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張權被當成Gay
分明前一秒好像看開了一切的李天然,可在回到別墅之後,就變得抑鬱寡歡起來。
回到了別墅之後,張權就把自己反鎖在了陸梓最後消失的那個房間內,大腦內不停的回憶起從第一次重返海煌縣之後,所有有那個陸梓的畫面。
「李天然,我說你這就沒意思了啊!前一秒還好好的,這情緒怎麼就一下子說變就變?都說女人變臉比變天還快,你一大老爺們怎麼也變臉跟變天似的?啊?趕緊給我出來!」
剛開始回到別墅的時候,張權便感覺肚子餓,然後就屁顛兒屁顛兒的去找人準備今晚的晚餐,可這前後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張權就發現李天然消失了。
於是張權便挨個在別墅內的房間尋找,而且所有的房門都能夠打開,只有這一間,是被人從裡面兒給反鎖上的。
那就不用說了,李天然鐵定就在這間房間裡面兒了。
不過即便如此,張權站在門口,下面兒的人給準備好了晚餐,前後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張權就站在門口勸說了李天然一個多小時,可李天然在裡面一句話都不回,這可真給張權氣死了。
「好,你不出來是吧?行行,你給我等著!」
張權見勸說無用,便直接氣沖沖的離開,再回來的時候,手上死死的抓著一把大鐵鎚,並且再次對著把自己反鎖在房間內的李天然說道:「李天然,我就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出不出來!」
房間內依舊沒有任何聲音,這時,與張權一同在現場的其他玩家便好奇道:「權哥,你說李天然會不會根本就沒在裡面兒啊?如果他沒在裡面的話,你這麼乾急也沒用啊!」
「啊呸!他不在裡面兒?那你在裡面兒?是你把門給反鎖起來的?」
此時張權是真急敗壞了,說話就像是在吵架,絲毫不給旁人留任何情面。
好在別墅內的玩家都是打心底尊重張權,而且也知道張權的性格秉性,所以也就沒多說什麼。
這要是在外面兒遇到個小人,怕是張權絕對被遭人記恨,日後絕對會吃大虧。
「李天然,我再給你3秒鐘,我等我數到1你再不出來,你看我進去之後會不會揍你一頓!」
張權似乎怕李天然沒聽到,又強調了一遍:「你聽好了,我可數了啊!」
於是張權便開始倒計時:「3……」
「2……」
「1……」
然而就算張權數完了留給李天然的最後時限,這房門依舊文思不動,這可徹底激起了張權的怒火。
「你大爺的,我……」
張權再沒二話,咬牙切齒地掄起鐵鎚,直接照著房門上的鎖,就砸了下去。
「嘭……」
「嘭……」
「嘭……」
連續三五鎚子過後,房門上的鎖被敲的就差稀碎,與此同時,房門也在緩緩打開。
天已漆黑,然而房間內卻一燈未亮,於是張權便直接伸手,摸索著門旁的開關,直接就將房間內所有的等都打開了。
這時一旁像是在看熱鬧一樣的玩家紛紛想要湧入房間,卻被張權當場喝住:「你們幹什麼?啊?都給我滾蛋!」
張權聲音嚴厲,當即就嚇得旁邊人一哆嗦,就在這些個玩家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張權惡狠狠的給了他們一個眼神,這才徹底將圍繞在房門外的玩家都攆走。
緊接著,張權便獨自進入到房間內,輕輕的將被自己親手錘壞的門給推上。
「權哥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得那麼生氣,剛才你可沒看到他那眼神,嚇得我小心噗通噗通的,差點兒就從嗓門眼兒里給蹦出來!」
「這誰知道啊!不過總覺得權哥對那個李天然很特殊,不像對別墅內的其他人,這小子來頭估計不簡單!」
這時被張權給攆走的玩家紛紛對張權反常的行為開始議論,當然,全程每一個人是在說張權的壞話的。
就在大夥齊齊議論的時候
,突然有一名玩家露出非常震驚的表情,然後停下了步伐,捂著嘴說道:「我去,難不成……」
可他話說一半,卻又愣住了。
這時一旁的其他人便好奇的看著這個愣在原地的玩家,紛紛皺著眉頭看向他,並且好奇道:「什麼?難不成什麼?你倒是一口氣把話給說完啊!」
「不是,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不過從權哥對那李天然重視的程度來看,你們就真的不知道我在震驚什麼嗎?」
