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野性狼崽子(求收藏求推薦)
錢有剛被楊家人說的心裡有些動搖的時候。
錢有娘站出來嚷道:「兒子,你可別犯糊塗醫生都說了你不能生孩子,這孩子誰拉扯長得像誰。」
楊語覺得這錢有娘上躥下跳的異常礙眼。
反正既然他們錢家不要,那他們楊家要唄。又不是養不起。
「常在到底在哪裡?你們不說我們就去生產隊長那評評理,若是隊長那裡不行,咱們就去鎮上去縣裡,總能找到說理的地方,孩子娘躺在炕上不能動,孩子讓你們給弄丟了。」
錢有娘只是一個鄉下老婦人,見過最大的官兒就是生產隊長,被楊語這麼一嚇唬,剛才氣焰還異常囂張的老婆子,被唬住,聲音磕巴「沒,沒丟。」
「那常在到底在哪裡?」
錢有娘猶豫了下,「在廚房裡。」
什麼?楊家人竟然不敢相信?楊語覺得這人愚蠢到了天際,誰也不能肯定常在就不是他們錢家的孩子,即便不是,拉扯這麼多年的孩子,沒有親情在還有感情呢。
「你們竟然把他給關起來了?這是犯法的,你們知不知道!」
「沒有,我沒關他,是他要去找他爹拚命,我才把他綁起來的,都是為了他好。」錢有娘為自己辯解著。
楊家人真想再上去揍錢有幾拳頭。
錢有娘這個老妖婆真是可惡可憎可恨。
這真的是任楊家人想破頭也想不到的地。
怎麼忍心這樣對待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於心何忍?
楊家人推開門,果然看到錢常在被扔在角落裡。
趕忙給他鬆開,錢常在嘴唇乾裂,黑又亮的眼睛里充斥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所有的狠厲,像是被困住的野獸。
錢有娘看到錢常在的這個表情,嚇得躲在錢有身後。
就是這樣的眼神,像個狼崽子要吃人似的,不行。一定不能把錢常在留在錢家。
錢有娘下定決心要把錢常在趕出去。
既然楊家願意養,就讓他們養去吧。
錢有也被他的眼神嚇得夠嗆,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孩子眼神這麼可怕,像是在看一眼就能掉入深淵噩夢裡一樣。
野性十足的狼仔子,白眼狼。養了他這麼多年。怎麼能有這樣狠厲的眼神看他。
楊華楠抱著錢常在,一邊低聲在他的耳邊安撫。
錢常在以前愛跟在楊華南的屁股後面玩,很親近這個表哥。所以聽到熟悉的聲音。錢常在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眼神也慢慢恢復正常。
楊家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剛看到前常在的那一霎那。也把他們嚇了一跳。怎麼也和以前那個乖巧懂事的孩子聯繫不到一起?
他們不希望這麼小孩的孩子一直被仇恨所困住。
再說,錢有必竟是她的親生父親。孝道大於天,這是被世俗所不能容忍的。
楊家人既然找到了楊常在。一刻也不想在這呆了,給楊秋冬兩人收拾了點東西,理都沒理會錢有娘倆。
其實錢有娘倆被錢常在野性的眼神給震懾住,錢有平常有些混,愛打媳婦愛喝酒愛賭錢外,還真沒有做過什麼大奸大惡的事情。
錢有打媳婦的暴力行為,這裡面楊秋冬也有錯,若是楊秋冬沒這麼懦弱一開始就硬起來,再有楊家兄弟給他出氣,錢有又不是一個很有骨氣的人,結果會不會不一樣。只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楊家人一行人回到家。
老太太上了年紀禁不起來回的折騰,也就是一口氣撐著不倒下。
楊大伯和楊大山還有李彩虹趕著牛車拉著楊秋冬去衛生院檢查身體。
楊語燒好熱水,讓錢常在洗漱后換了身新衣服。
楊語認真仔細的研究了下錢常在的樣貌,確定以及肯定是錢有的種,除了眼神有些陰鬱外,長相結合了楊秋冬兩人的優點,十幾歲的少年面部輪廓稍顯稚嫩,長大后顏值肯定錯不了。
錢有為什麼這麼堅信不是他的種?只是因為醫生的檢查嗎?
人生處處充滿了意外,誰也不敢百分百的肯定。
楊語做好了飯,等著人回來就能吃飯。
大伯娘劉春花特意來看看情況,因著家事沒跟著去,她心裡抓心撓肝,默默地祈求拖油瓶可千萬別跟著回來。
估計老天爺在忙,沒聽到她的請求。
願望落空,還買一送一。
大伯娘劉春花護糧食跟命根子樣,在聽到錢家說錢常在不是他的種,不要錢常在時,差點就擼袖子去干一架。
當然說話的時候是避著錢常在的,避免二次傷害,少年的自尊心很強,不利於他的身心發育。
直到老太太說了,兩人不用他們養,他們自己有手有腳,跟著生產隊掙工分能養活自己。
大伯娘劉春花這才作罷。只要不禍害他家的糧食。怎樣都好說。
說來他也挺同情楊秋冬的,嫁了個那麼不是東西的男人,受了不少的苦。
早就知道那婆婆不是個省事的,可從來沒想到那麼磋磨媳婦。
想著這裡她不僅慶幸起來,她好命,碰到個明理的婆婆,平時雖然偏疼老二家,但早早的分家自個獨住,不跟他們大房住,她劉春花早早當家做主,家裡的一切事物都她說了算。
往日的那些小姐妹,哪個不羨慕她日子過的舒心?婆婆明理和氣,丈夫也是村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兒女懂事孝順。
楊大山等人從醫院,楊秋冬臉色好了許多,看到眾人為她勞累奔波,雖然沒有說話,勉強扯出一抹歉意的笑容。
錢常在聽到他們回來,不在房間里躲著,慌慌張張的跑出來,眼睛濕潤的看著他娘楊秋冬,倔強的不讓眼淚流下來。
「快洗洗手先吃飯,有什麼事一會在說。」
楊秋冬躺在老太太的炕上,飯菜給她撥出來,讓她在炕上吃。
楊秋冬雙眼泛酸,多少年沒吃過這麼舒心可口的飯菜,時間久遠的她都記不住。
也許是做姑娘時,也許是剛與錢有結婚的時候,現在回想起來楊秋冬只覺得是在做夢一樣。
在錢家她吃的飯菜都是有定量的,多一口都沒有,飯是她做的,菜是她燒的,家務活一切都是她的,她以為日子都是這樣過的,沒想過還有別樣的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