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親眼見過
寧韻這翻話不是毫無道理的,花新兒斟酌了一下,便道:「後天我過去!」
就在花新兒要離開的時候,秦軒子正好推門而入,剛好撞見了。
秦軒子滿身的酒氣,走路都有點東倒西歪的,一看就喝了不少。花新兒離開酒吧的時候,秦軒子還一杯都沒有喝,沒想到等她離開后,秦軒子和章芸喝了這麼多酒。
花新兒心裡有說不出的難受,而秦軒子看到她在自己家裡,又是一頓怒吼:「這是我的家,不歡迎你來!」
寧韻趕緊上前攙扶著秦軒子,替他給花新兒道歉:「阿軒喝多,說的都是醉話,你可千萬別當真的!」
花新兒僵硬的露出一個笑容:「我不怪他!」
其實她心裡明白,酒醉心明。喝醉后說出的話都是心裡最真的話,如果說之前花新兒還認為秦軒子是故意那樣對她,那麼現在就證明了,秦軒子真的很恨她了。
很快時間就到了後天,也就是秦父出殯的日子。花新兒收拾好一切,準備去參加。臨出發前,就接到寧韻打來的電話:
「新兒,你不用過來了。千萬記住我的話,不要過來。」
還沒等花新兒反應過來,寧韻就匆匆忙忙掛斷電話了。聽起來她的樣子似乎很著急,像是背著秦軒子打的這通電話。
可寧韻越是這樣說,花新兒越是覺得不對勁,越要探個究竟。
等花新兒趕到葬禮的地方時,卻傻眼了。這裡根本沒有主辦葬禮,連一個人都沒有。她看了一下時間,現在還是上午八點鐘,不可能已經辦完了,那麼葬禮在哪兒辦的呢?
花新兒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找秦軒子問個清楚,便又跑到秦氏了。
這一次她沒有直接去找秦軒子,而是去了監控室,她要親眼看下當天的監控錄像。
花氏的工作人員並不知道他們的老闆與花新兒鬧翻了,所以花新兒還是受到了特別優待,她很順利地就進了監控室。
可惜工作人員告訴她,當天的停車場部分監控壞掉了。正巧顧弘新停車的位置,監控就壞掉了,這真是太巧合了!
沒辦法花新兒又問了當天值班的保安,好在這些保安都認得花新兒,也認得顧弘新的車。
根據一個保安回憶,當時顧弘新的車開進來時,所有玻璃都是搖上來的,根本看不見裡面的人。
花新兒詫異問道:「難道他的車子進停車庫時,不需要登記嗎?」
保安,道:「當時他不搖下車窗,我們也沒有辦法。誰讓他是秦總的好朋友,我們也都是打工的,混口飯吃不容易。」
這是一個重要的細節,花新兒可以判定當時車上的人,不是顧弘新。是有人冒充他,故意把車子開進秦氏,故意陷害顧弘新的。
說不定秦父的事情也與這個人有關,不然怎麼無緣無故秦軒子的心臟病會發作,而且葯離他那麼近,卻拿不到?
發現這一系列后,花新兒立即跑到秦軒子辦公室,想要把這些都告訴秦軒子。
由於太激動,沒有敲門就直接進來了。門口的秘書都知道老闆與花小姐關係甚親,不用通報,不用敲門就可以進去的,所以也沒有阻攔。
一推開門,花新兒就有些後悔了,她看到秦軒子正把頭貼在寧韻肚皮上,在聽胎兒的動靜。
花新兒尷尬極了,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知道秦軒子又要發怒了,一會情緒激動起來,肯定又不會相信她說的話了。
寧韻倒是沒什麼,她還主動的和花新兒打招呼,然後自覺地退出辦公室,把空間留給他們倆。
花新兒結結巴巴地說道:「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忙?」
說完后,花新兒低著頭,等待著秦軒子發怒。奇怪的是,秦軒子這次沒有發怒,而是不冷不熱的冒出一句:
「有什麼事就快說,我還很忙。」
花新兒顫顫巍巍地道:「寧韻通知我,今天是秦父出殯的日子,我想去祭拜一下,卻沒有找到你們的人。」
突然秦軒子大聲怒吼道:「還真是有心了,那麼有心就把姓顧的找來,讓他給我爹地好好磕幾個響頭。」
花新兒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現在的秦軒子根本無法和她溝通:「我是真的不知道弘新在哪兒,但我這裡有證據,可以證明顧弘新是無辜的!」
秦軒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又有證據?好吧,我看在寧韻的面子上,就聽聽你的證據,但是你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花新兒暗中一驚,原來寧韻沒少在秦軒子身邊替她說好話,她更加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不然真是對不起寧韻的一翻熱心。就把監控的事,詳詳細細地告訴了秦軒子。
