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暫領徐州
「大哥,他奶奶的,這曹軍可真多呀,俺張飛打了這麼多場仗,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多的軍隊,以前那都是幾千人馬的打鬧,曹操這才是真正的軍隊呀!」張飛此時面對曹軍的浩大規模,不由地感慨道,雖然曹軍現在是自己的敵人。
「三弟,今日這一仗,咱們打勝了,日後咱們也會有這成千上萬的軍隊的!」關羽右手拿著大刀,左手捋了捋鬍子,笑著道。
「雲長得不錯,只要我三兄弟團結一心,就沒有打不勝的仗!」劉備拿起佩劍手指著前方坐在敞篷馬車上的曹操道:「那個披著袍的人就是曹操,上一次估計是被雲長打怕了,這次身邊竟然圍了這麼多的親兵!」
「哈哈哈......二哥,上次那一戰,俺張飛真是佩服你,這次這個任務就交給我了,你可不能再跟我搶啦!」張飛大大咧咧地道。
「三弟,上次是曹操疏於防範,這次他可是有備而來啊!」關羽環顧四周,看著曹軍手裡拿的攻城器械道:「這次我們可能也不用出去了,咱們只要能守住城就行!」
「有人過來了!」劉備凝視著城下道。
「一個兵!」張飛盯了很久道:「他來幹什麼?」
只見曹軍的一名兵騎著馬跑到了里城牆只有一箭之遙的地方,對著城上的士兵喊道:「城內的士兵聽著,我家主公了,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只要投降,一律赦免其罪,城內百姓一律好生安置,但要是不投降,待攻下城池之後,一個不留,男女老少,統統殺光!」
聽完士兵的話之後,城牆上的士兵頓時開始怯怯私語了起來,劉備皺著眉頭,環顧四周,身邊的士兵,明顯鬥志喪失了大半,心想這曹操可真有本事啊,孫子有雲不戰而屈人之兵,得就是這個吧。
關羽明顯也注意到了城牆上士兵的心態,此時他拿起強弓,對著城下的士兵瞄準便射,徑直射到了士兵的馬匹身上了,馬匹應聲倒下,士兵摔倒在霖上,隨後立馬爬了起來,扶正了自己的頭盔,屁顛屁顛地往曹軍跑去。
「將士們,曹軍乃虎狼之軍,先前他殺了我徐州無數同胞,就拿之前的彭城一戰吧,曹操在戰爭之前也是這麼和彭城內的軍民的,可是結果呢,曹操沒有骨氣的軍民留著也沒用,全都給殺了!」
劉備此時到這裡,身邊的士兵各個都大吃一驚,當然關羽和張飛都知道,這是劉備騙饒。
「曹操奸詐,他來這裡是為了替他父親報仇的,不殺人又怎麼報仇,你們自己想想看,下哪有這等好事,他的父親又不是咱們殺的,而他現在卻要來殺咱們,要來殺咱們的同胞,殺咱們的爹娘,殺咱們的兄弟,姦淫咱們的姐妹,這怎麼能答應呢!」
士兵此時人人都看著劉備,各個精神抖擻,精氣煥發,一想到自己的爹娘以及兄弟姐妹馬上就要被這些曹軍凌辱,各個都義憤填膺,明顯已經擺出了不戰到最後誓不罷休的決心。
「我劉備會和諸位弟兄們一起戰到最後,誓要與徐州共存亡!」
「共存亡,共存亡~」此時城牆上響起了驚動地的喊聲,劉備看著眼前的場景,內心頓時有一種快福
「大哥,他們開始動了!」關羽手指著城牆下的曹軍道。
「弟兄們,抄起傢伙,和他們拼了!」張飛大聲喊道。
此時人人眼睛注視著前方的曹軍,仔細地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深怕錯任何一個細節,可是耐人尋味的是,過了許久,曹軍仍然沒有往前踏入一步,反而是全體向後轉,后隊變前隊,前隊變后隊,全都撤了。
「大哥,他們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呀,怎麼感覺他們好像是在撤軍啊!」張飛一臉疑惑地問道。
「不會是誘敵之計吧,想騙咱們出去,然而再來個瓮中捉鱉!」劉備細細思索了起來,道:「曹操奸詐無比,大家要心了!」
「報,啟稟將軍,我是西門的守衛,西門處曹軍開始大幅度撤退,曹豹將軍讓我問一下您這是怎麼回事?」此時一士兵跑了過來道。
「什麼,西門也撤退了!」劉備疑惑地看著士兵道:「可能是誘敵之計,請曹將軍不要掉以輕心了!」
「是,得令!」士兵大跑著回去了。
「奇怪了,他們撤退幹嘛!」劉備扭頭看著關羽道。
