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遇險

將近二月許天盧生也踏上去縣城的車，這又是個艱難的開頭，去年打小工走了老闆直接結賬了，工地也幹完了，可現在兩人又得去找工作，走在縣城的街道上，往縣城外圍走，看看有沒有工地，一邊走一邊問，走到一個碼頭時，看到有很多搬運工在搬貨，許天和盧生上去問「老哥，你們這是搬什麼呢，還要人嗎？」漢子揮揮衣袖將臉上的汗水擦了一把，「搬水泥呢，不知道啊！主家在貨車上呢你去問問吧！」「好謝謝老哥」盧生和許天說「我們扛得起嗎，好像很重」「沒辦法了，重也得拼了，工作這麼難找，先做了再說吧！」走到貨車頭，駕駛座室里坐著兩個人，「請問誰是老闆啊，這裡還要搬運工嗎？」車裡老闆看了看許天盧生兩人，十六歲的男孩子，有點黑，也有點瘦「你們兩個扛不起吧，這水泥一包一百斤呢！」許天說「可以的，我們兩個現在很需要這份工作」老闆看著兩人道「你們兩個等下一車吧，還有一船石灰呢，那個五十斤一袋你們兩個扛那個好吧！」許天盧生都很感激，「謝謝老闆，謝謝你」許天盧生在一邊把包袱放置好，把衣服袖口綁好，拿一塊毛巾甩在肩膀上，等待就緒，很快石灰船來了，水泥車開走後又來來一空貨車，主家下了車一揮手一幫子人就開始搬運！傍晚，許天盧生和碼頭搬運的老哥聊天「老哥，你們都在這等事做嗎，這事情多嗎？」「怎麼說呢！反正是有吧，不穩定，有時候一天就一車貨，有時候一天都沒有，有時候啊好幾車也有我們這些人就天天在在等唄，」「這樣啊」「小夥子你們兩剛從老家出來嗎？」「嗯，工作好難找」「你們兩個太小了這裡的工怕你們兩個吃不消啊！」許天道「我們可以試試的，干不下去再說吧」在碼頭幹了幾天，有時等那麼久來一車水泥，大夥趕緊上去搬，許天盧生也跟著去扛，一百斤的水泥對他們兩個來說很重，蹣跚著步子扛，幾天下來還真有點受不住盧生說「許天，我們兩個干這個好老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許天摸著脫皮的肩膀，「是啊！先做點生活費再說吧！」許天和盧生在碼頭做了十多天後，還是卷包袱走上找工作的旅程，許天和盧生一邊走一邊問，又過去十多天了也沒有找到工地，「我們要不坐車找吧問問開車的司機」許天說著攔了一個慢慢油三輪車，慢慢油是這座城市最多的交通工具，也就是三輪車，這裡的人都管它叫慢慢油，後面有一排座位，前排門邊各兩個座位，門是空門，前面有防護欄杆，許天和盧生把包袱放到後座，兩人一人坐一邊手抓著防護欄可以一邊走一邊看著外面，司機問「去哪裡」「隨便走走，師傅你帶我們去有工地的地方吧！」「你們找工作的嗎？」「嗯，你知道哪裡有工地嗎師傅」「知道，我知道有個地方有人在挖金子，要出城，那裡比較偏僻，不過聽說有人挖到過金子發財回家了呢」「哦，那挖不到金子就沒有錢嗎？」「有的，工錢天天都有，多少就不知道了，」「那你帶我們去看看吧師傅」出了城走了半個多小時來到一個山腳下師傅說道「在上面，你們往那條小路上去，上面有蓬子的地方就是了」許天和盧生背著包袱往山上走去，翻過一個小陡坡就看見幾個棚子搭在半山腰上，每個棚子邊邊都有一個大洞，洞口外面全是黃泥巴，陸陸續續還有人從洞里拉泥巴車出來，往山下倒去，許天和盧生一下子開心的笑了「找到了，快上去吧」兩人慢慢的背著包袱往陡峭的小路走上去，由於從洞里倒出來很多泥巴，從下往上走已經沒有什麼路可走只有慢慢的攀爬，等兩人爬到棚子邊時是一身泥土，裡面出來個大叔，拉著泥巴斗車，許天趕緊上去問「大叔，這裡要工人嗎？」