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水到渠成的愛戀
一天夜裡許小溪起夜，拉著陸貞幫她看門走到男生澡堂里解小便，公用廁所在一樓，半夜三更，樓梯間的燈時明時滅，女生們都比較膽小，男生澡堂就在二樓，在角落裡上了廁所當然也是盡限於小便，水沖一下就好了，許小溪從澡堂出來，面對走廊外面，看到一個人影，悠悠的走過，嚇得不行，拉著陸貞顫抖的指著外面，「那個是誰」陸貞轉頭看見人影一晃而過，「哪裡？」兩個人拉著手就跑進宿舍嚇得腿軟，「好像電視里的殭屍一樣」說著兩個女孩子害怕的抱成一團，和她們同班的女孩睡的都沒有被她們兩個的動靜吵醒，抱在一起，好久都睡不著，第二天，聽說是有個男生昨晚夢遊出去了，帶他出來的人打電話給他家裡，怕出事，給他發了工資讓他回老家修養去了，這一件事轟動了整個工廠的人，有人說，他中邪了，有人說，他撞鬼了，還有人說，這樣的事情是不祥之兆……不管多少說法，許小溪和陸貞是親眼所見，實在是被驚嚇到了，在心裡留下了害怕的印記。
秋天的夜，漸漸的有了冷風，劉水像往常一樣，幫小溪提了熱水上樓，因為車間里有流水線烤爐，所有噴好油漆的貨都要過一道百米長的烤爐，經過高溫拷貝出來，烤乾才可以包裝裝箱了，機智的老闆同時也按了鐵水管，繞了烤爐裡面一圈出來，在外面做了一個熱水池，供工人下班洗澡，分白班夜班兩班倒，基本上，這個熱水池都是沒有冷過，下了班大家都會提著水桶，在這裡排隊打熱水，許小溪是很少自己提水，基本上都是劉水幫忙提熱水上樓，這一天下班剛回到宿舍，劉水一手提一桶熱水剛到二樓，工廠就突然停電，廠里兩個班的人，看電視的看不成，上班的人也暫停了工作，大家都高興的蜂擁而出，不用上班，當然是要出去嗨了，想著盡量晚點回去，來電了老闆也找不到人，可以多玩一會兒，大家的想法無比的一致，一會兒，都跑的不見人影，許小溪等在女生宿舍門口，距離男生澡堂只有百多米，女生宿舍在二樓，洗澡的地方卻在三樓，因為樓上要僻靜些，也沒有那麼多的人來人往，阿廷接陸貞出去了，許小溪只好等著她的熱水桶，也不敢自己去樓上洗澡，宿舍也是黑漆漆，就等著聽得到聲音的地方了，劉水在二樓的男生澡堂洗好澡出來電筒一照，看著許小溪杵在那裡，「你幹嘛不進宿舍里去啊，」許小溪有點尷尬「我水要冷了，要不你幫我提到樓上去，我也去把澡洗了」劉水回到「也行，給你照著燈呢，趕緊收拾東西去」許小溪拿了衣物就跟著劉水上樓，許小溪對劉水說道「那個，你在走廊照電筒等等我啊，我很快的」「好」許小溪在澡堂洗澡，劉水在走廊等，無聊的把手電筒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一會兒許小溪沒有看到燈亮的動靜了，急得的不行喊道「劉水，在嗎？」「在呢」「哦哦，我馬上就好了，你等等我」劉水無奈道「說好了等你就等你，膽小鬼」許小溪假裝聽不見……把許小溪送到了二樓，劉水要回去晾衣服，許小溪拉住了他的衣袖，「要不你等會兒等燈亮了再去，整棟宿舍里的人都好像都出去了，你在這陪陪我唄」劉水只能從命，許小溪有點不好意思熱情的叫劉水進屋「來來，坐板凳」黑燈瞎火的，許小溪轉身撞到了劉水身上，也沒有多在意，劉水接了板凳坐下，然後似乎……劉水很無聊的說道「那天你們兩個真的看見夢遊那個人了嗎？」許小溪驚的手就摸著去拉劉水的手「你能不能別提這件事啊」劉水的大手握住許小溪的小手，很無辜的說道「最近，我天天聽她們聊這個話題，聽說你看見了，我就問問而已，有這麼害怕嘛」說著，劉水借著黑暗裡的勇氣順手把許小溪從床沿邊，挪坐到了他的腿上，許小溪嚇得無助的抱住了劉水，零距離，他們的呼吸聲，心跳聲，都交織在了一起，女孩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穿著薄薄的睡衣，嬌嬌軟軟的女孩身子衝擊著劉水的神經，劉水的雙手越抱越緊……自從他們一起出來打工后，一路相互照顧，時間漸漸過去，從小孩到少年少女，比友誼多一點的感情是什麼，只有一張沒有捅破的窗戶紙，劉水不是善於表達的人，從他對許小溪動了感情這麼幾個月以來，從來沒有想過越軌，他打算過年回家去提親，只是青春期衝動的她們始終還是機緣巧合的發生了越軌的事情……
