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懵懂情愫

「大年，多吃一些。」婦人挑了個雞腿放在兒子碗里。

「恩，娘親。」蔣大年有些感慨，不知道一年後和妹妹離開到底是錯還是對，家裡有雙親，長子不出門，這在村子里是定律，他身為長子，又是家裡唯一的男丁，這一尋仙而去，又有何顏面在見爹娘，時間還有一年，盡量找到一個折中的辦法吧。

飯後，與父母說了一些上工的事情，都是揀好的說，報喜不報憂，沒提半點修仙之事。

天黑等父母都睡下，妹妹思月到了他的房裡，這便是開始讀書識字了。

「思月，我先念一遍，你看看能記住多少。」言罷，蔣大年就拿起千字文念叨起來，足足念了一百個字這才停下來。

「哥，我都記下了。」女孩顯得有些興奮。

「都記下了。」蔣大年愕然，這可是一百個字啊，他可是花了好幾天才勉強記得，這還是有了前世讀書八年的基礎。

「恩，我念給哥聽。」說完，女孩就念叨起來，發音與他剛才絲毫不差，字字清晰。

不是吧，這也太沒天理了吧，同樣是一胎所生，這天賦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蔣大年差點錘打胸膛，這讀書識字一直他心中的痛，前世一直掙扎在及格線上，徘徊在倒數第三名之內。

「恩，不錯，勉強合格，現在你在把發音和這些字聯繫起來，然後還要在紙張上寫出。」蔣大年可不敢誇讚，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又過了半個時辰，女孩忽然冒出一句：「哥，我都認得了。」

「真的都認得了。」蔣大年翻開書本，從中間隨意挑了幾個字，果然女孩全都認了，一字不差。

「哥，是不是學下一本書了。」女孩有些靈動的說道。

天啦，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過目不忘，有沒有這麼霸道啊，為何沒出現在自己身上，不過想到也不能去嫉妒自己的妹妹，就道：「讀書可不能急噪，要把基礎打好，我先教會你怎麼握毛筆，你回屋練一會就早些歇息，還有八日，不急。」

「恩，我聽哥的。」女孩言聽計從，這也是蔣大年最滿意的地方，沒有十萬個為什麼的煩惱。

當下，又花了一刻鐘教會女孩如何寫字，然後就打發妹妹回屋了。

看著桌上撲哧撲哧燃燒的煤油燈，蔣大年心道，看來送妹妹去書院讀書還真是沒錯，如此好的天賦不讀書實在是太浪費了，過目不忘啊，想了想，到是可以把鍛煉眼力的法門教給妹妹，耳力法門就算了，女孩子沒主見，聽得多了，並不一定是好事。

如此第二天，父母到了鐵匠鋪子里忙活，蔣大年教導妹妹識字，也把鍛煉的眼力的法門說了出來。

到了晚上，拿出空間里的兩枚白眉老鷹蛋，想了想，敲碎了其中一顆，小心吸了一口蛋清，頓時一股子噥噥的氣流，從喉嚨直通而下，到了胸膛處開始散發到四肢百合，一握拳，力量上沒有變化，但感覺身子卻輕了一些。

「書上說的果然沒錯，凶獸的蛋有滋養身子的功效。」便不在多想，大口吸完足有一斤重的大蛋，入口沒有腥味，反而有一股子噥噥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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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哥，一起出去玩吧。」院子里傳來了小丫的聲音。

蔣大年嘆了口氣，這輩子童年比較失敗，村裡的孩子，大部分他都叫不出名字，說過話的除了小丫，也就是對他一直有敵意的小虎。

「好吧，這就來。」讓妹妹繼續寫字，他跟著出了院子。

小丫與往日有些不同，臉上紅僕僕的，像是抹了粉黛，只是不得其法，沒塗抹均勻。

「大年哥，那邊的棗子熟了，我們去打棗子吧。」小丫親昵的喚了一聲。

「恩，好。」村頭有一顆棗子數，不屬於誰家的，一直生長在那裡，樹冠高大，成年人也不容易爬上去，一些小孩就用石籽扔上天，打些下來當零嘴吃。

「大年哥，小虎哥哥都取媳婦了呢。」小丫彷彿無意般提了一句。

在蔣大年印象中小虎一直都他比較有敵意，傻子都看得出對小丫有意思，怎麼就取了媳婦了呢。

見蔣大年不說話，小丫繼續說道：「是隔壁村張老爺家的女兒呢。」

「恩，很好啊。」蔣大年悶出一句，大步往棗子樹走去。

小丫在後面垛了垛腳，心裡叫了聲獃子，你怎麼就看不出來我一直喜歡你呢。

「哇，大年哥，你好厲害啊。」小丫拍著手叫道。

蔣大年眼力聽力強悍，扔出一個石籽也很有準頭，二十米高的樹梢，一扔一個準，只是一小會，就打了幾十顆棗子下來。

小丫揀來幾顆，用手啪擦乾淨：「大年哥，你吃，很甜的。」

棗子還是青色，咬在嘴裡，冒出一股子甘甜的汁液，味道真是不錯，「恩，好吃。」

「大年哥，蔣嬸兒前些天來我們家了呢。」女孩彷彿無意中提了一句。

「到你家幹什麼。」正在吃棗的蔣大年有些疑惑。

「哦，沒什麼的。」女孩有些慌亂。

一個下午，兩人把村子里逛了個遍，蔣大年話不多，女孩小丫卻很開心。

晚上飯桌上，婦人忽然提到：「大年，你看小丫怎麼樣。」

婦人這可一提，回想起下午小丫說的話，他要是還不明白那就真是傻子了，無奈，不想讓父母傷心，只好說道：「恩，很好啊。」

「恩，娘也覺得很好，雖說身子單薄了一些，不過模樣可人，人也乖巧，娘打算給你討來做媳婦，你看怎麼樣。」婦人問道。

不怎麼說話的老蔣頭也出聲了，「大年，咱農家人可不能忘本啊，雖說你在鎮上掙錢了，不過這眼光可不能變了。」

「爹，娘，在等些時候吧，我不是還小嗎。」蔣大年有些為難。

「小什麼，過了年你就十三了，小丫比你小一歲，也十二了，早些把親事定下來，莫要晚了，讓別人給討了去。」婦人勸慰道。

「這事就這麼定了，明兒你娘就託人去提親，早些把事情定下來，等在過一年，你的合同滿了，回家把親事辦了在出去。」老蔣頭難得硬氣一回，很是霸道的說道，其實這也不說是聽婦人的吩咐，不然他那裡敢啊。

看著父母期盼的目光，蔣大年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心理卻在尋思著脫身之法，先不輪成親行房事會破了童子之身，對鍛煉功法可能有害處，單是他要去修仙總不能把媳婦就這麼仍在家裡不管吧，這不是害了人家女孩嗎。

「好吧，娘，先定親，但成親卻不能太早了。」

「好，你答應了就好。」婦人見兒子同意，心理的大石頭總算落了下來，當初送兒子到鎮上的時候，兒子提了句修仙，當時彷彿她沒在意，其實一直記在心裡，這開鐵匠鋪子多年，修仙的事情不知道聽了多少回，卻是捨不得兒子一去幾十年不回，是以想給兒子早些討房媳婦，把兒子留在身邊。

「哥，我以後見了小丫是不是要叫嫂子了。」思月喜氣洋洋的問道。

「莫亂叫，以後在說。」蔣大年這次是真的感到為難了，這事可怎麼辦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