天氣的轉涼,北線的戰事越來越向著有利於隋軍的方向發展著。
日益嚴重的形勢，終於讓頭腦發熱的戴伊和手下執事頭領們冷靜下來並感受到了一種末日的氣息。
這天的軍議大會顯得格外肅穆,會場氣氛凝滯。
主教盟主戴伊也背著手不斷來回走動著,不時停下來面向眾執事頭領欲言又止，臉上寫滿了焦急二字。
「怎麼辦？這一連進攻了一個多月，除了每日死傷數千教眾之外，一無所獲。眼看糧食即將吃完，這冬季的第一場雪說來就來，我等在此進不能進，退無可退,等死么？」
「主教盟主大人,隋軍憑藉地形之利又兼得火器之威，我大軍雖士氣可用,也終究難以克敵向前。但眼下要說退兵回國又談何容易？我大軍後方的錫爾河早已被敵軍攻取，不僅錫爾河我大軍難以渡過，就連兩河之間也都是敵軍。前些時日,巴赫拉姆-楚賓將軍尚能顧全大局，親率鐵甲騎兵不顧一切向阿姆河東攻擊，但都被隋軍擊敗，渡河不成。此路援軍不能為我教廷軍所用了。現在我教廷軍又全是步卒，撤退？如何能跑得過敵軍的騎兵？而一旦撤軍命令一下，全軍士氣便會土崩瓦解，那時我教廷尚存的近百萬大軍便成為這荒原之上的百萬隻野兔一般任人追殺。」執事幕僚官馬魯克點明厲害暢言道。
「唉！」
戴伊聽了馬魯克之言，無可辯駁，發出一聲長嘆。
帳中眾執事長老也都嘆息搖頭不已，一片晦氣。
「退必死，進可活。諸位長老難道還有別的出路嗎？」馬魯克接著質問著眾執事長老們。
「既然退卻便是毀滅，那就勉力向前，傾全力攻擊。敵軍這段時間在我教廷軍拋石機攻擊下也是傷亡了不少。他原本就兵少，我大軍全線壓上做拚死一博,不見得不能成功。」一執事長老憤然提議道。
「對！戰況已然至此,若是不能大勝一場就算回國我等又有何顏面？不如戰死。」又一中年執事長老激憤的說道。
「對！對！主教盟主大人下命令吧！我等願死戰。」
一時間群情激憤，請戰者叫喊紛紛。
「馬魯克長老,你覺得呢？」戴伊轉頭問馬魯克道。
「嗯！也好！後退便是前功盡棄，來時350萬教眾，回去卻只不到百萬，如何向皇帝陛下和大主教解釋？眼下看就只能死戰了，但不能再被拖延，當全軍壓上，不顧傷亡，一舉攻佔前方高地。」
見眾執事長老原本消沉的戰心重新被激活，馬魯克心中暗喜。
「好！三日準備。三日後各位長老給我沖在前面，帶領手下教眾一鼓作氣衝上山崗，拿下敵軍的炮陣地，殲滅高崗之敵。」
「我等願意赴死！」
眾執事長老齊聲應道。
初冬時節，莽莽草原原本的蒼翠也漸漸被冬氣吹成了一片枯黃。
草原上的小動物們都在為過冬而忙碌著；
天上不時飛過南去的雁陣，聲聲雁鳴聲提示著地上的生靈們，嚴寒而缺乏食物的冬季即將到來。
大隋西征統帥李世民率親衛軍押送著一批冬季物資趕到前線慰軍，同時也為要聽取前方將士們的戰況訴求。
自然，統帥的到來也為大戰中的隋軍將士們帶來了信心和歡笑，將士們領取了冬裝被服后紛紛聚在一起各抒己見談論著戰事預想。
「諸位將軍，世民此番帶來的不光是全軍的冬季換裝和彈藥，也帶來了朝中百姓慰問將士們的各類物資和信件。當然，物資實在太多，世民就算是三頭六臂也無法全部帶至前線，就都堆放在碎葉城了。」
「呵呵呵呵~」
眾文武將士們全都輕鬆的笑了起來。
「大家先別忙著笑，世民還有一個好消息帶給諸位。朝中傳來消息說，陛下帶領著白馬義從已經跟隨南部戰區和水師從海上西征了。估計這時已經抵達了波斯帝國的南部海域，波斯人即將面臨著我大隋兩面夾擊，其敗亡指日可見。」
「好！好哇~」帳內頓時一片鼓掌叫好之聲。
「玄遂先生，立刻將此消息傳至全軍，讓將士都高興高興。」
「下官即刻去辦，呵呵！」