那天晚上過後，許小溪從早上上班開始……就心神不寧「啊，燙死我了，」陸貞很無語的說道「你幹嘛呀，第一天下爐啊，這爐子里幾百度°好嘛！」說著放下手中的活去幫忙下貨，流水線在不停的轉圈，因為貨都是鐵的，經過高溫烤出來，部分較為厚點的貨，都會很燙，要把貨下到一邊的檯子上，冷卻才能用報子包裝，再裝箱。下貨，包裝，裝箱，大家都分工不同，每個步驟都是要速度跟上，流水線不等人，許小溪趁陸貞幫忙跑去廁所用冷水沖手，心裡是茫然無措的，也是空空蕩蕩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想起姐妹們說，不能挨男生太近了，會有小孩，她許小溪從來就不相信，因為他們從小玩到大，可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明白的知道，這下她也要像那些女孩一樣，大著肚子回家生小孩去了，想到這裡，許小溪害怕的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哭，身上的不適感，深深的提醒著她，她做錯事了，就這麼大著肚子丟人的回家，要被爸爸媽媽打死的，想想就哭的更傷心了，劉水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那麼控制不住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也非常的懊惱自責，他想起昨晚許小溪哭著趕走了他，黑也不怕了，告訴他以後離她遠遠的，心裡難受也擔心著，趁著流水線一節沒有掛貨，就放下槍，跑了出來，「小溪呢？」陸貞回答道「廁所沖手去了，一大早上，就燙了手，也不知道她幹嘛了，驚驚慌慌的」劉水跑了出去，在車間大門口處停了下來，看著許小溪在抱頭痛哭，卻不知道出去該說什麼，車間里另一個噴漆搶手喊道「劉水，貨到了」劉水沒有答應，怕吵到外面的許小溪，轉身跑回崗位上班去了，許小溪哭夠了，回到位置上班，陸貞看著她兩個哭腫的眼睛，問到「你幹嘛了？有什麼事你倒是和我說啊！」許小溪只是搖頭，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隨著時間過去，身體恢復了正常，許小溪雖然害怕，但是畢竟只是十幾歲的女孩子，還是比較樂觀的。但是堅持和劉水保持距離，不要劉水幫忙提水，吃飯和其他事情也和劉水分的清清楚楚，陸貞看著許小溪從劉水手中搶來的水桶，很疑惑的問「許小溪，人家幫你提兩年水了，怎麼今天你良心發現了？」新的流水線開啟后，兩班倒開始上班，就有了這個熱水池，兩人關係也一直都是很好，互相幫助，看到這個情況，陸貞很納悶看著兩人！劉水沒有說話，許小溪也只是回答「以後我們兩個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可是就算許小溪不理劉水，劉水還是會下班之前，用跑廁所的借口提前跑去把許小溪的桶找了給她水提到樓上再回到車間準備下班，許小溪知道后很氣憤，去上班的時候就不順手拿桶下來放，下班自己回去拿桶再下來打水，許小溪提著滿滿一桶熱水，爬著樓梯，累的她腰好酸，氣的直罵劉水「死劉水，臭劉水」劉水跟在後面聽著許小溪的聲音，嘴角露出傻傻的笑，許小溪提了幾天水，越來越生氣，她覺得這豈不是在懲罰她自己嗎，是劉水的錯，該他提水，多給他提幾桶才對，許小溪想通了又向往常一樣，上班的時候提桶下來放在原來的地方，劉水還是很自覺的繼續幫許小溪提水，反正眼不見，心不煩，許小溪乾脆就不理劉水行為了，陸貞看著兩人彆扭又離不開的樣子，直好笑。
