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飛機上偶遇
因為這情景太熟悉,曾經小瑰犯病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章芸看到他們三人來了,一把上前扯住花新兒的衣領,怒道:「你滿意了,這下你滿意了,你看看木星,你看看她的樣子,醫生說她得了抑鬱症。」
許詡和花衫月都有些不可置信,花木星可一直都是一個開朗活潑的女孩子,怎麼說得抑鬱症就得了抑鬱症呢?
章芸拉著花新兒不依不饒,非要花新兒賠給她一個健全的花木星。
花衫月一把推開章芸:「你夠了吧,木星現在生病了,你這個做母親的沒有責任嗎?怎麼還怪在新兒頭上了?是新兒把她弄病的嗎?」
章芸順手就是一巴掌甩在花衫月的臉上:「你不要忘了,你喊我一聲媽咪,更不要忘了以前你是多麼討厭這個女人,現在居然幫著這個女人一起來欺負你媽咪!」
花衫月想要辯解:「你不是我……」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花新兒攔住了。
許詡也趕過來,把章芸一推:「你再欺負我妹妹試試。」
這一推徹底把章芸惹怒了:「反了反了,現在花家是花新兒當家是吧,你們合夥起來欺負我這個可憐的老太婆。」
「我,我不活了。」說著哭泣個不停。
真是讓花新兒開了眼界,她想不到像章芸這麼強勢的女人,竟然也會用到普通女人的一鬧二上吊。
但是花新兒也能夠理解此時的章芸,再強勢能幹的人也會遇到困難。現在的章芸,也只不過是為女兒生病著急的母親!
花新兒把章芸從地上攙扶起來:「伯母,木星是我姐姐,我不會不管她的,你放心,我一定能治好木星的病!」
章芸一聽激動地道:「你能有什麼辦法治她,醫生都沒有辦法?」
花新兒,道:「伯母你聽我說,這種一般都是心理病,心病還得心藥治。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們把傑森找回來。」
章芸情緒更加激動了:「找回來有什麼用?如果他心裡有木星,就不會走了,他不愛木星,找回來也是更加傷害木星。」
章芸這話沒錯,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怎麼樣都栓不住的。但是,花新兒知道傑森是愛花木星的,就是因為愛她,才接受不了孩子的事。
花新兒,道:「伯母,你放心,我有辦法讓傑森愛上木星。」
「真的?」
「真的!」
總算是把章芸哄好了,花新兒真是覺得心力交瘁,現在顧弘新人間蒸發,寶藏的事情又沒有下落。
小瑰失憶,寧韻的孩子不是阿軒的,就連花木星也跟著湊熱鬧。然而這些事情她本可以不管,但沒有辦法,她不能真正做到袖手旁觀。
等章芸回去后,花新兒對許詡說道:「阿詡,我要回米蘭一躺,這裡就交給你了,花氏的事情,你現在就暫代董事長職位。」
南青城的事情交代后,花新兒就踏上了去米蘭的行程。她獨自一人上了飛機,由於時間很趕的原因,沒有買到頭等艙,就坐的經濟艙。
花新兒對些倒是不在乎,無論頭等艙,還是經濟艙,只要能順利到達目的地就行。
可是她的座位是裡面靠窗戶的,旁邊坐的這位乘客一直用報紙擋著臉,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可是他偏偏就把路口擋著,不讓花新兒進去。
花新兒禮貌,道:「這位……?」她都不知道該稱呼先生還是小姐?