李密忙起身向帳外走去，能將這一重大的好消息通過自己的嘴傳播出去，李密也覺得臉上有無尚榮耀。
「大帥，如今陛下即將沿海路攻進波斯帝國本土，甚至可直奔波斯帝都而去。可惜我等與波斯人周旋快半載，尚在自己國土之上，唉！想想都覺憋悶啊！」徐茂公搖扇冷靜說道。
「是啊！末將帶來了陛下的皇城禁衛軍三個軍十餘萬精銳人馬，不但未得波斯一分土地，倒讓波斯人進入我朝領土千餘里，雖連戰連捷也讓人著實憋屈。」宇文成都作為武將代表也鬱悶不易。
「呵呵！諸位不必如此，殊不知這正是陛下所願見到的結果嗎？」李世民笑著說道。
「是啊！茂公兄，宇文將軍，大帥說的不錯，我西部戰區連同漠南侯君集部雖都未獲波斯一寸土地，但卻足足吸引了近8百萬波斯教廷軍和近百萬波斯正規黑甲騎士軍。眼下可以想見，波斯帝國內部已經極為空虛了。這不正有利於陛下趁機從后偷襲嗎？」李靖冷靜的答道。
「這麼說來，波斯帝國的男人都在我西域方向布防了？」尉遲恭插言說道。
「呵呵呵呵！」一旁軍情處檢使何勇笑了，接著說道：「尉遲將軍說的不錯，波斯帝國全國人口也就2500萬左右，眼下我西部戰區總共吸引住了近千萬波斯男丁，其後方不就只剩下婦孺了嗎？」
「呵呵呵呵~」
何勇一席話如撥雲見日一般功效，眾將士聽了頓時狂笑起來。徐茂公和宇文成都等原本心有不甘的，現在也都一掃陰霾暢快大笑。
「敢情我等在這裡跟波斯男人打仗，陛下帶著白馬義從的帥哥們去對付波斯娘們兒去了，呵呵呵呵！」尉遲恭又補充了一句更是惹得全場鬨笑不已。
「好你個尉遲黑子，竟連本帥的老師，當今陛下也敢拿來取笑。小心被白馬義從副帥玉面寒槍羅成聽了去，打你個半死。呵呵！」李世民笑的合不攏嘴也拿尉遲恭取笑著。
他知道，這尉遲恭在軍中就怕兩個人，一個是宇文成都的鳳翅鎦金鎲和羅成的五虎斷魂槍。
「啊~這？老黑一時高興，忘了這茬兒了。」尉遲恭聽了，頓時笑容收斂，換做一臉苦狀。
「呵呵呵呵~」
帳內笑聲更是不絕於耳。
「好了，閑話說完了。藥師將軍，眼下戰局如何？能否出擊一戰？」李世民揮了揮手讓眾人收聲問著副帥李靖。
「稟主帥，時機還未成熟。雖然用新戰法牽制住了波斯教廷大軍，但一個月來連續交戰也只能消磨些波斯教徒的性命。而我軍也出現了數萬傷亡，眼下波斯教廷大軍至少還有一百萬，仍然數倍於我軍。不過，我軍現有天時地利人和之優，消滅全部波斯入侵之敵只待時日罷了。」
「哦？將軍是說進入冬季后，便是波斯人滅亡之時？」
「嗯！也可以這樣說。畢竟他完全沒想到戰事會拖至嚴冬，其缺衣少食必然崩潰。」
「難道波斯人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嗎？其必然做困獸斗！不得不防。」
「大帥，藥師將軍，貧道有一言不知當講否？」徐茂公插言道。
「徐軍師，有話便說。」李世民道。
「波斯教廷大軍盟主戴伊主教雖然不是領軍帶兵的大將軍，但也必然知道軍無糧草必敗之理。加上嚴冬到來，氣溫驟降，兵無過冬禦寒之衣必然凍斃。其要麼退兵要麼殊死一搏。依貧道看，其退兵已為時過晚，必然會作困獸殊死相博。」
「嗯！這樣的敵人會爆發出驚人的攻擊性，我軍不得不防啊！」李世民嘆道。
「報~稟主帥、副帥、軍師。波斯軍中燃起無數篝火，嬉笑之聲不絕於耳，像是在慶祝什麼大喜之事。」一探馬進賬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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