冬天到了，晚上會越來越冷，特別是夜班，許小溪和劉水也從入秋冷戰到了入冬，晚上夜班，十二點過後，大家就開始加衣服，裹著厚厚的棉衣，才低預的了寒冷的夜風，許小溪，總是打瞌睡，嚴重到影響上班的地步，陸貞喊道「許小溪，你怎麼回事白天也沒有見你繡花了，晚上上班還打瞌睡?」陸貞看著流水線一節又沒有掛貨，趕緊拉了許小溪，「走，我們去買好東西，出去走走，讓你清醒清醒，十一點半了，等會超市關門了，快點」出去前和另外的同事姐姐打招呼到「姐姐，貨出來了，先幫忙下到一邊，我們很快就回來」「好的，你們快點回來，不然這個桌子放不下」「好嘞」兩個女孩子牽著手，超市距離工廠有八九百米，還好有路燈，廠門口，也有大燈，還算明亮，還有大部分人這個時間從外面吃宵夜回來，兩人到了超市，許小溪看到零食，嘴饞的就要買辣條，酒鬼花生，雜七雜八的一堆，陸貞從超市最裡面的一排，拿了包衛生巾，出來買單，收銀台上，許小溪看著陸貞放下的麵包，感覺不太對，回來的路上，許小溪的零食也吃不下了，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整個晚上都是惶惶不安，瞌睡蟲都被趕跑了，到了第二天下班，許小溪去洗澡，怎麼感覺自己好像胖了，她多久沒有來月事了，心裡的害怕越來越大，洗完澡回了宿舍，就抱著枕頭哭，陸貞回來后問到「你今天這麼快，哭什麼呀，一大清早的，你還不想睡覺啊你……」許小溪把門關好后，抱著陸貞又是一陣痛哭流涕，「你幹嘛了呀？」「我，我，肚子里好像有小孩了」陸貞嚇一跳睜大眼睛把許小溪扶起來，左看右看，「不像哦，還有我們一直都是在一起玩的，孩子是……」陸貞嘴巴成了O字形，「我說你們兩個幹嘛了，原來是這樣……」許小溪氣氛的說道「你有男朋友那麼久了，怎麼都沒有事，我還沒有男朋友的就這樣了，我媽媽要打死我的，嗚嗚嗚嗚」陸貞擁抱著許小溪「那是因為我從來都沒有越軌，不會讓別人傷害我，阿廷也不例外……」許小溪哭夠了以後坐下來問陸貞「這下怎麼辦呢？要不要告訴我媽媽，可是我不敢，」許小溪說著還是想哭，陸貞打斷她道「別哭了，你怎麼這麼傻呀，這個得想想辦法才行，你不要衝動」「你告訴劉水吧，你們兩個人一起面對事情，兩個人，把婚事也給商量一下」許小溪直搖頭「不要，才不要呢？我不會和他說這些事情的，堅決不說，太丟人了，我從小就沒有在他那裡這麼憋屈過」陸貞被氣笑了，「那你怎麼辦？」「我不怎麼辦，走一步算一步，反正這麼丟人現眼的事情我誰都不說，你也不能說，不然我就沒有臉活了」說著許小溪又難過的哭了起來，許小溪一想自己莫名其妙的就當媽，她的肚子里就有小孩了，她就覺得害怕，「可是你的肚子會變大的啊，到時候怎麼辦」許小溪一聽這話哭的更傷心了，哭的抽搐著，打著嗝，陸貞看的很心疼，在心裡堅定著自己的想法，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因為她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她不像許小溪，有家，有爸爸，媽媽，風雨過後，可以回家，她陸貞沒有，她必須要保全自己，讓自己堅強的活著！許小溪抽搐著一下子就捂著肚子，「疼」陸貞趕緊扶她上床，「怎麼樣了？