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大頭鬼娃
周圍陷入一片死寂,孫宇凡跟張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才稍微放鬆了些警惕。
再仔細一看,他們才注意到周圍的環境。
黃浪似乎打穿了某個地方的更衣室,一些拳擊手套跟標著號碼的衣服散落一地,並沒發現其他不對勁的地方。
更衣室不算太大,粗略的估算應該四五十平,能清晰的看到每個角落。
就在孫宇凡跟張權稍微鬆懈的時候,更衣室的門口突然傳來「咯嗒、咯嗒」的聲音。
聽到聲音后,孫宇凡跟張權就像受到驚嚇炸了毛的貓,全身支棱了起來,直勾勾的盯著更衣室的入口處。
「咯嗒、咯嗒」的聲音越來越急促,也越來越響,忽的,聲音在更衣室的門口停止了響聲。
孫宇凡跟張權目不轉睛地盯著更衣室的門口,猛地吞了口口水。
「咯嗒……咯嗒……」那詭異的聲音停頓片刻之後再次響了起來。
同時,一個矮小的身影緩慢出現在更衣室的門口。
「這是什麼鬼東西?」
張權在看清門口那東西之後,后脊一陣發涼,原來一直發出「咯嗒」聲的是個手裡拿著玩具手槍,高六七十公分像極了人的一個東西。
然而這個東西腦袋極大,佔據了整個身高的一半,而且像極了一個熱氣球,如果不是腦袋連在身體上,恐怕早就已經飛了出去。
這東西的五官非但毫無立體感,簡直就像是用毛筆畫上去的一樣,非常隨便,可看上去卻極度駭人。
猶如氣球的腦袋上編著一對羊角辮,身著連衣碎花裙,卻早已被鮮血染紅,腳蹬紅色小皮鞋,怎麼看都是人類小女孩兒的穿著打扮,可怎麼看,它都不可能是個人。
「咯嗒、咯嗒咯嗒、咯嗒咯嗒咯嗒……」
「哈哈哈哈哈……」
突然這東西瘋狂的扣動起手上的玩具槍,同時朝著張權等人發出癲狂的笑聲,張權看到后瞬間陷入了驚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逃。-
「這次是什麼鬼東西,快跑……」張權話剛說完,轉身就想從來時的洞口返回,卻被李天然一把給拽住了。
「李天然,你要幹嘛,你不想活了別拉著我一起死,放開,放開我。」張權使勁想從李天然的手上掙脫。
孫宇凡也不知道李天然這麼做到底為什麼,難不成真的想拖著張權一起死在這兒?
可此時孫宇凡也顧不及太多,也打算從往洞里鑽。
「你也別動。」李天然朝著差點鑽進洞的孫宇凡吼道:「如果不想死,你最好也別亂動。」
李天然或許一時接受不了親眼看著黃浪死在自己面前,亦或者只是想要自己此時,此地說的話具有震懾性,所以他的話完全是吼出來的。
「完了……」趙玥雯想跑,但是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突然,那個大頭娃娃扣著玩具槍的扳機,開始緩慢的朝著他們走來,看到大頭娃娃的舉動,張權跟孫宇凡還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李天然,這次要被你害死了。」張權全身冒出冷汗,豆大的汗珠遍布臉頰。
「咯嗒咯嗒……」
「咯嗒。」
可就在這大頭娃娃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止了前進,轉過身子就像看不到李天然等人一樣,迅速走出門外,消失在眾人的眼中。
「這、這,到、到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權被嚇得的嘴巴直打顫,用袖口擦拭紙臉上的冷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
「如果你們剛才都鑽到那個洞里的話,恐怕現在的下場就跟黃浪一樣了。」
聽完李天然的話,張權跟孫宇凡同時咽了口口水,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
「你們就沒有發現,我們跟黃浪是一起從洞裡面出來的,為什麼黃浪死了,我們卻還能好好的活著?」李天然蹲下身子,努力的將黃浪的身體擺好,又將黃浪的頭顱擺到了脖頸上,隨後脫下了自己的上衣,將脖子斷口處遮了起來,然後雙手合十為其禱告。
「這樣體面點。」看著黃浪的屍體,李天然心裡極其難受。
孫宇凡走到黃浪屍體旁,也蹲下身子雙手合十,為其禱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孫宇凡也想弄明白剛才到底怎麼回事。
「剛才,那一瞬間,我看到了。」李天然站起身子,似乎在回憶什麼。
「黃浪是在那個斷臂的人鑽到我們來時的洞,想用手將其抓出來,之後頭就斷掉了。」李天然解釋道。
「這我們都看到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孫宇凡。
「在黃浪的頭掉到地上那一瞬間我就一直在想,為什麼黃浪跟那個斷臂的人死了,而我們卻還活著,我們是不是做了什麼黃浪沒有做的事情,活著說黃浪多做了什麼我們沒有做的事情。」李天然一邊回憶一邊解釋。
「那肯定就是他不聽勸,強行將牆打穿。」張權翻了個白眼。
「那也不可能,如果那樣的話估計早就出事情了,所以我一邊又一邊,一邊又一邊的回憶我們從洞里出來之後的每個細節,直到那個斷臂的人出現之前,我們都安然無事。」李天然。
「問題在斷臂的人身上?」孫宇凡滿是疑惑。
「一開始我也這麼覺得,可是這個假設立馬就被我推翻了,如果問題真的出現在斷臂那個人的身上,恐怕死的就不單單是黃浪一個人,恐怕我們也會跟黃浪一樣,早已屍首分家。」李天然。
「那這到底是?」孫宇凡。
李天然看著滿臉慘敗的趙玥雯說道:「如果是我們三個是做了什麼而黃浪沒有做的事情才活下來的話,是不可能的,因為趙玥雯幾乎沒有任何行動力,她從洞里過來之後,就一直在黃浪的後背上,動都沒動過,所以可以肯定,是黃浪多做了一些我們沒有做過的事情。」
李天然將目光鎖定在斷臂的人的屍體上:「其實,都怪這個斷臂的人。」
聽了李天然的話孫宇凡更加糊塗了,剛還說不是因為這個斷臂的人,現在卻又怪這個斷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