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走,我們去偉大航路
「艾克。」
「嗯?」艾克抬起埋在肉盆里的頭,最近奧克簡直很變了個人一樣,不僅僅每天要和艾克一起鍛煉,還會指導艾克如何運用霸氣和六式,艾克都懷疑奧克是不是也被穿越了。
「沒什麼,吃飯吧!」奧克貌似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化為無言的微笑。
「古古怪怪的。」艾克嘟囔道。
時間如梭,很快半年就過去了。艾克學習的六式中的月步和指槍也小有成就,對於霸氣卻還是難以入門,但據奧克的說法來說,可能是因為年紀太小的緣故,等年紀再大點就能夠在霸氣方面有所成就了。
「攻擊我,艾克。」奧克道。兩人在進行實戰訓練。
嘭嘭嘭,月步在空中踩出爆響,艾克圍繞在奧克身邊不斷地遊走尋找戰機。
「指槍!」
「太慢了,而且,你不知道站在空中難以借力么?」奧克閃過身就躲開了艾克的襲擊,腳微微一抬,踢出力大氣沉的一擊,嘭地一聲就把艾克踢出十多米遠。
「再來……」艾克一發狠,手一拍地面,震出了兩個掌印,人順勢往前一撲……
「為什麼不吃熊熊果實?」戰鬥結束后,父子兩人躺在草地上。
「在海上橫行的男兒如果在某一天突然成為旱鴨子,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么?儘管他得到了強大的力量。」艾克嘴裡叼著一根草漫不經心道。
「原來你是這麼想……個鬼啊?」奧克罵道:「要是別人這麼說我還信,但是你這麼說我可是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的,我可是你爸爸,我還不了解你嗎?能夠增強實力這一點上,你會放棄?」
「好吧,真正的理由是,我想找顆一等自然系的果實。」艾克老實到。
「一等自然系的惡魔果實?哪那麼容易?」聽到艾克的話,奧克沮喪道,大航海世界的人不下五億,而各種惡魔果實加起來卻最多只有五千顆,平均十萬人中才有那麼一個擁有惡魔果實,而其中最珍貴的自然系惡魔果實更是不足五十顆,一千萬人中有一個人擁有的概率。一等自然系果實就是如同響雷果實這般。艾克所知道的一等自然系果實有閃閃果實,冰冰果實,岩漿果實,熱熱果實,響雷果實,金金果實,沙沙果實,暗暗果實這幾種而已,至於二等自然系果實如同煙霧果實,雪雪果實,石石果實這樣的還是差了一籌的。
「其實一等超人系果實我也可以接受的。」艾克認真道。
「噗。」奧克直接一口老血噴出來。一等超人系果實:震震果實,魂魂果實,重力果實……
想要一等超人系果實?冒得問題,先幹掉現在的海上皇帝中的一個,或去懟未來大將也行,難度地獄級。
「那個艾克,你當我什麼也沒說。」奧克表示,他對這個兒子已經絕望了,想他奧克縱橫新世界數十年,雖然得到了不少惡魔果實,但最好的一顆就是手中的二等動物系果實:熊熊果實之蠻熊形態而已,本來打算自己用的,後來在新世界被人擊敗后又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自己退回偉大航路,鬥志也被消磨。但他沒想到自己兒子的野心居然這麼大,不知道該是說他無知好還是該說他的夢想太偉大,此時,奧克的心情是複雜的。
是夜,奧克從床上爬起,憐愛地看著躺在床上酣睡著的艾克。輕聲自語道:「小艾克,對於現在的你來說,你所想要達到的夢想太遙遠,看著你為未來而努力的時候,我這個不稱職的爸爸十分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奧克遙望遠處的大海,語氣中充滿悲傷:「但是,儘管整個大海都忘了我Z.D.奧克了,我還是想為我的孩子,小艾克,鋪一段路啊,哪怕一小段也好,這算是我作為一個父親最後的饋贈吧。」
奧克走了…
當第二天艾克醒來,看到壓在奧克為他做的最後一份早餐下的信怔怔發愣。那個酒鬼父親,自重生以來相依為命了十多年的父親,就這麼靜悄悄地走了,艾克抽出信封看著寫著滿滿一大張的信紙,他突然發現,好像自己從來沒有叫過他一句爸爸。淚悄然不覺地打濕了整張信紙,他原來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了,重生時沒有哭,一歲時躺在酒鬼父親懷裡,靠著小鎮上的人施捨,飢一頓飽一頓時沒有哭。五歲時就要掙貝利用柴米油鹽去填充自己的木屋小家時沒有哭,帶著累贅父親在海上漂流了三天三夜也沒有哭。怎麼會在累贅消失的時候突然就哭了?艾克不懂!
