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廁所里的手（7）
白楷南看了一眼范梨，點了點頭，轉身和拿著東西一直在打量范梨的小周往樓梯走。
「白檢，那個是大嫂？」
「不知道。」
「我看老大??????」白楷南和小周說話的聲音隱了下去。
「我送你回去！」嚴肅的耳朵尖，樓下的聲音他全聽到耳朵里。
「好。」范梨一點都沒矯情地推辭，現在這點早就沒有了公交車，不讓嚴肅送自己，難道還要讓自己走回去嗎？
「你們有多大的把握找到兇手？」雖然蔣美琪沒再出現，但范梨卻依然能感受到她心思與感受。
「不知道，我要回去之後進行排查，還要看老白在屍塊上能不能找到線索，確定這裡是不是第一現場。」
嚴肅沒有隱瞞范梨，這個案子說難不難，說不難卻有著這樣和那樣的困難，最難的他沒有說，那就是如果找到了兇手，要怎麼定罪？他們是警察，所以的案子都要講證據，他們不能以鬼話來當證據定兇手的罪。
「是不是很難？」借著夜色，范梨看得出嚴肅臉上一閃而過的為難。
「放心，我是警察，不管再難，我也會把兇手繩之以法，還逝者一個公道。」嚴肅扯了扯嘴角。
「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可以找我，我手機號李校長那有，我回去之後會再想辦法問問看，能不能幫你們找到一點線索。」范梨是真的很想幫忙，她沒有太多高尚的理由與思想，只希望能早日平復蔣美琪心中的不快，好讓她早日投胎轉世。
「好。」嚴肅點了點頭，范梨對他來說是一個新的體驗，一個顛覆了他認知的妹子。
兩個人再沒說話，一種難言的情緒在兩人的周圍出現，校園裡很安靜，安靜到能聽到兩個人的心跳聲。
「范??????」梨
「范梨，這邊！」黑龍的頭探出車窗沖范梨擺了擺手，打斷了嚴肅沒說出口話，也吸引了范梨的注意力。
「龍叔，你怎麼過來的了？」范梨張大了眼睛，天啊，黑經理怎麼會來這裡？還來的這麼快。
「我答應你晚上來接你，所以就過來了。」黑龍順手打開副駕駛室的門「來吧，趕緊上車，都等著你回去吃飯呢。」
「好啊！」范梨聽到吃飯，她的嘴裡控制不住開始分泌口水，好餓啊！
「嚴警官，我先回去了，有什麼情況我再聯繫你，拜拜了！」范梨說完話，也不等嚴肅的回應，三步兩步跑到車邊上了車。
黑龍等范梨關上車門，按了兩聲喇叭，開著車飛馳而過，只留下一股清煙消失在夜空下。
嚴肅搓了搓臉，轉身往他車停的方向走過去，今天晚上他的腦子一定是壞掉了，不然怎麼會有了那種奇怪的念頭。
「龍叔，你怎麼過來了？」坐在車上的范梨只從倒車鏡里看了一眼嚴肅的身影，就開始糾結起黑龍過來接自己的事情。
「我說了過來接你的，正好在附近就過來等你了。」黑龍轉了轉方向盤「晚上想吃什麼？你龍叔我請客。」
「真的嗎？那怎麼好意思！」范梨的眼睛亮了起來，嘴裡言不由衷地謙讓一下。
「晚上吃火鍋吧！」黑龍笑了笑，這丫頭還是這麼的心口不一。
火鍋！范梨咽了咽口水，她好餓。
白楷南到了局裡，拿著幾袋子的東西直接往解剖室走「周，你把這幾袋子的水泥塊送到化驗室交給王姐，讓她晚上必須處理好，同時給我做一份詳細的報告。
外另你等下和白果把另外幾袋子的屍塊從水泥里分開，一定要仔細，注意看看有沒有可疑的東西。」
「明白了。」小周拎著袋子往化驗室的方向走。
白楷南進到解剖室，把放著蔣美琪頭顱與小部分屍塊的袋子放到解剖床上。打開衣櫃，換上解剖服帶上帽子與手套，把袋子里的頭顱與屍塊從袋子里拿出來，擺在解剖床上，站著身子盯著床上的頭顱與屍塊看。
不知道什麼時候，頭顱上臉大的眼睛已經閉上了，另幾場零碎的屍塊已經出現了稍許的腐敗，頭顱的皮膚保持的非常完好，雖然沾了少許的水泥在上面，一點都沒有影響到它的美貌。
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為什麼會出現在偏僻地工地，她是自己過去的，還是被人帶過去的？為什麼她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安詳，沒有出現在絲的扭曲與不適？
白楷南開始仔細檢查唯二完整的頭顱，腦後沒有腫塊，也沒有明顯的外傷，死者不是被人襲擊腦部致死的。身體的屍塊沒有收集完整，內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現在死因無法確定。
嚴肅回到組裡喊人「你去查一下看看有沒有最近報失蹤的，另外再去查一下暫住證的情況，看有沒有一個叫蔣美琪的。」
「張勇，你把現場的筆錄再去核實一下，特別是建築與裝修公司人員的情況，一定要仔細排查，注意可疑人員情況。」
「是老大。」
轉了一圈看到，組裡所有人都在忙，嚴肅轉身出了重案組，往檢驗科的方向走，也不知道老白有沒有新的發現。
嚴肅到時解剖室，白楷南正坐在高倍顯微鏡前觀察屍塊切片。
「老白，怎麼樣？能確定列因和死亡時間嗎？」
「死者的頭部沒有外傷，真正的死因目前還不能確定。以屍塊的腐蝕情況來看應該在一個月到兩個月之間，但頭顱與之前我們看到的手來看，又不像，所以我還不能給你確定的答應。」
「那能找到兇手的DNA嗎？」
「不知道，屍塊還沒完全處理出來，一切都還是未知的。」白楷南轉過身子抬頭望著身後的嚴肅「這個案子，有很大的可能會是一個無頭案，證據尋找起來非常有難度。」
「我這邊會讓人仔細排查。」嚴肅皺著眉頭望了不遠處解剖床上的人頭「一點證據都沒有？嘴裡也看了？」
「嗯，一無所獲。」白楷南攤了攤手。
「要不要去找范梨，讓她幫忙問問？」
「先不說這鬼魂的證據能不能有法律效應，就被害人的情況很明顯的創傷性後遺症。」
嚴肅咬了咬牙，現在只能靠他們一點點的排查了，他一定要把這個變態的殺人犯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