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6章 凝聚因果本源

「呵呵……現在對勁與否還重要嗎？帝君的確會和鴻鈞一戰，鴻鈞是要滅世，但是他們這種級別的強者大戰，帝君又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他會有多少在意這個世界的死活？他只需要完成和天地之靈的約定，儘力和鴻鈞一戰就可以了。」

「到時候天地各處在大戰的餘波之下傾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帝君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來保住這個無關緊要的世界嗎？」

酆都大帝的話，讓蚩尤聽后臉色一白。是啊！這個世界的死活早已經註定了，現在連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都舍之而去，還有什麼可期望的呢？或許現在這些心灰意冷的傢伙還沒有走，是希望在自己臨死之際，看看這種絕頂高手的風采，也算是死而無憾吧！

「嗡嗡嗡……」

就在這時，天空當中忽然黃光閃耀，伴隨著一陣陣的梵音出現，彷如這個小小的天庭遺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浩大的佛國一般，祥光萬丈。

只不過這種祥和之下，卻是醞釀著未完成的殺戮，醞釀著眾生逝去所走的奈何橋。

「天地之靈同意了，呵呵……或許都已經結束了。」地藏王看著那些黃光在向著司空半語的手心之處匯聚，不用想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司空半語的最後因果，天地之靈已經同意了，而且還幫了司空半語一把，讓他更為快速的凝聚因果本源。

司空半語雙眼緩緩閉上，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強，而手中的那個虛幻黃色符文，漸漸的開始凝視起來，那是司空半語的因果本源。經歷生死，且能夠領悟生死本源的人，其實對於因果的線條早已經熟知了，三大本源為什麼是相提並論的，那是因為他們彼此之間的牽連是極為緊密的，就拿生死來說，便是在因果當中。

沒有生的因，哪有死的果呢？

司空半語的氣息，從本源七境巔峰，隨著因果本源的凝聚，慢慢的突破到了本源八境，然而這並沒有結束，那虛空當中和鴻鈞相持著的氣勢，從之前的劣勢，慢慢的開始挺立起來，最後達到了與鴻鈞氣勢相持不落下風的地步，那是什麼樣的境界，眾人已經無法看清楚了。

而這一刻，司空半語手中的因果本源也徹底凝聚成為了一個耀眼的黃色符文，充斥著神秘的氣息，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吸引住了，好似沉入了一個陌生的世界當中無法自拔，除了鴻鈞之外，他們都像是一個木雕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包括妖皇這樣的高手都是如此，因為這是因果本源，只要是實力不如司空半語的，就會被因果本源扯入其中去，如果司空半語不收取因果本源的話，他們就會一直沉寂在因果當中無法自拔，直到壽元斷絕身死道消，這便是三大本源的恐怖之處。

生死本源可以抹除生機，讓對手失去對生的掌控，而因果本源則是可以讓人沉入因果世界內無法自拔。當然，這只是因果本源的特性，其真正的恐怖之處不僅僅如此。

「呼……」

突然，司空半語那隻手猛然一捏，因果本源握在手中，剎那間，整個虛空當中的光芒一下子消散得無影無蹤。而沉入因果當中的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剛剛發生了什麼？我好像回到了以前。」

「我也是，我看到了我死去的師尊，他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

「小雅……我的小雅呢？怎麼不見了？小雅，你在哪兒？」

「愛妃……龍帥……你們……」

當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每個人的神色都很是沉重，有的喃喃自語，有的則是沉就著顫抖著嘴唇。有人說長生不死是最珍貴的東西，壽命的無限時追求的最本質。可是誰又知道回憶和記憶的恐怖呢？他們這群人，都是超越普通人壽命的人，經歷的東西也不是一個普通人的一生可以詮釋的，當然留下的遺憾和痛苦，也同樣如此。

每個走過的人，都在試著去忘記，去埋藏過往的一切，無論是快樂的還是痛苦的。因為一旦撥開，自己將會被無盡的回憶所淹沒進去，無法尋求到自我，就如同將一個普通人的痛苦無限放大一樣，那時候沒有人想活。

司空半語掃視一眼眾人的樣子，謂然一嘆：「眾生……呵呵……可悲的眾生。」

「帝君此言差矣，難道你不也是眾生的一員嗎？」鴻鈞淡淡的說道，他是唯一一個沒有被因果本源所影響的人。

司空半語深吸了口氣，搖了搖頭：「朕的確是眾生的一員，不過朕不想命運給予朕可悲，朕即使可悲，也會是自己賦予的，任何人沒有這個資格，包括命運。」

此言的鏗鏘有力而霸道，讓鴻鈞都不由得瞳孔一縮，然而下一刻卻是露出一抹笑意，那是一種滿意的笑意。

「好……好……帝君此言，吾就放心了，至少吾沒有白費力氣，哈哈……」

司空半語冷笑一聲：「是不是白費力氣，很快就見分曉了，鴻鈞……來吧！朕也想見識見識，你鴻鈞到底有著幾分能耐。」

話音落下，天詔所化的天子劍慕然出現在司空半語手中，那天空當中的代表著黑白的生死本源，灰色的殺戮本源，還有著剛剛凝聚的因果本源，如同乳燕歸巢一般，呼嘯著沖向了司空半語手中的天子劍。

瞬息之間，天子劍便變成了詭異的三色長劍，劍身之上，由上至下分別是灰色、黑白相間和黃色，代表著司空半語現在掌控的三道本源之力。

也代表著……現在三道本源的不存在，有的僅僅只有一個——帝王之道本源，天子劍本身就是帝王之道的承載，而劍道則是帝王之道的展示手段，三大本源成為了劍道的威力所在。若是真正算起來的話，司空半語掌控的本源之力還有一道——劍道本源。

只不過這劍道本源卻沒有人看得到了，因為他已經和帝王之道本源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