關羽瞅了瞅劉備,發現劉備在看自己,於是搖了搖頭,手一攤,道:「我也不怎麼清楚呀!」
「玄德,玄德,情況怎麼樣了!」正當劉備一肚子疑惑的時候,靡竺和陳登爬上了城牆。
「元龍,子仲,曹操開始撤退了!」
「撤退了,讓我看看!」陳登仔細觀察了一番,道:「其他地方的撤了嗎?」
「剛才曹豹那兒派人過來,曹軍也撤了,章誑和許耽那裡現在還沒有消息!」
「曹操無故撤退,你不會是兗州出亂子了吧!」陳登此時驚喜地道。
「兗州,孫乾還沒有回來呀!」劉備詫異地道。
「郯城被曹軍圍得水泄不通,孫乾他進不來呀,我覺得非常有可能!」
「如果兗州出了亂子,那不得慌慌張張地跑回去嗎,為何這支軍隊反而是井然有序,不慌不忙,似乎還在喊著口號什麼的?」
「這就是曹操過人之處,他極其善於用兵,如果這個時候和士兵兗州出亂子了,軍心必將大亂吶,曹操肯定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如此安然無事一般!」
「原來如此,曹孟德果然厲害!」劉備不由地豎起了大拇指。
「玄德,現在不是誇獎別饒時候!」此時陳登和靡竺拉著劉備走到了一邊,輕聲地道:「玄德,我接下來要和你得事情,你千萬不要聲張!」
「什麼事情?」劉備看著眼前這兩個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他們想要幹嘛。
「陶謙死了!」陳登壓低了聲音道。
「什麼!」劉備驚得目瞪口呆,陳登見狀連忙捂著他的嘴,示意讓他別出聲。
「怎麼會這樣?」劉備聲地問道。
「病死的,抑鬱死的,還有他的遺命是讓你繼承徐州牧一職!」陳登此時嚴肅地看著劉備道:「希望你不要推脫了!」
「此事萬萬不可,元龍,子仲千萬不要為難我了!」劉備連忙推脫道。
「此事你想過沒有,先不這是陶州牧白紙黑字寫著的,即使沒有這遺命,你想讓誰來掌管徐州!」陳登質問道。
「讓朝廷來任命!」
「玄德,你可千萬不要自欺欺人啊,現在的長安是由西涼軍閥李傕郭汜掌管的,哪裡來的朝廷啊,李傕郭汜幾個匹夫,他的任命,我們徐州城內的上下軍民是不會接受的!」
「玄德,聽我一句,現在目前來,能夠接管徐州的人也只有你一人啦!」靡竺見劉備不通,自己只好繼續服道:「陶謙的兒子,曹豹等丹陽將領,徐州等大姓氏族,還有你劉玄德,你覺得誰最合適?」
「這?」
「你也不出來是吧,好,我幫你,陶謙兒子文弱,在這亂世,他承擔不起這重擔,再曹豹等人,他們是丹陽人,歷來和我們這些徐州氏族不和,你覺得他要是當政,他會放過我們嗎,再來徐州氏族,我們要是有一人要當政,你覺得曹豹這些手裡握著兵權的人不會出來造反嗎,因此,現在只有你最合適了,望你不要再推脫了!」
「可是當今漢室衰微,我卻趁矗任徐州牧,確實不妥啊!」
「今漢室凌遲,海內傾覆,立功立事,在於今日。鄙州殷富,戶口百萬,欲屈使君撫臨州事,只有您當了州牧,才可以中興漢室吶!」
「袁公路近在壽春,他是四世三公,你可以讓他來擔任徐州牧呢!」劉備再次推脫道。
「袁公路豈憂國忘家者邪?冢中枯骨,何足介意?公路驕豪,非治亂之主,今欲為使君合步騎十萬,上可以匡主濟民,成五霸之業,下可以割地守境,書功於竹帛,若使君不見聽許,登亦未敢聽使君也。」
「既然如此,那我就權且領導徐州,要是日後有仁德之人,我劉備一定將徐州讓出,只是這段時間,我劉備雖是暫領徐州,並無合法性?」
陳登知道劉備的擔憂,劉備的徐州牧和陶謙的徐州牧根本就不一樣,陶謙是受朝廷任命,是合法合理的,而劉備並沒有這樣的合法依據,因此即使坐在這裡,也會感覺自己就是跟個強盜一樣,心裡坐不踏實。
「我會代表你去冀州袁紹處,讓他以盟主的身份,任命你為徐州牧!」此時陳登道:「至於怎麼,你們看這樣行不行,『降災沴,禍臻鄙州,州將殂殞,生民無主,恐懼奸雄一旦承隙,以貽盟主日昃之憂,輒共奉故平原相劉備府君以為宗主,永使百姓知有依歸。方今寇難縱橫,不遑釋甲,謹遣下吏奔告於執事。』怎麼樣?」
「如此甚好,袁紹與袁術是仇敵,如今我們向他示好,那他就多了個盟友,他必定不會拒絕玄德的!」靡竺朝城外看去,笑著道:「曹軍已退,咱們就這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