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能量守恆定律
少年望著她不解的模樣,回道:「你沒死!這裡是靈淵閣,不過你現在和死瞭沒什麼區別……」
「什麼意思!?」
「什麼叫和死了沒什麼區別?」
正當容與一頭霧水的等待著少年的下文時,一道低沉的富有磁性的男音,不合時宜的響起,打斷了少年的話:「風靈。」
「主人。」
「主人?」
聽到聲音,容與才發現偌大的空間里除了他們,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只是,當她抬起眸四處尋找時,才發現這次她連那聲音的主人的模糊身影都看不見了。
她有些驚慌,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詭異至極。
她想要逃,只是她剛後退幾步,低沉的富有磁性的悅耳男音再次響起:「你不是許願不想死!?
「若走出這裡,只有一死。」
話落,容與瞪大雙眼,身形僵硬的頓在原地,腳下再也挪不動一步。
偌大的安靜可聞針落的空間里,再無一人說話,那人似乎極為有信心耐心的等待著,她聽見自己急促的心跳聲,能感覺到自己的任何情緒思想彷彿被那人看穿,那種被人扼住最為緊要的咽喉處的感覺,很難受。
良久,深吸一口氣后,她緩緩道:「是,我想活著,還不想死!」
灰色的世界里,彷彿有耀眼的白光劃破一切穿透而來,淡淡的玉蘭花香縈繞在鼻尖,她看不見他,卻能清晰的感覺到他離她近在咫尺。
她聽見他在自己耳邊輕輕呢喃:「小騙子,若這便是你許下的心愿,我願意幫你實現。」
容與緊張的一動不敢動,男子溫熱的呼吸細細密密的噴洒在耳邊,讓她耳郭通紅,本是極為曖昧的動作卻讓她汗毛倒立背脊被浸濕。
她的直覺告訴她,他很危險!
容與微微蹙眉疑惑懷疑道:「你真的有辦法幫我?」
畢竟,他們要做的這一切可是相當於逆天改命,真的可行嗎?
他深邃幽深的目光細細的在她身上打量著,輕笑一聲平和道:「世間萬物皆有定律法則,任何人都無法改變這一點。」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幫你,只是想要得到一樣東西,便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以失去另外的東西去交換,此為能量守恆定律。」
容與擰了擰眉,開口道:「你是說若是我想要繼續活下去,便要失去一些東西作為代價?」
他微微頷首。
「什麼代價?」
「這便要看你如何選擇了,可以是自由,也可以是痛苦,亦或者其他的什麼……」
聽到答案容與神情凝重微微抿唇,望著眼前的虛無,似乎有些猶疑。
他未曾看她,而是緩緩開口繼續說道:「目前的情況,我可以給你三個選擇。」
「一,永遠留在這靈淵閣內,我會為你提供一切的衣食住行!靈淵閣位於陰陽交界處,且不受地府仙界管制,只要你不走出靈淵閣的地界,地府永遠不會找到你。」
「二,我可以將你送往另一個平行世界,只要你能完成任務便可以在那個平行時空自由自在的活下去。」
第一種選擇,無疑是當他的金絲雀被他圈養,容與搖搖頭直接否決了,那麼只剩下第二種的平行世界,似乎有些類似帶著任務穿越?
思慮片刻,容與蹙眉道:「什麼任務?」
「是因為你本身並不屬於那個時空,所以你若是想要在那個時空活下去,需要得到那個平行世界里界面之子的認可。」
「界面之子?」
「是的,便是那個世界里的最強者,俗稱天選之子!舉個例子就如同你們所看小說里的男主吧!」
「男主?」
「那我要怎樣才是得到他的認可?」
「自然是攻略征服男主,讓他愛上你!」
聽到答案容與眼皮微跳,緩慢道:「所以你所說的特殊任務就是這個?」
「當然不止,但是這是首要的任務之一…」
得到一個男人的愛?
特么這是什麼狗血的任務劇情!
容與眉頭微蹙想了想,輕輕嘆了口氣:「那第三種選擇呢?」
「走出靈淵閣!」
「好吧!我選第二種!」
男子微微頷首,似乎對於容與的選擇絲毫不意外,淡淡開口:「既然答應了,便簽下這份生死契約吧!」
「生死契約?」
容與望著突然浮現在眼前的白玉簡,有些疑惑。
甚至心中隱隱有種被套路的感覺。
風靈站在一旁望著呆呆傻傻的容與,解釋道:「生死契約乃是我靈淵閣最為強大的一種血契,一旦結契在你未完成任務時,我們靈淵閣都有義務與責任保護你的生命安全,不會讓你死掉!」
聽到解釋,容與有些驚訝,這是變相的在她未完成任務時保護她的意思?
「若是我不能完成任務呢?會怎麼樣呢?」
在一番猶豫下,容與終是忍不住問出這個問題,畢竟在她現如今二十一年的人生里,她可是從來都沒有戀愛過的,毫無感情經驗的母胎單身狗一隻!
「身死道消。」
「那我怎麼才能知道,誰是界面之子呢?」
「天選之子,必有異於常人之處,這個問題等你遇見他,自然會知曉的。」
容與有些無奈:「好吧!」
「嗯。」
男子輕應一聲,便將一把鋒利的小刀遞於容與,「你只需將你的血滴在這玉簡上即可!」
「哦!」
容與依言,咬咬牙用小刀將食指割破,鮮紅的血滴在那白玉簡上,血光一閃即與白玉簡融於一體,展開的白玉簡懸浮於半空中,散發著耀眼的血光,等待著另一位結契者。
「主人,我來吧!」
風靈望了望容與,拿過她手中的小刀就準備結契,卻不想男子眉心微蹙,將他攔下,隨後做出了一個讓他極為驚訝的動作,望著那滴沒入生死契約的血,風靈忍不住開口:「主人,你—」
一金一紅的異色鴛鴦眼瞥了瞥,風靈立即止了口。
容與看不見他們,自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她只看到那懸浮在半空中的白玉簡在剛才發出極為強烈的血色光芒后,便徹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