講完后,花新兒心裡忐忑不安,好怕秦軒子不相信,或者繼續發怒。她輕輕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珠,曾幾何時自己與秦軒子的關係居然變得如此糟糕。
誰知花新兒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秦軒子居然相信她說的話了:「好吧,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給姓顧的一個機會。」
花新兒激動得恨不得要哭出來:「我一定會證明顧弘新是清白的!」
只要給她足夠的時間,她一定能幫顧弘新洗脫罪名。秦軒子又不理她了,繼續低頭忙自己的事。
花新兒鞠了一躬,表示感謝。然後準備離開。就在花新兒要離開的時候,秦軒子突然停下手裡的工作,叫住了她。
秦軒子走到她面前,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很溫柔地對她說:
「新兒,這件事我已經相信顧弘新是無辜的,我也求求你不要再折騰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辦,你不許再插手。」
雖然這翻話說得霸道,充滿了命令的態度。但是秦軒子的眼神及聲音都是很溫柔的,就如同往昔一樣,剎那間,花新兒彷彿看到了過去的秦軒子。
但也只有那麼一瞬間,花新兒就清醒過來了,她頻頻點著頭:「好,我不插手了,交給你,我相信你!」
秦軒子也滿意的點點頭,看來他對花新兒這翻回答甚是滿意。
而花新兒心裡明白,如果她不這樣說,秦軒子還要一直揪著顧弘新不放手。目前至少能讓秦軒子把這個事放在心上,只要他肯去查證,就一定能發現顧弘新是清白的。
告別了秦軒子后,卻又被寧韻叫住了。寧韻是故意堵在電梯口等她,說起來她也有好多疑問要問寧韻。兩人便偷偷溜出花氏,找了個安靜的咖啡廳。
「你不說今天是伯父的出殯的日子嗎?怎麼連一個人影都不見?」花新兒困惑極了。
寧韻,道:「因為爹地根本就沒有辦葬禮。」
「沒有辦葬禮是什麼意思?」花新兒更加迷惑?
寧韻突然很神秘地看了下四周,像是怕被人聽見一樣。確定沒有人跟蹤她,偷聽她說話才悄悄的對花新兒說道:「沒有給爹地辦葬禮,就直接把爹地火化了。」
「啊!」
如果這翻話不是寧韻親口對她說的,她都不會相信。一直以來秦軒子是出了名的孝順,而且秦父可不是普通人,他是秦氏集團的總裁。
出世后怎麼可能連葬禮都不主辦,這不是讓整個南青城笑話嗎?
「那火化的時候你在場嗎?現在骨灰在哪兒?還有伯母呢?她人呢?」花新兒問出一連串的問題。
寧韻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也不敢嘻鬧,便認真的回答了花新兒提出的每個問題。
「當時我不再場,阿軒說我肚子大了,見了這種場合怕對孩子有影響。骨灰盒現在就擺放在秦家,媽咪已經離開南青城,去了國外的家,待在這裡怕觸景傷情。」
這一切聽起來邏輯完全沒問題,但花新兒總覺得哪兒有不對勁。她喝了一口咖啡,轉移了話題,不想再繼續糾纏在裡面。
「早上看到你們那麼親密的樣子,想必你和阿軒的誤會已經解開了。他現在應該知道,他就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吧?」
寧韻嘴角上揚,露出幸福地笑容:「這多虧了你,阿軒相信你說的話,不然還不知道這個誤會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呢?」
花新兒苦笑道:「再信任的朋友,也會有不被理解的時候,就像現在的我和阿軒。」
寧韻知道花新兒又難過了,忙安慰道:「你不要怪阿軒,那個是他的父親,難免變得生性多疑。等事情水落石出后,我讓阿軒給你賠不是。」
兩人都笑了起,花新兒道:「好,我就等著這一天!」
接著花新兒拉住寧韻的手,道:「肚子越來越大,要儘快主辦婚禮。」
寧韻,道:「阿軒最近總是像很忙一樣,根本沒有時間管這些,我想再緩一緩,等他忙完這陣子再說!」
花新兒點點頭,畢竟這是他們兩人的事,她也不好過多的插嘴。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儘快找到顧弘新。
寧韻,道:「新兒,顧少那邊有消息沒?」
花新兒把頭往椅子上一靠,一副非常疲憊的樣子:「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被人綁架了?」
寧韻,道:「不會的,他沒有被綁架,你別擔心了。」
寧韻這句話是脫口而出的,說得非常篤定自信,就像是親眼見到過顧弘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