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受傷
「啊……」雪諾在倒下的那一刻,突然抓住了身邊的楊雪。
「雪諾!雪諾!你怎麼樣!」楊雪扶著雪諾焦急道問道,只見雪諾凌厲的遞了一個眼神給她,這是好像有什麼東西被雪諾放進她的口袋,因為雪諾的動作極快,她根本沒反應過來。
「結界!張起!」小不點嘟囔道念了一句。只見淡藍色的結界又重新長開了。
「那傢伙不是被消滅了嗎?怎麼會?」阿蒙諾裴斯看著消失的魔眼說道。
「我來看看。」貝斯特看到有小不點維護結界,急忙跑來看雪諾的情況。
只見腹部出現了一個大口子,泰伊正跪在旁邊施咒語給他療傷。
旁邊尋找完魔眼的阿南看到這一場景懊悔不已,他剛剛就覺得有什麼東西是遺忘的。「傷口!」那兩個魔眼上沒有任何傷口,即便是被自己抓住后掙扎也沒有任何液體流下來。該死的他剛剛為什麼就是沒有想到這一點,阿南此時已經把自己罵了一百遍了。如果他早點想到,或許現在雪諾就不會遭遇險境。
「傷口,癒合。」泰伊集中精神在雪諾的傷口上念叨。只見雪諾的血瞬間止住了。泰伊畢竟是有繁衍女神保佑著,所以她的治癒能力也是出挑的。
「這個給小哥哥服下,可以補血。」小不點『嗖』的一下子將一個白色的膠囊扔給楊雪。楊雪見狀趕緊讓雪諾服下。
「剩下的就由我來吧。」貝斯特上前開始替雪諾治療。
「我們不是已經消滅它了嗎?為什麼又?」阿蒙諾裴斯不解的看著療傷的貝斯特問道。
「我們剛剛消滅掉的魔眼,沒有傷口。但是魔眼明明是被那個小孩子刺傷的,你看!」阿南指著地上的一灘黃濁的液體說道。泰伊見狀趕緊上前凈化了那灘液體,免得再出事端。
「那……」楊雪不解的看著小不點。
「我想應該是魔眼的幻影。」小不點一邊維護著結界一邊說道。
「幻影?」幾個人不約而同道說道。
「我之前調查過,它只有兩隻眼睛。但是,它極有可能是用了複製法術,將自己的影子作為一個替代品打幌子。」小不點不禁感嘆這邪物也算是夠聰明。
「我們之前殺死的,是其中一隻和它的幻影。現在還有另一隻和它的幻影存在。」小不點對大家說道。
「那麼,這次可就麻煩了。我們必須消滅它。」阿南說道。
「幻影不具備什麼攻擊力,只是一個虛設。所以應該不用擔心。」小不點思考著說道。
「但是,它隱藏力很厲害。」泰伊想著說道。
「我剛剛刺傷它的時候,明明下了咒語是防止它用透明隱身法的。它不應該有更高明的術解決這個的……」小不點開始苦惱自己的術難道真的對這個邪物不管用了?但是不應該呀,畢竟如果真的沒效果,他們剛剛根本不會看到邪物的出現。
「是不是不靈了?」楊雪看著小不點問道。
「不會,如果真的不靈,我們剛剛根本不會看到他們衝過來。那是真正的透明。」小不點肯定的說道。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開始行動了。這麼坐以待斃不是辦法!」阿蒙諾裴斯看著受傷的男孩,於心不忍的說道。
「好。」楊雪等人都同意這個建議。
聽了剛才小不點說的,楊雪覺得這個邪物真的是太狡猾了。魔眼果然還是用了將計就計的方法,先是用自己的影子作為掩護,讓楊雪他們誤以為是將它殺死,再躲在暗處尋找有利的時機。
「雪諾怎麼樣?」楊雪焦急的看著旁邊的貝斯特
貝斯特的小爪子放在雪諾的胸前,療傷的神力源源不斷的傳入雪諾的身體。
「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傷的不輕。」小貓咪嚴肅的說:「我給他服用了鳳凰的眼淚,估計很快會蘇醒過來。」
「小不點在維持著我們的結界,我也出去尋找魔眼的鬼影了。」楊雪說完就轉身準備離開,聽見貝斯特在她身後說了一句「注意安全」,楊雪頓時心中覺得暖意十足。
泰伊,阿蒙諾裴斯,阿南和楊雪四人走出小不點維持的結界。結界外,如同寒冬一般刺骨的寒冷讓他們覺得手腳有些麻木。
