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齊心，克敵

李元芳看著宇文成都攻勢依舊洶湧，急忙和李楷固、林永忠一起往後閃躲躲開這一擊。宇文成都蓄力一擊打了個空，便也收力道：「如此軟弱，也妄想贏我？」

李元芳對李楷固和林永忠道：「若是他盡心防守，我們沒有機會。但是只要他主動出擊，就一定有破綻。」李楷固和林永忠都明白他的意思，三人便分散開來，以三角之勢圍住宇文成都。

「這樣有用嗎？」宇文成都呵呵大笑道：「就憑你們三個，怎麼站位都沒有用的，三十個或許還有點機會。」隨即看向李元芳道：「你小子就是指揮的那個吧？很好！先拿你來開刀！」說著便縱身一躍，高舉鳳翅鎦金鎲朝著李元芳迎頭砸下。

李元芳一下「刃遁」徑直從地下竄到了宇文成都的身後，迅速將兩把飛鏢一起朝著宇文成都甩過去。宇文成都迅速回身一擋，將兩把飛鏢一起擋開。與此同時李楷固和林永忠一起發動，從兩個方向一起朝著宇文成都襲來。

宇文成都看準了兩人的速度，覺得林永忠更快，於是掉頭朝著林永忠撲過來，以鳳翅鎦金鎲對準林永忠的心窩便刺。林永忠知道不能和他硬碰硬，反手便將手中狼牙錘朝著宇文成都丟過去，同時低頭往地下一鑽便鑽了下去。

宇文成都奮力一砸，一擊便將狼牙錘砸開，這一下倒是震得他手臂有些發麻。此時李楷固已經開啟防禦狀態，從後方朝著宇文成都撞過來。宇文成都來不及轉身防禦，背後硬受了這一擊，被迫向前挪動了兩步。此時林永忠突然從地下鑽出來，從後向前一把攔腰抱住宇文成都，李楷固也解除了防禦狀態，可林永忠一起想要控制住宇文成都的雙臂。

李元芳趁機竄到宇文成都面對的正前方，掏出鏈子刀對著宇文成都的心口直接飛了過去，這一擊他不打算有任何保留。宇文成都一看，奮力抬起一腳朝著鏈子刀踢過去。這一腳正中鏈子刀刀尖，卻陰差陽錯地改變了刀尖的朝向，正中宇文成都的右胸。宇文成都吶喊一聲，一肘往後一頂，撞在林永忠的胸口，同時整個人劇烈的旋轉起來。林永忠和李楷固當即承受不住這麼強烈的眩暈感，沒轉兩圈便一起被甩了出去。

李元芳沒有鬆手，和鏈子刀一起被宇文成都連轉好幾天，也給甩得暈頭轉向。宇文成都倒不準備將鏈子刀拔出來，只是咬牙道：「此等傷害就想殺我，你在玩嗎？」伸手一扯鏈子刀的鐵鏈，奮力要把李元芳拉到近前。李元芳嚇得連忙鬆手，自己也因為宇文成都大力的原因被拖甩在地上。

「去死吧！」宇文成都看準了李元芳的位置，正要擲出鳳翅鎦金鎲，忽然身後風聲加緊，他趕忙回身一擋，將一箭和一枚金色令牌一起擋開。

只見狄仁傑、狄如燕、王孝傑和一身披軟甲的一起從高處降落。狄仁傑道：「宇文成都，你如此禍亂我大唐，不就是為了復仇嗎？」「不止是為了復仇。」宇文成都恨恨道：「我還要讓我們失去的東西都回來！」

狄仁傑不明白他在說啥，於是拍了拍胸脯道：「我知道你痛恨木蘭打破了你金庭城，使金庭城向我大唐屈服。但是現在我告訴你，你沒必要大費周章來攪亂長安。木蘭是我發掘引薦的，你要殺······殺我就行。」此時那身披軟甲的老者拔出一劍，也上前一步道：「我是木蘭的父親花弧，想找我女兒的麻煩，先過我這關！」