男人看看他們兩個人，工頭棚子里，兩人趕緊道謝「謝謝大叔」走進棚子里，一個中年男人在裡邊抽煙，「你好，你們這還要工人嗎？」男人抬頭看他們兩個人，「要的，你們兩個要干我們這個嗎」「要就好要就好，我們干」第二天兩人工頭給他們兩個發了安全帽，帶他們去熟悉工作和環境，工頭邊走邊說「山洞裡面比較危險，你們自己小心點，這燈泡不是很亮，你們拿工具拉車都要注意安全，這裡就兩種工，一是挖掘，二是把裡面的泥土鏟到斗車裡拉出去倒，你們剛來就拉車出去倒吧」許天和盧生又開始新的工作拉泥車，他們挖掘工還講技術的，要會挖，不然就發現不了金子，這一干就幹了四個月……山洞越挖越深，中間又開了岔道，岔道也挖深了，每天都是推著泥巴斗車在那個黑暗的山洞來回穿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似乎吃飯的碗里都是泥巴……似乎眼睛習慣了黑暗每次從山洞裡出來，外面的光線都格外刺眼，就這樣日復一日的過著……一天早晨像往常一樣，原來拉車的大叔在洞里挖掘，許天在前面拉，盧生在後面推車，倒泥土正準備往裡走時山那邊的洞里突然放了炮，震的他們洞口泥土嘩嘩掉，有個師傅在3外沒抽煙，有人正往洞口跑出來，裡面還有他們剛來那天第一個說話的那個大叔在最深處呢，他們兩個下了一跳，外面抽煙的師傅丟了煙頭就喊，「老石，快出來，」可洞口的泥土還在不停的掉，一陣塵土飛揚，整個洞口都被泥土填滿了，棚子里的工頭也跑出來，罵了句「媽的放炮都不說一聲嗎」出來趕緊叫他們幾個人挖土，在他們努力挖掘的過程中，還是花了兩個多小時，等找到老石的時候已經斷了氣了，從泥土裡扒了出來，幾個人頓時都臉色發白，許天和盧生很害怕，出了事故，他們這個洞口是干不下去了，工頭賠了錢，也沒有那麼多錢給他們幾個發工資，拿了些錢工頭只叫他們幾個幾個人到山腳下的小鎮借住等他處理完老石的事情，聽村民們說很多洞都死了人的，這裡應該幹不了很久了，這次家屬鬧得很厲害，賠償的事情鬧到縣公安局裡去了，有可能要封山了！許天和盧生在小鎮上等了幾天了，不知道他們要折騰到什麼時候去，工頭估計也是拿不出錢來了，許天和盧生說「這麼等下去也不是個事，我們還是去找工作吧！」「唉真是倒霉，我看我們還是去找工地打小工吧，這些事情我們都幹不了長久的」說著兩人卷了包袱，坐上去城裡的班車，這是一個老司機，五十多歲的樣子，車上許天問司機「師傅，你是這裡的人嗎？這裡去市裡面要走多久啊？」這次兩人熟悉了，問工作也不會那麼忙然了，這班車是從市裡開過來的，這師傅應該比較熟悉這裡，師傅道「我是縣城的人，去市裡還有六七個小時呢，」許天跟著問到「那縣城現在哪裡有要開發的地方嗎？」「開發區是有，聽說老街那邊有以前的空地要開發成小區呢」「哦，那工程很大的啊！這車要過那裡嗎師傅」「不過，我要進站，你們到城邊下車，搭慢慢油去吧！說老街開發區的工地，他們會知道的」「好的，謝謝您啊師傅」，許天和盧生來到老街工地，這裡的工地很大，應該要做很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