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符師考核
其實到現在秦老也沒弄懂陌暮到底是什麼靈植，但是大千世界千奇百怪無所不有，不認識便不認識，瞧著對蘭笑有好處也就罷了。
雖然說出的話總是很氣人。
他現在懷疑其他契約寵不能說話其實只是為了防止氣死它們的契約者吧。
陌暮在火室里待的有些不舒服，但是比起契約寵空間，它還是選擇在外面。材料堆在桌子上的情況已經好多了，從一座山變成了半座山。
除了材料，便是煉製好的成品。
一張爆破符裝在玉盒中放在材料邊上，陌暮正打算走過去，蘭笑連忙說道：「桌子上的東西不要動。」
爆破符雖然沒有大量靈力的刺激下不會發生爆炸，但是就算是摔了，那個玉盒也值不少錢。謝景弦給她買的東西夠多了，她也不想總是什麼都讓他操心。
一連小半個月，陌暮陪著蘭笑便在火室里紮根了。謝景弦再忙也會抽個空過來看看。只是有時候瞧著臉色不大好。
蘭笑也有問過，怎麼回事。謝景弦沒細說，只是大概透露了一下是生意上的事，陸家做了兩面人，想黑了和謝家合作的單子，暗中和永明王勾搭上了。
難怪。
想到之前南北集市上看到陸瑾風和永明王走在一起，蘭笑道：「之前就看到了陸瑾風和永明王一起去了酒樓，我和師父還跟上去想偷聽來著。可惜也沒聽到什麼消息。」
謝景弦拉過她的手：「沒那麼簡單。我們謝家是肯定保持中立的，但是永明王和淮間王都對我拋出過橄欖枝。這件事我去問過我的父親，淮間王似乎打算動手了，貌似是從陳家拿到了什麼，自覺有勝算。一個弄不好，後面無論哪位王爺上位，我們謝家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陸家這是打定主意抱上永明王了，如果永明王繼位，平洲只有兩大家族，相互傾軋之下謝家大約也是討不了好。如果淮間王繼位，那更慘了。謝陸兩家怕是都得被打壓。
因此謝景弦也不明白，陸家這一次打的到底是什麼牌。
與此相對應的，是陸家終於同意了謝家的退婚，這個時候答應，頗有幾分劃清界限的意味，不過謝景弦不在意。這門婚約，退了就好。
十二月中旬，考核開始。
這個時候的符師工會永遠是忙碌的，進進出出便能看到許多人穿著統一的黑袍，袖口是紅色火焰跳躍的模樣，胸口前用金絲綉著一個小小的符籙。
進門大廳樓梯側有報名處，秦老讓蘭笑過去排隊，囑咐道：「排到之後填了報名表從那裡領到號碼牌，我就在這裡，等會帶你去二樓考核的地方。」
蘭笑點頭：「好。」
才剛轉身，前面正好奔過去一對母子，母親手上提著一堆東西，蘭笑看去似乎有兩袋是衣服。那個兒子人模狗樣趕到隊伍後頭排著隊。兩人匆匆忙忙趕過來，活像是後面被狗攆了一樣。
那個母親就站在兒子邊上，舒了一口氣道：「還好趕得及。」
「娘，早說了我們就不該坐何叔的驢車過來，這不是耽誤事兒嗎。」兒子滿口抱怨，眉頭擰成川字，拽了下自己身上洗的發白的衣服，轉頭又問道，「帶來的那件黑色的披風呢？」
母親慌忙在幾個袋子中找了起來，沒多久，拽出一件黑色的披風，給兒子披上，還說著什麼別凍著、好好考。
蘭笑搖了搖頭。這母子不像母子，反倒像是主僕一般。
隊伍前進的很快，總共也就幾十號人。蘭笑拿到牌子去找秦老，上樓之後過了拐角，按照號碼的劃分往自己的考區走去。
那對母子因為排隊時就排在她前面，兒子和蘭笑成了左右兩邊鄰居，進考場之前那哥母親還戀戀不捨似的不肯走出二樓，還是符師工會的護衛和秦老將人請下去的。
考核的內容很簡單，一級符師的考核只要提純度到七成或者單獨製作出一張下等符籙，不論符籙效果多小，只要沒廢，便給通過。
蘭笑得心應手，一級符師的考核難不倒她。
這時候隔壁房間忽然傳來砰的一聲，沒過多久，有隱約人聲傳來。消停沒多久，又是砰的一聲。
這聲音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符籙不僅連廢符都不算，還炸爐了。
為了縮短時間，蘭笑選擇的是提純度七成，雖然只是普通鐵鼎，但是七成難度不高。將刺蓉粉裝好在專供的瓷瓶中，蘭笑拿著走了出去，關了門的時候隔壁竄出來那個男子，衣服上落滿了灰屑，臉上還有些爐灰，罵罵咧咧地道：「什麼玩意，這能讓人考試？」
聽到動靜，在場的出來的考生全都望向了他。
那人絲毫不自覺，一拂袖子：「晦氣。」
下樓梯之前，樓梯口便有人等著收號碼牌和瓷瓶，給了考試結果之後這才能下去。領回進考場之前存放在符師工會的身上之物，其他人都打算離開了，大廳之中卻爆出了吵鬧的聲音。
一看主角，果然是那對母子。
蘭笑找到秦老準備走，秦老示意她等下。他倒要看看這兩人準備做什麼。
「你們符師工會自己提供的東西還會不知道？我兒子說有問題，考場內東西有問題，你們也不查查！你們要加時給他重考。」母親聲勢浩大，瞪著之前報名處的負責人，好像眼前這人是她仇人。
作為考生的兒子優哉游哉在邊上看戲似的看了一會，這時候才顛顛地上前附和了一句：「就是，考場內東西有問題，你們應該讓我重考。」
考場內東西都是再三檢查過的，哪會有問題。一看這兩人的情況就分明是這兒子自己沒考好，現在卻胡攪蠻纏想要再考一次。哪有那麼好的事，所有人都只有一次機會，沒考好，明年四月份再來就是了。
負責的人看著這對母子，無奈道：「兩位先不要激動。我們這邊已經讓人去房間內查探情況了，確實有問題的，我們會向工會申請給這位考生補一次考試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