「花木蘭的父親？」宇文成都眼中彷彿迸發出耀眼的閃電一般，嘴角「嗡」地上揚：「若能誅殺花木蘭的父親，定能夠讓她抱憾終生！」本來宇文成都早就想對城內花木蘭的家人下手了，但是楊玉環提前洞悉了這一消息，並通知了花弧一家，所以花弧提前找魏徵將花木蓮和花鎮國保護了起來。楊玉環也因為高密而被四大門徒察覺，從而發生了長樂坊襲擊事件。此時宇文成都真的見到了花弧，不禁興奮道：「很好啊！既然你都想死了，那就慷慨赴死吧！」說著，高舉鳳翅鎦金鎲，召喚天寶魔將要動手。

此時天寶魔將只輕輕一掃，便能將禁軍的防禦陣勢攪亂。即便是秦瓊和鍾馗聯手，也難以抵擋，只交戰幾個回合，便已經被天寶魔將逼退許多。

「吼！」天寶魔將得到了宇文成都的指示，調轉方向朝著花弧就要逼過來。此時武則天在空中正在加固長安護盾，看著下面的紫色魔族巨人似乎又要有所行動，她也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將左手調轉方向形成一道法力水柱，朝著天寶魔將便洶湧而去。

天寶魔將當然也感受到了上方的危機，連忙將鳳翅鎦金鎲往上一指，剛與水柱相交，天寶魔將便被大力強行向後擊倒，重重砸在地上。宇文成都一看，連忙道：「一定要擋住！」天寶魔將立刻站起身來，旋轉起手中鳳翅鎦金鎲形成一道盾牌來抵擋武則天發出的水柱。

「現在······只能我親自報仇了！」宇文成都說著，快步朝著花弧奔來。

狄仁傑低聲對狄如燕、王孝傑和李元芳道：「花老將軍雖然是自願來的，但絕不能讓他出任何意外，否則我對不起木蘭！」三人點了點頭，便一起朝著花弧奔去。

花弧眼看著宇文成都越來越近，早已挺劍在手。他看準了宇文成都出擊的方向，橫劍一格，剛一接觸，便被向後擊退數步。他不禁嘆道：「畢竟是老了呀！這傢伙的力道著實是不小。」

宇文成都也挺吃驚：「這老頭的本領可不弱啊！不愧是花木蘭的父親！」想到這他縱身一躍，在空中一借力，要再硬來。花弧當然看得出他的意圖，身子一閃來到他的側面，將劍在手中一劃一道「旋舞之華」朝著宇文成都腰間甩去。宇文成都吃了一驚：「怎麼是這招？還這麼快！」趕忙用鳳翅鎦金鎲一擋。

此時李元芳已逼到近前，將兩把飛鏢「無間刃風」甩出去，飛鏢遠遠飛出去，其實卻是要找到弧度從宇文成都的背後攻擊。狄如燕同時出刀，正面直擊宇文成都的脖頸處。王孝傑也在後面接連放箭，直取他各處要害。

宇文成都心頭一怒，率先抬腿朝著狄如燕便踹過來。狄如燕心中一喜：「我直接斬了你！」沒想到宇文成都的速度居然這麼快，在她擊中自己脖子之前便一踢命中，狄如燕瞬間感到全身麻痹根本握不住柳葉刀，「噹啷」一聲便丟了兵器。宇文成都順勢一把將她抓過來，回身朝著李元芳的兩道「無間刃風」便丟過去。

李元芳吃了一驚，大叫道：「如燕！」同時不顧一切一下「刃遁」鑽過去想要搶救。「等得就是你嘞！」宇文成都之前見過他幾下「刃遁」，早就對他這招的距離有所估計，看準了他探頭的位置一腳踢過去，正好踩在李元芳頭上。李元芳一個踉蹌，只覺頭腦一陣發懵，暈暈乎乎便攤在了地上。

