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8章.一槍一萬
豹爺原地一蹲,身像豹般撲來。
沒待納蘭澤思考,耳邊就已覺得一股勁風襲來,像雄獅搏兔般。
電光火石間,豹爺五指更形屈曲直玉,各自貼緊,形成一中空的握拳形式。中指特突,其餘四指分別構為菱形尖銳角,加以強殺傷力。
真狠,殺人招。
嗖,一眨眼功夫,拳風就已吹到納蘭澤身上,清晰可見,拳上根根青筋,以及粗大毛孔。
叭,納蘭澤硬碰硬,五指像佛祖擒猴般,一把死掐住拳頭。撞擊起力,只不過其身紋絲不動,猶像山般。
「握力挺大!」
從拳頭傳來巨大握力,令其動彈不得。
緊接,豹爺下身一動,猛抬左腳,一腳踢向胸口,腳底就像踢到鐵板般,傳來陣陣劇痛。
豹爺內心不可思議,眼珠像似要瞪出來:以自己腿勁,勉強五鈞之力,竟踢不動,且紋絲未動,莫非練得硬氣功?
這時候,容不得思考,速戰速決。
豹爺另一隻手疾像炮火般,配合支撐朝前方擊出。
「來得好!」
準備使硬碰硬式對抗,我是修者,勁力不敵你一個武者,豈不折煞世人?納蘭澤思尋,精神心定,另只手同使出拳頭,勁力像一拳崩山般強悍。
豹爺察覺到這股氣勁,臉色微變,勁風就這般強大,拳勁可就更危險……奈何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砰……
勁風強大,拳勁更強。
拳頭猛撞到自己拳上,咔嚓,拳骨像要粉碎般,疼痛得要命。
「唔!」
豹爺悶哼,另只手失持,噔噔噔,腳步連連後退。
每退一步,地面當場踩碎,一連踩出六個淺坑,終於堅持不住,撲通,屁股猛然坐到地上,臉白得像白粉般。
不可思議!
豹爺暗自忍痛,問道:「敢問,你學得什麼功夫?」
納蘭澤拍拍衣衫,整整衣冠,定神笑道:「我學得?法身!」倒沒哄騙豹爺,至始至終,使得都為法身之力,連靈氣都沒得使,更別說法術。
法身,要以正常修者,非化神期不可達。
但其得長生門傳承,經上代門主重塑肉身,自當達到下品。
「法身?好功夫!」豹爺讚揚道,緊接兩腳微曲、蹬力,雙手習起手勢,拳心含空,平視納蘭澤,目光閃爍。
猛然間,墊步一腳,再又接連三墊,其身左騰右移般,步步逼近納蘭澤。
納蘭澤隱約得見,豹爺雙手像似變為豹手般,大拇指朝手心內曲,四指半曲。忽然,隱約豹爺雙手變化招式,半空竟突然多了許些豹手,引得其眼花繚亂。
豹爺身速加快,雙手掠過半空,拉出長影……瞬息,空中豹手幻影越來越多,令納蘭澤不得不嘆:手速真快!
納蘭澤是武術新人,自當不懂這招式,好歹眼力勁還存些,可得出就兩隻真手,其餘障眼法,用來迷惑對手,只是分不清真假罷。
只得以不變、應萬變。
嗖,豹爺左右手共同閃動,叭叭叭,雙手似電刀,接連砍身。
天下武功,唯快稱尊!
閃豹果真名不虛傳,兩息不到,納蘭澤就已硬挨了十幾刀手,最末手刀更為兇猛,竟雙砍脖上。
細數共十九次刀,每一刀就像鋼刀般,如果普通人被這樣砍,絕計骨骼斷裂為十九截,奈何納蘭澤修得法身,只隱隱覺得削處微痛,其餘並無大礙。
猛然,豹爺雙手探前,猶像雙龍奪珠,兩根大拇指就像閃電般,要擊向其太陽穴。
叭——
納蘭澤已抓住其雙手,使出勁力,猛得將豹爺往身背一甩,其就划空而起,納蘭澤再蹬腳空轉,右腿就往其胸口飛踹過去。
豹爺胸口吃痛,整個人直接倒飛出擂台,噗通,一屁股倒在地上,動不起身。
緊接,兩位大漢衝過去,左拉右扶,就勉強拉起、穩身。
「澤哥勁力,豹某佩服,此次鬥武,豹某認服!」豹爺忍疼抱拳,以示敬意。
納蘭澤學著模樣,抱拳回敬道:「客氣。」說完,暗自鬆了口氣。
「哈哈!」
豹爺大笑起來,令其隱隱全身一寒,似乎……
果不其然,豹爺緊接話鋒一轉:「不過,澤哥你弄折黃毛兩指,是不是該給個說法?」語氣陰森,全然不復前態,目前就像一個黑道老大般,為小弟討說法。
「說法?江湖是非多,你的人欺負婦女,我倒想讓你給個說法!」既說到這,納蘭澤沒必要藏著掖著,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豹爺不經嗤笑:說法,這種東西,已多久沒人向自己要過?今日竟被初中生要說法……猛然,豹爺打了個響指,手勢舉天。
立刻,十幾號人突然出現,手裡舉槍,槍口對準擂台上的納蘭澤,將其團團包圍。
「豹爺,這是何意?」納蘭澤皺了眉頭,神情凝滯,語氣不善。
「建國初,毛偉人曾說,槍桿里出政權!今日,豹爺我把話撂這,你要抗得過槍,說法隨你要,我毫無疑義!不過你若抗不過,就別怪我不客氣!」豹爺傲然,內心底氣十足。
表面,豹爺雖給了生路,但實際,死路一條!
功夫再高,一槍撂倒!
現為火器時代,科技高速發展,火器越來越高明,徹底扼殺武術發展,令許多前輩失心、斷傳。
縱然你功夫高深、硬氣功了得,沒煉得罡勁,照樣一槍撂倒。導致武者越來越少,與其費數載功夫練武,倒不如買把槍實惠。
豹爺自然把握十足,你不過初中生年紀,就算從娘胎練起,十幾年功夫絕不可能達到罡勁。
納蘭澤從沒見過這陣勢,內心不免糾結起來,法身能否抗住槍彈,或以身速躲?沒玩過火器,但自知槍彈威力,怕自己承受不住,略微緊張。
故做鎮定,奈何豹爺全觀眼裡,冷笑起來:你功夫再高,到頭來依然一槍彈的事!不過,其內心又起招賢心思:「豹爺我見你年紀輕輕、功夫高強,不如入我麾下?」
不過豹爺打錯了如意算盤,納蘭澤好歹身為修者,豈會征服於他人?傲骨隱約浮現,本能透露出隱隱抵抗。
納蘭澤大笑,嘲諷道:「哈哈,痴人說夢!」
豹爺臉色陰暗,兩個手指立了起來,周邊拿槍的人紛紛上弦、舉起,瞄準其身。
「一槍一萬,別說我沒提醒你。」納蘭澤死盯豹爺,露出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