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初識
天微黑,左府威嚴壯觀的大門外,站著兩個大人和一個乖巧可愛的小女孩,小孩子特有的軟綿綿的童音斷斷續續地傳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們三個停止了討論,一個看起來像是小女孩爸爸的中年男子牽著小女孩的小手走到左府大門的門鈴處,又開始討論起來。
「粑粑、粑粑……你快去按門鈴啊~不是說要進去吃蛋糕么?」軟軟的年糕音響了起來,小女孩一手扯著自家爸爸的衣角一手指著看起來高高在上的門鈴說。
「峰,你別去,讓她自己去……剛才是你自己說要進去吃蛋糕的,你自己去按,別什麼事都找你爸!」正當小女孩的爸爸想要去按門鈴的時候小女孩的媽媽上前開口阻止。
「麻麻~門鈴太高,我手太短,夠不著。」小若汐看見自家爸爸真的停下動作后很是委屈地對自家媽媽說。
「自己想辦法。」小若汐的媽媽故意不去看小若汐的眼睛態度很是強硬地對小若汐說。
「嗚嗚……」小若汐站在原地開始嗚咽起來。
「噢噢噢…...若汐乖,不哭不哭,爸爸抱你去按門鈴哈~」站在小若汐旁邊一向疼愛小若汐的中年男子一把把小若汐抱起來走向門鈴處。
「叮咚……叮咚……粑粑、粑粑,我按到門鈴了!!」小若汐用小手輕輕地按下牆壁上的門鈴按鈕,在聽到門鈴響了之後一臉開心地對著自己爸爸又哭又笑地說。
「恩恩,我們若汐真棒!」中年男子親了小若汐的臉蛋一下。
「凌!曉!峰!你再這樣子下去……」中年婦女很是生氣地說著,被突然打開的大門給嚇了一大跳,停止了動作。
「美玲,曉峰你們終於來了~好久不見了都,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呀,這個就是你們兩個的女兒嗎?長得真可愛,我記得好像是叫……若汐?美玲,你女兒她是叫凌若汐吧?」突然打開的大門裡面步履款款地走出來一個衣著很有自己身份特色的貴婦人,原本看起來很有氣質的貴婦人在看到門外站著的三人之後馬上變得很激動,不僅大聲說話還直接快步上前對著門外站著的呆愣著的小若汐又是抱又是捏臉的。
「唔……痛……漂漂阿姨……若汐的臉好痛……」可憐的小若汐用小手很努力地想把自己的臉蛋從看起來很好商量的漂漂阿姨的手中解救出來。
「……」可惜小若汐的聲音太小,貴婦人依舊很是忘我地摸著小若汐那看起來很白摸起來很嫩很滑的小臉蛋。
「媽,你松一下手。」一直站在貴婦人旁邊的小男生表示自己看不下去了,淡淡地開口解救看起來很可憐的小若汐。
「我幹嘛要鬆手?」貴婦人頭也不抬雙手繼續忙活著問道。
「你把她的臉弄疼了,她都快要哭了。」小男生口氣依舊很淡。
「啊?……哎呀,若汐疼不疼?……不哭不哭,阿姨幫你呼呼就不疼了哈~」貴婦人終於發現自己到底都對小若汐做了些什麼,把手一松,馬不停蹄地安撫著看起來快要哭出來的小若汐。
「漂漂阿姨,若汐想要次蛋糕。」小若汐在小臉沒那麼痛的時候不怕生地對著正在安撫她的貴婦人笑著說道。
「若汐,不可以這麼沒禮貌,怎麼可以一開口就是說吃的,快叫銘心阿姨和寒熙哥哥。」站在一旁的小若汐媽走到小若汐旁邊低聲惡語地說。
「銘心阿姨好,寒熙哥哥好。」被凶的小若汐很是無辜地貴婦人和小男生打招呼。
「好好好,若汐真乖,寒熙快叫叔叔阿姨和若汐妹妹。」林銘心摸摸小若汐的腦門。
「叔叔好,阿姨好,若汐妹妹好。」小寒熙語氣很淡地打招呼。
「好好好,幾年沒見,寒熙都長這麼高了啊。」陳美玲很是高興地走上前摸摸小寒熙的腦袋。
「麻麻偏心~對我那麼凶對別人卻那麼好。」小若汐見狀很是不高興地扁嘴埋怨。
「若汐乖~阿姨帶你去吃好吃的……美心、曉峰,你們別愣在那裡趕快進來。」林銘心一邊拉著小若汐進門一邊招呼站在一邊的凌氏夫婦進門。
被自家媽媽遺忘在一旁的小寒熙默默地跟在後面一起進了左府。
左府花園裡,到處都是正在寒暄的人,一撮一撮地站在各個點。
正中間的空地上放著一張超級大的大理石圓桌,大理石圓桌上放著一個五層的大蛋糕,那個五層的大蛋糕把剛進門就看到大蛋糕的小若汐吸引得只咽口水,迫不及待地掙開林銘心的手腳步不穩地跑向那個大蛋糕。
「小朋友,你是不是很想吃蛋糕啊?」正站在圓桌附近的左老爺子發現了這個被大蛋糕給吸引過來的小娃子,半蹲下身子一臉和藹可親地問正在對著大蛋糕拚命咽口水的小若汐。
「嗯嗯嗯嗯……想吃……」小若汐眼睛依舊盯著大蛋糕口中無意識地發出一些聲響,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得。
左老爺子聽了之後,走向放在大圓桌正前方的麥克風前對各位來參加宴會的賓客朋友們說道:「各位,鄙人的生日宴會正式開始,請各位就坐!管家,去叫下人們上菜吧!」
正在各聊各的諸位賓客朋友們很是納悶的看向正在發話的左老爺子,心想:怎麼六點都還沒到就開始上菜?莫不是左老爺子肚子餓了?
