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救火的急令

吳玠聽其他士兵說秦檜去後面市鎮上找女人了，派人去追秦檜，沒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吳玠又令人秘密的把守衛欽宗房間的那些士兵殺掉埋了，吳玠灑了一壺酒在他們墓地上，「你們是非常優秀的戰士，並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無奈看了不該看的，聽了不該聽的。我吳玠有愧於你們，願你們早日投個好胎，來生別在皇帝面前當差了。」

吳玠把情況向欽宗彙報了，欽宗很滿意。吳玠又請示對打戰抓到的金國俘虜怎麼處置。

「全部剁碎！我親自來。」

全部金國俘虜手腳被綁著，扔到了營寨中央。趙桓走到俘虜當中，拉出其中一個，先砍下左臂，再砍下右臂，俘虜痛的嗷嗷叫，用金語痛罵趙桓。趙桓又用刀橫砍左邊的腰，再砍右邊的腰，流出了腸子。場面十分血腥，俘虜罵聲不絕口。趙恆又從腳掌開始往上砍，一隻腳砍了四五段，才砍到大腿根部。鮮血染紅了趙桓的衣裳，砍完兩隻腳，最後一刀砍下了這個俘虜的脖子，屍體碎成一地。

趙桓把血刀高高舉起，大聲的說道：「我們大宋與金國勢不兩立，膽敢犯我大宋，殺無赦！」，又砍了兩個人，趙桓累的氣喘吁吁，於是扔了刀，讓其他人行刑。

幾百名金國俘虜全被截肢砍斷，最後整個地面都被染紅了，到處都是碎肉，慘不忍睹。

趙桓離開刑場，臨走在吳玠耳朵邊說道：「以後在我面前，不許再提『俘虜』兩個字。」

吳玠惶恐，急忙跪地磕頭認錯，「臣該死，臣該死。」，接著道：「陛下，前線不宜久留，我今天派人送你們回成都吧。」

「可以。」

趙桓回到房間，完顏朵躺在床上養傷，兩個丫頭能走動了，在床邊伺候她。昨晚，趙桓抽完顏朵是用箭頭那端，受傷最重。

「今天我們動身回後方。你的傷不礙事吧？」

「死不了。」

「你們兩個記得坐馬車時多為郡主墊些軟東西。」

「遵命！」

完顏朵問：「陛下，下一步你有何打算？」

「下一步我們回成都啊。還有什麼打算？你難道不想跟我一塊去嗎？你要是不去的話，我把你送回給金國。」

「我怎麼可能還回金國呢，金國誰還會待見我？陛下，你今天都處理了什麼事情？」

「我把你們金國的俘虜全部殺掉了，怎樣？你生氣嗎？」

「兩軍作戰，殺俘虜是常有的事情。我並不生氣。陛下還做了什麼呢？」

「我做事情要向你彙報嗎？」

「陛下不必如此，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陛下如果被趙構陷害了，我也得不到好處。」

「你在挑撥我們兄弟關係？」

「陛下，我知道你們漢人的歷史和文化，一山不容二虎。陛下，我是想提醒你別忘了一件事，安撫人心。你離開了三年多，現在初來乍到，根基並不穩固，你要收買軍中的人心。吳玠這個將領挺不錯，他是趙構任命的將領，因此你要用更高的官位來籠絡他，不要讓他到趙構那邊去了。」

趙桓不想聽人說教，好不容易恢復自由，還不允許歇一歇嗎。趙桓岔開話題道：「我今天還把昨天守門的士兵給殺掉了，因為他們看到了你的身體。」

「陛下，你這樣殺士兵會讓底下將士惶恐，軍心不屬於你，你將毫無安身之處。你得趕緊安撫吳玠，穩住軍士的心。我問你，吳玠如果把你送到趙構那裡去，你該怎麼辦？」

趙桓被這句話驚醒，我離開三年多了，我這個當了三年俘虜的舊皇帝還叫皇帝嗎，還配叫皇帝嗎？皇帝哪怕失蹤個半年，都將不再是皇帝啊。被送到趙構那裡該怎麼辦？

「那你覺得怎麼安撫吳玠？」，趙桓問道。

「升他做樞密使。」

「什麼時候？」

「現在！立即！馬上！」，完顏朵又道：「陛下有了武將還得要有文臣。我以前隨完顏宗弼南下的時候，調查到李綱還是挺不錯的，他為了勸趙構營救你和你爹，被趙構不待見，宰相位置都丟了。你可以把他招來，他肯定會樂意為你效力，他現在應該已經賦閑在家。」