這名愣在原地的玩家沒有直接把話道明,反而是以一種引導的方式,想讓其他人知道他這心裡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可這旁邊的人,大多數還是一頭霧水,並且很是著急:「你倒是別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兒死的,有什麼話你快說,咱們又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至於這麼吞吞吐吐的嗎?」
「就是那個啊!」這名剛才愣住的玩家視線下滑,並且十分不安的掃視地面,就像是得知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般。
「哪個?哪個啊?我怎麼就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呢?」
旁邊玩家著急道。
「就是……哎呀!算了算了,沒什麼沒什麼,一群庸人!」
剛剛愣在原地的那名玩家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就是不願意將自己猜到的與大家分享。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覺得他這說話半說半留十分沒意思的時候,人群中突然出現一個愣頭青,直接近乎道:「難道你是想說權哥是個gay?」
這聲音之大,怕是帶個耳朵的,樓上下都能聽到,嚇得剛才愣在原地的那名玩家立刻上前,直接就將他的嘴給堵了起來,並且心驚膽戰的豎起食指放於唇前,緊張的發出:「噓~」的聲音。
這一下子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臉上紛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而且他們的大腦也都開始飛速地運轉,甚至都覺得這個愣頭青說的話很有道理。
可就在所有人都覺得張權可能是個gay的時候,管家突然走進了樓道,並且厲聲喝道:「你們都在這幹什麼呢?」
這眾人意見管家來了,就像是貓見了耗子一樣,紛紛抱頭鼠竄,有的上樓了,有的下樓的,還有些自己房間就在二樓的便直接鑽進了自己的屋子。
緊接著,管家便雙眼凝神,朝著李天然與張權所在的房間走了過去。
來到房間門口時,管家本想伸手推開房門,可下一秒,伸出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並且輕輕的又收了回來,隨後便後背抵著強,靜靜的守在門口。
管家正常的舉動卻被二樓的一名玩家看到,這名玩家也就是最先認為張權是個gay的那名玩家。
在他的眼裡看到管家現在這番正常的舉動卻覺得十分異常,甚至覺得管家是在為張權還有李天然在把風,所以在他的心裡,更加奠定了張權的性取向,是有問題的。
不過這名玩家也是個「明白人」,他覺得在當下這個時代,不應該帶著有色眼鏡去看別人,尤其這個人還是張權,於是他便輕輕的將自己的房門給關上,似乎生怕驚擾到了張權與李天然之間的「約會」!
然而事實卻是,當時因為第一個推開房門的是張權,所以自然是張權第一個看到的李天然。
要是李天然當時只是垂頭喪氣,無精打採的話,那也不至於張權會朝著其他玩家發火,攆走其他人。
主要是因為張權在破門而入的那一刻,看到李天然孤獨的身影,坐在窗前,借著皎潔月光,張權清晰的看到了李天然的魂不守舍,以及那清晰可見的滿臉冷哼。
當然,李天然之所以會這副模樣,其中緣由最清楚的可能出了李天然自己本人,就只有張權了。
也就是在強行破門之後,看到了李天然頹廢的樣子之後,張權才意識到,原來李天然之前在自己面前所表現出來的輕鬆全都是裝出來的。
所以此時的李天然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都是他最為虛弱的時候,要是在這種時候再讓那麼多人看到他現在的
樣子的話,恐怕會給李天然造成心靈上的二次打擊,所以張權才果斷裝出發怒的樣子,攆走了其他人。
而現在,管家之所以守在門前,沒有直接進入房間,是因為張權正在給李天然做心裡疏導,並且言語之間十分小心,似乎生怕會捅破李天然內心中最後的防護層。
畢竟在一天之間,李天然接受了欺騙,還失去了最愛的人,甚至還親手將最愛的人給親手埋葬在了荒山野嶺。
儘管從風水角度來說,那個山頭是一個難得的祥瑞之穴!
