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斬嚴世藩(五)
只是那幾個黑影人就這麼的大搖大擺的往大理寺天牢門前走去。大理寺門前的守衛見有些走來就象是沒有看見一樣,相反還往背影的地方走去,把空空的天牢大門處讓了出來。
一群人就這麼的輕鬆的走進了大理寺的天牢。不明真像的人還以為是大理寺天牢的獄卒來換班的。
被派來大理寺附近盯梢的嚴府的人見那群人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走進大理寺的天牢還在詫異時,就又見剛離開的那天牢的獄卒又回到了他們的崗位處。
嚴府負責在大理寺天牢外盯梢的人還在覺得原來劫天牢竟然這般的容易,自己也是可以進去把府上的大公子給救出來的,這個功勞可是比天還大的,自己這一生將會吃穿不愁了。
戾鷹幫從管家手裡拿走了五十萬兩黃金,這錢也不是他們幫會全自己得了。戾鷹幫是知道這大理寺的天牢不是那麼好劫的,弄不好會把他們整個戾鷹幫都搭進去,但他們相信有錢能使鬼推磨,就是瞎子見了錢也是會睜眼的。這也就是戾鷹幫的人為什麼接到這樣的單后要收全款的原因。
今天一天,戾鷹幫就買通了這大理寺天牢的獄監頭,這晚上的劫獄也就是走一個過場而已。原本戾鷹幫的人是想用一個人把嚴世藩從天牢里換出去的,只是天牢的獄頭堅持說這個案子是通了天的,若是偷梁換柱露餡后這個責任是誰也承受不起,最後也只得用一個監守自盜,由戾鷹幫的人來把嚴世藩帶出去,然後天牢的獄卒再大喊有賊人劫了天牢。這樣大家都沒有責任。
儘管這一切都是與天牢的監卒商量好的,戾鷹幫還是慎之又慎,他們派出了幫中最得力的五個人進了大理寺的天牢,而且戾鷹幫的幫主在得知這一次從天牢中救的人是嚴世藩后,他自己親自帶人在大理寺天牢外接應。這些大理寺的獄卒們並不知道戾鷹幫還是留了一手。
戾鷹幫的人進了天牢后,一切都如約定的一樣,他們很順利地見到了被關在天字型大小牢房的嚴世藩。嚴世藩在天牢里雖然沒有吃什麼苦,但時時面臨著死亡的煎熬,那日子也是不好過。現在的嚴世藩早已沒有了當日的那風流倜儻的氣質,也如一般的死囚樣灰黯頹廢。
「你是嚴世藩?」為首的戾鷹幫的人問著,這是為了核實身份,費了如此大的代價若是救出去一個不相干的人那就丟人大發了。戾鷹幫的人是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我是,我是。」嚴世藩連聲應著。嚴世藩幾乎是哭著在回答戾鷹幫的人問話。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這幾人這般的打扮,又來到自己的牢門前不是來救自己的又是何謂。
戾鷹幫的人核實了嚴世藩無誤后就不再說話,而是將帶進來的剪刀破開了牢門的鐵鏈,就架著嚴世藩直接往外走。
戾鷹幫的人這次雖然架著嚴世藩也是如剛才進來時一樣,很快地就來到了大理寺天牢的門口處。只是這一次大理寺門前的兩個獄卒並沒有象剛才一樣的離開,而是一直站在天牢的門口處。
戾鷹幫的人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繼續向這門口處走來,此時他們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否則就只能留在這天牢里了。
令戾鷹幫的人慶幸的是那兩個大理寺的獄卒也只是站在那裡並沒有什麼別的異動,這令戾鷹幫的人才放了心。戾鷹幫的人似乎是明白了這兩個獄卒站在這天牢門旁的意思,在他走過那兩個獄卒身邊時從自己黑色的衣兜里掏出來兩錠足十兩的銀子拋向了那兩個獄卒。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什麼話也沒有說。
能從天牢里沒有任何損失的救出一個人出來,戾鷹幫這也還是第一次,是很有成就感的。走出大理寺天牢大門的那一刻,戾鷹幫的五人都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假想的還有可能需要拚殺一番的場面並沒有出現。
「快走。」
「有人劫天牢了。」
兩個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只是一個小聲,一個大叫;小聲的催促是那戾鷹幫的為乎的人說的,而那大聲叫喊的聲音是從戾鷹幫身後傳來的,也就是天牢獄卒發出的警報。
「快走。」這一次戾鷹幫為首的那人也是大聲叫著,不再擔心被人聽見。他們邊跑邊想著,這天牢的獄卒示警也是太早了一些,與當初的約定有出入。只是戾鷹幫的人現在來不及考慮這些問題了。
遠處傳來了急促的竹哨聲,這是天牢的獄卒在最快的傳遞著信訊,以此同時就能聽見那跑步而來的吆喝聲。
嚴府今夜負責盯梢大理寺的人在看見戾鷹幫的人成功闖入天牢后就第一時間傳訊回了嚴府。嚴府的管家也是第一時間往大理寺天牢處起來。他雖是緊趕急趕的,在他離大理寺天牢不有兩條街面時,他就聽到了那天牢方向傳來的嘈雜的吆喝聲。
「不好,事情暴露了。」這是管家現在第一反應。現在大理寺的周圍恐怕早已亂成了一鍋粥,管家心中是萬分的焦急,但他卻反而是停了下來,不敢再向前邁出去一步,儘管他此時心裡是多麼的想走向前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嚴世藩被從天牢裡帶出來后,那份死而復活的喜悅還沒有百息,就被戾鷹幫的人架著飛跑起來,他雖然也是很想生出雙翼來逃離這個地方,但終因他的雙腿不爭氣而只能是任由戾鷹幫的人架著他,這樣還相對快一些。
戾鷹幫負責接應的幫主聞聽天牢里傳來的警哨聲,就知道劫獄的事情敗露了。
「副幫主你帶人前去接應他們,本幫主去給你們盪開回去路上的障礙。」這是戾鷹幫原來設計好的方案,一切照做就行。
戾鷹幫的幫主所想的自己被圍在這天牢附近的場景並沒有出現,當他跑過來兩條街與嚴府的管家相遇后也沒有看見一個圍剿上來的京兵,一切都是只聞其追逐的聲音而不見其人。
「戾幫主這是怎麼一回事?」嚴府的管家問著,他現在必須儘快地了解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意外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還有什麼,那天牢的獄卒不知怎麼搞的示警早了。」戾鷹幫的幫主氣喘吁吁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