花新兒真是頭疼,心裡一堆事,坐個飛機也不省心。她現在簡直是心煩氣燥,也懶得理這個人,拚命地往裡面的位置擠。
而這個人似乎是故意的,花新兒越要進去坐,他就越要故意攔著。最後花新兒忍無可忍了,一把扯下他的報紙。
嘴裡準備好的罵詞正欲出口,卻發現眼前的這張臉,竟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而這個人正戴著一個酷酷的大墨鏡盯著她。花新兒把臉往旁邊一瞥,擠出一個笑容,要伸手去摘掉這個大墨鏡。
這人也瞬間移動身體,讓花新兒撲了個空。花新兒不服氣,再摘,這人順勢就把她抱在懷裡了。
花新兒開始掙扎著,畢竟周圍都是人,她的動作不敢太大。就在這時,空姐走過來,讓他們注意安全,好好入坐。
這兩人才算消停下來,坐下來的花新兒突然又沉默起來,其實她是在故意生氣。也不看旁邊的朋友,就是把臉看向外面的天空,開始欣賞起藍天白雲了。
旁邊的墨鏡朋友,獨自一人肯定是鬧騰不起來。自覺無趣,便主動取下墨鏡,討好般的問道:「真生我氣了?」
花新兒一下轉過臉來,而這個人也正準備把臉湊過去,好和她解釋。結果時間和角度恰恰合適,兩人來了個臉碰臉的親密接觸。
花新兒握住嘴巴:「你……」
這人笑了起來:「怎麼,和我碰一下就這樣難受啊?好歹我也是大名鼎鼎的帥哥好嗎?」
花新兒聽他這樣一調侃,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人看到花新兒笑了,也開心的笑起來。他還主動幫花新兒系安全帶,花新兒一把推開他。
「別,這要是讓寧韻看到了,又該誤會了。」
這人突然停止嬉皮笑臉,一副正經的模樣:「新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花新兒一驚,不知道是不是寧韻主動坦白的?她很怕說錯了話,支支吾吾地道:「阿軒你聽我說,寧韻也是有,有苦衷的。」
想了半天才想起「苦衷」這個詞,但是她又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圓謊了,因為她也不知道寧韻是有怎樣的「苦衷」?
這次換成秦軒子哈哈大笑起來:「新兒,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真是囧啊,這就把你嚇壞了吧!」
花新兒不服,反駁道:「我哪有,我就怕傷了你的自尊心。」
秦軒子繼續哈哈大笑起來:「還是我的新兒關心我啊!」
花新兒立即不滿地嚷嚷道:「什麼你的新兒,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新兒。還有,你和寧韻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真是讓人替你著急。」
看到花新兒為自己著急的模樣,秦軒子很是感動。他也不再嘻嘻哈哈,開始認真地講述著這個孩子的來歷。
原來寧韻一直是,秦父秦母共認的準兒媳。這次能允許秦軒子回南青城,也是看在寧韻懷孕的份上。
花新兒更加驚訝了:「你是說伯父伯母以為這個孩子是你的?」
秦軒子點點,道:「不止他倆老這樣以為,起初我也這樣以為。」
「什麼?」花新兒眼睛瞪得老大,「你是說你和寧韻已經……?」
秦軒子,道:「那天晚上真的是喝醉了,我把她當成了你,後來就……」
哎呀,這怎麼無緣無故就扯到她的頭上了。花新兒覺得很冤,可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她忍著性子,追問:「孩子到底是誰的?」
秦軒子兩手無奈地一攤:「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對啊,那天寧韻告訴我,她懷孕了。我以為孩子是我的,正高興的準備向她求婚。可是她突然說孩子不是我的,是另一個人。但怎麼問,她就是不肯說是誰的?」
花新兒今天的震驚真是不少,一次比一次震驚。她道:「怎麼會這樣,難道寧韻還有交往其它男生?」
秦軒子倒是比她冷靜多了:「不知道,反正我沒有看到過。」
完全一副事不關己地模樣,頓了一會,繼續說道:「反正我爹地媽咪想要抱孫子,這現成的不正好!」
花新兒一臉不解的看著他,不敢相信聽到的這一切。秦軒子怎麼可以把,這件事情說得這麼輕鬆?
可能是看出花新兒心中所想,便繼續解釋:「我爹地已經查出肝癌晚期,他最後的心愿,就是想看到我成家立業。所以我就告訴他們,寧韻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也確實需要一個父親。」
花新兒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問:「你就不想知道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嗎?你認真地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寧韻?」
秦軒子,道:「你真的很煩耶,還是好好想想一會到了米蘭,該怎麼找到傑森吧?」
花新兒這才想起來,這次起程的目的,可是這和秦軒子有什麼關係呢?他又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還有秦軒子是要和她一起去米蘭嗎?
秦軒子笑著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瓜子:「你怎麼這麼多的問題,很啰嗦啊,你就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陪你去?」
肯定喜歡啊,花新兒正愁一個人去很孤立無援,但她沒有辦法。有了秦軒子的相伴,這趟旅程肯定要順利很多,但她嘴硬,就是不說給秦軒子聽。
秦軒子,道:「我到了米蘭后,就去忙我的,你萬一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來找我,但我要看時間允不允許幫你!」
花新兒白了他一眼,道:「我的秦大少爺,我從這一刻開始就很需要你好嗎?從這一刻開始,就想佔用你的時間幫我行嗎?」
秦軒子這次重重的敲了一下她的頭,卻在手指落到頭皮時,換成了輕輕一敲:「早這樣說,不就沒事了嗎?」
剎那間,兩人不約而同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