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欣喜

冬天的早晨，早讀過後教室里嘰嘰喳喳的說話聲，許晴回過頭去和蕭航他們說話「今天考試了，有點小小的緊張，這裡考試嚴格不，聽說要和二班換老師呢！」蕭航的同桌陸星說道「你們這類人有什麼好怕的，該怕的是我們這些成績差的學生，就怕有人不給我們看題，考的太差自己都不好意思」蕭航回道「誰讓你一天到晚都知道玩啊，那河邊的小魚還好玩嗎」「你個死蕭航，你不也去了嗎，憑什麼你成績玩兩不誤啊，這不公平」「我這是有把握才去玩」許晴看著這兩貨鬥嘴，無聊的回了頭，蕭航在後面捅了一下許晴的背，「不要緊張，你不要看老師就當平時上課一樣，記住千萬不要抬頭看老師聽到沒有，專心做題就是了」早上考了兩科，下午就考一科音樂，來考試的是蘭老師，蘭老師走進教室同學們紛紛起立「起立，老師好」「坐下，今天考音樂，你們都翻音樂書看看，選你們自己喜歡且比較會唱的歌」許晴和魏藍在選歌，「許晴，你唱什麼歌啊，我不知道選什麼歌我怕我不敢唱啊」許晴看著書本，選了一首《友誼》，「先不管了，我也怕，我喜歡這首歌」魏藍看著許晴選的歌，也翻到了這一頁，「我也選這個了，現在選什麼歌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敢唱出來」蕭航在後面捅了捅許晴的背，「說什麼呢嘀嘀咕咕的」許晴小小聲的說道，「不敢唱，怕唱不出來，好緊張，你選什麼歌啊」許晴看著蕭航頁面上的歌名，《中國功夫》「你唱這個啊！」「嗯，不要緊張，你等會唱歌的時候，你就想著大家都是豬都是豬，老師除外啊！」陸星狠狠的擰了一把蕭航「誰是豬啊！你拐著彎罵全班同學呢是吧！」許晴和魏藍忍不住偷偷的笑，此時蘭老師指著許晴他們桌，「第一排先唱」許晴起來，面對黑板，老師走在下面的過道，幸好不在講台上，許晴覺得很慶幸，閉上眼睛想起蕭航的話，她突然覺得很好笑，許晴開始唱了起來「……伴我進入夢鄉，相約在萬里長城，我們結成好朋友，友誼鼓舞我們，攀登高峰，跨越阻擋，友誼鼓舞我們到達人間的天堂，」不知不覺許晴已經唱完了歌，教室里同學們都鼓掌了許晴才緩過神來，回頭時看見蕭航在給她擠眼，還微笑著用嘴型和許晴說加油，許晴突然看見大家都在看著自己臉一下就紅了，但還是向大家微笑表示感謝，魏藍也唱但是她的聲音唱不了高音，後面就唱不了了魏藍直接坐下了，輪到蕭航他們時蕭航起來就唱「卧似一張弓，站似一棵松，不動不搖坐如鐘，走路一陣風，南拳和北腿，少林武當功，太極八卦連環掌，中華有神功，卧似一張弓，站似一棵松，不動不搖坐如鐘，走路一陣風，南拳和北腿，少林武當功，太極八卦連環掌，中華有神功，棍掃一大片，槍挑一條線，身輕好似雲中燕，豪氣沖雲天，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剛柔並濟不低頭我們心中有天地，卧似一張弓，站似一棵，松不動不搖坐如鐘，走路一陣風，南拳和北腿，少林武當功，太極八卦連環掌，中華有神功，清風劍在手，雙刀就看走行家功夫一出手，那就知道有沒有，手是兩扇門，腳下是一條根，四方水土養育了中華武術魂，東方一條龍，兒女似英雄，天高地遠八面風，中華有神功，東方一條龍，兒女似英雄天高地遠八面風，中華有神功，中華有神功」一首中國功夫唱的鏗鏘有力，許晴回頭看著蕭航給他立起大拇指，用嘴型說道「厲害」在熱烈的掌聲響起來時，蕭航完美唱完，陸星起來唱……這一科可以算是考的最輕鬆了，天氣嚴寒，讀書也是件很辛苦的事情，再考一兩天，大夥也休息休息，準備過年了。而許天盧生兩人也坐上車，往家的方向出發，天氣嚴寒，路邊上到處都是光溜溜的冰，走到一半路一個陡坡上，由於地勢略高，整條路都是閃閃發光的冰，車子只能停在半路上，許天和盧生等人都下了車，背著行李，在路邊休息，開車師傅也下了車許天問到「師傅，這車什麼時候能走啊？」