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即將死去
「給我一碗飯。」
「給我一口飯。」
「給我一粒米。」
「給我口水喝。」
專諸忍著煎熬,看著意志不堅定的年輕刺客瘋癲入魔。
飢餓是意識的最大敵人,當飢餓影響到意識,正常的理智蕩然無存,只要能自己活著,做什麼事都是正確的。
人會吃人,吃的毫不憐憫,吃完死人就是吃活人。
專諸殺掉兩個要吃掉他的年輕刺客,看著他們的肉,專諸沒有去吃。
「我吃了那肉肉會不會不被餓死。」
專諸睜開眼睛,光有些刺眼。
「這裡是哪兒?」
這裡肯定不是噩夢中的地方。
專諸起床,觀察小屋。除了床,沒有其他的傢具。房門鎖著,不能離開這裡。
之前發生的事情不是幻覺,雖然已經過去,但那是非常不友好的記憶,裝箱打包不去碰它。
房屋門打開,什麼人從外面進來。穿著黑衣,臉上也是黑布蒙面。
「醒了?」
「這是哪兒?」
專諸看著黑巾遮面男人。聲音和身形都不熟悉,是個陌生人。
「穿上。」
黑巾遮面男人自說自話,轉身出門。
「穿上什麼?」
專諸看向床上,起床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在床上放著一套衣服。
黑色的衣褲穿在身上,黑巾遮面的專諸走出門,跟在陌生的男人後面。走過的地方除了人隱秘,環境倒是看不出有隱秘的地方。似是一個大院。
「等著。」
黑巾遮面男人進入一個院子,院子門前有值守。
兩名只能看到眼睛的黑巾遮面男人身軀挺直站立,雙腿筆直,雙腳微分,握拳,目不斜視。是不是高手,專諸還看不出,和他們比較,自己現在絕對打不過他們。
「進來。」
並排站在門前的兩名黑巾遮面男人並沒有動。專諸繞到兩人的身後進門。
院子不大,屋子裡坐著想法十一個人,左邊六個,右邊五個,中間上手沒有放座椅。
「他可以嗎?」
「可以。」
詢問的是坐在左邊第一把椅子上的那個人。回答的那人聲音是專諸熟悉的,正是他領自己進的門。
「交給誰?」
「水十七。」
「亦反對的嗎?」
這樣的小事一般不會有反對的。
「好,你去吧。」
專諸從進去到出來沒有說出一個字,也輪不到他說。
「跟我走。」
黑巾遮面男人帶著專諸到了一個院子前。
「水十七,人帶了。」
」進來。「
說話的聲音是女聲。
黑巾遮面男人從專諸身邊走過離開這裡。
專諸推門進入院內,立著的木樁上一個女人單手撐著木樁,雖然穿著黑衣,黑巾遮面,但身體的特殊部位凸出有致。
目不斜視看著女人。黑巾遮面女人在木樁上完成著各種動作,看似體操一樣的動作,專諸相信和刺客的訓練是關係的。
黑巾遮面女人並沒有理會專諸,專諸只能靠觀察來判斷。
在院子中放有長短三根木樁,這三根木樁是做什麼的?想想,專諸大概明白。
」選哪個?中間的可選,選短的會不會被小瞧,長的是不是太長了。」
安放木樁是個技術活。專諸看著木樁,在意識中想著安放木樁的方法。
「就這樣。」
想到做到。專諸按自己想法在院子中選好下樁的位置。三根木樁,不選其一,而是全部下柱。
專諸花費了一番心思付出。安好的三根木樁都紮實穩固,短的木樁是用來踏腳,中間的木樁是助力,最長的那根木樁才是重點。
站在中間木上保持著身體的平衡。站樁容易,保持平衡不容易。專諸看著站在高樁上的黑巾遮面女人。看不到她的面容,不知道她是姑娘,姑姑,還是婆婆。
男師傅教徒弟是言傳身教。女師傅教徒弟是領悟。假如將自己的是男師傅,專諸知道不少能讓男師傅開心的辦法。拍拍師傅的馬屁,請請師傅吃飯,都可以讓師傅對自己多照顧。現在面對的是女師傅,難道要犧牲自己的色相嗎?
專諸認真的學著黑巾遮面女子的動作,哪怕是女子的動作也無所謂。
從木樁上落到地面的黑巾遮面女人認真的看了專諸。然後沒有交流,返回到自己房間。
專諸看著黑巾遮面女人的房子。
「要不要進去?還是算了吧。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專諸還記得回去的路怎麼走。一個偏僻位置的小屋,連個院子都不帶。
感覺又餓又累,專諸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我要去非洲了。」
「什麼時候去?」
「下星期。」
「去多長時間?」
「很長時間。你還在做那件事?」
「是的,怎麼了?」
「希望你不要去碰危險的事情。我在這裡還能幫到你。我走了。你可以同天明商量。」
「好。」
專諸睜開眼睛。夢中的對話是真的,可惜自己做那件事的時候,並沒有找馬天明商量。目前的結果是不算好不算壞。只能靠自己了。小房子里除了床什麼也沒有。
忍著餓,專諸走到黑巾遮面女人的房子。
「如果在這裡沒有飯吃。自己會不會被餓死?」
在黑巾遮面女人從房子里出來前,專諸站在木樁上練習著從黑巾遮面女人那裡學到動作。
黑巾遮面女人看到勤奮的專諸,沒有表揚,沒有批評,一個漂亮的起身站在木樁上,原汁原味的動作才是賞心悅目。
專諸站在木樁上的感覺並不好受。為了給黑巾遮面女人好印象,堅持再堅持。
當黑巾遮面女人離開后,專諸才從木樁上下來。感覺雙腿有些飄,意識有些混亂。好像沒有餓的感覺。
黑巾遮面的女人對專諸的狀態時而不見。
回到自己住的小房子,專諸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回到那一天。看著從樓上往下掉的人,很平靜,對那人的相貌已經模糊了。睜開眼睛看到和昨天一樣。這裡的生活才是日常。
虛弱的感覺很明顯,專諸搖晃著走到黑巾這面女人的房子。
正站在木樁上的黑巾遮面女人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專諸,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的做自己的。
專諸走上木樁,硬撐著搖晃的身體,不讓自己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