王孝傑眼看自己三箭都要命中，心裡正在高興，沒想到宇文成都護甲大開，硬生生受了這三箭，竟未受到直接的傷害。此刻他眼看著狄如燕遇險，顧不得多想朝著前面便撲過去。突然他身邊人影閃動，原來狄仁傑上得比他還快，一下「六令追兇」想要逼退宇文成都，給其他人贏得救人的時間。

狄如燕眼看著李元芳兩道「無間刃風」越來越近，此刻也只能無力地閉上雙眼。忽然前方一陣劇烈的碰撞聲響起，驚得她睜眼一看，只見花弧一劍「蒼破斬」斬在李元芳的飛鏢上，全力逼迫其改變方向。同時林永忠迅速從地下鑽出來，一把抱在狄如燕身上，用後背將其護住。

「不要啊！」狄如燕驚呼一聲，可是已無法改變任何。林永忠慘叫一聲，後背便被「無間刃風」開出一條大口子。但幸虧花弧的攻擊改變了飛鏢的方位，否則他可能已遭到致命的重創。

狄如燕和林永忠一通翻滾雙雙跌落在地。林永忠痛的幾乎昏暈過去，狄如燕嚇得急忙爬起，扶住他泣道：「永忠，你瘋了嗎？」林永忠見此，強笑道：「如燕······咋們不是······一家人嗎？我不想再失去同伴了······咋們就該······整整齊齊才是嘛······」

「整整齊齊······」狄如燕喃喃道：「沒錯······我們必須整整齊齊的！」

李元芳這時候才跌跌撞撞跑過來，一看林永忠背上觸目驚心的傷口，他不禁又急又怒，抓起兩把飛鏢將其合二為一，道：「永忠，我必為你報仇！」

「啊殺你了，也能讓花木蘭痛苦！」宇文成都看著狄仁傑衝過來，長嘯一聲，一下崩碎身上的護甲，提升速度朝著狄仁傑贏了過來。狄仁傑眼看自己六令追兇輕易被宇文成都掃開，趕忙停步，手中卻已以全力蓄起一招「王朝密令」。

「狄大人小心啊！」王孝傑一看不好，但是想要阻攔也已來不及，只得全力放箭想要阻止宇文成都。宇文成都哪管這麼多，一看狄仁傑退無可退，當即將全部氣力注入鳳翅鎦金鎲之中，要對狄仁傑一擊必殺。狄仁傑看著他一步步接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抬手一下「王朝密令」就要飛出去。

「住手！」忽然一道身影攔在了兩人跟前。狄仁傑一看那是李楷固，臉色頓時一變。此時李楷固還未開啟防禦狀態，又怎能抵擋宇文成都這一往無前的一擊。

但是兩邊都沒有再改變戰局的機會。宇文成都一鳳翅鎦金鎲貫穿了李楷固的右胸，同時扎進了狄仁傑的肩膀，狄仁傑拚死一下「王朝密令」毫無偏離地命中了宇文成都的面門。宇文成都一擊命中還未來得及歡喜，便陷入強制的眩暈當中。與此同時王孝傑接連三箭全射在了宇文成都身上，自毀護甲的宇文成都自然抵擋不住，當即受到重創。後方的李元芳帶著強烈的恐懼與憤怒一下「無間刃風」朝著宇文成都的后心甩過來，陷入眩暈的宇文成都自然躲避不及，再次中招。

「呼呼······咳咳咳······」等宇文成都清醒過來，只覺自己已完全失去了生命的氣息，低頭一看，只見一劍從后飛來，射穿了自己的心臟，扭頭一看，花弧一邊扶起狄如燕，一邊以冰冷的神情注視著自己。

