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讀書的艱辛

周一早晨，同學們都集合在操場上一一整齊的排好列隊，唱著國歌向五星紅旗敬禮，五星紅旗紛紛揚揚的升到空中，廣播里響起廣播體操的音樂聲，同學們紛紛散開在操場上，各自找到合適自己的位置，跟著廣播體操的節奏開始做早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蕭航在許晴旁邊的位置，做操時做著做著就故意伸手打到許晴的頭，許晴做操總是很認真，在山上讀書沒做過廣播體操，很多東西都沒有學過，一來這裡讀書什麼都要開始學，這也讓她感受到成為一個真正的學生的感覺，蕭航看她那個認真勁就想逗她「你幹嘛呀！」許晴向蕭航瞪眼睛，蕭航笑道「對不起啊，撞到你了」說著就離許晴遠了點，不一會兒又打到許晴的肩膀上，許晴氣呼呼的說道「你明明是故意的，討厭」這樣一幕偶有出現在操場上的某個角落裡，帶著快樂的孩子氣讓學校也增添了一份小小樂趣！上課時班主任宣布「今年的六一兒童節五年級和六年級要辦文藝節目，我們班要選一組女生出演，」下課鈴響起，老師一走出教室，同學們就轟的喧鬧起來，許晴問蕭航「還要搞節目哦，以前只是聽說六月一是六一兒童節呢！好熱鬧啊！」蕭航道「往年都是在學校操場上做做活動，比比賽什麼的，贏了就發糖獎勵，今年還要去鎮上表演，有點新奇啊！」教室里嘰嘰喳喳的說話聲，「不知道老師會選哪些人啊！」「是啊！是啊！」一個個都很興奮的聊著！許晴道「啊！這樣啊，不知道老師要選哪些人啊」「你想去嗎」陸星接著說道「我們許晴這麼貌美如花肯定得去啊」「我……我不知道啊，再說了老師就是選我我還怕我自己不敢，去鎮上表演呢出糗了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蕭航道「怕什麼，這裡的同學也沒有誰去表演過都膽小，老師要是想突破，這第一次肯定得把隊伍調教好啊」許晴心裡想著要是能去就好了，這樣是不是等於被老師另眼相看了呢，可是又有點害怕，想著羞紅了臉「哎呀，反正老師選誰就是誰唄，」」第二天早上，蘭老師就選了八個女生，下午放學多留在學校一個小時排練，許晴和魏藍都在內，許晴魏藍兩人激動又害怕的緊緊握住對方的手，「許晴，我怕我……不敢」「魏藍姐，我也是怎麼辦」許男跑到許晴這邊來湊熱鬧「哎呀怕什麼有你哥哥我呢，不怕不怕啊，我家小妹最棒了喔」班裡被入選的同學們也都緊張兮兮的不知如何是好，蕭航做為班長走到講台上去拿著粉筆鋪敲了敲桌面，「好了好了，大家聽我說啊，我站在這裡呢也很緊張，但是呢我就當你們下面坐著的全都是豬一下我就不覺得緊張了，」話剛說完一幫男生就轟的起來「你個死蕭航，罵誰呢豬呢，你這班長該收拾」說著就滿教室跑，蕭航邊跑還邊喊，「老師選你們是看重你們，你們得好好學，不能給蘭老師丟臉，」一教室人男生的喧鬧聲和女生的笑聲，沒有了起先的緊張氣氛，蕭航從後門跑了出去，「你們欺人太甚，救命啊」同學們紛紛都追跑了出去，女生也跟著跑出去湊熱鬧，一個班幾十號人跑在操場上，驚得老師都跑出來了，「你們一班幹嘛呢？幹嘛呢？」一幫子一下子就散開各自跑了，蕭航喊道，「沒事老師，我們下課了玩追逐遊戲呢」老師說道「你們太吵了，悠著點啊」同學們去的去水井喝水，去的去玩。