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二章 找到鑰匙
顧弘新眼眶都濕潤了,正要衝上去和父親好好想聚一下,一個大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他抬頭一瞧,是主治醫生攔住了他:「顧先生,我必須單獨和你談談。」
「晚會可以嗎?」顧弘新不想讓父親等太久。
「不行,必須馬上立刻和你談。」主治醫師還特地看了一眼顧父。
「好!」顧弘新隨醫生進了辦公室。
胡蝶給顧父介紹花新兒和秦軒子。顧父一聽花新兒的名字,激動的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床邊,仔細的端詳著她的模樣。
不由自主地說道:「像,真相!」
「伯父,你說像誰啊?」花新兒問道。
「當然是你母親啊,當年一出生,我與你父親就給你們定了娃娃親。你可是我們顧家明正言順未來的兒媳啊!」
看來胡蝶沒有說錯,顧父確實好了,並且恢復了所有記憶。真是太神奇,似乎就在一夜之間,顧父竟從一個失憶的植物人,恢復成一個健全的好人!
顧父又和花新兒聊了一下家常,不過都是一些叮囑的話語。無非是讓她照顧好自己,照顧好顧弘新,還有照顧好胡蝶。
儼然把她當成顧家未來女主人的身份了,可是花新兒並不喜歡這樣的談話,像是一種在交代後事的感覺。
「伯父,您都已經康復了,以後顧家還是由您老來主持,哪能什麼事情都由我這個外人做主呢?」
顧父不高興了:「是不是哪小子沒有對你說,你是他未婚妻?」
「爹地,一醒來就在背後說我壞話啊!」顧弘新的聲音響起。
花新兒真是囧得很,被顧弘新聽到他父親與她的對話。真是很不好意思地,捂著臉跑出去了。
房間里就只剩下顧家父子兩,花新兒細心的替他們關好房門,好讓他們說些體己話。
本以為顧父清醒后,大家都應該是很開心的表情。可誰知大家的臉上都露出難過的表情,好像是有什麼不吉利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花新兒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秦軒子:「老爺子醒了,你們怎麼都不高興啊,一個個的還綳著個臉?」
秦軒子湊進她耳朵,低聲細語:「醫生說這是回光反照!」
「什麼!」花新兒驚訝。
以前常常聽老一輩的說,有些人在臨終時會出現迴光返照,意思是說突然就康復了,像正常人一樣。可是持續不了一會兒,人就不行了。
「那豈不是伯父他老人家……?」花新兒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秦軒子點點頭:「弘新已經知道了,剛才醫生讓他去,就是和他說這個事。」
花新兒驚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是顧父突然「康復」起來,確實是很異常。
不敢想顧弘新剛剛與父親相識,就要面對失去父親的痛。花新兒在心裡心疼顧弘新,琢磨著一會要怎樣安慰他。
大概兩個小時后,顧弘新打開了病房,這是等在門外的護士和醫生都沖了進去,花新兒他們也跟著進了病房。
顧父已經閉了眼,安詳地躺在病床上。醫生上前查看了一翻后,便讓護士搭上白布頭。
顧父被送進太平間,整個過程顧弘新都很平靜。沒過幾天,顧父就火化了,顧弘新要把骨灰帶回南青城。
胡蝶沒有打算回去,南青城已經沒有值得她留戀的東西了。用她自己的話說,也許會一直留在米蘭,或者會去別的城市。
總之以後的人生會為自己而活,在離別之際花新兒和她來了個擁抱。以前種種的誤會與不和,都在這個擁抱下釋懷了,彼此都為對方送去了最真摯的祝福!
花新兒對傑森說:「明天我們就要回南青城了,如果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回去,明天八點的飛機。」
翌日,機場!一直到七點半的時候,傑森還沒有來。秦軒子道:「這傢伙不會來了,我們進去吧,不用等他了!」
話音剛落,就見傑森沖沖趕來,手裡還拿著機票。氣喘吁吁跑到花新兒面前:「新兒,我和你一起回去。」
花新兒真是開心極了,這一下回去就能給花木星一個驚喜了!
事後,花新兒問傑森,為什麼在最後關頭又選擇願意回去呢?
原來顧父的離去也對他打擊挺大的,他也是想通了:「生命是很短暫的。活著的每一天都盡量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也許一個小小的遺憾,就會演變成終身遺憾。」
花新兒明白了,至始至終傑森心裡還是愛著花木星的!
