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好,我等你
「是吧。看的出她也很喜歡我吧。」程希文很高興。
「現在小潔這可愛的樣子好像小時候的你啊。看著她就會想起以前的你。」程希文盯著前面，沒有看穆念念。
「以前你還好意思說，不是一直都覺得我傻嗎？天天欺負我，說我蠢，那時候我可煩死你了。」穆念念想起以前的事，氣不打一處來，恨的咬咬牙，說：「現在想起來都還想再打你一拳！」
「那你打吧。讓你打到氣消。」程希文挺起胸膛，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
「你是該打！害我很長一段時間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比別人傻。差點走歪路了知道嗎？」穆念念雖然很氣，但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小時候的事畢竟過去很久了，現在想起來都只剩美好了。
「讓你打！」程希文向穆念念靠了靠，慫恿她。
「別以為我不敢打你。」穆念念煩得不行，捏著拳頭在程希文胸口捶了一下，不過很輕，沒用什麼力氣。
「再打。」程希文裝著很受傷的樣子，吐血說：「沒吃飯嗎？」
「你……？！」穆念念氣得又在程希文胸口捶了一拳。
「再來！打到你消氣。」程希文看穆念念下手不重，讓她再打。
兩人這麼捶捶打打的來回十來次才停了下來。遠遠看上去就像穆念念在撒嬌，兩人的互動就像情侶間打情罵俏。
「現在氣消了吧。」程希文哈哈大笑，看來被打的很高興。
「早就不生氣了。」穆念念累的靠在背倚上，也很高興的說：「都過去這麼久了，誰還會記著小時候的仇啊。那時你還不是經常幫我講解題目嘛。」
「那時候不懂事，做那些奇怪的事只想引起你的注意。」程希文收起笑臉，認真的說。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那現在呢？」穆念念偏著頭看他，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現在長大了，有了更好的辦法引起她的注意了。你覺得現在的方式怎麼樣？」程希文看著她，漆黑的眼睛深不見底。
「現在啊？……」穆念念才反應過來這是在說自己，這曖昧的對話讓她有些不好意思，咳了咳，輕聲說：「她覺得現在比以前好。」
「這樣啊。」程希文溫柔的看著她，深情的說：「那我就放心了。我很高興。」
穆念念微微紅了臉，有些害羞的別過頭去。
「我還一直擔心你是不是還在生氣。就算偶爾想起來會不高興我也是不願意。」程希文穩穩的開著車，用平淡的語氣說。
「現在你知道我不生氣了，可以放心了吧。」穆念念有些好笑，程希文看上去穩重成熟，沒想到還會有這些她意想不到的地方。
「放心了。」程希文笑了笑，好像真鬆了口氣。
「再說打都打了，沒道理還記仇。」穆念念倒是真的不記仇。
「那現在我算是有機會了嗎？」程希文突然問。
「什麼機會？」穆念念沒有明白過來。
「就是重新追求你的機會。」程希文倒是不急不慢的解釋。
「哈？！」穆念念被程希文這爆炸的問題一下子把腦袋燒死機了，反應不過來。
「沒事。你不用急著回答我或者拒絕我。我可以再等等的。」程希文看穆念念那懵了的樣子，覺得還是像以前難么可愛。
「我其實……」穆念念有些不好意思，如果自己還是這麼含含糊糊的混過去就太對不起程希文了。自己明明知道他的心情還裝著不懂的樣子，不回應不拒絕，這和網上說的綠茶婊有什麼區別？而自己不管是看在小時候的事上還是在五年前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援助的手上，或者是這五年來，大大小小數都數不過來的幫自己分擔解決的小麻煩上。
不管是朋友還是同事或者是親人，她都應該老實的回答他。自己對他還是有點動心的，只是……她還不是很確定，也沒有以前那不顧一切的勇氣。很多的事都捆綁著她的雙腳，讓她無法前進。這樣的自己，程希文真的願意？這樣的自己真的能過好以後在一起的生活？她很不確定。也很害怕。
「我很願意在以後的日子與你同甘共苦，攜手同行。」穆念念認真的說。她實在是找不到拒絕這麼優秀的一個男人的理由了。
「咱們認識這麼多年，知根知底。」程希文並沒有因為她的答案而顯得很高興，很是鎮定的繼續說：「我知道你現在還是沒有從以前的傷害中走出來，我願意等你到那天，沒有一絲的不確定和糾結。心裡就只有我，除了我裝不下其他人。」
