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鐵樹堂 第二百八十二章 束手無策
松隍離開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回到了七十五樓,並把司馬朔房間里的所有人給驅趕了出去,敖軒和煦輝都想留下,可松隍態度十分強硬,兩人在其他人的勸說下才不捨得離開了房間。
在所有人離開后,松隍打開了一個窗口,尋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眼躺著的兩人,臉色比松隍難看的多,一路上沉默不語,這反倒讓松隍心中忐忑不已,只能低著頭跟在身後,也不敢主動說話。
尋如松隍之前一樣,分別查看了司馬朔和豬義,重新站起身時,松隍連忙上前詢問道:「師父,怎麼樣?」
尋沉思了一會,自言自語道:「陣符沒問題,靈魂沒問題,身體沒問題,到底問題出在哪裡?」
見尋也沒找出原因,松隍便把敖軒等人離開前提出的猜想說了出來,問道:「會不會是禁製造成的?」
禁制其實也是陣法的一種,只有在觸發的時候才會啟動,但大多都是囚禁、限制和驅逐為主,並沒有攻擊類的禁制,因為那樣就不叫禁制了,所以眾人才會認為司馬朔和豬義被困在了夢裡。
尋搖頭否定道:「且不說有沒有這樣的禁制,就說嗜睡豬一族,你覺得他們有能耐請得動一位比鐵樹堂鐵鰻還要高級的陣法師嗎?」
話雖然如此,可松隍覺得既然目前毫無頭緒,還不如去試試,所以還是說道:「以防萬一,我還是去找豬堂主問問吧?」
尋沒有阻攔他,任由他去了,去嘗試下那『萬一』是否真的存在。
不過他並沒有寄希望於此,從內丹內取出一本本收藏的典籍,希望從中能找出一絲線索。
敖軒在大廳中等了一個上午,可房間內還是沒有動靜,敖軒實在忍不住,就想要去敲門,但被鶴無雙攔住了,敖軒瞪向了鶴無雙,煦輝知道鶴無雙的意思,因為他也是這麼覺得的,所以幫其說道:「我們現在上去也幫不上忙,松師傅他們可能在用什麼方法嘗試喚醒朔哥和胖子,我們就別去搗亂了。」
唐華難得站在煦輝一邊,附和道:「就是,那是我們不知道的領域,根本插不上手。」
敖軒也知道,可心中就是擔心,眼淚在兩顆大眼睛中滾動著眼看要流出來了,月鈴兒將其抱在懷裡,安撫道:「沒事的,沒事的,朔哥一定不會有事的。」
雖然是在安慰敖軒,可月鈴兒自己也眼睛微紅,心中擔心不已,其他人也一樣,眾人朝夕相處了半年多,雖然經常發生吵架或者拌嘴、調侃,可一同經歷了那麼多事,早已把其他人當成了好朋友,不管誰出了事,都會傷心和難過。
煦輝看著其他人都一副垂頭喪氣,憂心忡忡的樣子,一咬牙,飛到空中信誓旦旦的說道:「別小看我們朔哥,他可是帶著我們連人類的邊城都闖過了,自己更是連那痛不欲生的斷骨拔毒都熬過來了,所以這點小事一定攔不倒朔哥,不出三天,不對,是兩天,他就一定會醒過來的,我保證!」
聽到他這話,剛從豬風那回來的松隍微微一笑,沒有從正面進入樓內,而是沿著剛才尋進入司馬朔房間的方法進入到司馬朔房間。
剛入房間,映入眼帘的就是滿地被翻開或者隨意丟在地上的書冊、典籍,尋則坐在其中做閉眼沉思狀。
松隍怕打斷尋到沉思,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邊,剛一靠近,尋忽然抬起手,松隍看到尋手裡拿著一塊長方形的小石塊,尋輕輕揚了揚,松隍彎腰雙手接過,拿到眼前一看,正面印有兩個字:古聞,背面則繪製著一雙閉著的眼睛和一張張開的嘴,好像在述說著什麼。
松隍認得這東西,在鐵樹堂藏書樓內有,在聖界並不算多稀奇的東西,是只要有些閑錢就能買到的東西。
石頭內記載著一些無據可查的種族,也就是只存在人們口中的生靈,並不知道是否真實存在過,還是就是胡編亂造出來的。
尋說道:「裡面記載了一種存活在別人夢裡的生靈:夢魘。」
「傳聞有一名聖者從小不管在何種夢裡都總是能見到一頭全身漆黑,身材如馬,可卻長著一雙羊角,雙眼通紅,胸前有一個做沉睡狀的頭的妖,他們後來成了摯友,有一天,那妖忽然要離開,離開前聖者詢問他的來歷,形狀如馬的妖告訴了他自己乃是生活在別人夢境中的夢魘一族,是以他人夢境做為修鍊地的存在。」
這便是古聞內所記載的有關夢魘的記載,文字並不多,也沒說夢魘一族是如何在別人夢境中修鍊和生存的,更沒有說他是否能操縱或影響夢境,但作為陣法師,尋知道的要更多,例如他給司馬朔等人的夢魘陣符,有傳聞就是古聞里那聖者所創造的,是受夢魘啟發的產物,所以才以夢魘來命名此陣符。
松隍問道:「師父是懷疑他們遇到了夢魘?」
尋微微點頭,說道:「目前這是最有可能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
松隍看著熟睡的兩人,眼光落在了兩人額頭上的陣符上,靈光一閃,詢問道:「師父,如果我現在貼上夢魘符,能不能進到豬義夢裡?」
尋否定到:「如果是平時倒是可以,但現在夢境應該是被封鎖了,這才導致兩人被困在裡面出不來。」
松隍問道:「那如果是在裡面死亡呢?」
尋搖頭無力嘆息道:「不清楚。」
松隍也重重嘆了一口氣,面對未知的東西,不管是他還是尋,都感到束手無策,只能和樓下大廳內的煦輝等人一樣,相信司馬朔,相信他能平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