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縱橫劍門

三日後，蔣大年到了測試堂，交納了牌子，門口排起了長隊，看來求仙的少年還真的不少，男女都有，全都衣著光鮮，舉止有度，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生。

粗略看了看，現在還只是清晨，排隊的人就有好幾百，長長的隊伍後面人數還在增加，年滿十五歲來測試仙根的人居然這麼多，而且還有很多提前來測試仙根的大戶人家，在加上那些窮人沒一千銀錢去選擇進了外門當學徒。這縱橫劍門到底有多少修仙者，實在不可思量。

千萬人求仙法，又有多少可求長生者？蔣大年不知，或者進入仙門后能找到答案。

因來得頗早，蔣大年排在十幾位上面，前面幾人只過了幾息就出來，或垂頭喪氣，或面色平靜，也有狂喜者，不過按測試堂里的反應，應該沒出上三等的仙根出現，也是，如果單靈根那麼好得，也不叫上三等仙根了。

很快輪到了蔣大年，雖然在度娘門裡已經被動測試過一回，這次也仍然有些緊張，深吸一口氣大步走了進去。

堂里正中央有七口大鼎，環繞擺放，一個錦衣中年人示意他站到七口鼎中間。

「不要抵抗，什麼也不要想。」中年人出聲提醒。

蔣大年走到鼎中間的那一刻，忽然亮起了兩口大鼎，沒錯，果然是金火兩種顏色，鼎身上有脈絡流動，彷彿在演繹某種仙法……

「第六等金火雙靈根！」中年人出聲說道，只是心中還是有些奇怪，這人的金火靈根都好強烈，如果單看一系足以比得上第八等的仙根，偏偏卻生了兩系，落了下乘，判個第六等已是極限。

「謝仙人！」蔣大年拱手道，仙根分九等，一等最末，判了個第六等，已經是中等偏上，不算太差了。

「你叫蔣大年吧，第六等仙根，為外門精英弟子，把身份牌子拿去，然後到傳功堂去挑選功法吧，另外領一個外門執事的職位，切記，滿十五時才可引氣入體，天道酬勤，希望你早日進入內門。」中年人勉勵一番，右上一動，冒出強烈的火色光芒，刻畫出一個牌子來。

蔣大年接過一看，正面是一個圖案，一把古樸蒼涼的長劍，背面寫著他的名字：蔣大年，第六等金火雙靈根，領外門執事，貢獻值１０００。

再次拜謝中年人，這才告退去尋傳功堂，心道領外門執事沒錯，不過這１０００貢獻值是怎麼回事？這不是白送嗎，要知道１０００貢獻值足以讓一個沒有仙根的凡人成為普通外門弟子。在蒙陽鎮上轉了好幾個來回，才在一處偏僻的地方尋到了傳功堂。

只覺得一種玄之又玄的氣息傳來，彷彿置身與天地間，自身說不出的渺小，心中不由生出敬畏來。

門口大開，徑直走了進去，入眼的是一個小院子，裡面是一棟兩層小閣樓，房樑上的烤漆已經有些許脫落，看著有一些老舊。

如果不是看見裡面有幾個青年，蔣大年還以為是走錯了地方，堂屋裡正中間有一個老者，盤坐在蒲團上，眼皮子微抬，左手拿著一卷經書，似讀非讀。

右手接過一青年的牌子，頭也沒抬，伸手一指，青年想來是知道些什麼，恭身一拜後進了另外一間房。

蔣大年這才注意到，堂屋的四個角落都有一個敞開的小門，只是裡面或許刻有陣法，看不真切。

「第六等仙根，不錯，到那邊屋子去吧。」老者見了蔣大年的牌子，終於出聲了，不過語氣也比較淡然。

蔣大年起身到了所指的屋子，入門而過的時候，又是那種感覺傳來，彷彿穿透了某種隔膜，眼睛一晃，才發現另有天地。

這和瀟湘書院一樣，裡面果然另有天地，是演化大地的仙法，外面看著不過一尋常小閣樓，裡面一個小門，卻堪比足球場大，入眼還是兩層，一排排的書架晃蕩在眼前，難道這些都是仙法，這也太多了吧。