「你說的有理。你身上的傷好點了嗎？我不應該把受的氣撒在你身上。」，趙桓關心起完顏朵來。

「陛下，這是我應該受的懲罰，我害死過很多宋人，做過很多傷害宋國的事情。」

「你現在向著宋國嗎？」

「我不知道。你與趙構之間，我向著你。宋金開戰，我不知道自己向著誰。陛下如果不滿意我作皇后，就廢掉我再另一個皇后吧。我不期望能得到這麼多，如果我能夠平安終老，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趙桓猶豫了，道：「如果我讓位給我弟弟呢？」

「趙構取得位置不是你讓的。」

「那我可以不跟他搶，我過我的王爺日子就是了。」

「那也可以，跟我沒有什麼關係，我做你的妃子就是。如果趙構想殺我，讓他殺了便是，我來到宋國，就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了。不過，你雖然可以讓，但是他不能放任你不管，你即使做了王爺也會是他的眼中釘和肉中刺，因為他不可能有後代了。」

「此話怎講？」

「我們在揚州追殺他的時候，他受驚過度，被嚇得那裡沒有用了。」

「你怎麼知道這些？」

「我曾負責金兵中的資采軍，專門收集情報，徵集財物。」

「他如果無後，那不是對我更好嗎？他死後，皇位歸我，我還要去爭什麼？」

「你把人心想得太簡單了。如果是你無後了，而他有妻有兒，你會怎麼做？會等自己老死，然後把位置給他嗎？他還不得日夜盼著你早死啊，你願意被一個人日日夜夜得盼著早死嗎？」

「......」

「陛下，有件事情我要向你坦白。你知道為什麼金太宗會放你回來嗎？因為他想讓你和趙構互相鬥起來，金國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自己也能夠猜到你們金國的目的。這也是你的目的嗎？」

「不是，我的目的是扶持你。在金國我能當皇后嗎？我到死也只能是個郡主，在宋國我是皇后。」

「完顏朵，你這麼優秀，完顏吳乞買怎麼會把你放過來呢？怎麼會讓你嫁給我呢？」

「因為我頂撞他，我不聽他的話，損害了他的尊嚴。他把所有的女人都當成牲口一樣，把我嫁過來對他來說無非是損失了一個牲口。陛下，你與趙構不可能兩全。哪怕我現在死了也沒有關係，你以後會看到我的話成為事實。」

完顏朵又道：「陛下，你的命令今天就應該就發出去，時間不等人。如果吳玠有變化，那我們都死無葬身之地。趁吳玠現在還沒有反抗你的時候，趕緊把大事定下來。第一，提升吳玠為宋國樞密使；第二，昭告天下你已經回來了，你是宋國名正言順的皇帝，宋國的民心會向著你，趙構不敢違背天下民心明目張胆的害你。」

趙桓仍在思考。

「現在咱們當務之急是要站穩腳跟，培養自己的班底，跟趙構相抗衡。咱們有這麼多皇子公主在這裡，你也要多加籠絡，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還有第三件大事，你立即給這些皇子們封王。今天一定要做完這三件大事，陛下。」

趙桓還在思考。

「陛下，不能再猶豫了。」

趙桓忽然笑嘻嘻道：「我今天砍人砍累了，你說的東西太複雜，我想先好好休息一下。」，眼睛往兩個丫頭那裡瞟。

「唉！」

趙桓把兩個丫頭抱在床上，又雲雨了一番，這才滋味滿足的翻身下床。

趙桓親自擬寫聖旨，封趙栩、趙模、趙棣、趙梃等眾皇子為濟王、祁王、徐王、相王等；封趙玉盤、趙金奴、趙瑚兒、趙纓絡等公主為長慶公主、安平公主、平陽公主、常樂公主等；封吳玠為宋國樞密使；定新的年號為「紹興」，下一年執行。趙桓寫完，嘴巴嘖嘖的讚歎。

完顏朵道：「你嘖嘖什麼呢？」

「我的字越來越漂亮了，跟我爹只差一點點了。」

「真是急死個人，你還有功夫欣賞自己的字。」

「我的印章被你們金國扣下了，落款就簽上我趙桓的名字吧。我覺得我的字比那個章更貴，哈哈。」

聖旨立即分發出去了，吳玠、眾位皇子接到聖旨，連連磕頭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