「……」穆念念想說什麼又在程希文真誠的眼睛中沉默了下來。他是如此的了解自己，如果不老實回答他穆念念都覺得自己在撒謊一樣。
「小潔我很喜歡，肯定會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來關愛。這個你不用擔心。」程希文沉默了下，像想起什麼似的的笑了起來：「每次看到她我就想起小時候的你，總想對她百般的好。總覺得自己還做的不夠好，想對她更好些。好到什麼都給她。」
「我知道。小潔也很喜歡你。」穆念念心裡明白，如果自己真跟他到一起，未來自己不用擔心，會過得很幸福的，這點她不用懷疑。現在她也可以回答他，答應他，但心裡隱隱約約有點不安，無法下定最後的決心。也許是對愛產生了懷疑，對男人不再像以前那麼信任，也許是這兩天太勞累，她無法想太多，只想好好休息。
「不用擔心，也不用急著勉強自己。等你想好了再回答我也可以。我要的是真心真意的回答，不是覺得不好意思，覺得對不起我。然後敷衍我，勉強自己。」程希文不緊不慢的說，努力消除穆念念的擔心，「如果你是可憐我而答應我，那我就太可憐了。不要給自己壓力，我還是喜歡以前那個活潑開朗勇敢的穆念念。」
「謝謝你。」穆念念看著程希文感動的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轉，就算在這樣的時候他都還會照顧到自己的心情，為她考慮周全，不讓自己為難。如此的溫柔，善解人意，不忍心傷害自己，而自己又怎麼好意思傷害他呢。跟程希文相處，自己都跟著成熟了起來，思考問題都跟著溫柔了許多。。
「以前我想著你在我身邊，總有一天你會屬於我，但我也會害怕，如果你突然消失不見了的話我肯定會後悔的腸子都悔青了的。恨自己為什麼不勇敢一點？不早點說出來？」程希文昨天看到穆念念如此害怕的樣子突然警醒了，如果她的前夫再次過來追求她，看穆念念如此在意的樣子，僅僅是見個面就驚慌失措的那樣，十有八九自己會輸吧。他也認識到默默在旁邊守著是沒什麼用的，至少要說出來，把心裡的想法告訴穆念念，站在太陽底下和她的前夫光明正大的競爭，不管是五年前的他，還是現在小潔的爸爸。要取代他的位置至少要知道他的位置，靠近穆念念的內心，讓她也意識到自己的心意，然後再慢慢取代他。
不面對血淋淋的現實，不把腐爛的肉挖掉，撒上最有效的葯，疼的讓自己生不如死，然後如重生般爬起來，傷口怎麼會好呢？不這麼做傷口恐怕是永遠也無法癒合。雖然這很殘忍。
穆念念沉默了下來，久久也沒說一句話。
「我今天也只是把我心裡的想法告訴你，讓你知道我的心意。」程希文盯著穆念念，眼睛眨都不眨，說：「我是認真的。」
「嗯。我知道。」穆念念想了想，繼續說：「現在我的腦袋很亂，我得好好想想。請給我一點時間。」穆念念這兩天真的很混亂，兩個男人把她的平靜的生活都打亂了。
「好,我等你。」程希文說。
程希文他們把車開到公司，停好上樓，剛好到點。兩人默契的沉默下來，程希文恢復成嚴肅的程總，穆念念變成了那個工作狂助理。
文件積壓了一些，穆念念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昏沉的腦袋舒服了許多。看完第一份文件，穆念念無法做決定，剛站起來想把文件送到程希文的辦公室就看到程希文和一個股東急急忙忙的向外走，好像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要處理。穆念念放下文件，只能把這事暫時放到一邊，忙其他的事情。
整個上午穆念念就在閱讀文件中度過。簡單吃過中飯，下午忙碌的工作又開始了。忙了好久，穆念念抬起有些酸痛的脖子，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下班的時間。穆念念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已經有幾個同事走了。
穆念念覺得有些尿急，就急急忙忙的向廁所跑去。
剛蹲下沒多久，就有兩個同事進來了。不過她們已經上完了，在洗手池旁洗手。
「你看到沒？」一個好聽的女聲突然開口說話。
「看到什麼？」對方好像沒明白，反問她。
「今天早上穆念念是從程總的車上下來的！你不知道？」那個女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