「少年，可想好了所修功法。」書架中走出一個老者，比堂屋之人還要老上一分，鬍鬚髮絲雪白，身軀有些佝僂，柱著拐杖，彷彿已經到了風燭殘年，隨時會隨風而去。

「還望仙長解惑。」蔣大年那裡知道什麼，只好央求老者解答。

「這裡面有鍊氣期功法三千冊，煉丹，煉器，制符，馭獸，各三百冊，你可選五冊功法自行修鍊。每一月會有仙長講解修鍊法門。」老人娓娓道來。

「五冊，那我每一種選一冊可否。」蔣大年想了想說道，所謂技多不壓身，來到這個世界，對仙法所有的一切都興趣。

「當然可以，只是一法要修到鍊氣大圓滿已是不易，你自行考慮，另外在煉器，煉丹，制符，馭獸，選一門去當執事，到了自知。」老人說完，柱著拐杖，蹣跚的晃蕩進了書架中間，彷彿在尋找什麼。

蔣大年站了片刻，心道：早先聽陳柔柔的二叔說縱橫仙門裡有一百零八位堂主，四十九位護法，四大長老，莫非這四大長老各自代表了，煉器，煉丹，制符和馭獸。真是熊掌和魚不可兼得啊，如果只選一門當執事，那還是選煉器吧，至少有些基礎在身。

想好之後，蔣大年開始在書架之間走動起來，卻不能上二樓，果然如老人所說，這些都是基礎功法，只到鍊氣期。

鍊氣功法中最顯眼的一冊書籍：十萬八千劍，翻開卻只有開篇，並不完整，在拿起旁邊一冊：劍氣驚虹，也只有開篇，看來選好書籍后還得去找剛才那個老人。

粗略翻了翻，這些劍決書名都無比牛Ｘ，如：九天神劍，毀天滅地一千斬，拔劍問天劍，一劍破萬法，劍破蒼穹，十萬八千劍，霸道劍，虛空凝行劍……

也不知是何人所起名字，還是寫仙法的那些人都把對仙道的嚮往寄托在了書名之上，翻了幾百本，每本書名都相當牛Ｘ，而且還不帶重複，更讓蔣大年無語的居然看到了一本曠古絕今的書名：修仙變強變帥變聰明。

三千冊劍決都只有開篇，全都吹噓成能斬破乾坤，打破虛空，只要修行，飛升成仙不過是分分鐘之事，讓人拿起就不願意放手。

如此過了片刻，又進來兩個青年人，老人又出現解說了一翻，那兩人飛速去選了十萬八千劍，然後就去挑選四門選修功法，彼此都沒有交流。

最後蔣大年還是隨大流，選了十萬八千劍，實在是這些書籍都沒有開篇，無從參考，隨大流至少不會太爛吧。

煉器功法，只有三百冊，蔣大年意外的見到了一本破天錘法，與他在度娘門所修三十六錘有些相似，不過這書名叫：一百零八破天錘法。

煉丹隨意選了一本，名字也相當牛Ｘ：一丹可求仙。制符選了一本：符驚天下。而馭獸的名字好歹正常一些，選了一本：馭獸齋。

「仙長，我選好了。」蔣大年拿著幾本書找到老人，這裡面有些書只有孤本，不過有些書卻有很多本，比如十萬八千劍，就擺放了足足一個書架，上百冊。

白髮老人接過看了看，說道：「你且閉上眼，我會用手指點在你的眉心傳授功法。」

蔣大年依言靜立閉目，幾息后感覺眉心一陣清涼，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傳來，腦海中多了五本功法，沒有文字，但只要他一想就能理解出意思，心中一衝動，想要書寫出來，卻發現右手提不起來，只覺得思緒萬千，不知從何下手。

厲害，這仙門對功法的控制居然如果奇妙，即使你學會了又如何，根本無法教授給他人，想要學，只能來仙門的傳功堂。

等老人一收回手，蔣大年睜眼拱手道：「謝過仙長。」

「好，你且去選擇分派當執事，望你早日來此選擇煉神之法。」老人勉勵了一句，又晃蕩進了書架。

蔣大年心道，這老人說的煉神，應該是煉精化氣的上一個等級，鍊氣化神，只是不知道難不難，如今剛入仙門，什麼都不知，卻是要好生積蓄一番，文盲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轉身出了門間，外面堂屋裡那個老人仍然眼神半開，左右執一書卷，似看非看。

拱手拜謝一番，蔣大年根據腦海中的提醒，往小鎮後面走去，那裡才是仙門所在，如今算是正式進入仙門了吧，卻不知許多年後，我能成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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