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黑夜降臨
羅伊前腳剛到旅館,申武後腳就跟了上來。
「小,咳咳,少俠。」申武跑了過來。
「怎麼了?」羅伊問道。
「不知少俠今晚是否有空,我們想請……」申武話還沒說完,羅伊便打斷了他。
「沒空,快滾。」羅伊瞪了他一眼。
申武笑了笑,走了。
「呼。」羅伊長舒了口氣,剛回頭進旅館,正巧碰到琳從裡面走了出來,兩個人打了個照面。
琳沒好氣地說道:「你跑哪去了?」
羅伊說道:「剛被鎮長請去喝茶了啊。」羅伊見琳臉色不大好,忙問道:「怎麼了么?」
「這地方有古怪!」琳神情嚴肅地說道,「旅館的地下有一條暗道。」
「先別告訴別人。」羅伊說道,「我們先進去,有些事我也要告訴你們。」
羅伊帶著琳回了房間,旅館里空蕩蕩的,除了櫃檯的服務生,像是沒有其他人一般。
羅伊將白天的事如數告訴了眾人,眾人也察覺到了不妙。
「總之,這裡很危險。」羅伊說道,「你們最好趕緊逃出去。」
眾人點了點頭,羅芝卻問道:「那你呢?」
「我還有點事。」羅伊想到自己的任務,他又看向琳,說道:「到時候讓你琳姐保護我就可以了。」
羅芝看向琳,眉頭微皺。
「收拾好東西,我們現在就走。」羅伊說著,就去開門,準備帶著眾人離開。
此時太陽最後一抹餘暉也被吞噬於黑暗之中,街外很昏暗,不過還不至於到看不清的地步。
羅伊帶著眾人,直奔城門。
一路上,空蕩蕩的,只有幾個攤販和平民正神色慌張地往家趕。
不知道為什麼,羅伊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白天那個老頭說過的話,不禁背後一寒,趕忙加快了步伐。
等到來到城門的時候,天基本完全黑了,羅伊從儲物空間取出煤油燈,照著路。
「真是奇怪,大晚上怎麼沒有守軍守夜。」李簡之納悶道。
羅伊輕笑一聲,這別說這城門處沒人守夜,就算是路上跳出個鬼來,羅伊說不定也會當真,這地方太古怪了。
「正好。」羅伊說道,「這樣我們出去,豈不是更容易了?」
李簡之點點頭。
「你們在此等候。」羅伊說著,來到城牆處摸了摸,又敲了敲,隨後選了一處好地方。
琳疑惑道:「你要幹嘛?」
羅伊嘴角露出笑容,轉而使用李白一技能,穿牆而入。
「當!」羅伊只覺得自己鼻子撞上了什麼硬梆梆的東西。
疼痛的同時,一股熱乎乎的東西從鼻子流了出來。
「……」羅伊慌忙拿袖子擦了擦,卻聽見周圍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羅伊點起煤油燈,這一點不要緊,他直接給嚇得坐在了地上,十幾雙翻著白眼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
是守城的士兵,他們穿著鎧甲,臉上,手上,隱隱約約浮現出暗紅色的符文。
「呃啊。」翻著白眼的眾士兵見了羅伊,猶如餓狼見了羔羊般撲了過去。
羅伊見怪不怪,驚嚇之餘也很快地鎮定了下來,取出殘劍。
剛取出殘劍,殘劍便發出奇怪的聲響,同時不受控制地脫手而出,以極快的速度在眾士兵頭顱之間穿梭。
只見眾士兵的腦袋如同西瓜一般紛紛爆裂,但令人驚訝地是,爆裂之後噴濺不是紅色的血,而是白色。
幾滴白色的血飛濺到羅伊的身上,他用手指摸了摸,黏糊糊的,不像血,倒像是漿糊腦漿之類的玩意。
「什麼鬼?」羅伊覺得有些噁心,此時那些士兵也死的差不多了,羅伊想收回殘劍,卻驚訝地發現,殘劍不收控制了,此刻,它正渾身赤紅,在殺死羅伊所能看見的最後一個士兵后,飛入了黑暗之中。
羅伊不明所以,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急忙在城牆之內找到了控制弔橋的機關。
「嘎吱……」弔橋機關被開啟,隨即傳來「嘭。」的一聲弔橋落地的聲音。
他趕忙上了城樓,朝城內望去,黑暗之中看不真切,他急忙喊了一聲:「門已經開了,大家快逃!」
只聽黑暗之中突然傳來一聲:「救命!」
隨後便又回歸了令人窒息的寧靜。
羅伊大驚,趕忙下樓回到剛才的地方一看,哪裡還有眾人的影子啊。
「壞了。」羅伊心裡發涼,「怎麼可能呢?琳不是在他們身邊么?怎麼會?」
他有些不敢相信,「難道有人能打得過琳?」
正想著,黑暗之中突然傳來申武的聲音:「哼哼哼,想救你朋友的話,就來廣場。」
那聲音只一瞬便消失了。
「廣場么?」羅伊從儲物空間拿出了98k,朝著廣場的方向走去。
另一邊,琳正獨自走在一條陰暗的小巷中,她奇怪地搖搖頭道:「剛才的那個孩子呢?」
她只記得自己見了一個孩子,朝她招手過去,她便跟了上去,只是不知怎麼的那孩子鑽進了一個小巷。
當時天色已經晚了,琳怕那小孩出事,便跟了上去,結果不知怎麼的,進了小巷之後,卻發現怎麼也走不出來了。
有時候見著岔路口了,隨便挑了一條,卻是另一條小巷,如同是進入了一個迷宮一般。
巷道陰冷而黑暗,琳覺得有些冷了,便稍微開啟了聖光模式,能提供照明的情況下,還能取暖。
琳挺喜歡這個技能的,突然想起當初跟著師傅學藝三年的日子,師傅總是一絲不苟,除了傳藝以外,從不願多說一句話。
她只以為師傅並不喜歡她,但為什麼又要傳藝給她呢?難道是因為可憐她。
琳這樣想著,心中隱隱有些失落。
「嘿嘿嘿。」黑暗之中突然傳來孩童的笑聲,聽起來天真而美好。
琳心想,肯定是剛才孩子,便循著聲音而去,借著聖光的照明,她看清了這個小巷,破敗而且死氣沉沉,連只老鼠也沒看見。
「嘿嘿嘿。」那孩童的聲音再次傳來,忽遠忽近,琳走一走,便覺得近,停了一會兒,又覺得遠了,那種感覺,就像是要引著你去哪個地方似的。
琳默默將手放在了銀劍劍鞘上。