「這路上的冰化了就可以走了，不過這天氣這麼冷，還是想辦法先回去吧」休息了一會，「我們走回去吧，車沒法走，這半路上的要等到什麼時候去」許天說著就往山上走，陸陸續續的，一車子的人都步行往前走「走過這個陡坡路段，那邊應該也不會有冰了吧」兩人蹣跚著步子慢慢的走，兩人走在下坡路段走時，下起了冰雪雨，吹起了風，許天喃喃自語道「完了，這公路車還能走嗎」這種雨夾雪掉在地上，風一吹就會結冰，坡下有車幾人都眼前一亮，幾人正要加快速度時，車子就開走了，幾人都在喊「等等，等等啊！」可車子還是走了，這種天氣，車還能走，肯定要加快速度走，不然結冰了就走不了了，一車子人，往回走總比卡在路上的強！一行人沿著馬路打著雨傘走，圓溜溜的小冰球在腳下，咔吱咔吱的響，冬天的風吹的刺骨，臉上冰的麻木，人群中一對父女，小女孩只有七八歲的樣子，瘦瘦小小的，還背了不少東西，走路都困難，父親自己擔了一擔麻袋，走在結冰的路上已是有些吃力，盧生說道「小妹妹，哥哥幫你提，你就可以走快點了」小女孩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不用我可以走的」盧生走上去拿了小女孩背上的包提著走拿著雨傘給女孩「你打著，冷，拿穩了，有風」「謝謝哥哥」女孩小心翼翼的拿著雨傘，兩隻手緊緊將雨傘柄握在懷裡，這年頭有一把自

動傘可算是拉風了，老家的人都管自動傘叫洋貨，從上午就開始走能走到哪裡呢，是否能走到鄰鎮，那裡有小路回家，「走快點吧，傍晚能走到鄰鎮就可以走小路回家了，幸好帶了電筒」盧生說「好，叔叔你們家在哪裡呢」，小女孩的爸爸說道「可能跟你們不同路吧！我們也要走到西鎮，再走山路」「哦，你們也是在縣城打工啊，小妹妹在縣城讀書啊！」「嗯」走到天黑終於走到了西鎮，大夥很快就散了各自回家去了，盧生把包還給了小女孩「再見小妹妹」「謝謝哥哥，你的傘希望以後去縣城還能見到你」就這樣微笑道別！許天和盧生走上小路，打著電筒，小路石頭上都結了冰很滑，兩人打著電筒小心翼翼的走在山間小路上，午夜時分終於敲響了家門！而當夜劉水和許小溪他們也在廣東的某一個小山坡邊等車！年關將近，許小溪早就盼星星盼月亮的盼回家了，陸貞切沒有多大想回家的感覺，許小溪早就準備好了家裡人的禮物，「爸爸的帽子，外套，小侄兒小侄女的衣服褲子，媽媽的衣服，再去買一大包廣東糖果吧，劉水你買了什麼東西，這糖果得買啊，家裡有小侄兒們，咱不能沒有吃的進家門知道嗎」劉水答到「嗯，我不知道買些什麼，就那天你幫我看的我媽的衣服，回去侄兒侄女給點錢嫂子她們自己去買吧，這糖果等會我們一起去買吧」「好吧」買好了糖果，把包袱準備好，劉水來看許小溪時問「這些你都要帶回家去嗎？」「是啊」劉水無奈的搖頭，「看看人家陸貞像你嗎，大包小包的」小溪也看著陸貞問「陸貞，你怎麼一點東西都沒有收拾啊！」「我等會再收拾吧！我東西少」直到上車陸貞也沒有出現，老闆讓廠里的貨車送他們去坐車，進站坐車買票都很貴，所以就把他們拉到車子經過的路段等車，說好了大巴車很快就來接他們走的，那麼多人，只有往旁邊的小山坡上去等從中午等到了傍晚，天黑了，問羅來福他總說「等一會兒，」可等到十二點還沒有車來，正當大家都把鋪蓋一起鋪在地上時來了一個大巴車，停下卻說滿了，還有一個座位，看有沒有人上車，大夥都氣到了，喊到「不上，先睡一覺再說」半夜三更時山坡上靜悄悄的，所有的人都把被子排在一起，許小溪很害怕，往劉水身邊擠，天寒地凍，怎麼也睡不著，「劉水，什麼時候才能到家啊？」「不知道啊！」不知不覺許小溪也來了困意，說要回家都興奮的幾天沒睡好覺了，此時此刻又餓又累的，不矜也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早上八點才有車來接他們.