三個月後,新世界……
白鬍子海賊團。
「老爹。」身形胖碩,戴著一條黑頭巾,連牙齒都掉了幾顆,但卻因此顯得有些憨厚的大漢走到被稱之為世界最強男人面前。
「咕啦啦啦啦啦,是蒂奇啊!有什麼事嗎?」白鬍子先是猛灌了一口酒,半眯著眼道。
「有個人說想見你,他說他叫Z.D.奧克。」馬歇爾.D.蒂奇道。
「奧克?咕啦啦啦啦啦,他消失了十多年,我還以為他早死了呢。」白鬍子哈哈笑道。「帶他上來。」
「白鬍子,好久不見。」奧克登上莫比迪克號,看著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坐在那裡的白鬍子笑道。
「咕啦啦啦啦啦,奧克,當年那一戰後我還以為你死了,還找了你好久呢!」不用白鬍子下令,馬爾科就已經命人拿酒上來讓奧克和白鬍子對飲了。
「和死了差不多。」奧克想想十多年來頹廢的生活,自嘲一笑道。
「哦?難道當年那個狂人奧克就這麼被擊倒了?那可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咕啦啦啦。」白鬍子狂笑道。
「好了,敘舊的話我也不多說了,白鬍子,我這次來是請你幫我一個忙的,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奧克沉聲道,他不想再和別人去提過往,那樣只會添加海賊的嘲笑,因為海賊不會去憐憫弱者。
「咕啦啦啦啦啦,奧克,連你也會求人啊?不過我白鬍子一生中只欠過你一個人一次,說吧,只要是我能夠做到的,我拚死也會去完成。」白鬍子放下巨大的酒葫蘆,站直了身體,一隻手握住薙刀,一隻手放在胸口鄭重道。
「老爹…」莫比迪克號上的所有人驚訝地看著滿臉莊重的白鬍子,好久都沒看見老爹這樣子了,上次看到老爹這樣子的時候還是海賊王羅傑被處刑的時候。
「沒有那麼誇張,白鬍子,這只是我臨死前的一個小請求罷了。」奧克搖搖頭,示意白鬍子不必這麼嚴肅。
「我在隱居這段時間和一個女人生下了個孩子,那個孩子擁有我所不曾擁有的理想,但是現在的他太弱小了。我希望你能庇護他到成年,我不想看到他在完成理想的半路就夭折。看到他成年,並在大海上騁馳,這算是我作為一個父親最後的期望了。」奧克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哀傷,畢竟無論哪個父親都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快樂健康地成長,不是嗎?
「奧克,你應當知道,上了我的船就要做我的兒子的。」白鬍子沉聲道。
「哈哈哈哈,做世界最強的男人的兒子,是他的榮幸,而且,我相信你會是個合格的老爹。」奧克狂笑道,笑聲中既有對孩子未來的滿足,也有生命中最後殘留著的一絲落寂。
「白鬍子,記住了,偉大航路的加雅島,我的兒子名叫Z.D.艾克,二十年後聲名將會響徹整片大海的人。」奧克跳下莫比迪克號,朗聲道。
「你決定了么?」白鬍子站在莫比迪克號船頭送別友人。
「這麼多年了,該有個了解了。」奧克絲毫不擔心白鬍子會違背約定,那麼驕傲的男人,怎麼可能。
看著漸漸遠去的船影,白鬍子轉過身:「咕啦啦啦啦啦,兒子們,走,我們去偉大航路,迎接你們未來的弟弟,我白鬍子最小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