而,站在大圓桌不遠處來不及捉住自家小吃貨的凌氏夫婦卻是很是無奈地看著站在大圓桌旁邊眼睛轉都不轉一下地盯著大蛋糕看的小若汐。
站在大圓桌正前方的左老爺子像是看穿了各位賓客朋友們的心理活動似得,很是和藹可親地對著麥克風解釋著自己的行為,「我們這些大人可能肚子現在還不餓,但是呢,小孩子正在長身體很容易感到飢餓,小孩子是不可以餓著的容易發育不良,所以,我們先開吃別讓小孩子們餓壞了,各位覺得怎麼樣?」
眾賓客聽后紛紛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孩子,發現自家的孩子不是在盯著桌面上的美味就是向自家媽媽哭鬧著要吃東西,於是紛紛點頭,拉著自己老婆和孩子入座。
左老爺子低頭對著依舊在對著大蛋糕流哈喇子的小若汐輕聲說:「小朋友,你爸爸媽媽呢?」
小若汐聽到左老爺子的話之後很是艱難地吸了吸口水后,回頭找到自家的爸爸媽媽后指給左老爺子看,「我爸爸媽媽在那裡。」
左老爺子順著小若汐手指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了正站在不遠處和自家兒子、兒媳婦聊天的凌曉峰陳美玲。
左老爺子牽著小若汐的小手走向正在聊天的幾位,在他們面前站定后,和凌曉峰陳美玲打起招呼來,「呀,這不是嘉明和銘心的同學兼超級好友曉峰和美玲么?」
「左叔叔好,最近身體怎麼樣?還好么?」凌曉峰和陳美玲同時詢問道。
「好好好,我身體一切都好,這小丫頭是你家的孩子么?幾歲了?叫什麼名字啊?」左老爺子甚是高興地點頭,指著正拚命回頭看向大蛋糕拚命吸口水的小若汐詢問。
「是啊,比寒熙小半歲,叫若汐,凌若汐。」凌曉峰看了一眼正拚命地吸口水的小若汐,帶著一臉的做為爸爸的欣慰感回答左老爺子的問題。
「小半歲啊~長得真像媽媽,漂亮……小若汐的樣子看起來很餓,我們先吃飯吧,你們吃完再繼續敘舊,別餓壞了小孩子。」左老爺子明顯把重心放到了『比寒熙小半歲』上面去了。
幾個大人一個看起來很餓的小女孩和一個沒啥面目表情的小男孩一起走向主桌,並把小女孩和小男孩安排坐在一起。
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吃飯還不太定性,大人一不留意就出一些小狀況,這不,小若汐一個不小心就把放在一旁的牛奶給碰倒了,牛奶全部都順著桌布流到了坐在小若汐旁邊的小寒熙的新衣服上。
「你幹什麼?!!!!」小寒熙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抖掉身上的部分牛奶后對著還在忘我地吃著東西的小若汐吼道。
正手抓著大雞腿的小若汐被突然襲來的暴吼聲給嚇得手中的大雞腿掉到了桌面上,愣愣地看著正瞪著自己的小寒熙一臉納悶地問:「嚇,怎麼……怎麼了?」
「還問怎麼了?!!你看看你乾的好事!!」小寒熙很是生氣地指著自己被牛奶污染了的新衣服說。
「……」小若汐愣愣地看著小寒熙的臟衣服沒出聲。
「呀,你怎麼把新衣服給弄成這樣?快快快,快上樓去把臟衣服給換下來。」一直很是忘我地和陳美玲敘舊的林銘心這才發現自家兒子的衣服被牛奶給弄髒了,趕緊讓小寒熙上樓去換衣服。
「你別走,給我乖乖地待在這裡等我下來!!敢走的話,你給我等著!!!」小寒熙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回頭朝依舊坐在椅子上發獃的小若汐放狠話。
「美玲、曉峰,你們還是趕緊帶小若汐回家吧。我這孫子很少發這麼大的脾氣,這回可能比較麻煩……」左老爺子一等小寒熙上了樓馬上就輕聲地向凌爸凌媽提議道。
「這……左叔叔,你生日宴會……」凌曉峰語帶遲疑地看看自家女兒又看看宴會現場后說。
「沒事沒事,你們到了就好,早點走沒啥事兒。」左老爺子很是和藹地說。
「那好吧,我們先帶若汐回去了,有機會再來探望您,若汐,跟爺爺、叔叔和阿姨說拜拜。」凌曉峰最後還是同意了左老爺子的建議,和陳美玲起身牽著小若汐向左老爺子他們告辭。
「爺爺拜拜、叔叔拜拜、阿姨拜拜。」小若汐很是乖巧地和左老爺子他們說再見。
「真乖,有時間的話來爺爺家玩啊。」左老爺子摸摸小若汐那毛茸茸的小腦袋。
「好的,爺爺。」小若汐乖巧地點點頭。
左老爺子一家剛把小若汐一家送出大門不久,便見換好衣服小寒熙急匆匆地跑了下來。
「爺爺,爸媽,那個丫頭片子呢?!我不是讓她在這兒等我下來的嗎?!!」小寒熙環顧四周后並沒有發現弄髒自己衣服的罪魁禍首,甚是生氣地問自己爺爺跟爸媽。
「你若汐妹妹明天還要早起去上學,就先回去了,說是下次有空的時候再過來跟你賠禮道歉。」左媽媽睜著眼睛拚命撒謊。
「真的?」小寒熙甚是懷疑地問自家媽媽。
「真的真的。繼續吃飯吧,明天你也得上學呢。」左媽媽一邊忽悠自己兒子一邊拉著坐回位子。
小寒熙年紀雖小,卻記性極佳。此次一別,便是十幾年光陰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