要不要叫劉水來」許小溪拉住陸貞的手，「不要，我躺下就好多了，陸貞，幫我保密」就這樣，許小溪開始了辛苦的「偷偷懷孕」，上夜班，看她辛苦的好朋友，陸貞有時候也會討厭起劉水來，日子一天天的過，許小溪的肚子也在逐漸變大，幾次打電話回家給許大媽，許小溪總是欲言又止最後只只說出「媽媽，我想你」說完就哭了起來……許大媽不知道女兒的哭是為什麼只安慰道「不哭不哭，很快就要回家了，現在都冬天了啊，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家了，媽媽也很想你的，乖不哭了……」冬天衣服穿的很多，許小溪總是穿很多衣服，陸貞默默的照顧著好朋友，很多時候都是拒絕了阿廷的約會，陪伴許小溪，冬天的夜，陸貞讓許小溪坐著包裝貨，報紙和貨都堆到她身邊，方便她自己動手拿，漸漸的，許小溪，上廁所小便次數越來越多，又老想喝水，在許小溪想喝水的時候，陸貞總是為她遞上一杯熱水，許小溪感動的哭「謝謝你，陸貞，此生有你做朋友，我真的很幸運」陸貞握著她的手，「我們是朋友，你是個善良可愛的女孩，我們都一樣好，才會成為好朋友的」「陸貞，一定不要像我這樣，真的很累，很苦……」許小溪經過孕期的辛苦，也變得成熟穩重的很多，累的都沒有精力去歡樂，眼看著肚子漸漸變大，還有一個月才回家過年，許小溪，看著漆黑的夜空，深深地嘆息……一定要堅持下去，晚上吃了宵夜過後大家都拿報紙和紙箱去挨著爐子睡覺暖和，許小溪發現自己躺下去后肚子就會有點點微微鼓起來，不敢再去地上睡，只好趴在桌子上睡覺，供著背，加上沒吃什麼好東西，肚子也是沒有多大的，劉水輕輕的爬起來，去看許小溪，她有好幾天都趴在桌子上睡覺了，怎麼不下來睡了呢？輕手輕腳的走到許小溪身邊，偷偷的看著她的睡顏，眉頭緊促著，嘴角還流著口水，睡得像個孩子，劉水看了一會，知道她現在很討厭自己，又偷偷的縮回了自己的紙箱上面，眯一會兒，就差不多開始上班了。
某天許小溪，剛要睡覺，感覺肚子好像有動靜，許小溪又屏住呼吸，真的好像在動「陸貞，陸貞，快點來」陸貞嚇一跳，「怎麼了，」「你快來」許小溪伸手拉了陸貞的手，上床之前說道「快去把門關好」陸貞關好門，跑過來「怎麼了？，你沒事吧」許小溪兩眼冒著光說道「我沒事，你來看看，我的肚子剛才好像動啦」「動啦，真的嗎，我看看」陸貞把手輕輕的放在許小溪輕輕攏起的小腹上面，「真的是耶」許小溪幾個月的憂愁與害怕在這一刻才開心的笑了起來，「我以為我剛才是錯覺呢，真的動了，呵呵」宿舍里兩個女生偷偷的笑著，激動著，為這個對她們來說很陌生的小生命奇迹，陸貞趕緊說道「小心點，上次哭抽搐了肚子疼，不要笑的太厲害了也會抽搐的，別動，躺著，躺著」兩個人開心的睡不著覺……
冬天的夜班非常的難熬，許小溪上班越來越吃力，但是還是堅持著，只有陸貞知道，小溪的苦，勸了她也勸不到，苦苦撐著是女孩子的尊嚴，和放不下的臉面，陸貞看著心疼急了，許小溪說，先撐到回家再說吧！終於熬到了放年假，許小溪這個年，沒有選擇去買年貨，也沒有買新衣裳，放假那天，所有的打掃衛生，陸貞都幫她包了，看的阿廷心疼的來幫陸貞的忙，許小溪回去洗了個澡就好好的睡了一天，陸貞回來給她端吃的喝的，看著辛苦的小溪，陸貞知道小溪死要面子，怎麼去跟劉水說這事，再說老家那邊，是有規矩的，有了娃娃的姑娘，娘家人是不歡迎的，如果就讓許小溪這樣回去，真的會越來越糟糕，陸貞決定找劉水出來談，天台上面，陸貞約來了劉水，劉水問的第一句話是「小溪怎麼樣了，聽說她今天睡了一天，這段時間看她，好疲憊的樣子，冬天晚上太冷了，她還好嗎？」，陸貞看著劉水，不說話，劉水顏神閃躲的說道「你這麼看著我幹嘛？」「劉水，以下我要說的事情非常重要，我們盡量小點聲說」劉水有些緊張「什麼事，你說吧，我聽著」陸貞鄭重其事的說道「許小溪肚子里有小孩了，而且五個月多了」劉水睜大了眸子，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手在發抖，一時間劉水的心裡五味雜陳，心是痛的，這段時間，他一直有關注許小溪，她每天都很累，很疲憊，這麼難熬的冬夜，她每天都在堅持的上班，廠里的人，有了小孩就調成了長白班，許小溪她誰都不說，就這樣自己扛著，劉水從嘴唇捂住自己的胸口，久久不能平息！