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拜師菩提
人跡罕至的山林中,灌木叢生看不見路台。
此時卻見到兩道人影沿著山麓的柴道一路東來,正是結伴而行的楊玄和美猴王。
兩人前些一同上路后,便開始尋仙之旅。至於目的地,楊玄早就想好了,自然就是那靈台方寸山。
一日,楊玄和猴王走到一處山腳附近,只見眼前那座大山千峰開戟,萬仞開屏。日映嵐光輕鎖翠,雨收黛色冷含青。枯藤纏老樹,古渡界幽程。奇花瑞草,修竹喬松。修竹喬松,萬載常青欺福地;奇花瑞草,四時不謝賽蓬瀛。幽鳥啼聲近,源泉響溜清。重重谷壑芝蘭繞,處處崖苔蘚生。起伏巒頭龍脈好,必有高人隱姓名。
「猴王,此山雲霧環繞,山巒起伏,林木蒼翠,生機勃發,必有得道真仙。」
「那等什麼,走罷走罷!」
猴子聞言一陣猴急。
他可聽不懂楊玄嘴裡的那些文言雅句,但是卻聽得懂此處有真仙,兩人此行,可不就是為了尋仙訪道而來的。
既然有真仙在此,猴子天生的急性子立馬就展露無遺。
二人正要動身,卻聽到一陣唱詞:
「觀棋柯爛,伐木丁丁,雲邊谷口徐行,賣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蒼逕秋高,對月枕松根,一覺天明。認舊林,登崖過嶺,持斧斷枯藤。收來成一擔,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無些子爭競,時價平平,不會機謀巧算,沒榮辱,恬淡延生。相逢處,非仙即道,靜坐講黃庭。」
「這不是原著中,孫猴子遇到那個樵夫嗎?」這歌聲的含義,大致就是歌頌神仙的,楊玄回想西遊記裡面的劇情,當下朝著聲音來源尋去,走入一處樹林中,果然見到了一個正在砍柴的樵夫。
「敢問小哥,聽你剛才所唱,似乎是在讚譽某人?」楊玄整了整衣服,上去對著那樵夫拱手道。
那樵夫轉過身來,卻見面前有一個少年恭立於他面前,身後又跟著一隻猴子,好奇的打量著這對二人組,又笑道:「實不瞞你說,這個詞名做黃庭經,乃一神仙教我的。那神仙與我舍下相鄰。他見我家事勞苦,日常煩惱,教我遇煩惱時,即把這詞兒念念。一則散心,二則解困。我才有些不足處思慮,故此念念。不期被你聽了。」
「此地真有神仙!?」楊玄身後的猴王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跳了出來向著那樵夫問道。
「那是自然。」
「還望這位小哥為我二人指點那神仙住處,」楊玄知道要到地方了,便又道,「我二人千里迢迢來此西牛賀洲,為的就是拜那神仙為師。」
猴王聞言,也急忙作揖道:「正是!正是!」
樵夫見楊玄態度誠懇,便大大方方的道:「不遠,不遠。此山叫做靈台方寸山。山中有座斜月三星洞。那洞中有一個神仙,稱名須菩提祖師。那祖師出去的徒弟,也不計其數,見今還有三四十人從他修行。你順那條小路兒,向南行七八里遠近,即是他家了。」
「那多謝了!我們還要趕路,就不多打擾你了!」
楊玄在說完了這句話的時候,隨即就是帶著猴子開始趕路。
按著那樵夫所指的路線不斷的行駛,二人在走過了這個山坡之後,果然就遠遠地就看到山道的盡頭處,山坡斜向上方,崖壁陡峭俊立,蒼松翠柏成行。
一座神仙洞府靜靜地矗立在此處,大門緊閉,洞府上方雲霞繚繞,仙霧蒸騰,彩光萬丈,仙鶴齊唱,仙鹿齊鳴,聲聲環繞耳邊。
見到這洞府,楊玄和猴王也不不禁的感慨這真是好一處仙家福地,神仙洞天。
只是這仙府門前,青石橫呈,已經長滿了青苔,顯然是人跡罕至之地。
「楊玄,這就是那神仙的住處嗎?」猴王見到了洞府,當下興奮的對著楊玄說道。
「應該是吧。」楊玄隨口道,但是內心卻是異常的亢奮。
作為準提道人善屍的菩提是什麼修為?
