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鐵樹堂 第二百九十章 就這麼結束了?
在第三輪考核開始后,第二輪考核被淘汰的八人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戲謔的盯著對面的三人,松習最先開口道:「死胖子,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撐過前兩輪的,但我保證你一定過不了這第三輪。」
名為明一的明血豹看向松湖和犀伏,獰笑道:「你們倆也一樣。」
既然他們失去了成為外堂弟子的機會,那麼也絕不能讓其他人通過,這便是他們這八人此時的心態。
豬義忽然上前一步,傲然的對著松習和明一挑釁道:「有本事你們兩個一起上,看本大爺把你們統統給打得滿地找牙。」
松習冷笑一聲:「就憑你這廢物還想挑戰我們倆?」
豬義三人事前已經計劃好了松習八人自然也如此,在他們的計劃里,豬義是最可有可無的一個,但為防被拖住太長時間,還是安排了兩人對付他,而另外六人,則分別由松習和明一各帶兩人進行圍攻。
豬義故作不屑道:「怎麼?害怕了?」
被豬義這麼一激松習就欲答應,但明一還算比較冷靜,攔住了松習,看向松湖和犀伏說道:「他們是想用他來拖住我們倆,好讓他們先解決其他人,不要中計。」
見心思被拆穿,松湖心中無奈,犀伏倒是無所謂,反正最好和最壞的結果他早已想過了,之後只是看該怎麼做而已,選擇最正確的路線去完成目的是他最擅長的事。
豬義嘴角上揚,又往前了一步,提議道:「既然這麼害怕,那要不其他人先別動,就我們三先打一場?」
這話落在在場的人耳中都覺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此時的豬義真真狂傲到沒邊了。
跟在松亭身邊的重嘴松鼠笑道:「那小胖子是不是瘋了?」
牛角龍鼠卻說道:「可能是知道自己過不了考核,所以自暴自棄了。」
松亭陷入了沉思,沒有搭話,偷偷的瞄了一眼司馬朔,發現他神情鎮定自若,心中就有了想法,收回視線,重新落回場中,喃喃道:「說不定真有戲。」
他身邊的兩名同伴齊齊道:「這怎麼可能?」
除了司馬朔,其他人大多也是和松亭一夥一樣,滿臉的震驚的不可置信。
蟾馨說道:「這還是那胖子嗎?」
煦輝嘿嘿笑道:「好小子,膽肥了不少啊。」
唐華猜測道:「難道他煉成了什麼必殺絕技?」
說完看向司馬朔,司馬朔微笑不語,唐桂見此說道:「不是必殺絕技,難道他知道了那兩人的弱點,知道該怎麼戰勝他們?」
狼過卻不這麼認為,即便真知道對方的弱點,但想要毫髮無損的戰勝兩人,他覺得司馬朔都做不到,所以說道:「我更覺得是在虛張聲勢,讓那兩人不會輕易對自己出手。」
唐寶說道:「我倒覺得那兩人原本就沒打算浪費時間在他身上,他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多此一舉了。」
畢竟豬義弱點太明顯,隨便哪個人上都行,何必需要兩個境界最高,戰力最頂尖的人浪費這個時間,而且就從他們對豬義的不屑態度上看,也知道即便打倒豬義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快感,心裡只會更憋屈,因為證明了就連豬義這樣弱小的傢伙都能挺過第二輪,而他們卻沒有,這不顯得他們更加的弱小?
與其他人對豬義此舉的猜測不同,月鈴兒關注的點並不在這,而是在豬義此舉的意義何在,所以疑惑的道:「這樣不是打完還得在打嗎?」
明式玉無語道:「鈴兒,問題不在這裡吧?」
但她猛的轉念一想,月鈴兒和煦輝好像完全沒有擔心豬義,掃了一眼鶴無雙,他更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就很過分了,難道他們都覺得豬義能贏?
她看向司馬朔,司馬朔發現她的目光,微笑點頭道:「看著吧,現在的豬義已經不是以前的豬義了。」
聽到這話松隍心中恍然,難怪自從那次被困夢境之後,司馬朔再也沒有提出要進入豬義夢裡,他本以為是司馬朔有所顧及,權衡利弊後放棄了這種方法,沒想原來是沒那個必要了。
豬義見松習等人面面相覷,沒有回答,知道他們在擔憂什麼,對身後的松湖和犀伏說道:「麻煩你們兩退後些,這些人膽子太小了。」
松湖和犀伏對視了一眼,不知豬義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但如果豬義真如情報上所說,那其實有和沒有他這個盟友都無關緊要,所以兩人只是略為遲疑了一下,然後就真的開始往後退。
豬義又看向蟾堅,問道:「蟾前輩,這樣可以嗎?」
蟾堅無所謂道:「無所謂,即便你想一打八都行,但前提是你可以。」
豬義『呵呵』笑了笑,別說,他還真有過這樣的想法,但也只是想想,重新把目光落在松習和明一上,挑了挑眉毛,問道:「怎麼樣?膽小鬼們?」
明一還是覺得不妥,但松習卻已經答應道:「好,既然你想逞英雄,那我們成全你。」
見明一明顯還有所顧慮,松習說道:「如果這樣都不接受的話,以後我們還怎麼在鐵樹堂混?」
確實,都被人騎到臉上了,如果還畏首畏尾,不管結果如何,以後都會被人拿來取笑,那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了當的解決了豬義。
雖然如此,但為防有詐,明一還是對另外的六人說道:「你們去把他們兩個圍住,別讓他們插手。」
松習獰笑道:「沒錯,我要好好的收拾一下那死胖子,讓他知道挑釁我們的代價。」
另外六人冷笑點頭,其中一人更是說道:「可別一下子就把他給弄暈過去了,那樣就沒意思了。」
松習自通道:「必須的。」
如果是一個人,松習覺得自己想要打敗豬義不難,但要虐他就不容易了,畢竟要保證他不流血暈過去才行,但現在加上明一,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對這些不屑的言語豬義早已經習慣了,在部落內,雖然因為自己父親的緣故,沒有人會當面說他什麼,但背地裡,各種惋惜、恨鐵不成鋼、幸災樂禍的言語他都聽過了,在外,別人說他廢物,在內,別人說他不配做豬孚的兒子之類的什麼都有,對此他當然會放在心上,但絕不至於被激怒。
豬義一邊活動著手腳,一邊一步步上前,今日,他就要把把這些年積鬱下來的窩囊氣一起釋放出來,告訴在場的所有人,自己不是廢物。
在距離松習和明一還有十步左右時豬義才停下腳步,蔑視道:「別說本大爺欺負你們,讓你們先動手。」
這個距離按照他們的速度只需眨眼的功夫就能到達對方身前,松習和明一也不客氣,幾乎同時撲向豬義,雖然嘴上說的是虐打一番豬義,可兩人的動作卻證明了他們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一個張開利爪,一個亮出獠牙,明擺著要給豬義放放血。
面對兩人的攻擊,豬義就站在那一動不動,好似沒有反應過來一樣,任由兩人的攻擊落在身上,這和他之前展現出來的狂傲完全不符。
遠處,蜀道和蜀問看著這一幕,蜀道難以置通道:「就這麼結束了?」
蜀問不自覺的握緊了手,把手裡買著豬義通過考核的票據給揉在了一起,說道:「兩枚白銀聖幣就這麼打了水漂?」
然後兩人對視一眼,對著對方道:「敗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