「終歸······是她的父親啊······」宇文成都萬念俱灰，一個踉蹌便癱軟在地。天寶魔將原本正在抵禦武則天的攻擊，忽然仰天大叫，便向後退了幾步，捂著胸口似乎想要訴說什麼，但終究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便漸漸消散，直至殆盡。在空中，只剩下幾處紫色的微光與碎屑，再無其他存在過的痕迹。

「楷固！楷固！」狄仁傑顧不得肩膀上的疼痛，急忙查看李楷固的情況。李楷固雖然召喚了防禦狀態，但是還是晚了一步，等鳳翅鎦金鎲完全貫穿他的身軀之後才顯現出來，但已為時已晚。

「狄······狄大人······」李楷固劇烈地喘息了幾聲，還能用力強笑道：「沒······沒事······我到底皮糙肉厚，沒······沒什麼大事的······」

狄仁傑速來知道他血厚，但也不敢放心，仔細檢查了一番這才鬆了口氣，隨後又看了看林永忠的情況，趕忙派人把他倆一起送去醫治。

狄如燕和王孝傑關切地望著二人的方向，回頭一看半跪在地，一手按在胸口花弧飛劍創口處的宇文成都，便雙雙火從心起，拔刀就要去將他殺了。李元芳連忙阻攔住，道：「花老將軍出手穩准狠，他已經沒有生機了。」

「那又如何？」狄如燕怒道：「造成這麼大的騷亂，還傷害我們的戰友，怎麼能夠放過他？」李元芳嘆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或許······還能夠從他口中得到些什麼吧。」

此時狄仁傑也緩步走到宇文成都跟前，搬了個凳子坐下，沉默了許久，這才道：「值得嗎？」

宇文成都一直閉目沉思，一副忍痛的模樣，這時候也才緩緩開口道：「值得······與不值得······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為我的信仰，戰鬥到最後一刻了。」

「你的信仰？」狄如燕咳嗽兩聲，道：「也不是我非要嘲笑你，只是我真的很懷疑，你這樣的人，真的有什麼信仰嗎？」

「制度。」宇文成都倒是正色道：「金庭千年以來的制度，不容更迭。怎奈花木蘭的出現，不但推翻了整個統治階級，還喚醒了那些奴役螻蟻的平等之心。就憑他們？也妄想與我們過得到同樣的待遇？我呸！」雖然他的模樣看起來極為痛苦，但是一說起這個，連語氣也中了不少，顯然很在意此事。

「你是說，你們是人上人嗎？」狄仁傑無語道：「早聽說金庭城十分詭異，沒想到居然奇怪到這種程度。」

「歷來強者為尊。」宇文成都不屑道：「螻蟻們根本沒資格與我們相提並論。現在金庭城因為花木蘭他們的所作所為，徹底混亂了，五環再也不存在了。不論何等凡人，都想著獲得更多的權利和自由？豈不可笑？」

「也就是說，束縛心靈的桎梏已經被木蘭他們打開了。」狄仁傑很是高興道：「早該如此了。一個沒有自由和人權的地方，早就應該毀滅了。木蘭這是推進了你們的進步，你居然非但不感謝······」

「放屁吧！」宇文成都怒道：「金庭的制度，容不得任何人的改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金庭的復原。曾經的我雖然掌握著父親曾經的權力。但我發現民心已變。即使動用血腥暴力的手段，也無法改變那些賤民僭越和爭奪的心思。所以我需要更強大的力量，不論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還我原原本本的金庭。」

「這就是你與魔族聯手，甚至不惜背叛你人類身份的原因？」李元芳在後面也是越聽越怒，上前道：「你這種人就是執迷不悟！你若順應民意，你就是金庭新時代的開創者。但你依舊與時代的潮流作對，終歸只得落下身敗名裂的結局。」

「這些······還重要嗎？」宇文成都慘然一笑，嘆道：「終歸是為了我的信仰戰到了最後一刻，我······也沒有什麼遺憾了。不過······不要天真的以為你們贏了。你們只是贏了我，但不見得······能勝過我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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