「李天然,折騰了這麼一天,你也該餓了吧?我已經讓下面的人準備好了飯菜,你要是實在心裡難受的話,咱們下去喝兩杯,正所謂一醉解千愁,喝醉了好好休息一下,也不至於……」
張權能夠想到的辦法,就是將李天然忽悠過去,並且用酒將他灌醉,那樣的話,最起碼能夠讓李天然安安心心的休息一晚。
可張權話還沒講完,李天然便打斷道:「張權,你有真愛過一個人嗎?我最開始確實想要跟小梓一塊兒去的,不過後來我想到了你們,想到了馬卉,還有管家,我就打消了現在就去陪小梓的念頭。」
張權一聽,當時第一反應是無比感動,可後面兒一聽感覺好像又有什麼地方不對。
打消了現在就去陪陸梓,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等所有事情都結束了,李天然就會殉情去死?
想到李天然話語中延伸出去的意思,張權當時就滿是震驚,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導,也就只能暫時先順著李天然的話往下接,說不定聊著聊著李天然就不想死了呢?
可對於李天然所提出的疑問,張權又啞口無言,並且張權的大腦迅速的開始分析自己之前遇到過的所有的並且都睡過的女人,即便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說實話,在這些個被張權睡過的所有女人當中,張權能記住名字的,恐怕也就是最近幾次的,有過關係的女人,以前別說名字,可憐絕大多數連長相,張權都不記得了。
只不過有一點張權可以確定,在跟那些女人深入了解的時刻,張權確實愛過每一個女人,所以張權自己也不知道,那到底算不算是愛。
「……」最為簡單的問題擺在張權面前就像是讓三年級的小學生去做六年級的奧數題,可把張權給難壞了。
其實張權大可以隨便說,這樣的問題無非就是愛與不愛,不過張權之所以會這麼細心思考,完全是因為他不想隨口說出一個答案,去糊弄李天然。
就在張權對李天然的問題左右為難的時候,李天然眨了一下雙眼,同時眼眶中的淚水也奪眶而出,沿著臉頰溜了出來。
「現在想想,我小時候懂事的令人心痛,幾乎沒跟父母耍過一點性子,在校的時候,也從沒糟蹋過任何一個女孩兒,不過就算如此,我還是荒廢了學業,成天想要過沒有約束的生活,可就算這樣,我還碰到了一個徹底將我的心給拴上跳跳鐵鏈的人,那就是陸梓。」
李天然的聲音逐漸哽咽,張權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勸說。
接著,李天然又繼續說道:「到現在為止,我都能清晰的記得我跟小梓第一次見面,她的笑容,她的每個回眸,從那一刻起,我就認定了,她是會拴住我一生的女人,可後來她的父母怎麼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硬是把她給嫁給了秦佑弦,為什麼?因為秦佑弦有錢,出得起高額的彩禮,還能讓他陸家在海煌縣耀武揚威。」
「在小梓被迫嫁給秦佑弦之後,我便將對小梓父母的恨意,延伸到了小梓身上,恨了她好長一段時間,因為我總覺得,只要小梓不同意,這門婚事是肯定辦不成的,之所以她會被嫁給秦佑弦,就是小梓自己鬆口統一的。」
「可笑的是,我的父母也在那段時間也出了意外,離我而去,這更讓我一度覺得自己活著無意,不過那個時候我從未想過輕生,反而是想要倔強的活著,活出一個人樣,給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看看,當然,也包括嫁給秦佑弦的小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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