上了車，儘管許小溪很暈車，能回家她也覺得不那麼可怕了，走到離家還有半天時間的西縣時下車，天剛蒙蒙亮天氣嚴寒，馬路結冰，車子走不了了，沿著馬路有一條河，路滑車走不了，他們只有下車去碼頭坐船，許小溪是第一次坐船，慢悠悠的，許小溪靠在船欄杆上，「沒有那麼暈了，可是那麼慢什麼時候才到家啊！」劉水說道「總會到的你別急，你得想想怎麼把你那些包裹弄上山去才是，幸好我沒帶多少東西，不然你弄得走啊，以後回家少拿點行李，你又暈車」「呵呵，不是有你幫我呢嗎，沒事，大不了我在山下等他們去叫人來扛就是了」下了船又上車，走到山下時都是下午四點了，許大爹和許大媽帶了扁擔來接許小溪，下了車許小溪走到路邊大吐特吐了一陣，才哭著撲向媽媽，「媽，我好想你，我好難受嗚嗚嗚」「不哭，媽媽也想你，咱們小溪長高了好多了呢，孩她爸，快來看看，喲還白了好多，越來越漂亮了呢，真好」劉水把行李都搬下車堆在馬路邊上，車子搖搖晃晃的開走了，大夥準備好了擔子，慢慢的往山上走去。一到家許小溪放下包袱就出門去大聲喊「小晴，在哪呢，」傍晚時分，許晴正在煮飯，「哎，我在煮飯呢！小溪你終於回來了，這都盼了幾天了，早就說你要回來，大爹和大媽天天去山下等你，可把你給等回來了」「想死你了」兩人包成一團，開心的聊個不停，這個年熱鬧非常，聽說有人去廣東打工回家了，小孩子們一夥伙的「走啊，小溪姐姐回來了，我們去吃糖果，聽說廣東的糖果跟我們家裡的不一樣，比家裡買的糖果好吃多了呢！」「走啊」許小溪家裡很熱鬧，大人小孩都來看許小溪，小孩子們都一字排好，許大媽拿著糖果袋，一個一個的發糖，那一隻只紅彤彤的小手伸在空中，一個人發三四顆糖果，都很開心的笑起來，「謝謝大媽」，許大媽要給大人們發糖果時大人們說道：「許大媽，不用了，我們是來看看小溪的，小孩子吃，小孩子吃就可以了啊！」「是是，小溪這次去賺了錢明年你把你妹妹他們也帶去啊！」「是啊是啊，你姐姐他們天天在家幫我放牛，沒出息，過了年和咱們小溪一起去賺錢啊」一幫子女人你一句她一句的，許小溪道「嬸嬸，大媽，我也不知道什麼的，你們要去問旁邊村的羅大哥，反正他帶我們去不會騙我們的，「不知道還要不要人啊」「你們去問問他就知道了，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會有去處的」「真的，那謝謝了小溪，等你妹妹姐姐她們出去，你要多看著點她們，不要被騙了啊」「嗯，不會的，只要自己不亂走就不怕的，廠里晚上要關門的」「那就好，那就好」折騰了一上午，大夥人散了，許小溪道「這下子有伴了，這麼多人都想出去打工呢，家裡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呢」許小溪嫂子也過來和小溪說話「小姑啊，過完年我也和你去賺錢去，你侄兒侄女也都大了讓咱媽幫著帶」許大哥說道「你去什麼，在家看著孩子，我明年出去賺錢就可以了，現在說的好，要是真出去了估計你會想孩子哭的沒完沒了」許小溪不好插話只能說「好，隨便你們誰出去都可以，你們自己商量好就可以了」許小溪一波人從廣東打工回來后，家裡的人都有了出去賺錢的嚮往，好多小孩都不願意讀書了，從此開放了打工，流行起了打工的歌謠，想家的時候做做小詩慰藉一下想家的心情：都說打工好，一日三餐吃不飽，都說打工累，上了夜班好難睡，都說打工悔，十歲輟學往外追，走到半路催人淚，沒到廣東就想回，哭著堅持不想退，一定探個廣東眉，從此覺得心好悔，悔著悔著心無謂，等回到家還想飛，廣東到底哪裡好，說來說去都潦草，最終還是有錢好！這樣的歌謠都流傳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