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見太子
時間如流水,距離顧婧宣看望母親回來已經有半月有餘。
這半個月顧婧宣的日子很平順落霞她們那邊傳回消息說已經與何田玉談成協議。
風樓兩年內不得在西涼城開展任何影響何家生意的店鋪,除此之外風樓半年的利潤歸何田玉所有。
這對於顧婧宣來說已經很意外了,她本以為何田玉定要得到風樓一年的利潤才會鬆口,是她小看了這個何田玉還是他另有所圖?
顧婧宣也不在想他,畢竟能夠把自己的勢力插進西涼城這個鐵桶對於她而言比什麼都重要,因為這幾年裡據她的查證發現外祖父家被屠一案和西涼有著或多或少的關係,如果讓她查到西涼皇室攪和到這件事情裡面,西涼皇室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管它是什麼皇室膽敢傷害自己的親人就要做好承受自己怒火的準備!
這幾年顧婧宣每每想到母親當年也不過是二十四歲的普通女子,放在現代可能才剛大學畢業,什麼都不懂的孩子,竟然被不知名的原因被屠滿門,傷心欲絕之餘還被逼出家,顧婧宣在現代傭兵團時那種戾氣就會控制不住的散發。
這個是顧婧宣心裡的一塊病,只有查清楚當年外祖父家被屠的真相,把娘親接回來她才會徹底的放開前世現代的自己。
正想著沈家的事情翠兒走進來:」小姐,老爺回來了催人叫您過去書房一趟。」
顧婧宣站了起來:「翠兒替我更衣吧!」
隨後翠兒手腳麻利的給顧婧宣換了一件大長袖擺,裙邊綉著玉蘭花的白色長裙,頭上隨意插了一支玉蘭花簪子主僕兩人便朝著主院去了。
到了主院穿過聽風閣,到書房門口隱約可以聽見裡面有人在和父親討論《治國論》。
這時顧成走過來:「四小姐您可能需要暫時去聽風樓喝喝茶看看風景等一下,老爺有貴客在裡面,還沒走。」
顧婧宣挑眉:「顧叔可知裡面的貴客是何人?」顧成小聲道:「是太子殿下,已經在裡面一個下午了。應該快了。」
說著顧婧宣正準備離開,書房的門開了,只見太子和顧太師相繼走了出來。
溫潤如玉,謙謙君子這個是顧婧宣對這個太子的第一印象。
顧婧宣從腦海里搜索了一下風樓關於這個太子的一些情報。
這個太子叫做東方永昶,是當朝皇帝和皇后李嫻冕的嫡子,頗的皇帝看中一直把他當做下一任繼承人的標準培養,出了名的賢德,他從不結黨營私,只忠於他的父皇,由於不愛爭搶,對比他的其他三個皇弟他個人私下裡里的勢力較弱,幸的其母李皇后的扶持經營才得以穩固太子之位。
顧婧宣裝作不知上前行禮:「女兒給父親請安。」
顧太師作為顧老先生的獨子從小秉承父親的教導,學識淵博,品行高潔,忠於君主,五年前本來想像父親顧老先生一般待在岱澹書院教書育人,不在理會朝廷之事,特向皇帝請求辭去當時的內閣學士一職。並未得到皇帝的批准,更是遷其為正一品太師,教導太子,這一教就是五年。
說著顧太師特向太子介紹:「秉告殿下這是小女婧宣,宣兒過來見過太子殿下。」顧婧宣走過來行禮道:「臣女顧婧宣參見太子殿下,殿下萬福。」
太子微怔眼底閃過一絲驚艷走過來虛扶了一把:「免禮,早就聽聞顧家的女兒容貌氣質絕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老師好教養!」追文小說網www.zhuiwen.org
顧太師走上前行禮:「殿下謬讚了,老臣惶恐。」
太子笑道:「老師何必謙虛。今日已經叨擾多時現下本宮便告辭了,令愛來找您定是有事,本宮便先行回宮了。今日是微服私訪本宮不想驚動太多人,老師就別送了。本宮自行離開就好。顧小姐有空可以進宮陪母后坐坐,她也甚是想見見老師的女兒。」
顧婧宣行禮:「臣女遵命!恭送太子殿下。」
雖太子說了不用送,但是顧太師怎能真的不送,揮揮手著人退下親自將東方永昶送到大門口的馬車前才拱手行禮:「殿下回宮還有要事,老臣便不留殿下了,殿下一路走好。」東方永昶說道:「老師,本宮就先回宮了。」
說著便上了馬車朝著宮門方向駛去。
顧太師走到書房門口時顧婧宣正從隔壁的會客廳又出來,顧太師說道:「宣兒隨我進來,其他人不得打擾。」
說著顧管家已經把書房門關了起來。
顧太師走到主位上坐下示意顧婧宣也坐下。
顧婧宣也不客氣在顧太師下首坐了下來。
顧婧宣心裡對顧太師其實是有怨言的。
當年娘親走了不到半年他就抬了姚氏為平妻雖說這是娘親離開前叮囑父親這樣做的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父親從來沒有去看過娘親,甚至很少提到,而且還格外寵愛薛姨娘,以至於顧婧宣對這個父親越來越疏遠,恭敬有餘,親近不足。
顧太師喝了口茶:「宣兒你前不久去看了你母親了?」顧婧宣回答:「是的,父親。」
顧太師點點頭接著說:「你是她的女兒你哥哥常年在外征戰不能回來,你多去看看她也好。」顧婧宣低著頭不語。
顧太師猶豫的開口:「她……還好嗎?」
顧婧宣抬起頭淡淡的說道:「母親她很好,這幾年心情平復了,身體也日漸好了。」顧太師欣慰的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父女兩相顧無言就這樣靜靜的坐著還是顧太師首先打破僵局說道:「我知道你這幾年一直埋怨為父沒能接你母親回來,只是父親有父親的理由,你母親也是不願意回來的。」
顧婧宣低頭不語。
顧太師嘆了口氣:「半個月後便是你爺爺的80大壽了,到時候過完大壽你在書院陪你爺爺一段時間吧,你爺爺很想念你。現在沒什麼事情的話就回去休息吧!」
顧婧宣起身恭敬的行禮:「是,父親,女兒告退了。」
說著走了出去,在回茗軒閣的路上顧婧宣一直在想父親和母親有什麼苦衷,父親的為人她是知道的,斷不會是那種為了點小事就拋棄母親的人,而且從母親的話里行間可以聽出她對父親是愧疚的,母親又在愧疚什麼呢?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在困擾著顧婧宣。當務之急只有儘快弄清事情的真相方可以解釋這些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