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新劍法
「今天，教你一套劍法。」伯皇嵐站在靈兮對面，拿著劍說道。
靈兮點點頭，看著他，手裡拿著自己的靈劍。
英苕站在遠處的樹杈上。
伯皇嵐很少用劍，但並不妨礙他教靈兮。
「這套劍法不全，只有前六層，但足夠你用了。」伯皇嵐頓了一下，繼續說，「這套劍法學好了，不用靈力只靠招式也有不小的威力。」
靈兮眼裡有些疑惑，這樣的劍法好像不多。聽起來很像那些普通人用的武技，為什麼要專門強調這個？我靈力很充足呀？
也不怪她疑惑，伯皇嵐向來比較注重她靈力的修鍊，教她的身法、戰技也多是很耗靈力的，就為了讓她在日常修鍊中能更多的練習靈力補充，積累靈力。
伯皇嵐彷彿沒有注意到她眼裡的疑惑，繼續講著這套劍法。
靈兮也就收了心，認真學習。反正她抗議也沒什麼用，而且她也沒打算抗議。對她來說，學什麼其實沒有太大的影響，她不挑剔。
「今天學前三層，看好了，我先走一遍。」
伯皇嵐放慢速度給她演示一遍。
靈兮聚精凝神仔細觀察記憶。
一般伯皇嵐都說「我只走一遍。」今天這樣說，應該是很難了。
果然，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在伯皇嵐的批評和嘲笑中度過了。
一般的劍法都是靠靈力運轉和劍術配合，聲勢浩大也威力驚人。
這套劍法伯皇嵐不讓靈兮用靈力，這讓習慣靈力運作的她非常不習慣。每次開始運劍，體內的靈力就不由自主的運轉，然後就被罵。
而且這套劍法繁瑣複雜，招式很多，比以前學的都難很多。
兩個時辰過去了。
伯皇嵐看著靈兮練完最後一遍。
「前三層我還是給你一個月，練好了過來檢查。」伯皇嵐絲毫沒有因為這次劍法比較複雜就給她延長時間。
「是。」靈兮也沒有要求多點時間，她知道自己說什麼都不會有用的。
「我這個月不在，你不會的去問你師父。」伯皇嵐補了一句。
靈兮還是乖巧應到：「是。」你在我也不會問你的。她在心裡補了半句。
「回去吧。」
靈兮行禮後轉身離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她看到了英苕。奇怪，它怎麼站那麼遠？說起來，它最近都沒有跟自己作對了，怎麼回事，感覺有點生疏了。
靈兮看了一眼它，在心裡琢磨著。
在她看來，英苕與她作對就是他倆的相處方式，不與她作對反而是生疏了。
難道是長大了？懂事了？
伯皇嵐也注意到了，靈兮走後他就問英苕，英苕的回答是：「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不想過去，一靠近她就有些不舒服。」
伯皇嵐皺著好看的眉頭：「哪種不舒服？」
他雖然對旁人很冷淡，但對英苕向來溫柔又細心。
可惜英苕還小，它歪著頭，說不上來。
伯皇嵐笑了一下，就好像千年積雪的山頭照進來的陽光，讓人眼前一亮。
可惜這一幕鮮少有人能看到，否則那些傾心於他的師妹們恐怕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他了。
過了幾天，靈兮去找詩易問劍法的時候，詩易有些驚訝。
「你怎麼會練這一套？這是個殘本，六層以後就沒有了，而且它比較難，你現在學這個有點吃力吧？」
「是有一點。」
詩易不理解，這套劍法前六層既複雜威力又不夠大，靈兮現在學了最多不過四五年就不夠用了，這麼複雜的劍法卻不實用，比它簡單又比它好用的劍法不少呢，幹嘛要練這個。
靈兮連忙打岔：「師父這麼了解這套劍法，難道師父以前練過嗎？」
「嗯嗯，」詩易點頭，「我學的第一套劍法就是這個，那個時候靈力低微，只能學這種不耗靈力的劍法。」
······
靈兮不知道該說點啥，每次跟師父比起來，自己就像個絲毫沒有慧根的笨蛋。
好在有詩易的指點，她進步的很快。而且，跟伯皇嵐相比，詩易可溫柔多了。
這天下午，詩易又檢查了她的劍法，確定她已經完全掌握了。此時據伯皇嵐的一月之期還有幾天，靈兮有了難得的閑暇。
她趴在詩易的院里的桌上昏昏欲睡，陽光曬著，暖洋洋的。
詩易看著她閑的無聊的樣子，問她：「我教你後面的吧。」
靈兮刷的坐起來，一下子精神：「不要！」
「為什麼？」詩易有些驚訝，「我教你不比他教的好嗎？」
至少我不會罵你，詩易不高興的想。
「不是不是，」靈兮趕緊解釋，「你是知道大師伯的，若是他知道我早早就學會了，以後肯定會給我加大難度的。」
詩易雖不大樂意，卻也沒說什麼。他不喜歡伯皇嵐教導靈兮的方式，卻也不得不承認他是有道理的。而且以後三長老是要從伯皇嵐和靈兮兩個人裡面選一個接自己的班的，就算詩易親自教，也沒有從小跟著三長老的伯皇嵐教的好。
靈兮換了個姿勢，撐著腦袋嘆了口氣，發了會呆。又換了個姿勢嘆口氣，發一會呆。
詩易放下手裡的書，問她：「你怎麼了？」
「我好無聊啊，師父」靈兮趴在桌上，下巴放在手臂上睜大眼睛看著詩易，「最近真的很無聊啊。最近除了修鍊就沒有別的事了，最近好多師伯都出去了，內門都沒什麼人了。不過，再有半年我就滿十六歲了，等我十六歲了，也能下山歷練了。過了歷練，我以後就能自己下山了。」
太虛傳統是弟子們滿十六周歲，便會派下山去歷練，只要通過歷練，以後便會自由很多，不用再上日常訓練，只需自己修鍊便可。而且通報一聲，只要獲得自己長老的同意，便可自己下山了。十六歲之前，是不讓自己下山的。
詩易並不搭茬，重新拿起書，隨口問道：「英苕在啊，它沒有找你玩嗎？」
「沒有啊！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英苕和小狐狸都不喜歡和我玩。」靈兮委屈巴巴。
「你是不是哪裡得罪了它們？」詩易問她，一般來說，靈兮一向招小動物喜歡的。
靈兮搖頭。
「要我幫你去問嗎？」
「我自己去問。小狐狸被十師伯帶下山了，等它們回來再說吧。」
「他們回來了，我見過了，晨昰這次回來，帶了很多糕點。」
靈兮眼睛一亮，她最喜歡那些做的精緻好看又好吃的糕點了。修鍊之人不貪口腹之慾，是以太虛的吃食都較為簡單清淡，她想吃糕點，一般都要單獨求廚房給她做。
但靈兮還是最喜歡那些從外頭帶回來的點心。
看著她開心的樣子，詩易忍不住笑了：「去吧。」
靈兮噠噠噠就跑出去了。
在她出去以後，詩易放下手裡的書，舒了口氣，眼裡有些莫名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