「泰伊,你先回去。這裡有我們就夠了。」阿蒙諾裴斯擔憂的看著被凍得發抖的女孩說道。
「沒……沒關係的……我可以……」泰伊的上下牙打著哆嗦,秀氣的鼻子凍的通紅。
「回去,這裡有我們。這樣的氣候你受不住的!」楊雪扶著泰伊準備將她推到結界中。
「可是……」
「沒有可是,聽話。結界裡面的安全就靠你了!」楊雪看著凍的發抖的泰伊,慶幸自己現在是男兒身,不然恐怕多一刻也沒辦法在這如同北極一般的洞里待著。
泰伊點點頭,乖乖的走進了結界里,跟他們幾個說了一句「小心」。看著臉色立刻恢復健康的泰伊,他們決定開始在這密閉的洞中尋找一下魔眼的具體位置。
「我們不要離的太遠,但是分頭行動就好。」阿南對他們倆說道。
「嗯!」楊雪和阿蒙諾裴斯表示贊同。三人都拿出來自己的寶劍,開始在洞里搜索起來。
這個密閉的洞穴並不大,也沒有什麼獨特的構造,光禿禿的很好望到盡頭。可以就是這樣才更加可疑,剛剛的魔眼是怎麼隱藏起來的,又是怎麼在不知不覺中攻擊的他們。按照小不點的說法,它在刺中魔眼的時候下了咒語,封印了魔眼的透明隱身術。如果說開始魔眼是隱藏在鏡子與鏡子之間,那麼現在又是藏在哪裡?為什麼他們剛剛一直沒有察覺到?直到受到攻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沒有辦法透明隱身,那變色龍的方法呢?』楊雪想到了很多變色龍就是依靠變換色調從而到達隱身的效果。小不點雖然封印了透明法,可是如果對方調換色調,那麼可能達到的效果會和隱身的感覺是一樣的。
楊雪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有幾分可靠性,可是面對著這光禿禿的四壁,任何可能性都是有的。況且,他們現在是在缸中大腦的體內。魔眼屬於缸中大腦的一部分,要想用這種方式隱身實在是太容易了。想到這裡,楊雪摸了摸自己口袋。畢竟剛剛雪諾在昏倒之前給她遞了一個眼神,小無聲息的將玉石塞給楊雪。
雪諾的這個舉動可能是怕自己萬一有閃失,血玉被邪物搶去。或者,如果他犧牲了,血玉有可能會選擇楊雪。『不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徹底消滅魔眼……』楊雪想到那個十幾歲的男孩堅定信任的眼神,就覺得缸中大腦實在是可惡至極。
看著旁邊不遠處的阿南和阿蒙諾裴斯還在尋找,楊雪本想著過去跟他們說一下自己的想法。但突然有改變了主意。畢竟,魔眼是個很狡猾的東西。剛剛小不點的計謀依舊失敗就能看出來它其實可以通過看口型明白他們在說什麼。而且其它的觀察能力也是他所不可現象的。只有想辦法把它引出來,才能有機會一舉消滅它。
楊雪慶幸的是只剩下一隻魔眼和它的影子,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臨時備上幾套方案才能全部消滅魔眼。
楊雪想到,魔眼的目的是雪諾和玉石,如果說魔眼搶走玉石,那麼它的下一個目標一定是想辦法殺死雪諾。不搶走玉石,也是先殺死雪諾,這樣玉石要從新選擇新的主人。『要想辦法主意雪諾,魔眼應該會先想辦法引開我們的注意力。』楊雪因為雪諾的受傷,不知道怎麼的開始智商回歸。
『只有這樣了……』楊雪心中想出來一個計劃。
「你們找到沒有?」楊雪走向阿蒙諾裴斯和阿南。
「沒有。」阿南和阿蒙諾裴斯都去搖搖頭,說著走過來。
楊雪現在所在的位置就離結界不遠。「我在想,它能藏到哪裡去呢?」楊雪思考著說道。
「真是個狡猾的傢伙,我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它的半個影子。」阿蒙諾裴斯有點泄氣的說道。他在戰場上行軍打仗多年,觀察力比一般人強出太多了。可以,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它半個鬼影。這讓阿蒙諾裴斯覺得簡直是有點沮喪。