看著劉水難受的樣子，陸貞繼續說道「我們兩三個月前就知道了，她不讓我說，她怕被她媽媽打死，她害怕悠悠眾人之口，我相信你更了解小溪的個性，讓大家都知道她未婚先孕，她會受不了的，所以我也沒有說，」「那你也該早點告訴我的啊！」「許小溪不讓，我告訴你，你肯定要去安排調班，然後一系列的事情，那她就暴露了，她那人死要面子活受罪」劉水一陣無語，「她現在熬過來了，我希望你主動的去找她說，這個我們老家的規矩你是知道的，她這樣回去她們家沒有人歡迎她的」劉水冷靜下來回答到「我知道了，我會安排好的，還有，謝謝你這段時間這麼用心的照顧小溪，辛苦你了，」劉水很高興，也很興奮，自己要當爸爸了，但是當下的事情也一定要處理好才行，不然，回到家裡，婚事都辦不順利，劉水拿了錢，出門去買東西，每一樣都買兩份，回家兩家一家一份幫許小溪的也買好，再去買些零食水果給許小溪吃，還要買坐車路上的吃食，再買一個大箱子，把他們兩個的東西都放進去，才好拉回家，就這樣，劉水忙著置辦回家過年的東西，晚上劉水很平靜的像以前她們一樣，來到女生宿舍，「小溪，睡好了嗎？，我們出去吃飯」自從兩人冷戰這麼久，劉水總是不敢去惹許小溪，因為他也覺得自己錯了，傷害了小溪，做都做了，他也沒有辦法挽回，許小溪睡眼朦朧的翻啦個身，劉水用手撩了床簾一角偷偷的看了一眼許小溪，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轉身往裡邊翻去了，劉水露出幸福的笑容，平時她總是穿那麼厚的衣服，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這小妮子，死要面子活受罪，他又喊道「許小溪，你東西收拾好了沒，還睡，明天還回不回老家去了?」許小溪磨磨蹭蹭的爬了起來喃喃說道「我的東西全部都還沒有收拾呢」說完清醒了「明天回家，對」說著就把一件外套穿上兩件外套穿上，還要穿第三件，劉水無奈道「喏，給你買的零食和水果，他們都出去了，你在宿舍也沒那麼冷，穿兩件可以了吧！」許小溪想了想也是，伸了個懶腰，下地幹活，許小溪剛剛起身，就被劉水推到一旁，「走開點，我把你上床的東西給你拿下來，哪個是你要帶回家的，跟我說」許小溪也沒有和劉水計較，就開始指手畫腳起來，「這個，我要帶回家，這個也要，還有……這個鞋子幾雙，還有我勾好的這二十雙拖鞋也都帶回家給家裡人穿」劉水耐心的堆出來一大堆東西，問到「你這麼多東西你箱子小啦，裝不下，我今天買了個大箱子，我去拿來給你用，你小的給我用好了，」說著就走出女生宿捨去拿箱子去了，許小溪覺得今天劉水不太一樣，怎麼都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啊，說干就干，「怎麼我今天都被他牽著鼻子走啊」想了想許小溪還是算了，這麼大一堆東西，還是給劉水解決好了，打了個哈欠，放鬆下來了，許小溪只覺得懶得動彈，小傢伙在肚子里踢了她一腳，許小溪趕緊把肚子供起來，往自己床上爬，把床簾拉好，在和自己的肚子玩，用心感受著生命的奇迹，許小溪開心的幸福的笑著，劉水拿了箱子回來，看到許小溪的拖鞋放在床邊，知道她又跑床上去了，收拾東西之餘，又故意的這裡那裡拿東西偷瞄床簾裡面的動靜，這是他見過最美的小溪，她的眼睛充滿慈愛的光明，稚嫩的面龐溫柔的笑著，小小的身體里，散發著不可抵擋的魅力，以至於劉水在很多很多年以後，他記憶里那個十七歲少女，坐在床上，兩隻小手摸著自己的小肚子，那個幸福美麗的樣子，美得震撼他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