准聖呀!
前世看過不少洪荒小說的楊玄,估摸著這洪荒世界的准聖再怎麼差勁,也應該不會比自己老家那邊的大帝,紅塵仙,仙王什麼的差吧。
有一個準聖當靠山,那自然是爽的很呀!
當然,前提是菩提祖師願意收楊玄為徒。
「咔——」
就在楊玄思索那菩提祖師看不看的上自己這荒古聖體時,大門卻是突然就打開了。
只見一個氣質非凡的仙童從裡面走出來,在看到了二人以後,臉上浮現了一絲錯愕,但在片刻后頓時就反應過來,旋即說道:
「我師尊剛才正要講道,突然跟我說外面來了兩個拜師學藝的,跟我來吧!」
在聽到了這個仙童的話后,楊玄連忙作揖道:「有勞仙童帶我二人前去覲見祖師了!」
「客氣了,隨我來吧。」
仙童輕笑著說完這句,便是帶著楊玄跟猴子走進了洞府之中。
楊玄和猴王聞言,面露喜色,便緊隨著道童一起踏階而上進了洞府。
一進洞府,楊玄和猴王這裡面卻是別有洞天,佔地怕不有百里之廣,其中瓊樓玉宇無數,更有飛瀑流光、奇珍異獸,就是沒有看見一個人影。直到楊玄和猴王走到一座瑤台之下,卻見一位白袍老者端坐在台上,兩邊有三十個道人侍立台下。
楊玄抬頭望去,只見那瑤台高約十丈,全部都是用乳白色的玉石堆砌而成,規模宏大。那位白袍老者,只見此人鬚髮皆白,衣著也是十分簡樸,然而卻乾淨整潔,一塵不染,老者雖靜坐不動,可是渾身上下,卻透出著一股神聖莊嚴的氣息。
「師尊,人已經帶到了!」
只見帶楊玄二人過來的那仙童,恭敬的走上前,躬身說道。
一旁的猴王看到菩提祖師,便倒身下拜,不停的磕頭,口中直叫師父。
看猴子的樣子,楊玄知道不能少了禮數,當下也朝著菩提祖師跪拜著,恭聲道,「晚輩楊玄,拜見菩提祖師。」
菩提祖師聽到有人說話,閉著的雙眼微睜,說道:「你們是何方人士,說個姓氏,再拜。」
接下來還是如同原著一樣,猴子和菩提祖師你問我答,楊玄就在一旁默不出聲的看戲。
須菩提祖師又問了猴子幾句,便給他取了個孫悟空的名字,有了名字,那孫悟空是不停地翻跟頭,大叫著我有名字了。
問完了孫悟空,又看向楊玄,菩提祖師那原本微睜的雙眼頓時睜開,讓楊玄心中一緊,感覺有一道凌厲的目光向自己掃來。
「這少年的體質,倒有些意思,」望著跪拜在下方,連頭也不抬的楊玄,菩提祖師深邃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波動,又和藹著問道:「你是又哪裡人氏?」
楊玄早就準備好了說辭,當下低著頭,恭敬說道:「晚輩乃是南部瞻洲楚國江東郡人士,不久前隨人出海經商,卻不想遇到大風大浪,流落至此,回家不得。晚輩在家鄉時就頗羨仙人,聽聞菩提祖師在此,便乾脆來此拜師,還望祖師成全。」
菩提祖師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向楊玄,讓楊玄只感覺心裡發麻,不敢抬起頭直視菩提祖師。
現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系統上,否則的話……
「……」沉吟了半晌,菩提祖師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念你誠心求道,我也收下你了。」
「多謝祖師成全!!!」一聽菩提祖師願意手下他了,楊玄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下,當下便是「咚咚咚」的給菩提祖師磕了三個響頭。
「楊玄,既然拜在我門下,為師便為你取個法名吧。你和悟空一同拜入我門下,自然也是第十字,悟字,為師便為你取法名楊悟玄吧。」
「多謝祖師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