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
入夜,杏葉進房便說那位尚未封賞的殿下已回至宮中,正居與宮中鎖心殿處,待除夕之夜方能封號此府邸,再般於王府,聖上此舉等同於告知天下,那殿下自是好大的榮光。
想著,她心中便有了注意,若待賜了府邸,亦於除夕之夜將她這王妃身份告知於天下,便為時已晚。今,她便夜探皇宮,尋個法子,讓那人向聖上請旨退婚才是。
於此地當真桃花緣居多,數月前方居了周梓賢,這便來了個難擋的主,著實無奈。
待用了晚膳,讓杏葉尋出身夜行衣換上,她便化作一縷青光,朝皇宮方向而去。方至宮門,竟被擋回,現了身,額間撞紅了一塊。
宮門城牆外竟有高人於此布下結界,她這點道行,若施法而進,自然被攔截。如今已是宮禁,宮門緊閉,她如何入的了。這宮牆如此之高,若想翻過,自是不易。
巡視一番,宮牆三米外竟無一棵近身樹木,便是難如登天了。
定是怕此刻以此趁機入宮,宮牆之外又布下如此厲害的結界,這古墨龍延當真謹慎的很。不知深宮內,還有多少機關,便是入了宮門,若不慎觸碰機關,定難活命。
唯今之計,便是折返回府,待尋機再來,她便不信了,還入不了這宮門?
怒踢宮牆一腳,有些吃痛,便化作青光,離了去。
次日清晨,醒時便覺得有些鼻塞,定是昨夜不慎著了風寒,幸而不重。讓杏葉吩咐膳房備了薑湯,欲驅驅寒,暖暖身。
豈料杏葉端薑湯回府途中,竟巧遇了落溪笙,細問,方知她染了風寒。落溪笙便急速前往清風桃花居。見落溪笙與杏葉入了房,他一臉焦急模樣,行至床榻之旁,以手探額,並無灼燙,方安了心。
杏葉見了她,一臉無奈。如此,她便明了,忽然想對何事,便故作柔弱模樣,咳了兩聲。
「八哥哥,你來看我了。」
坐起身,便擁入落溪笙懷中,見此,落溪笙一臉疼愛。
「如何回會染了風寒,?幸而不重,待我讓人備些治療風寒的葯膳,你乖乖食下,便可愈了。」
聞語,她乖巧點點頭,離了懷,便鑽進了被子。
「八哥哥,與你商量一事,何時入宮?可否攜我一同?自幼未從入宮,心中甚是好奇。奈何將相侯門子女,無詔不得入宮。八哥哥於宮中任職,故而此事,便由八哥哥尋個法子可好?」
她本已於心中備好一番說詞,若落溪笙拒了她,便是撒嬌打滾,哄蒙拐騙亦是要入宮的。未曾想,落溪笙竟輕易允諾了,她心中自是欣喜萬分。待道了謝,便好生歇息著,等葯膳而至。
待落溪笙離去后,她便極速坐起身,讓杏葉尋來面紗,近身藏著。若是正經入宮,自然不得帶夜行之衣,唯有面紗遮面了。
午時些許,待用了午膳,食了落溪笙差人送來的葯膳,著衣洗漱完畢。她便行至丞相府門前,車馬已靜候多時,待上車坐下,看著落溪笙甜甜一笑。
「可有食了葯膳?」
「食了,食了,八哥哥可安心。」
聞語,落溪笙滿意點頭,見她面色紅潤,應已無礙。
「我已差人修書於聖上,聖上已允諾,你以入宮探望長姐為由。皇宮不比丞相府,切記,勿要惹事。」
「好。」
她乖乖允諾,心中卻盤算著如何讓那殿下退了婚事。
不過多時,車馬便已至宮門,掀開身側車簾一看,當真莊嚴氣魄,讓人望而生畏。
今未帶杏葉一同前往,她非是來遊玩兒的,杏葉跟隨,倒不適合。
入了宮門,下了馬車,便有落染姝差至的宮女為她引路,落溪交待了數語,兩人便分開而行。待出宮時,便至容音宮去接她。
入了容音宮,落染姝正於床榻之上養胎,見她入門,欲想起身相迎,便被她速速止住。急身近於床榻前,距上次見面,已過兩月之久,落染姝小腹又大了不少。如此,腹中胎兒很是康健。
「長姐,瞧著這腹形,定是個皇子無疑。長姐常日可喜食酸?」
聞語,落染姝一笑,至於是皇子公主,於她而言,皆一樣。倒是落菩提這般小大人的模樣,讓她十分欣慰。
「於那青燈古佛之地待了數月,當真明事不少。漣漪,讓膳房備些吃食。」
「是,皇後娘娘。」
待那名喚漣漪的婢女領命褪去后,容音宮便獨剩下二人。
因落染姝身孕之故,除了近身侍女,其餘之人皆於外殿侍候,無詔不得入內。
「長姐,近來可還安穩?」
「皇後娘娘,榮貴妃求見。」
聞語,她無奈嘆了口氣,這方出口而問,落染姝尚未來得及答,這便不請自來,當真掃興。
得到落染姝允諾后,榮貴妃便入了內殿。
「臣妾聽聞丞相府小小姐初次入宮,便前往一盡地主之誼,皇後娘娘不會怪罪臣妾吧。」
落了座,榮貴妃字字珠璣,話中有話,當真非一般善妒之人。
「妹妹哪裡話,你能來看望小妹,本宮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