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借酒消愁

「咔嚓~」

「哐~」

「踢踏~」

嬴雪白走出來，看著門口的顏煌：「怎麼去了那麼久？」

顏煌拎著幾個袋子進來，提起給嬴雪白看：「我順便買了一些食材，留著做菜。」

嬴雪白埋怨：「這裡是上嗨，很大。你第一次來小心走丟了。」

顏煌笑著：「我不是路痴，和姐不一樣。」

嬴雪白瞪眼：「敢笑我？！」

只是看著顏煌還是笑著的樣子，沉默許久，也是語氣輕柔招手：「先過來。」

顏煌將菜放在冰箱旁，疑惑回頭走過去。

嬴雪白推開一個房間，在她卧室隔壁：「住這裡，我收拾好了。」

顏煌點頭：「好。」

嬴雪白揉揉他頭髮：「你也累了，坐了那麼久的車，洗澡然後好好休息吧。明天帶你去玩。」

顏煌恩了一聲，看著嬴雪白重新回到自己卧室。

邁步走到冰箱前，重新將買的菜拿出來，放進去。

只是冰箱好像滿了……被罐裝啤酒佔去大半空間。

顏煌回頭皺眉看看卧室，沉默許久，罐裝啤酒拿出來，菜放進去。想了想，放進去兩罐啤酒，其他的都裝進袋子里，拎進他的卧室。大概十幾罐的樣子。

「嘩~嘩嘩~」

浴室，顏煌沖洗著黏黏的身體，畢竟在卧鋪車，想講衛生也不太容易，條件不允許。

擦乾身子穿著長褲襯衫走出來，擦著頭髮。

天已經黑了，晚上九點多大概。

看著之前的剩飯剩菜，三個人好像都沒吃多少。

顏煌想了想，過去敲卧室門。

「咚咚咚。」

「……」

沒人回應，顏煌再次敲了幾下：「姐……我做麵條，你要不要吃？」

還是沒人回應，顏煌沒吵她，以為她睡了。那就做好再叫她試試。

簡單點，青菜肉絲麵。

弄好之後，顏煌再次敲門叫她，沒人應就算了，顏煌皺眉側耳，也聽不到裡面有聲音。

想了想，輕輕推開房間。

「姐~」

語氣放輕，然而裡面漆黑，但是客廳有光。床上……沒有人。

顏煌一愣，去哪了？

突然目光一凝，地上有兩個啤酒罐。他倒是不覺得可以通過啤酒罐確定是自己留在冰箱的兩個，不過除非她卧室還有。

回到自己房間，拿起手機打電話。

接通了。

「喂？」

但是聲音，似乎有點……含糊不清。

顏煌詢問：「姐？你在哪？你出去了？」

嬴雪白咕噥一聲：「我……沒酒了，出來……買點……」

顏煌沉默，隨即開口：「你在哪？我去接你……」

「在哪？」

嬴雪白嘀咕幾句：「這是哪啊？我沒走多遠……」

顏煌拿起鑰匙穿鞋出去：「你問問人，身邊有人嗎？」

他估計也是，買啤酒可能就是附近超市而已。

嬴雪白笑：「有，有啊……好多呢。在街上走……還有車……」

顏煌跑去電梯，按了好久都不上來，乾脆走樓梯。

「你把手機給別人……」

顏煌跑出單元門，朝小區門口走。一邊吩咐。

「給別人……」

嬴雪白不情願：「是我自己買的手機……幹嗎給他~」

「呵。」

顏煌笑了。

語氣越發放輕，如同哄孩子一般：「先給他，一會他會還你的，信我。」

「唔……給誰啊~」

顏煌已經跑出小區門口，左右看著，順著牆根走。看著周圍好像宵夜或者出來逛或者散步的人。

「你隨便，看誰順眼就給誰……讓他把地址告訴我。」

嬴雪白答應著：「你等我……等我找找誰順眼……」

顏煌還是轉圈走，畢竟確定範圍也就是家附近。

「找到了嗎？」

顏煌詢問……突然背後有人碰碰他。

顏煌回頭，就愣在那。

臉頰發紅，哪怕在路燈下都顯得特別嬌艷。

嬴雪白拿著手機對著顏煌：「你幫我告訴……你怎麼這麼眼熟？」

顏煌放下手機，看著嬴雪白：「姐……」

嬴雪白突然呵呵笑：「這麼巧……顏煌你也來了……」

顏煌扶著她，看看地上一堆啤酒罐，這是出來多久了？自己進卧室洗澡她就出來，加上做麵條的時間。

七八罐是有了。而且看樣子，酒量很非常特別嚴重的一般。

————

「慢點~」

一路扶著嬴雪白回家，進門的時候幫她脫鞋，還差點摔倒。

「我要喝酒~」

顏煌給她放在沙發上，嬴雪白踢著腿鬧著：「我要喝酒~」

顏煌呼出一口氣，回身將門關好又走回來：「你喝了很多了，不要喝了。」

嬴雪白不耐揮手：「我不~」

掙紮起身要去冰箱：「我要喝酒~」

打開冰箱，撥亂裡面的東西：「酒呢~我買了很多啊~突然就~不見了~」

然後又要朝門口而去。

顏煌站在那裡看著她鬧著，許久之後，走到自己卧室，將一袋啤酒拿出來。

「酒~」

嬴雪白笑了，上前還搖晃著跌坐沙發，拿出一罐，卻打不開。

顏煌隨手打開遞過去：「喝吧。」

嬴雪白美滋滋的，臉頰紅潤喝了一口，隨即嫌惡咂嘴：「不涼~」

「呵。」

顏煌笑，起身拿杯子，去冰箱取了冰塊，啤酒倒進杯子里，遞給嬴雪白。

嬴雪白又笑了，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嗝~」

看著端回一碗面的顏煌，拽著他手臂：「你也喝~」

顏煌差點沒端穩，將麵條放在那：「姐~別一直喝酒，吃點東西。」

「我不吃~」

拉著顏煌：「你……你也喝。」

顏煌輕輕推開：「我手術后，忌煙忌酒忌油膩。」

嬴雪白手停住，有些迷濛的目光看著顏煌，許久之後，慢慢放下。低頭沉默，看著甚至有些失落。

「不喝算了~」

坐在那裡，不說話，只是抱著膝蓋，單手晃著酒杯里的冰塊……

「啪~」

一個聲音響起，嬴雪白疑惑轉頭。顏煌的笑容當先呈現，隨後，他舉著一個打開的啤酒罐……

「姐，乾杯。」

嬴雪白愣了一會，這才笑出來，用力和顏煌的啤酒罐碰撞：「乾杯~！！」

然後又是一大口。

只剩冰塊了。

「酒呢？！」

嬴雪白一邊叫著，一邊似乎有些乾嘔~

顏煌再次打開一罐，倒進她酒杯里。但這次……

「嘔~」

酒杯掉落地上，嬴雪白直接吐在地上。

「小心？！」

顏煌趕忙上前扶著她，怕她裝到沙發桌。攙著他起身來到洗手間對著馬桶……

「嘔~嘔嘔~~」

趴在那，繼續吐。

顏煌輕輕拍著她的背，讓她舒服一些。刺鼻的嘔吐味道好像聞不到一般，面不改色。

「擦擦嘴。」

拿過毛巾，給嘔吐完的嬴雪白擦拭，隨手將馬桶里的嘔吐物沖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