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小二,上菜!12
新皇登基一個星期之後,封了上官家的長女為皇貴妃,沒有儀式,直接接到了宮中。
曾經被其他官家取笑的上官家,徹底地打了他們的臉。
接進宮的當天,上官丞相就把玉璽給了李夙夜。
當天晚上,上官慕容端坐在床前,蓋著蓋頭,等待著李夙夜。等到嬤嬤勸她睡覺時,李夙夜都沒有來。
又過了一個禮拜,正好是七夕佳節,不過在那之前好幾天,全京城都知道了皇帝要迎娶皇后,黑店的老闆娘。
成親當天,凈水鋪街,整個皇城裡都鋪滿紅毯,宮裡面的僕人都有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裡面裝滿了金瓜子。
婚服是顏虞親手繡的,龍鳳呈祥,寓意深長。
顏虞坐在鏡子前面,蟬衣給她梳妝,顏虞晃了晃神,心裡突然感覺有點遺憾。
「小清清,我感覺這個場景我好像經歷過,但是是在想象之中,沒有完成的那樣,很奇怪。」
【宿主,這很正常,時空穿梭的時候難免會遇到什麼,你可能只是看到了別人的經歷罷了。】
雖然她這話漏洞百出,但是顏虞還是信了。
雖然時間比較倉促,但是封后大典一點都沒含糊,按照規矩,該怎樣怎樣,等到了晚上,文茵給顏虞蓋上了蓋頭,顏虞坐在床邊,等著李夙夜。
沒過多久,李夙夜就來了。
他拿了喜秤,挑開了蓋頭,看著燭光下的她,愣了愣神。
顏虞抬眼看了看他:「皇上,妾身可還得體?」
李夙夜微微點了點頭,拿起了兩杯酒,二人喝了合歡酒,他給顏虞拆了頭面,卸了妝容。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
第二天一早,顏虞起來換好了衣服,然後等著給李夙夜更衣。
等到李夙夜醒了,顏虞走到他身邊:「皇上,該上早朝了,妾身這就為您更衣。」
李夙夜走到她身邊:「娘子,別這麼中規中矩的,你不需要這樣。」
顏虞附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皇上,隔牆有耳,這可不止我跟你,我不能讓他們說我沒有規矩啊。」
李夙夜笑了笑,微微地搖了搖頭。
等到退了早朝,李夙夜直奔顏虞這裡,顏虞那裡才上好了早膳。
「皇后是特意等著朕的?」
顏虞扯了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說:「皇上說笑了,臣妾當然是特意等您。」
李夙夜要坐下的動作僵硬了一下,然後直了起腰,雙手拖起了顏虞的手:「皇后辛苦了,快坐吧。」
顏虞坐下,旁邊的宮女給他們布菜。
半個時辰之中,除了輕微的咀嚼聲,和一些碗筷碰撞的聲音,沒有別的了。
等到盛湯的時候,宮女把碗遞到了顏虞手邊,出於禮貌,顏虞想要接過去,但是那個宮女手一抖,湯全灑在顏虞手上了。
顏虞還沒感覺燙,眼淚就下來了。
「小清清,我真想像劉琦一樣,多大事兒都不哭,這個寄體怎麼這樣啊,沒多大點東西就掉眼淚了。」
【宿主,你忘了你跟她一樣一樣的,也是沒多大點事就哭。】
李夙夜看顏虞愣在那裡,趕緊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然後叫御醫進來。
是的,因為李夙夜考慮到了顏虞身體問題,所以在她那裡安排了一個御醫,整天都呆在她那裡。
御醫讓人拿進來了冰塊,用布包著,李夙夜接了過去,敷在了她手上。
顏虞沒有說話,就一直在那裡掉眼淚。
那個宮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好大膽的狗奴才,誰讓你把這麼燙的湯倒在了皇后的手上!」文茵怒罵了一聲。
那個宮女一直跪在那裡,沒有說話。
「來人,拖出去分屍!」
顏虞緩了緩神,用另一隻手擦了擦眼淚。
「沒關係的,妾身沒事兒,皇上您去忙吧,妾身自己敷點藥膏就行。」
李夙夜這個時候哪能走,抱著顏虞就把她放到貴妃塌上,沒過一會兒,就起了一些水泡。
「皇上,你讓御醫下去吧,妾身這裡有葯,抹上了一會兒就消了。」
「你說葯在哪裡,朕拿過來給你敷上。」
顏虞想站起來,但是卻被李夙夜摁了下去。
「就在柜子上面的藥箱里。」
李夙夜拿得了藥膏,仔細地給顏虞塗了上去。
「皇上,妾身沒事兒,您快去忙吧。」
李夙夜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見她眼神堅定,也不好說什麼,就去了御書房。
「娘娘,那大膽的狗奴才肯定是有人派來的,用不用屬下給您查一查?」
顏虞看著自己手背上的水泡,嘴角挑起了個笑:「不用,這不明擺著的,西宮那位上官娘娘,咱們啊,先拿小本子記下來,等到以後,慢慢兒算。」
今天早晨上官慕容就借著看她的名義來挖苦她。
顏虞沒放在心上,隨意懟了她幾句,就讓她退下了。
「對了,我師姐師哥還在宮裡待著呢,我還沒去拜訪他們,文茵,隨我去吧。」
「欸。」
過了一刻鐘的功夫,轎輦就來到了太醫院。
他們三個人在太醫院裡面的西側院,人少,清凈。
「小師妹,聽他們說你受傷了?」顏虞剛到,三位就從屋裡出來了,殷切地問她。
「小事兒,就起了幾個水泡而已,不礙事兒。」顏虞和他們走到了院里的石桌旁邊,幾個人坐了下來。
「這才立的皇后,就這麼下你臉,你得反擊啊。」蟬衣拉著她的手,心疼地吹了吹。
「不著急,我得多記下幾件事情,到時候一塊來。」
「小師妹,師哥看著,這御廚也不怎麼樣啊,雖說這菜品奢華,但是還是師妹你的手藝更合我胃口。」蒼朮和澤蘭挨著,依舊像以前一樣似的,倆人跟沒骨頭一樣互相靠著。
「對啊師妹,你的手藝真是沒人能比得了。」
顏虞自豪地笑了笑:「那是當然,我的手藝肯定沒話說。」
不過顏虞好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兒,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師妹怎麼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兒,我好像沒跟太后請安呢。」
幾個人都當什麼事呢,她一說,頓時輕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