「我也沒有發現……」阿南對於自己一個久經沙場的神使,面對那麼多的邪物都不曾有過失手,只是這次卻還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了差錯。要說懊悔,阿南應該是幾個人裡面最難受的,他剛剛一直冥思苦想,就是沒有發現被解決的魔眼上沒有傷口,而且速度極快,根本不像是受傷的樣子。
楊雪看得出兩個人的沮喪,其實她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思。但是,現在其實是一個很好的時機,因為這隻魔眼是受過傷的,它的幻影根本不會比它本尊強出多少。按照小不點剛剛說的,魔眼道幻影就好比它的影子,其實只是空有其表根本不具備什麼攻擊力。
它已經身負重傷,所以一定會找自己的幻影來引開他們的注意力。然後,自己孤注一擲去攻擊雪諾。楊雪覺得自己的這個推理應該不會錯。於是,也故意抱怨自己的情緒,一邊觀察結界那邊的情況。
四周的環境已依舊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楊雪想著,剛剛那邪物流出來的黃色液體或許可以作為一個線索。畢竟它現在受了重傷,就剛剛的液體看來,它沒有時間,也沒有能力去修復傷口。所以,只要看到有黃色的液體出現。有可能就是那隻魔眼要出來了。
那魔眼剛剛衝破了一次他們的結界,它受到的反作用力不可能小。所以,現在的魔眼應該是只有一次機會攻擊他們。它一定會選擇一個絕佳的時機作為攻擊。
楊雪開始盤算著要如何想辦法讓它主動出來受死。
思來想去,最好的辦法就是再次回到結界中。楊雪看到貝斯特好像舒了一口氣一般停止治療,就知道雪諾的情況已經很穩定了。她看在眼裡,肯定魔眼也看在眼裡。所以,這時候也是打擊他們這個團隊最好的時候,魔眼一定不會放棄這個機會。所以,為今之計只有他們再次回到結界中,才能真正的控制局面。以她對於缸中大腦的了解,這傢伙現在只對雪諾和血玉感興趣。如果她現在將這兩個焦點轉化到一個焦點上,那麼缸中大腦一定會按捺不住,找機會出擊。
「我還是我回去了!這裡找不到什麼線索,回去跟他們商量商量吧。」楊雪主動提出來要回結界里。
「這……」阿南顯得有些猶豫,畢竟他剛剛就是因為疏忽才導致雪諾受傷,這次出來就是為了手刃那個邪物,現在回去未免太可惜了。
「我想回去找小不點商量一下。現在我們在這裡什麼也找不到呀。」楊雪繼續說道。
阿蒙諾裴斯在旁邊思考了片刻,「我同意,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依據阿蒙諾裴斯的經驗來看,因勢利導的改變作戰計劃是戰場上經常出現的情況。他們現在已經陷入了一個僵局,唯有再次討論才能發現更多的線索,確保下一次行動萬無一失。
「好吧。」阿南見到阿蒙諾裴斯這麼說,自己也就不好再堅持下去。
於是,三人迅速的朝著結界的方向走去。結界中的幾個人看到他們回來,都各自捏了一把冷汗。
「看起來那傢伙還是按兵不動啊……泰伊姐姐。」小不點對身旁的泰伊說道。
「嗯……這邪物看來是狡猾的很,我們還要商量看看能不能想到什麼辦法找到它。」泰伊看到幾個人平安回來,反倒是鬆了一口氣。畢竟沒有結界的保護,他們幾個這樣出去太冒險了。但不說能不能找到邪物,就看剛剛雪諾受傷的情況,就知道這東西的攻擊性有多麼恐怖。泰伊最在乎的幾個人,沒有任何的保護下就這麼在結界外尋找,天知道她的心都掉在嗓子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