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卓悅穩穩地站在操場上,手裡一用力,秦白向前面一個踉蹌摔在地上。卓悅眼裡流露出幾個字,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秦白皺著眉頭,倆只手撐在地上,側頭看著卓悅眼神里滿是委屈,卓悅雙手抱胸,一副耍流氓的樣子,不知情的肯定以為卓悅欺負秦白這可愛的小丫頭了,卓悅不耐煩地別過頭,再次清了清嗓子,準備發話。
秦白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手中的土,眼神里冒著倆團火,火冒三丈地說,「卓悅你到底什麼意思!」
挺直了腰背,一絲絲香水味撲到卓悅臉上,卓悅柳眉蹙得更緊,伸出一隻手指,推了推秦白,「別離我太近。」
這話一說,赤。裸裸的侮辱嘛!這算什麼,秦白狠狠地咬了咬下嘴唇,徑直向教學樓走去,卓悅伸手再次扣緊了她的手腕,稍微用力,秦白驚呼了一聲,「很痛耶!放手。」命令句?
卓悅最恨的就是別人命令自己,而且還是秦白這種賤女生,胸口往上涌的怒氣,化為以前從未有過的力量,青筋在手臂上暴起,
秦白忍住痛,抬起頭,質問道,「卓悅,你到底找我幹什麼?」
「秦白我告訴你,你想做什麼直接沖我來就好了,你敢碰我的人,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活埋了!」
卓悅有點咬牙切齒地說道,還是第一次有人可以把卓悅氣到這種程度,自己都感覺自己頭頂在冒煙了。
秦白一驚,眼神閃過驚訝,片刻,冷笑了一下,「卓悅,我知道,你對我一直有偏見,但也不至於用這種方式來污衊我吧!」
卓悅一聽這話,嘴角勾起的笑告訴秦白,你慘了。和卓悅一起,最好就別說話,要不然,怎樣死都不知道。
「偏見,污衊?」卓悅鬆開秦白的手,冷笑反問了一句,頓了頓,「秦白,你以為你是什麼?你值得我對你有偏見?別噁心我了,就你那水平的丫頭,給我洗腳我都覺得是一種侮辱,更別說是污衊了,我連剛剛碰你一下都覺得是千年去不了的罪惡,你少在那裡提高自己的身價。」
秦白瞪大眼睛,那麼久的相處,她知道卓悅不是個簡單的人,但是平時見她不怎麼說話,想不到竟然是城府那麼深的人。
卓悅往前走了幾步,和秦白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臉色慘白如紙,看著秦白那無辜的眼神,「你現在還裝什麼,又沒有別人在。」卓悅眼光透過秦白,直視前方。
「卓悅你夠了吧。」正當秦白臉上浮出有她一直掩飾的神情時,一個熟悉的聲音讓她徹底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無辜可憐的表情,而且眼眶裡還若隱若現的眼淚在打轉,秦白連忙轉身,看見是林夕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樣一下子撲了過去,抓住林夕的手臂,帶點嗲的聲音像林夕求救似的說道,「林夕,我不知道卓悅為什麼老是說我是裝的。」
卓悅無奈地扶著額頭,完了,那麼戲劇的一幕居然出現在自己身上,那這樣算起來自己就是觀眾最痛恨的第三者了。
林夕伸手摸了摸秦白的頭髮,笑了笑,「卓悅,你現在是怎樣?」
卓悅深吸了一口氣,真是感人吶,林夕以前不是最恨做作的么,怎麼現在變得那麼善良了。
「林夕,我對這丫頭的忍耐已經是到極限了,以前我沒翻臉是給你面子,但現在,我正式告訴她,今天的所有,我卓悅絕對絕對會加倍奉還。」
「你的意思是她找人綁易安的?」
「哼~~心知肚明。」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她叫的人?」
「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她不是。」
倆人一來一回的對話,讓秦白有點捉摸不透,現在是怎樣啊。沉默片刻后。林夕沉聲說道,「我相信她。」
這句話,讓卓悅的所有怒火徹底爆發,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大聲呵斥道,「你的意思是我無理取鬧?」
「我沒這樣講過。」林夕微微低頭,躲過卓悅的眼神,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卓悅有這樣憤怒的眼神,銳利,不動聲色地就讓可以讓人陷進去,像是地獄修羅。
「那你就滾遠點。」卓悅緩了緩自己的情緒,淡淡地說道。
「你一定要為難她?」林夕將秦白護在身後,往前一步,和卓悅對視。
還是不久前,林夕也這樣護過自己呢,想不到,物是人非,她卓悅,居然輸給了秦白這種貨色的丫頭。
「林夕,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對著干,但那時候我們還是朋友,我不確定我和曉健他們的地位是一致的,可是我知道,你最看重的就是他們,現在蘇易安為了我被捅了一刀,你現在是質問我?我告訴你,我卓悅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我做人的最基本原則,你少在那邊給我裝君子。」
卓悅一口氣講完了自己用來反駁林夕的話。冰冷的語氣,告訴林夕她真的生氣了。
「我罩她。」林夕無動於衷,扣住秦白的手腕繼而說道,「易安的事我會查的。」
「不用了。」
果斷地打斷了林夕的話,等他去查,人家都已經在外面逍遙了。
林夕沒有說話,拉著秦白往操場外走去,卓悅依舊沉住聲音,「林夕,我卓悅要做的事志在必行,你今天帶她走,明天我照樣可以將她羞辱的無臉做人。」
「她如果有什麼刮痕的話,你就等著吧。」林夕停住腳步,淡淡地丟下一句。
「哼~~~你太高估自己了吧,以你的勢力,你實在碰不到我。」卓悅冷笑,她都不知道自己今天做這表情有多少次了。
林夕轉身,緊盯著卓悅,「你到底是誰?」
「卓悅,雙重人格的卓悅,你今天帶她走我們的友情到此結束。」
「你一定要這樣咄咄逼人么?」
「林大少爺,我沒你那麼清高,去保一個傷害自己兄弟的人。帶著你的人,滾吧。不然再遲一點,我會把你們一起在這裡活埋了。」卓悅別過臉,她知道,如果現在和他對視,她一定會忍不住紅眼眶的。
一年多的友情啊,居然比不贏剛認識一個多月的秦白的信任度,繼而又想到自己被秦瑾瑜的羞辱和易安一地的血,他居然可以用一句咄咄逼人就直接否定了倆人一年多以來的信任。
卓悅用力地閉了閉眼,抬眸,清澈冷血不屑,這,才是自己應有的,挎著大步穿過站在眼前的倆人,向操場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