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為什麼給我這個啊?
「什麼,取消了?」陸佳琪瞪大了雙眸,難以置信地說,「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小姐,我接到的通知,就是這樣的。」迎賓員語調溫婉地說。
「謝謝。」陸佳琪轉過身,走到站在酒店門口靜靜等候她的冷坤近前。
「怎麼了?」冷坤側眸問道。
「剛才迎賓員說,薛浩的婚禮取消了。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佳琪正說到這裡,忽然手機響了。她瞥了一眼手機屏幕,發現是薛浩打來的,便立即接了起來:
「喂,我在酒店呢!到底出什麼事兒了?為什麼婚禮不舉行了?」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薛浩才略帶哽咽著說:
「琪琪,我被那個女人給騙了。昨天半夜,我無意中聽到她和別人在通電話。原來,她懷了別人的孩子,但對方不肯承認。於是,她就答應了我的求婚……」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陸佳琪心中一揪,替對方的遭遇感到難過。
「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怎麼結婚?難道要我替別的男人養兒子嗎?我好痛苦,都不曉得該怎麼跟家人和親戚朋友交代。現在,我正一個人在家喝酒,心情糟糕到了極點。你……能不能過來陪陪我?」
陸佳琪看了冷坤一眼,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好。」
掛斷電話之後,她從兜里拿出一個信封遞過去,充滿歉意地對冷坤說:
「薛浩那邊,遇到了意外。他現在心情不好,我想過去看看他。這個是對你薪水的補償,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一大早,冷坤就開車去接她,而後兩個人來到了酒店。結果,發現大廳里空無一人,才知道這件事出了變故。
「不用了,我又沒幫上忙。現在,你就要去找他嗎?」冷坤看了看眼前的信封,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看著她反問道。
「嗯,我有點兒放心不下。這些錢,你還是收下吧!不然,我心裡會過意不去的。」
陸佳琪也知道,就這樣丟下冷坤,似乎有點兒不大好。畢竟,冷坤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出於禮貌,至少也應該請人家吃頓飯才對。但是,她更擔心薛浩出事,沒有心思顧忌那麼多了。
「正好我沒事,順便開車送你過去吧!」冷坤依言接過錢,也不等她的反應,就直接走出了酒店。
陸佳琪說出地址之後,坐在車上一言不發。冷坤平時的話本就不多,因此車上的氣氛難免有些壓抑。
車子開到薛浩家樓下,陸佳琪道了聲謝,便準備推門下車。下一秒,忽然又頓住了,語調有些凄涼地說:
「其實,薛浩心裡應該知道,我喜歡他很久了。不過,他卻一直若即若離,假裝不知道。如今,他的感情發生了變故,找我過去陪他。這麼多年了,關心薛浩,已經成了一種習慣,所以我拒絕不了他。冷坤,你會不會覺得,我這種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特別賤?」
冷坤扶著方向盤,沉默了幾秒,才抬起頭說道:
「感情的事,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誰在意的多一些,難免就要辛苦一點兒。你這樣很正常,沒有什麼賤不賤的。要是還喜歡的話,就把他追回來吧!不要等將來老了之後,回想起來後悔。只要他還沒結婚,你就還有機會。」
「嗯,我知道了。」陸佳琪點點頭,從車上走了下來。
「等一下。」冷坤叫住她,遞過去一個玩具熊,「這個給你。」
「為什麼給我這個啊?」陸佳琪怔了怔,不解地問道。
冷坤彎起眉眼,憨厚地笑了笑,語調溫和地對她說:
「昨晚,我擔心你參加他的婚禮,會覺得不開心,所以買了這個禮物。希望你見了之後,可以開心一些。現在,還是要送給你,就當做是對你的一種鼓勵吧!加油,祝你幸福。」
「謝謝。」陸佳琪將禮物接到手裡,發現粉色的小熊十分可愛,心中泛起一陣暖意。她抬眸看了看冷坤,發現這個男人微笑的樣子,簡直好看得不得了。
她低頭想了一會兒,又伸手打開車門,坐回了車裡。
「怎麼?不去了?」冷坤訝異地問。
「嗯,突然不想去了。」陸佳琪一邊編輯簡訊,一邊對冷坤說,「其實,就算我過去,也不能替他解決什麼問題。還是讓他一個人冷靜一下,將這件事考慮清楚吧!這種事,外人是幫不上的。」
「女人可真是善變。」冷坤撓撓頭,低聲嘟囔了一句。
「對了,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仔細想想,我已經花錢了,卻沒有得到你的幫助,那我豈不是很虧?所以,我還是想請你假扮我男朋友。」陸佳琪將「不好意思,我臨時有事不能過去了」幾個字,給薛浩發過去之後,才繼續對冷坤說道,「只不過,出席的場合需要換一個,你不會介意吧?中午,麻煩你陪我回一趟家,陪我爸媽一起吃頓飯,行嗎?」
「沒問題,反正我今天也請了假。」冷坤點點頭,痛快地答應了,「那上午這段時間呢?」
「我已經很久沒去過遊樂園了。要不,你陪我去一趟吧?」陸佳琪笑眯眯地提議道。
她心中暗戳戳地想,與其去管閑事,還不如和冷坤開心地去約會,促進一下感情呢!
「陸姑娘,倒是挺會物盡其用的。」冷坤瞥了瞥她,將車子調轉了一個方向。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一般人就算想陪我去,我還不一定答應呢!」陸佳琪揚起下巴,一臉驕傲地說。
「這麼說,我還挺榮幸的。」冷坤挑了挑眉,眸中帶著笑意。
「那是當然。」
過分執著於傷害過自己的人,實在是沒有必要。還不如去多多關注和珍惜,眼前的這片溫暖。
陸佳琪這樣想著,抱緊了懷裡的玩具熊。
郊外的一間出租屋內,趙冬寒從睡夢中醒來。她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老婆,早。」從她的頭頂,傳來了一道醇厚而又沙啞的嗓音。
昨夜發生的一切,立刻浮現在了腦海里。趙冬寒羞澀地縮進被子里,不敢抬頭看他,聲音細如蚊蠅一般:「老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