回到南青城后,大家就分道揚鑣了,傑森去醫院看花木星。秦軒子回到了秦家,在分別前,花新兒再三叮囑過秦軒子,讓他一定善待寧韻。
剩下她自己和顧弘新,他們倆當然是一起同行了。這些時日一直忙傑森的事情,又忙於顧父,兩人都沒有時間好好訴訴相思之苦。
回大別墅后,兩人才真正坐下來聊聊心裡話,也是花新兒最疑惑的問題。
不得不說顧弘新是最了解她的人,他還是和往昔一樣颳了一花新兒的鼻子:「想問什麼就問吧?」
花新兒被他這樣一問,反而覺得不好意思了,但又不想錯過這次機會。因為她也同樣了解顧弘新,知道這次如果不問,以後再想問,也許顧弘新就不想再說了。
「伯父沒有告訴你,當年是誰把他害的那麼慘嗎?」
這個問題可能是問到了顧弘新的痛處,在顧父清醒的那兩個小時里,他們到底在談些什麼呢?
難道顧父沒有告訴他從前的一切?花新兒真的很好奇,很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到底誰是敵人,因為顧弘新的敵人也就是她的敵人,她要幫顧弘新找回公道。
顧弘新只是眨了眨眼牟,像是在思緒,又像是沒有聽見花新兒的問題。而了解他的花新兒已經明白,這便是他的回答,便不再問什麼了。
接著他們又聊了一下寶藏的事情,關於鑰匙還是沒有頭緒,突然花新兒想到了之前夢到媽媽的那個夢。
她把那個夢說給顧弘新聽,並著重強調了夢中媽媽提到的鑰匙。然後小心翼翼地問他,鑰匙在哪兒?
雖然那是一把普通的鑰匙,就是媽媽房間的鑰匙。但既然媽媽託夢給她,也許這把鑰匙和那寶藏真的有聯繫呢?
不是花新兒迷信,而是死馬當活馬醫。雖然很怕顧弘新會笑話她,但還是把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當年可是顧弘新把鑰匙從她這兒要走的,雖然不知道他要鑰匙做什麼?但鑰匙確實給了他。
說也奇怪,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再看過這把鑰匙了,也不知道顧弘新把它藏在哪兒了?
顧弘新,道:「不早了,早點睡吧,明天我把鑰匙拿出來。」
這一夜花新兒睡得特別不安穩,老是做些奇奇怪怪的夢。很零散,像是跳換了十來個場景,但沒有一個場景能記住。
唯一記得的就是媽媽和鑰匙再次出現在夢裡,媽媽不停的叮囑她,讓她把鑰匙拿著走。她問媽媽,去哪兒?
媽媽告訴她,越遠越好。然後媽媽的身影漸漸模糊起來,花新兒就追著媽媽的身影,大聲喊著。
一個快步追過去,前面卻是懸崖,腳下一滑便跌落進去了。
花新兒大聲的喊著,只覺得渾身疼痛。猛的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從床上滾下來了。
這個夢真的做得太驚悚了,渾身都是汗水。王媽這時來敲門,告訴她,顧少在樓下等她,說是要事。
花新兒簡單的沖了個澡,換好上班的衣服,便下樓去。顧弘新已經在吃早餐了,花新兒坐過去,和他一起享用著早餐。
顧弘新把他面前的一個小盒子,推到花新兒面前:「打開看看。」
花新兒喵了他一眼,好奇地打開這個小盒子,裡面躺著的,正是媽媽留給她的那把鑰匙。
鑰匙依然被一根紅繩子拴住,就像是一根項鏈一樣。當年媽媽把鑰匙給她的那個情景,一下跑回她的腦海里,頓時淚如泉湧。
顧弘新輕輕地她拂拭她的眼淚:「當初阿姨把鑰匙交給你時,可曾對你說過什麼話?」
花新兒不明白顧弘新為何一問,但她還是努力地在回憶。事隔多年,花新兒依然能清晰記得當時的情景。
「媽咪說這是她房間的鑰匙,以後想她了,可以去她房間看看。」
「哪你有去過嗎?」
「沒有!」可能是怕觸景傷情吧,花新兒一次也沒有去過。
要知道當初她和父母,就是住在這個大別墅里。父母的房間就在二樓,後來出事後,他們的房間就一直鎖著,連王媽也沒有去打掃過。
聽王媽說這是花老太太的吩咐的,因為她也怕觸景傷情。但是花新兒有鑰匙,如果想進去,可以偷偷地進去。然而,花新兒一次也沒進去過。
「不想進去看看嗎?」
顧弘新這句話像句魔咒,撥動了她心底最敏感的那一根神經。腳已隨著心,上了二樓,顧弘新緊追其後。
到了門口,還是緊張的要死。她害怕進去看到熟悉房間擺設,害怕看到爹地媽咪的遺物,她害怕她會哭出來!
顧弘新上前摟住她,給她力量:「新兒開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