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舊愛,有點甜(9)
她用力地推開他,可是始終推不開。
她有些生氣,一咬。
他吃疼,這才放開了她,眉心皺起,不解地看著她。
覺得很不可思議,剛才還口口聲聲想他的人,現在卻……
「余以寒!」他憤怒地吼出,耍他是嗎?
「你走開,不要出現在我夢裡,去找你的未婚妻,你都有未婚妻了,還親我幹嘛我不想被人警告,最後連工作都丟了!」
余以寒每一字都帶著憤怒,眼裡卻是迷離。
她的神色像是醉了,但有些話卻不像是醉了。
季煦牢牢地鎖著跟前的人,想要看懂她的心。
從她毫不猶豫離開自己之後,他就不敢再相信她,因為怕自己再也承受不住再失去一次。
狹小的空間,兩雙眼睛相互憤怒又幽怨地盯著彼此。
兩人僵持著,誰也沒有再說話。
這可急死了鑒婊\/渣系統,他們在搞什麼鬼?
「我送你回去。」終於,季煦讓自己冷靜下來,揉了揉眉心。
「我不要回去,除非你先告訴我,我和你未婚妻誰好?」
季煦上下掃視了一眼:「你。」
「真的嗎?」
「對。」他勾唇:「沒你大。」
好半天,余以寒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忍不住罵了一句:靠!
余以寒覺得自己之前給他買的禮物白買了,直接買個波霸送過去不就好了。
氣鼓鼓地鼓起嘴巴,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家在哪?」
「不知道。」
「余以寒,你以為你是三歲小孩嗎?」
「你就當我是三歲小孩。」
「行,你別後悔!」
車子飛速地開往余以寒工作的酒店,眾目睽睽之下抱著余以寒上樓。
幸好是深夜,大廳里的人不多,但也認出了余以寒來。
余以寒也沒躲,他都不怕,她怕什麼。
一走進套房,季煦就將余以寒抵在門背後,低下頭便吻下。
氣氛一動即發,她踮起腳尖,在他耳邊柔柔地道:「我,好像那個來了。」
季煦的動作猛地僵硬,有些惱怒,勉強才壓住怒氣,盯了她好一會,才轉身走進浴室。
聽著『砰』地一聲,重重的關門聲,余以寒的心情極好。
季煦從浴室里出來,就看到躺在床上的某人。
手裡的毛巾胡亂地擦拭了幾下頭髮,正準備走出卧室。
就聽到她輕微的聲音,似乎在做噩夢:「不要,我不要離開他,求求你,不要讓我離開他好不好,我把錢還你,都還你,我一分都沒用。」
她在不安什麼?
目光無法在她臉上再移動開,腳步下意識地走向她。
只見她側躺著,一張巴掌大的臉緊皺成一團,雙手胡亂地在空中抓著什麼。
季煦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握她的手,一觸碰到,馬上被她握進了手心裡:「煦哥哥,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目光柔和下,聽到她在睡夢中說出的話,連臉色也瞬間溫柔下來,在她身邊躺下,將她摟入懷裡,輕拍她的後背:「睡吧,我不會離開你。」
*
「叩叩叩,叩叩叩……」
清晨,余以寒是被一陣激烈的敲門聲吵醒地。
這一大早的,幹嘛啊?
很不情願地坐起身來,昨天演戲演過頭了,居然頭有些疼。
本想好好地睡一覺,卻被這該死的敲門聲吵醒。
揭開被子,下床去,想也不想拉開門:「幹嘛啊,這一大早的,還讓不讓人睡啊?」沒睡好加上起床氣大,此刻的余以寒火氣很大。
「你,果然是你,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哪裡對不起你了。」來人正是吳思思,凶神惡煞地。
看到余以寒之後,更加地怒不可遏。
今早的新聞全部都是季少爺金屋藏嬌的內容。
吳思思看到新聞上的照片,認出正是余以寒工作的地方。
聯想起昨晚季煦匆匆離開,難道就是為了那個賤貨。
想也不想,拿著包包就衝出了家門,開車來到這裡捉姦。
她才是季煦的正牌女友,未婚妻。
「你沒有對不起我,只是吵到我睡覺了。」余以寒揉揉太陽穴,緩緩地說出。
「還真是不要臉,之前叫你一聲姐姐是看的起你,你認為你哪裡配得上季煦?論家世,論相貌我哪裡都比你強,而且季媽媽認可的人是我,不是你。」
吳思思已經去查過之前季煦和她的事情,所以當初季媽媽給她那筆錢,讓她離開季煦,她都清楚。
余以寒沒有惱怒,反而莞爾一笑,素麵朝天的她更顯清純,素凈,動了動唇,一個字一個字從唇中說出:「可是,季煦認可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是給季煦當妻子呢?還是給季媽媽當妻子呢?嗯?」
「你!」
身後有聲音傳來。
余以寒轉過身,看到季煦開門走出來,剛才醒來沒看到他,應該是在洗澡。
此刻的他穿著一條長褲,上半身裸著。
見到外面的人,季煦擰了一下眉,稍顯不悅,重新走進裡屋,套上襯衣走了出來。
在季煦重新走進裡屋的時候,余以寒已經往回走了。
吳思思沒有阻攔,是不敢阻攔,因為季煦在,她還要保持她賢良淑德的形象。
兩人在卧室前四目相對,余以寒挑眉:「正牌找上門來了,我可不想被當小三,所以麻煩季總好好解釋清楚。」
「你在氣我?」
「不敢。」伸出手,將他領口整理了一番,然後緩緩地踮起腳尖,靠近他的耳畔:「畢竟昨晚我們什麼都沒發生,所以不要讓人誤會為好。」
說完,放下腳跟,拍拍他的肩膀,走進裡屋。
卧室門關上。
季煦並沒有走向門口,而是走向吧台,倒了一杯水。
吳思思再也忍不住,衝進來,走到季煦的身邊:「她真的那麼好?好到讓你忘記了我們的婚約,還有……」
吳思思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季煦淡漠地道:「婚約並不是我訂的。」
「煦!」眼淚汪汪,好不可憐。
季煦由始至終沒有看向她一眼。
吳思思握著手指,不斷地握緊,指節都已經泛白,看著跟前冷酷無情的季煦,在看到他面對那個賤貨時的柔情,她再也忍不住:「你不怕一無所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