下午放學后，老師叫了班上的八個女生去了一間空教室排練，沒有參加的同學們也沒有走，都留下來看他們排練，可是女孩子們都緊張的很，那麼多人看著就更放不開了，蘭老師看著不行出去和外面的同學說道「同學們，你們先回去吧，現在她們什麼都不會，你們也沒有什麼看頭的，等她們學會了我就讓他們表演給我們大家看好嘛，」許男在玻璃窗外喊許晴「小晴我等你們一起走」「好」同學們走後，蘭老師一個一個的幫忙扳手扳腳的，女生們在家都是干粗活砍柴割草的個個身子骨都是硬邦邦的，動作好學，但要柔美好看就要下功夫，魏藍練的滿頭大汗的，蘭老師就說「你們幹嘛都穿兩件衣服啊，這大夏天的，一運動就更熱了，脫了外面的衣裳，」魏藍漲紅著臉拉著領口搖頭不願意脫，「幹嘛呢？熱還不可以脫衣服嗎，我看著你們都覺得難受」吞吞吐吐的魏藍說道「老師，那個……那個一件衣服太薄了，透的很」蘭老師一愣，短袖也透嗎？突然蘭老師反應過來，「是不是沒穿內衣啊，胸部有異樣了對嗎？」魏藍留了級年紀要大些，其他也有年紀大的同學，許晴算是年齡小的了，還沒有發育的像魏藍那麼明顯，只是習慣穿兩件衣服，太陽很曬一般都是裡面穿短袖外面穿長袖，黔東南地區天氣並不炎熱，除了曬太陽時熱，一到樹蔭下或者屋子裡就是涼風習習了，幾個女生漲紅著臉，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蘭老師道「你們周末去趕場買件內衣吧，一般賣衣服的地方都有，要排練你們運動時捂得嚴嚴實實的，熱的很，你們也慢慢長成大姑娘了，這些也都需要買的」許晴和魏藍周末去趕場，兩人手拉著手走在鎮上的街道，兩邊都是攤子，有幾家賣衣服的攤子，也有賣些小物件的，髮夾耳環之類攤子，許晴和魏藍兩個女孩子手牽著手走來又走去「沒有看到的嘛？怎麼辦，」終於在一家攤子上看到了內衣袋子，兩人站在攤子邊老闆娘問「姑娘買點什麼啊？」「沒有老闆我們隨便看看」看來看去也不敢仔細的往內衣袋子上面看，兩人更不自在了又走開，走遠了兩人交頭接耳的交流一番，「魏藍姐咱們計劃一下好了，用最快的速度去買，兩人分工一人拿了東西一人問多少錢拿了錢就走人，你看怎麼樣」「好，那你拿吧，我問價錢，不過我就帶了五塊錢不知道夠不夠，」許晴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張十元，「你都拿著吧，多少錢一件先給了再說」兩人走到攤子上，魏藍醞釀了一會，鼓起勇氣問到話沒出口已是滿臉漲紅「老闆，這個多少錢一件」許晴也趕緊伸手拿了四件，手指著許晴手裡的小弔帶，而許晴的手都在抖，「兩塊錢一件」老闆娘看了下許晴手裡的衣服「四件八塊錢」說完許晴立馬放到自己的書包里，魏藍給了錢后兩人就跑，跑到街頭氣，喘吁吁的不盡相視而笑「回去吧，」爬上拖拉機后拖斗里，等人站滿了整個拖斗司機才開著拖拉機一搖一晃走在顛簸的土路上，塵土飛揚而去。排練的第二天蘭老師就叫班長蕭航給她們打下手，許男也跟著蕭航兩人一起放放音樂，端茶遞水之類的，許晴她們在很努力的練習舞蹈，雖然困難但蘭老師很耐心的教她們，提前一個多月就練習，二十多天後，蘭老師決定在學校操場上表演給學校里的同學老師看，也可以練練幾人的膽量，中午午休時間兩個年級，四個班，一天一個班表演，許晴她們第一個演出，許晴緊張的不行，由於許晴較小老師安排她在前排，魏藍在她身後，看著操場上和二樓走廊上都是人，許晴非常緊張，蕭航和許男都在為她加油，許晴只看著他們，不敢看別處，音樂響起時，幾人翩翩起舞，雖然動作不算完美，也還是有些放不開，但還算順利，一曲終了，大家都紛紛鼓掌，就這樣許晴她們在辛苦的練習著，為迎來這第一次六一兒童節節目而努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